第四十七章 拜见大将军
田帆走进办公楼，按照富希名片上标记，在205室前驻足。他习惯地整理了一下服装：“报告。”
室内没有回声。
田帆把门推开一条缝：屋内没人。
正在他诧异之时，富希从走廊另一端快速走来：“密斯特田，对不起。”
“阿木那马塔体佐。（斯语：没关系）”
富希看了一眼手表：“密斯特田，我带你去见玛卡米将军。”
……
富希把田帆带到玛卡米将军办公室。
坐在外屋的值班秘书核对完田帆身份，用内线电话禀报了玛卡米，这才允许进入。
推开房门，一间偌大的办公室瞬间呈现在田帆眼前——木纹交错的碎块桃花心木地板发着幽暗光亮，铺就了七八十平方米的空间；宽大的办公桌台面中央摆放着一尊乌木雕刻的雄狮，左边是一颗擦得铮亮的高射机枪子弹，右边是一块闪烁着黄金颗粒的原矿石；办公桌后面国旗和军旗护卫着一幅巨大的坦桑尼亚地图。正对着办公桌是一张花梨木的长形会议桌和背靠椅，能容纳十五六人开会。
军人的浩然正气和强劲凛然的态势充斥着整个氛围。
玛卡米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审阅文件。他没有起身，只透过花镜，向富希和田帆一指旁边的沙发：“它法大力微卡（斯语：请坐）。”
棕褐色的牛皮长沙发是上等牛皮制作的，宽敞、舒适。茶几上一个黑色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朵白色的玫瑰花。黑花瓶与白玫瑰交相辉映，绽放出一种庄重而又浪漫的情趣，给凝重的办公室带来几分生机。
沙发旁放着一盆一人多高黄绿色相间的虎皮兰。茎叶高挑，宛若一把刺破长空的利剑；叶面细长，中间挺拔出一个箭杆，上面长满几十朵花蕾。黄花蕊，细花须，向四周散发着一股股特殊浓郁的香气。
沙发后面的玻璃展柜里是一排排银光闪闪的奖杯。
秘书进来送上三瓶矿泉水。
玛卡米忙完公事，移步到单人沙发坐下，用中文说道：“你好。”
“你好，玛卡米将军。”田帆急忙起身，用中文回应。
玛卡米示意田帆坐下：“你能来到jkt，我很高兴。”
田帆拿出手机：“玛卡米将军，为了使这次谈话的语言更准确，我能使用翻译软件吗？”
玛卡米接过手机看了看，有还给田帆：“哈库那塔体佐。（斯语：没问题）”
“谢谢。”田帆打开手机，放在茶几上。
玛卡米问道：“恩古尼亚尼神父说，你是军人？”
田帆：“准确的说，曾经是，高中毕业后服兵役两年。”
富希解释道：“中国的兵役制跟jkt的军训有相同之处，但不完全一样。”
玛卡米：“我从1963年坦桑尼亚独立就当军人，40多年了。我接触过很多中国军人，他们对我们很友好，给我们很大的支持。但是这些人都是高级军官，像你这样的普通士兵，密斯特田，你是第一个。”
田帆起身敬礼：“谢谢玛卡米将军给我这次宝贵的机会。”
玛卡米摆手：“知道吗？你们中国非常可怕。”
田帆一愣：“可怕？将军，您的意思是……”
“可怕就是……”玛卡米搜索枯肠：“叫人害怕，叫人发抖，叫人没有能对付的办法。”
田帆还是一脸懵懂：“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叫您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害怕？”
玛卡米命令富希从办公桌上取来一份文件。
他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边看文件边说道：“第一，你们中国坚持社会主义，但不排斥资本主义，不排斥其他党派的监督。世界罕见。第二，你们中国的经济模式即不是完全的公有制，也不是完全的自由市场经济，这种混搭模式十分有效。世界罕见。第三，你们全民爱国，十分罕见。你们内部也有争论，可是一遇到外敌，没人号召，十四亿人一致对外。比如：区区一个萨德事件，就让韩国失去五分之二的中国市场。”
田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玛卡米将军，谢谢您的害怕。”
玛卡米指着文件：“还有。你们政府一心为民众，给农民减税，全国扶贫，抵抗自然灾害，政府不图任何回报，世界罕见。这是第几个了？……哦，下面还有。中国领导的选拔机制世界罕见。中国各级领导选用，要用几十年时间考察，没有任何利益集团可以左右。你们中国想做任何他们认为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因为他们可以不受任何阻挡地举全国之财力、人力、物力去办。世界罕见。”
富希和田帆听罢颇为兴奋，一起鼓起掌来。
玛卡米：“中国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我们jkt也希望能从中得到中国的帮助，得到中国的恩惠。”
“玛卡米将军，虽然我们只是一个由三名退伍士兵组建的小小民间企业，但是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我们身后站着强大的祖国，站着十四亿友好的人民。当年毛泽东、***、***能支持尼雷尔总统修建坦赞铁路，今天我们国家和人民也一定会与坦桑尼亚人民携起手来，共同建设一个美好的新世界。”
“好。”玛卡米腾地站起身：“我喜欢讲实话的士兵。”
“谢谢将军。”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富希中校，你先给这位中国士兵介绍一下情况。”玛卡米去接电话。
“是。”富希授命。他坐下挪动一下身体：“现在，几乎整个世界都公认，我们坦桑尼亚jkt和tpdf合在一起，被称为‘东非的解放军’。”
田帆：“东非的解放军？”
“是的。”富希自豪的：“我们两军的总体装备力量在非洲算很不错了，再加上和中国有着比较密切的军事合作，比如：军事专家组、高级军官训练团、空军训练团、坦克训练团、海军训练团。从战略战术到武器装备，从训练演习到条令内务，从武器装备到内部建设，我们jkt和tpdf跟你们解放军有很多相似之处，这就打造了我军所具备的强悍的战斗力。”
田帆赞同的：“从中国成功的经验上看，和平必须强军，强军为了和平。”
富希：“但是很遗憾，我们军队目前的装备仍然有很多是中国制造。比如陆军的59g主战坦克、空军的f6和f7战斗机，还有海军的舰艇，这些大件装备都是中国的。当然也有其他国家制造的装备。总的来看，坦桑尼亚军队的装备是万国造。”
“这叫各有所长，各取所需。”
富希接着说道：“不仅是我们坦桑尼亚，非洲很多国家总统也在向中国学习。比如刚果（金）总统卡比拉，在中国最高军事学府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就读。南京陆军指挥学院曾经有五位非洲国家总统来校学习，包括厄立特里亚总统伊萨亚斯，纳米比亚总统努乔马。虽然他们后来都因为国家动乱，而不得不放弃学业回国处理，但他们都是中国军校的学生。”
“是这样……”
“大部分非洲国家的军队多向欧美国家学习，战术思想都是西式的，只有我们坦桑尼亚是中国军队的学生，无论军队模式还是战术思想，都显得神秘而强大，没有人敢惹。”
田帆显得有些兴奋：“太好了。”
玛卡米接完电话，走回沙发旁：“介绍完了？”
富希笑道：“我正准备给田先生讲一个战例。”
玛卡米：“好哇，讲。”
富希看了玛卡米一眼：“这是玛卡米将军的真实经历。”
玛卡米点燃一支雪茄，闭眼听着。
富希：“1978年10月，乌干达武装入侵坦桑尼亚，因准备仓促，我军接连失利。但是在中国军事顾问团的指导下，我军很快就稳住了阵脚，不但收复失地，还打进了乌干达境内，占领了首都坎培拉。成为非洲大陆上历史上第一次由异国武力推翻另一国政权的经典战例。”
田帆：“我学习过这段历史。战争结束后，坦军继续驻留在乌干达，一直到1980年乌干达组织民主选举，国家程序恢复正常为止。”
富希自豪的：“那时候，玛卡米将军带领jkt和民兵，组成战略预备队，也参加了多场战斗，并且荣立过战功。”
玛卡米进步说道：“这个阿明是当年乌干达的总统，非常野蛮，被称为‘非洲最残忍的野兽’。阿明一看不好，仗着自己是乌干达全国拳击大赛冠军，竟然异想天开地说要跟我们总统尼雷尔单挑拳击……当时阿明53岁，尼雷尔56岁，要是两位年过半百的总统打一场拳击，倒也是不错的国际新闻。可是尼雷尔不傻，他有这么多军队，还有中国军事顾问团，干吗要跟你单挑？直接用飞机炸，用坦克压，用大炮轰，全面武装进攻嘛。”
玛卡米又喝一口水：“没办法，阿明只好跑去利比亚找卡扎菲求救。卡扎菲也是非洲有名的暴君，军队都是苏式装备，战斗力非常强。但是，跟我们坦桑尼亚军队一交手，卡扎菲也傻了：这哪里是坦桑尼亚啊，分明就是天兵天将嘛！几个回合下来，两国联军一败再败，最后连乌干达的首都坎培拉都被我军占领了。”
富希补充道：“就是这一战，坦桑尼亚军队震惊世界，被誉为‘东洲的解放军’，公认的非洲最强军队之一。”
“太棒了。玛卡米将军，祝贺你。”
玛卡米点燃雪茄，吐出一口烟雾：“当然了，今天请你来，不仅是为了宣传我们jkt，宣传坦桑尼亚军队的光辉，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上忙？”
“将军请讲。”
玛卡米：“你当军人的时候，穿过中国有变色功能的迷彩作训服吗？”
田帆没听清楚。他拿起手机：“对不起，玛卡米将军，请您再说一遍。”
富希接过手机，用英语说道：“training clothes that change color.”
翻译软件：“改变颜色的作训服装。”
“改变颜色的作训服装？”田帆想了想：“是……多地形迷彩作战服？”
“也许吧。”
田帆对着手机软件说道：“多地形迷彩是一种具有立体层次感、多色渐变、视错觉特征的迷彩。它能够适应林地、荒漠、城市等多种地形或者具有多种地形特征混杂的开阔作战背景的伪装需求。”
田帆故意停顿了一下：“其实多地形迷彩自身并没有变色的功能，但是有由于视错觉而导致的变色效果。也就是说，在黄色背景下，黄色部分及图案会凸现；在绿色背景下，绿色部分及图案则会凸现。”
玛卡米问道：“这种作训服还有什么特点？”
田帆：“我们在部队换装时，根据专家介绍：这种多地形迷彩作战服还具有良好的阻燃功能。它采用了我国自主研发的易染色、本质协效多纤维混纺阻燃面料，性价比高，解决了阻燃面料成本高、不易染色的难题。”
玛卡米点点头：“你是个好军人，好士兵。”
田帆：“玛卡米将军，您对中国的多地形迷彩作战服感兴趣？”
玛卡米：“富希中校会告诉你的。”
……
离开玛卡米将军，富希带领田帆穿过走廊，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宽敞的走廊突然靠墙边出现了一大溜身着军装的jkt士兵和军官。他们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彼此间在做悄声交谈。
田帆好奇地边走边看。
富希没做解释，只顾带着田帆分开人群，挤进标记着mkuu wa fedha（斯语：财务总监）的205房门。
秘书从台后站起身，敬过军礼，向富希汇报着什么。富希点点头，简单地应付了几句，便推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一间显得比玛卡米办公室简陋很多的普通办公室。唯一能吸引人眼球的是陈列在办公桌文件柜上方的那块镶嵌在红木框里的金色奖牌和两只银色奖杯。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奖牌和奖杯上，似乎在向来访者夸张地炫耀着主人的荣誉。
田帆在富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富希翻找着文件：“密斯特田，玛卡米将军今天打破了先例。”
田帆不解的：“哦？什么先例？”
“玛卡米将军接待客人时间一半是不会超过五分钟的。”
田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哇，谈话时长竟然超过了15分钟。
秘书送来两杯热咖啡。
富希把文件放在桌面上，双手一摊：“可以开始了。”
田帆急忙打开手机翻译软件。
室内没有回声。
田帆把门推开一条缝：屋内没人。
正在他诧异之时，富希从走廊另一端快速走来：“密斯特田，对不起。”
“阿木那马塔体佐。（斯语：没关系）”
富希看了一眼手表：“密斯特田，我带你去见玛卡米将军。”
……
富希把田帆带到玛卡米将军办公室。
坐在外屋的值班秘书核对完田帆身份，用内线电话禀报了玛卡米，这才允许进入。
推开房门，一间偌大的办公室瞬间呈现在田帆眼前——木纹交错的碎块桃花心木地板发着幽暗光亮，铺就了七八十平方米的空间；宽大的办公桌台面中央摆放着一尊乌木雕刻的雄狮，左边是一颗擦得铮亮的高射机枪子弹，右边是一块闪烁着黄金颗粒的原矿石；办公桌后面国旗和军旗护卫着一幅巨大的坦桑尼亚地图。正对着办公桌是一张花梨木的长形会议桌和背靠椅，能容纳十五六人开会。
军人的浩然正气和强劲凛然的态势充斥着整个氛围。
玛卡米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审阅文件。他没有起身，只透过花镜，向富希和田帆一指旁边的沙发：“它法大力微卡（斯语：请坐）。”
棕褐色的牛皮长沙发是上等牛皮制作的，宽敞、舒适。茶几上一个黑色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朵白色的玫瑰花。黑花瓶与白玫瑰交相辉映，绽放出一种庄重而又浪漫的情趣，给凝重的办公室带来几分生机。
沙发旁放着一盆一人多高黄绿色相间的虎皮兰。茎叶高挑，宛若一把刺破长空的利剑；叶面细长，中间挺拔出一个箭杆，上面长满几十朵花蕾。黄花蕊，细花须，向四周散发着一股股特殊浓郁的香气。
沙发后面的玻璃展柜里是一排排银光闪闪的奖杯。
秘书进来送上三瓶矿泉水。
玛卡米忙完公事，移步到单人沙发坐下，用中文说道：“你好。”
“你好，玛卡米将军。”田帆急忙起身，用中文回应。
玛卡米示意田帆坐下：“你能来到jkt，我很高兴。”
田帆拿出手机：“玛卡米将军，为了使这次谈话的语言更准确，我能使用翻译软件吗？”
玛卡米接过手机看了看，有还给田帆：“哈库那塔体佐。（斯语：没问题）”
“谢谢。”田帆打开手机，放在茶几上。
玛卡米问道：“恩古尼亚尼神父说，你是军人？”
田帆：“准确的说，曾经是，高中毕业后服兵役两年。”
富希解释道：“中国的兵役制跟jkt的军训有相同之处，但不完全一样。”
玛卡米：“我从1963年坦桑尼亚独立就当军人，40多年了。我接触过很多中国军人，他们对我们很友好，给我们很大的支持。但是这些人都是高级军官，像你这样的普通士兵，密斯特田，你是第一个。”
田帆起身敬礼：“谢谢玛卡米将军给我这次宝贵的机会。”
玛卡米摆手：“知道吗？你们中国非常可怕。”
田帆一愣：“可怕？将军，您的意思是……”
“可怕就是……”玛卡米搜索枯肠：“叫人害怕，叫人发抖，叫人没有能对付的办法。”
田帆还是一脸懵懂：“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叫您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害怕？”
玛卡米命令富希从办公桌上取来一份文件。
他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边看文件边说道：“第一，你们中国坚持社会主义，但不排斥资本主义，不排斥其他党派的监督。世界罕见。第二，你们中国的经济模式即不是完全的公有制，也不是完全的自由市场经济，这种混搭模式十分有效。世界罕见。第三，你们全民爱国，十分罕见。你们内部也有争论，可是一遇到外敌，没人号召，十四亿人一致对外。比如：区区一个萨德事件，就让韩国失去五分之二的中国市场。”
田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玛卡米将军，谢谢您的害怕。”
玛卡米指着文件：“还有。你们政府一心为民众，给农民减税，全国扶贫，抵抗自然灾害，政府不图任何回报，世界罕见。这是第几个了？……哦，下面还有。中国领导的选拔机制世界罕见。中国各级领导选用，要用几十年时间考察，没有任何利益集团可以左右。你们中国想做任何他们认为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因为他们可以不受任何阻挡地举全国之财力、人力、物力去办。世界罕见。”
富希和田帆听罢颇为兴奋，一起鼓起掌来。
玛卡米：“中国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我们jkt也希望能从中得到中国的帮助，得到中国的恩惠。”
“玛卡米将军，虽然我们只是一个由三名退伍士兵组建的小小民间企业，但是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我们身后站着强大的祖国，站着十四亿友好的人民。当年毛泽东、***、***能支持尼雷尔总统修建坦赞铁路，今天我们国家和人民也一定会与坦桑尼亚人民携起手来，共同建设一个美好的新世界。”
“好。”玛卡米腾地站起身：“我喜欢讲实话的士兵。”
“谢谢将军。”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富希中校，你先给这位中国士兵介绍一下情况。”玛卡米去接电话。
“是。”富希授命。他坐下挪动一下身体：“现在，几乎整个世界都公认，我们坦桑尼亚jkt和tpdf合在一起，被称为‘东非的解放军’。”
田帆：“东非的解放军？”
“是的。”富希自豪的：“我们两军的总体装备力量在非洲算很不错了，再加上和中国有着比较密切的军事合作，比如：军事专家组、高级军官训练团、空军训练团、坦克训练团、海军训练团。从战略战术到武器装备，从训练演习到条令内务，从武器装备到内部建设，我们jkt和tpdf跟你们解放军有很多相似之处，这就打造了我军所具备的强悍的战斗力。”
田帆赞同的：“从中国成功的经验上看，和平必须强军，强军为了和平。”
富希：“但是很遗憾，我们军队目前的装备仍然有很多是中国制造。比如陆军的59g主战坦克、空军的f6和f7战斗机，还有海军的舰艇，这些大件装备都是中国的。当然也有其他国家制造的装备。总的来看，坦桑尼亚军队的装备是万国造。”
“这叫各有所长，各取所需。”
富希接着说道：“不仅是我们坦桑尼亚，非洲很多国家总统也在向中国学习。比如刚果（金）总统卡比拉，在中国最高军事学府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就读。南京陆军指挥学院曾经有五位非洲国家总统来校学习，包括厄立特里亚总统伊萨亚斯，纳米比亚总统努乔马。虽然他们后来都因为国家动乱，而不得不放弃学业回国处理，但他们都是中国军校的学生。”
“是这样……”
“大部分非洲国家的军队多向欧美国家学习，战术思想都是西式的，只有我们坦桑尼亚是中国军队的学生，无论军队模式还是战术思想，都显得神秘而强大，没有人敢惹。”
田帆显得有些兴奋：“太好了。”
玛卡米接完电话，走回沙发旁：“介绍完了？”
富希笑道：“我正准备给田先生讲一个战例。”
玛卡米：“好哇，讲。”
富希看了玛卡米一眼：“这是玛卡米将军的真实经历。”
玛卡米点燃一支雪茄，闭眼听着。
富希：“1978年10月，乌干达武装入侵坦桑尼亚，因准备仓促，我军接连失利。但是在中国军事顾问团的指导下，我军很快就稳住了阵脚，不但收复失地，还打进了乌干达境内，占领了首都坎培拉。成为非洲大陆上历史上第一次由异国武力推翻另一国政权的经典战例。”
田帆：“我学习过这段历史。战争结束后，坦军继续驻留在乌干达，一直到1980年乌干达组织民主选举，国家程序恢复正常为止。”
富希自豪的：“那时候，玛卡米将军带领jkt和民兵，组成战略预备队，也参加了多场战斗，并且荣立过战功。”
玛卡米进步说道：“这个阿明是当年乌干达的总统，非常野蛮，被称为‘非洲最残忍的野兽’。阿明一看不好，仗着自己是乌干达全国拳击大赛冠军，竟然异想天开地说要跟我们总统尼雷尔单挑拳击……当时阿明53岁，尼雷尔56岁，要是两位年过半百的总统打一场拳击，倒也是不错的国际新闻。可是尼雷尔不傻，他有这么多军队，还有中国军事顾问团，干吗要跟你单挑？直接用飞机炸，用坦克压，用大炮轰，全面武装进攻嘛。”
玛卡米又喝一口水：“没办法，阿明只好跑去利比亚找卡扎菲求救。卡扎菲也是非洲有名的暴君，军队都是苏式装备，战斗力非常强。但是，跟我们坦桑尼亚军队一交手，卡扎菲也傻了：这哪里是坦桑尼亚啊，分明就是天兵天将嘛！几个回合下来，两国联军一败再败，最后连乌干达的首都坎培拉都被我军占领了。”
富希补充道：“就是这一战，坦桑尼亚军队震惊世界，被誉为‘东洲的解放军’，公认的非洲最强军队之一。”
“太棒了。玛卡米将军，祝贺你。”
玛卡米点燃雪茄，吐出一口烟雾：“当然了，今天请你来，不仅是为了宣传我们jkt，宣传坦桑尼亚军队的光辉，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上忙？”
“将军请讲。”
玛卡米：“你当军人的时候，穿过中国有变色功能的迷彩作训服吗？”
田帆没听清楚。他拿起手机：“对不起，玛卡米将军，请您再说一遍。”
富希接过手机，用英语说道：“training clothes that change color.”
翻译软件：“改变颜色的作训服装。”
“改变颜色的作训服装？”田帆想了想：“是……多地形迷彩作战服？”
“也许吧。”
田帆对着手机软件说道：“多地形迷彩是一种具有立体层次感、多色渐变、视错觉特征的迷彩。它能够适应林地、荒漠、城市等多种地形或者具有多种地形特征混杂的开阔作战背景的伪装需求。”
田帆故意停顿了一下：“其实多地形迷彩自身并没有变色的功能，但是有由于视错觉而导致的变色效果。也就是说，在黄色背景下，黄色部分及图案会凸现；在绿色背景下，绿色部分及图案则会凸现。”
玛卡米问道：“这种作训服还有什么特点？”
田帆：“我们在部队换装时，根据专家介绍：这种多地形迷彩作战服还具有良好的阻燃功能。它采用了我国自主研发的易染色、本质协效多纤维混纺阻燃面料，性价比高，解决了阻燃面料成本高、不易染色的难题。”
玛卡米点点头：“你是个好军人，好士兵。”
田帆：“玛卡米将军，您对中国的多地形迷彩作战服感兴趣？”
玛卡米：“富希中校会告诉你的。”
……
离开玛卡米将军，富希带领田帆穿过走廊，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宽敞的走廊突然靠墙边出现了一大溜身着军装的jkt士兵和军官。他们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彼此间在做悄声交谈。
田帆好奇地边走边看。
富希没做解释，只顾带着田帆分开人群，挤进标记着mkuu wa fedha（斯语：财务总监）的205房门。
秘书从台后站起身，敬过军礼，向富希汇报着什么。富希点点头，简单地应付了几句，便推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一间显得比玛卡米办公室简陋很多的普通办公室。唯一能吸引人眼球的是陈列在办公桌文件柜上方的那块镶嵌在红木框里的金色奖牌和两只银色奖杯。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奖牌和奖杯上，似乎在向来访者夸张地炫耀着主人的荣誉。
田帆在富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富希翻找着文件：“密斯特田，玛卡米将军今天打破了先例。”
田帆不解的：“哦？什么先例？”
“玛卡米将军接待客人时间一半是不会超过五分钟的。”
田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哇，谈话时长竟然超过了15分钟。
秘书送来两杯热咖啡。
富希把文件放在桌面上，双手一摊：“可以开始了。”
田帆急忙打开手机翻译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