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精打细算
郭睿听完田帆的意见回应道：“好吧，明天我们再陪马库提去一趟生产厂家。”
田帆提醒道：“态度解决了，原则也要注意把握好。”
“什么原则？”
“原则就是守住我方应当获得的利润。你们想想，咱们不远万里帮助茶叶公司代购包装机，是项目合作，互利互惠，而不是慈善捐助。既然是商业行为，我方就一定要有利可图。因此，你们的第一个动作，要弄清楚马库提选中的哪几款包装机？每款机器的出厂价各是多少？”
郭睿答道：“没问题。”
戴娜：“具体订购数量呢？”
田帆：“这个不着急，你们也不要过多地追问。估计要等马库提和恰玛沟通之后才能知道。”
戴娜：“明白了。”
田帆：“至于你们刚才说马库提想了解他们现有的包装材料能否跟咱们中国包装机相匹配，这个要求很有深度。你们想想，哪儿有买了包装机，不买包装材料的？煮开了一锅水，没饺子下锅，那不得饿死呀。”
郭睿：“可是，咱们上哪儿去弄包装材料啊？”
“郭子，虎子，你们记住，按照一般得行业布局，这家包装机生产厂家一定有跟他们配套的印刷包装材料的一个或几个下游合作企业。你们明天完成对包装机技术参数的鉴定后，第二个动作就是一定要找到生产包装材料的下游企业，按照马库提的要求，弄清楚包装材料的品种和价格。”
孟虎：“班长说得有道理。给俺爹矿上提供零配件的，天天都上门等单子，有的还干脆设了办事处，就住在矿区呢。”
戴娜：“那……如果找到了印刷包装材料的，人家问咱们准备订购多少，怎么回答？”
田帆：“这个……我建议，你们可不可以先根据包装机的理论数据，计算出大概每天能消耗多少包装材料？”
郭睿：“应该可以。”
田帆：“你们再以这个为基础，推算出每月的消耗量。这样，等马库提和坦桑那边最终确认下来各种包装机采购的台数，你们就可以做到心中有数了嘛……当然，涉及到具体的数据，你们一定要征求马库提的意见……大家还有问题吗？”
沉默片刻，戴娜问道：“田班长，如果上面这些事我们都落实完了，你们的出口手续怎么办？”
“嚯，果然是高人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放心吧，戴班长，全部出口手续我已经请老爸的远航进出口公司出面代理了。只要你们这边把事情都敲定了，一个电话，老爸他们公司就会派人跟你们接头的。”
……
结束与田帆的微信视频，郭睿、孟虎和戴娜从饭店兴冲冲的回到宾馆房间。
戴娜：“嘿，真看不出来，一个大兵班长思路能如此敏捷，厉害呀。”
孟虎：“服了吧？”
戴娜不服气的：“服不服是另一个范畴的问题。我嫌他站得太高，得仰着脸看，累。不像郭子和你，我们仨个可以相互平视。”
孟虎抬杠的：“呦，啥意思呀？妳是说，俺和郭子都是一般人呗。”
戴娜纠正道：“我可不是那意思。我是说，郭子跟我可以平起平坐，平等对待，平分秋色。”
“哦……”孟虎故意拉长声调：“那俺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俩已经心心相通，心心相印，就跟一家人似的了？”
“虎子，你讨厌。”戴娜举起小拳头威胁孟虎。她挨近孟虎，轻声问道：“哎，虎子，你们三个人的公司股份是怎么分配的？”
孟虎看看在电脑上埋头工作的郭睿，轻声回道：“433，班长4，俺和郭子3。怎么，你也想入一股呀？”
戴娜半真半假的：“要是你们仨每人给我0.5，我就干。”
孟虎故意的：“干股呀？”
戴娜不服气的：“谁说是干股？我当翻译，搞公关，搞策划，智力投资，应当算是潜力股，绩优股。”
“要是这么说嘛……”孟虎卖乖的：“俺同意给你0.5了。”
郭睿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头：“好了，什么0.5，0.8的，干活吧。”
孟虎：“干啥活？”
郭睿：“刚才班长不是说啦嘛，估算一下包装材料的采购数量。”
戴娜拿起计算器：“别耍贫嘴了，干活。”
郭睿：“我简单查了一下，外包装材料分成多少种，比较复杂，咱们还是先找个简单的计算一下吧……戴娜，妳还记得嘛，马库提在车上说过，生产袋泡茶需要五种包装材料，包括：过滤棉纸、棉线、标签、纸塑复合膜和外包装的纸盒。别的材料咱们先不管，一台袋泡茶包装机一天需要多少过滤棉纸呢？”
孟虎挠挠脑袋：“过滤棉纸是啥玩意？”
郭睿算计着：“一天24小时，茶叶公司的工人是四组三班倒，连轴转；如果减去各组中间休息的一个小时，一天机器要运转差不多20个小时，对吧？”
戴娜翻开产品说明书：“袋泡茶机器的包装速度为每分钟30-60袋。咱们取中间值，按每分钟45袋计算。”她按动计算器：“平均每小时生产2700袋，20个小时可生产54000袋。”
郭睿补充道：“网上供应的整卷过滤棉纸是以重量计算的，一卷8公斤重的纸卷，可包装约32000个袋泡茶……也就是说，一台袋泡茶包装机，一天至少要消耗1.5卷过滤棉纸。”
戴娜：“那一个月呢？……1.5卷乘30，等于45卷。”
郭睿：“6个月呢？”
戴娜：“乘6……270卷，乘以每卷8公斤，等于2160公斤，也就是2.16吨啊。不得了，不得了！假如要进口两台袋泡茶包装机呢？……再乘以2，哇，光是过滤棉纸就得消耗4.32吨……还有外面的纸塑外包装呢……估计总重量将要超过10 吨。”
孟虎惊讶的：“哇，这么吓人呀。”
郭睿：“再算算价钱。一卷过滤棉纸卷网上价格是每公斤30元。”
戴娜：“2160公斤就是……64800元，比包装机本身还要贵呢！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孟虎：“郭子，赶快把这个重要发现向班长报告吧。”
郭睿摆摆手：“不急不急。我的意见是：咱们先把这些数据一条一条地整理出来，等明天考察过后，看马库提和坦桑那边得情况再说。”
孟虎一扭头：“戴班长，该你上了。”
“我上？”戴娜莫名其妙。
“帮郭子整理数据，搞公关，搞策划，智力投资嘛。”
“你讨厌。”戴娜又举起小拳头挥向孟虎。
……
清晨宁静而淡雅，没有一丝喧闹的气息。
田帆几乎熬了整整一个通宵，总算完成了《订单一览表》。他走出房门，站在阳台前：小院是静谧的，晨光射穿薄雾，小院便笼罩在柔和的光线里，接受着温馨的淋浴。
田帆盘算着今天的头等大事，就是向唐宝华询问公司注册的结果。他本想抽空去金龙饭店见识一下迷倒孟虎的那个小芳。可一转念，还是回避为好，莽撞相见总归是失礼之举。
他回房间冲完澡，把从依法卡拉带回来的木材样品摊在桌面上，逐一拍照后发给父亲。他没有主动讲述关于木材的更多细节，只等父亲的信息回馈。
田帆忙完，准备下楼吃早点，手机铃声响了——是神父打来的。
神父告诉他：明天是他弟弟40岁生日。为此，他今天专程从依法卡拉赶回d市。明晚7点，在白沙湾海滨俱乐部为弟弟主持生日聚会。神父诚意邀请田帆参加这场生日聚会。
田帆虽然与神父只见过一面，对他的弟弟更是素不相识，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
餐厅里，塔比姆咖啡刚刚煮好，田帆还没喝到嘴里，郭睿从国内打来微信。
“郭子，你们在哪儿？”
孟虎：“俺们在包装机械厂。”
田帆：“情况怎么样？”
郭睿：“好消息有两个，不确定消息也有两个，先听哪个？”
“当然先听好消息了。”
戴娜：“第一个好消息：马库提带来的包装材料，经过一上午在三种不同型号包装机上的测试，全部顺利通过技术鉴定。”
“好，太好了！”田帆激动地鼓起掌来。
郭睿：“第二个好消息是，马库提已经向恰玛作了全面汇报。恰玛先生指示：由于袋泡茶是他们公司内销和外销的主打产品，所以决定要一次进口4台，其余的三封机2台，背封机2台。”
“4台，2台，2台……一共8台机器？不错，不错，恭喜你们，太有成效。再说说不确定消息是什么？”
郭睿：“不确定消息第一是，恰玛先生非常赞赏马库提关于从中国进口包装材料的建议。但是他说，这件事茶叶公司一定要慎重处理。等他这几天安排专人查过公司库存，才能确定各种包装材料准确的进口数量。”
“恰玛先生这么做，非常严谨，非常有道理。”
郭睿：“第二是，等前面那些问题都得到解决后，恰玛先生要亲自跟你商量如何调整项目的运作程序。”
戴娜补充道：“马库提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茶叶公司要跟你们的坦桑公司签正式合同，可能还要追加预算。”
田帆：“郭子，一会把这三种包装机的最终报价、外形尺寸、整机重量等相关信息发给我。”
郭睿：“好的。”
田帆：“虎子，等报价出来，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回家跟你父亲商量资金问题。”
孟虎：“明白，俺马上就办。哎，班长，公司批下来了吗？”
“哎呦我的虎子兄弟，我们这儿才刚刚早上六点半，人家政府官员还在被窝里呢……郭子，你们今天还准备去哪个厂家考察？”
郭睿：“马库提的意见是不用再跑了。他下午要和厂家深入洽谈关于安装、调试、维修和易损件的供应等问题。”
“郭子，我发现你今天思路非常清晰，一语中的，大有进步嘛。郭子，虎子，戴娜，你们三个人能在两天时间里取得这么大的成绩，值得庆贺，给你们记功。”
孟虎：“哎，班长，有啥具体奖励没？”
田帆：“现在不是都在实行岗位责任加绩效奖励嘛，咱也可以实行啊……项目完成后，从项目结算利润里拿出百分之多少，奖励你们三人。”
孟虎：“百分多少是多少啊？”
郭睿：“虎子，别起哄。”
孟虎：“这不叫起哄，这叫较真。其实，俺多少都行，这里不还有戴娜嘛。”
戴娜：“虎子，别把我搅进去。”
田帆：“虎子较真没错。建议是我提的，最终奖励百分比的确定，要咱们三人商定后，表决通过，对不对？”
孟虎：“那是必须的。”
跟国内通完视频，田帆异常高兴。他顾不得咖啡热不热，呷口咖啡，咬口面包，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是啊，一次能拿下8台包装机，按郭睿目前的报价和恰玛透露的理想价格相比较，即便是减除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最保守的估算也应该有35-40%的利润。
再者，虽然他还不完全知道关于包装材料的更多细节，如果恰玛能再追加预算进口一批包装材料呢，岂不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田帆兴奋之余，心里始终没有忘记绷紧一根底线：玛迪娜的穿针引线功不可没，一定要给她应有的回报。正如同刚才孟虎惦记戴娜奖金一样，人必须懂得感恩。常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总不能火烧起来了，却只给一个人照亮，给一个人取暖吧。
他拿起手机，想给唐宝华打电话问公司注册的进展，可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7.15，他摇摇头，又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
田帆提醒道：“态度解决了，原则也要注意把握好。”
“什么原则？”
“原则就是守住我方应当获得的利润。你们想想，咱们不远万里帮助茶叶公司代购包装机，是项目合作，互利互惠，而不是慈善捐助。既然是商业行为，我方就一定要有利可图。因此，你们的第一个动作，要弄清楚马库提选中的哪几款包装机？每款机器的出厂价各是多少？”
郭睿答道：“没问题。”
戴娜：“具体订购数量呢？”
田帆：“这个不着急，你们也不要过多地追问。估计要等马库提和恰玛沟通之后才能知道。”
戴娜：“明白了。”
田帆：“至于你们刚才说马库提想了解他们现有的包装材料能否跟咱们中国包装机相匹配，这个要求很有深度。你们想想，哪儿有买了包装机，不买包装材料的？煮开了一锅水，没饺子下锅，那不得饿死呀。”
郭睿：“可是，咱们上哪儿去弄包装材料啊？”
“郭子，虎子，你们记住，按照一般得行业布局，这家包装机生产厂家一定有跟他们配套的印刷包装材料的一个或几个下游合作企业。你们明天完成对包装机技术参数的鉴定后，第二个动作就是一定要找到生产包装材料的下游企业，按照马库提的要求，弄清楚包装材料的品种和价格。”
孟虎：“班长说得有道理。给俺爹矿上提供零配件的，天天都上门等单子，有的还干脆设了办事处，就住在矿区呢。”
戴娜：“那……如果找到了印刷包装材料的，人家问咱们准备订购多少，怎么回答？”
田帆：“这个……我建议，你们可不可以先根据包装机的理论数据，计算出大概每天能消耗多少包装材料？”
郭睿：“应该可以。”
田帆：“你们再以这个为基础，推算出每月的消耗量。这样，等马库提和坦桑那边最终确认下来各种包装机采购的台数，你们就可以做到心中有数了嘛……当然，涉及到具体的数据，你们一定要征求马库提的意见……大家还有问题吗？”
沉默片刻，戴娜问道：“田班长，如果上面这些事我们都落实完了，你们的出口手续怎么办？”
“嚯，果然是高人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放心吧，戴班长，全部出口手续我已经请老爸的远航进出口公司出面代理了。只要你们这边把事情都敲定了，一个电话，老爸他们公司就会派人跟你们接头的。”
……
结束与田帆的微信视频，郭睿、孟虎和戴娜从饭店兴冲冲的回到宾馆房间。
戴娜：“嘿，真看不出来，一个大兵班长思路能如此敏捷，厉害呀。”
孟虎：“服了吧？”
戴娜不服气的：“服不服是另一个范畴的问题。我嫌他站得太高，得仰着脸看，累。不像郭子和你，我们仨个可以相互平视。”
孟虎抬杠的：“呦，啥意思呀？妳是说，俺和郭子都是一般人呗。”
戴娜纠正道：“我可不是那意思。我是说，郭子跟我可以平起平坐，平等对待，平分秋色。”
“哦……”孟虎故意拉长声调：“那俺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俩已经心心相通，心心相印，就跟一家人似的了？”
“虎子，你讨厌。”戴娜举起小拳头威胁孟虎。她挨近孟虎，轻声问道：“哎，虎子，你们三个人的公司股份是怎么分配的？”
孟虎看看在电脑上埋头工作的郭睿，轻声回道：“433，班长4，俺和郭子3。怎么，你也想入一股呀？”
戴娜半真半假的：“要是你们仨每人给我0.5，我就干。”
孟虎故意的：“干股呀？”
戴娜不服气的：“谁说是干股？我当翻译，搞公关，搞策划，智力投资，应当算是潜力股，绩优股。”
“要是这么说嘛……”孟虎卖乖的：“俺同意给你0.5了。”
郭睿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头：“好了，什么0.5，0.8的，干活吧。”
孟虎：“干啥活？”
郭睿：“刚才班长不是说啦嘛，估算一下包装材料的采购数量。”
戴娜拿起计算器：“别耍贫嘴了，干活。”
郭睿：“我简单查了一下，外包装材料分成多少种，比较复杂，咱们还是先找个简单的计算一下吧……戴娜，妳还记得嘛，马库提在车上说过，生产袋泡茶需要五种包装材料，包括：过滤棉纸、棉线、标签、纸塑复合膜和外包装的纸盒。别的材料咱们先不管，一台袋泡茶包装机一天需要多少过滤棉纸呢？”
孟虎挠挠脑袋：“过滤棉纸是啥玩意？”
郭睿算计着：“一天24小时，茶叶公司的工人是四组三班倒，连轴转；如果减去各组中间休息的一个小时，一天机器要运转差不多20个小时，对吧？”
戴娜翻开产品说明书：“袋泡茶机器的包装速度为每分钟30-60袋。咱们取中间值，按每分钟45袋计算。”她按动计算器：“平均每小时生产2700袋，20个小时可生产54000袋。”
郭睿补充道：“网上供应的整卷过滤棉纸是以重量计算的，一卷8公斤重的纸卷，可包装约32000个袋泡茶……也就是说，一台袋泡茶包装机，一天至少要消耗1.5卷过滤棉纸。”
戴娜：“那一个月呢？……1.5卷乘30，等于45卷。”
郭睿：“6个月呢？”
戴娜：“乘6……270卷，乘以每卷8公斤，等于2160公斤，也就是2.16吨啊。不得了，不得了！假如要进口两台袋泡茶包装机呢？……再乘以2，哇，光是过滤棉纸就得消耗4.32吨……还有外面的纸塑外包装呢……估计总重量将要超过10 吨。”
孟虎惊讶的：“哇，这么吓人呀。”
郭睿：“再算算价钱。一卷过滤棉纸卷网上价格是每公斤30元。”
戴娜：“2160公斤就是……64800元，比包装机本身还要贵呢！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孟虎：“郭子，赶快把这个重要发现向班长报告吧。”
郭睿摆摆手：“不急不急。我的意见是：咱们先把这些数据一条一条地整理出来，等明天考察过后，看马库提和坦桑那边得情况再说。”
孟虎一扭头：“戴班长，该你上了。”
“我上？”戴娜莫名其妙。
“帮郭子整理数据，搞公关，搞策划，智力投资嘛。”
“你讨厌。”戴娜又举起小拳头挥向孟虎。
……
清晨宁静而淡雅，没有一丝喧闹的气息。
田帆几乎熬了整整一个通宵，总算完成了《订单一览表》。他走出房门，站在阳台前：小院是静谧的，晨光射穿薄雾，小院便笼罩在柔和的光线里，接受着温馨的淋浴。
田帆盘算着今天的头等大事，就是向唐宝华询问公司注册的结果。他本想抽空去金龙饭店见识一下迷倒孟虎的那个小芳。可一转念，还是回避为好，莽撞相见总归是失礼之举。
他回房间冲完澡，把从依法卡拉带回来的木材样品摊在桌面上，逐一拍照后发给父亲。他没有主动讲述关于木材的更多细节，只等父亲的信息回馈。
田帆忙完，准备下楼吃早点，手机铃声响了——是神父打来的。
神父告诉他：明天是他弟弟40岁生日。为此，他今天专程从依法卡拉赶回d市。明晚7点，在白沙湾海滨俱乐部为弟弟主持生日聚会。神父诚意邀请田帆参加这场生日聚会。
田帆虽然与神父只见过一面，对他的弟弟更是素不相识，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
餐厅里，塔比姆咖啡刚刚煮好，田帆还没喝到嘴里，郭睿从国内打来微信。
“郭子，你们在哪儿？”
孟虎：“俺们在包装机械厂。”
田帆：“情况怎么样？”
郭睿：“好消息有两个，不确定消息也有两个，先听哪个？”
“当然先听好消息了。”
戴娜：“第一个好消息：马库提带来的包装材料，经过一上午在三种不同型号包装机上的测试，全部顺利通过技术鉴定。”
“好，太好了！”田帆激动地鼓起掌来。
郭睿：“第二个好消息是，马库提已经向恰玛作了全面汇报。恰玛先生指示：由于袋泡茶是他们公司内销和外销的主打产品，所以决定要一次进口4台，其余的三封机2台，背封机2台。”
“4台，2台，2台……一共8台机器？不错，不错，恭喜你们，太有成效。再说说不确定消息是什么？”
郭睿：“不确定消息第一是，恰玛先生非常赞赏马库提关于从中国进口包装材料的建议。但是他说，这件事茶叶公司一定要慎重处理。等他这几天安排专人查过公司库存，才能确定各种包装材料准确的进口数量。”
“恰玛先生这么做，非常严谨，非常有道理。”
郭睿：“第二是，等前面那些问题都得到解决后，恰玛先生要亲自跟你商量如何调整项目的运作程序。”
戴娜补充道：“马库提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茶叶公司要跟你们的坦桑公司签正式合同，可能还要追加预算。”
田帆：“郭子，一会把这三种包装机的最终报价、外形尺寸、整机重量等相关信息发给我。”
郭睿：“好的。”
田帆：“虎子，等报价出来，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回家跟你父亲商量资金问题。”
孟虎：“明白，俺马上就办。哎，班长，公司批下来了吗？”
“哎呦我的虎子兄弟，我们这儿才刚刚早上六点半，人家政府官员还在被窝里呢……郭子，你们今天还准备去哪个厂家考察？”
郭睿：“马库提的意见是不用再跑了。他下午要和厂家深入洽谈关于安装、调试、维修和易损件的供应等问题。”
“郭子，我发现你今天思路非常清晰，一语中的，大有进步嘛。郭子，虎子，戴娜，你们三个人能在两天时间里取得这么大的成绩，值得庆贺，给你们记功。”
孟虎：“哎，班长，有啥具体奖励没？”
田帆：“现在不是都在实行岗位责任加绩效奖励嘛，咱也可以实行啊……项目完成后，从项目结算利润里拿出百分之多少，奖励你们三人。”
孟虎：“百分多少是多少啊？”
郭睿：“虎子，别起哄。”
孟虎：“这不叫起哄，这叫较真。其实，俺多少都行，这里不还有戴娜嘛。”
戴娜：“虎子，别把我搅进去。”
田帆：“虎子较真没错。建议是我提的，最终奖励百分比的确定，要咱们三人商定后，表决通过，对不对？”
孟虎：“那是必须的。”
跟国内通完视频，田帆异常高兴。他顾不得咖啡热不热，呷口咖啡，咬口面包，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是啊，一次能拿下8台包装机，按郭睿目前的报价和恰玛透露的理想价格相比较，即便是减除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最保守的估算也应该有35-40%的利润。
再者，虽然他还不完全知道关于包装材料的更多细节，如果恰玛能再追加预算进口一批包装材料呢，岂不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田帆兴奋之余，心里始终没有忘记绷紧一根底线：玛迪娜的穿针引线功不可没，一定要给她应有的回报。正如同刚才孟虎惦记戴娜奖金一样，人必须懂得感恩。常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总不能火烧起来了，却只给一个人照亮，给一个人取暖吧。
他拿起手机，想给唐宝华打电话问公司注册的进展，可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7.15，他摇摇头，又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