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鬼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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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盛名之下

    我惊叹道:“策略?”

    “自然!”戚浓清得意的道:“我来的时候,搞了一下他们的主收发室,在他们的主要系统上防止了我的最爱的时间小炸弹,这宝贝不足以炸制造了点小故障,这个故障专业人事要三十分钟才能修复,是以我说我们有三十分钟,可没想到,话说的太早了。”此时他的手开始做了一些奇怪的手势,我看着熟悉但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冷笑一声道:“是太早了,玩砸了吧?”

    “砸?没玩砸,”戚浓清依旧很淡然的道:“只要泰然处之,怎么会玩砸了呢?”

    “你这人还真容易搞双重标准哪。”我苦笑了下。

    戚浓清对我眨了眨眼:“哦?是吗?”我此时的形象,是一个十分邋遢的大胡子,而且发型非常犀利,而他的动作甚为传情,是以我道:“我没有你这种恶心的习惯,不要用这种眼神对着我。”

    戚浓清装糊涂道:“怎么了?什么眼神?”我想,这样一个怪人生活在已经过气了近乎半个多世纪的,看来这样的大人物是不会有固定女友的,当然如果非要说特别奇怪场合的某种特殊职业女性就不算了(我的脑洞还真是大)

    我愣了半响,被戚浓清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戚浓清还继续装着他的糊涂:“哎,小子阿,你还没说呢,什么眼神!”

    我心里一阵不爽,你这家伙也不过就是比我早十几年出生,牛叉个冒险阿,是以我一字一顿,好不可以的道:“猥琐同性恋,男同的眼神!”

    这话好像把戚浓清说蒙了,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我道:“看什么看?”

    戚浓清调皮的说了句:“不,你好看。”

    “好看你妹阿,”我白了他一眼道。我见他情绪不高,而我又急切想知道些事情,是以我转变话题道:“那个小炸弹,你还带了多少?”

    “你十三点阿,这话你能随便乱问吗?”戚浓清道:“不该问的别问。”

    而在他说出这句容易让人炸毛的话语之时,他又给我做了一个手语的动作(他也没管我是不是会),此时我已经想起来了,这个动作的意思大致就是三个字——“配合我”。

    我能晦气以来并且读懂当然就是会手语,其实这也是一种没有办法的时候应急用的身体语言,本来是祖父交给我的秘密武器。现在看来也并非是什么秘密了。四周的环境极为险恶,有很多问题是我们不能得知了的,从刚才的几个事情,我已经想到,如果他们的窃听装置修复,而我们是不会知道的,因此,我们假装聊着天,然后用手语交谈真正的内容,这可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实际上这样也是为了保证交流安全的唯一方法。

    而我们所说的这套手语,也并非是一般的,通用的手语,而是特别的游家特指手语,这种手语是由我曾祖创造经过,祖父和父亲多方改良最后成型的手语,是为了在战场上不被误认和证明身份之时可以使用的独特手语。戚浓清这样显然也是在暗示我,他和我们家族之间有某种特别的关系,并不是他之前说的那么简单。

    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道:“那你怎么不炸了整个基地?!”(我打出手语: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我们家特别的手语)

    “你是不是有病啊!”戚浓清附和我道:“小炸弹是随身携带,所以我手是我的最爱,以他们的能力足以复制一个洪山市,那需要多少炸药?你炸一个我看看?!”

    我们两这出双簧也不知道能怎样,当然因为之前就和胡诌演过(虽然那个应该算是独角戏)现在想起来还颇为尴尬。

    此时戚浓清在木头墙壁的四周摸索,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然后敲到一处墙壁之时,嘴上泛出了神秘的笑容,“幸亏我带着这个吃饭的家伙!”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尘的喷雾器,这东西如果在平时携带肯定会被认为是变态,我看着这个喷雾会心一笑,心里想,难怪你没有女朋友。

    喷雾显著的白色粉末很好辨认,而此时,粉末从一处木头之间的缝隙飞入进去,戚浓清收好喷雾,显然这里的隔板较弱,戚浓清一运气之下,重重的打在这堵“木墙”之上,木墙发出了刺耳的响声,稍顷便碎成了粉末,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又是一个古怪的通道,这里看起来像是纵横交错的地下甬道,戚浓清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了句英语意思是:“女士优先。”

    “优先你个大姨夫阿,在这样我搞你骚扰!”我沉下脸故作严肃的道。

    “你真不懂幽默,”戚浓清摇了摇头,故意道:“你怎么就不配合我一下呢?”

    “你干嘛做那个手势?”我也不管他有的没的,和他漫步在这通道之中:“那是我们游家才独有的手语阿。”

    戚浓清故作傻笑的道:“是嘛,我就是瞎比划的?!”

    “我掐死你个二八坑子!”虽然这么骂着,我心中料想他一定是有深意,因为这种手语只有个别几个人才能看得懂,可能之时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随着戚浓清的脚步,来到甬道的镜头,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通道渐渐开始变得狭窄,渐渐让人感觉到了倾斜,我道:“这通向哪里阿混蛋,越来越陡的,是不是前面是死胡同阿?!”

    “少废话!”戚浓清道:“想走出的话就更我来!”

    我值得继续更从,前面的路已经让我看到了尽头,好似是一个锈迹斑斑的污水管道拼接起来的墙壁,我们到头了,正当我准备问戚浓清接下来怎么办之时,他从我身侧旁边一处极为不起眼的墙壁上,扒开遮盖在上面的伪装,显露出一扇潜艇舱门一样的手动阀舱门。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了解?”我好奇的道。

    戚浓清惨笑了下:“这世界上没有不能买卖的东西,如果我告诉你我在这个地方卧底了一年半了,你信不信?”

    我道:“我保留我相信的权利。”

    “随便你,”戚浓清道:“这里的天授派现在由赤军派暗指支持,已经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恐怖组织,而赤军派之所以远渡重洋,到我们沿海地域做这一切都是拜二十六公约所赐。”

    “二十六公约?”我一皱眉道:“这不是现代墨者吗?”

    戚浓清道:“嗨,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阿!名头这东洗本来就是假的很的,上一秒得到,说不定下一秒就没了,二十六公约虽然外表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上却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买卖。”

    “我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现在再卖你个人情,当然你这个人情你不用还。”戚浓清对我扬了扬眉毛继续道:“你一直苦苦寻找的杀人凶手清洗工,就是原先二十六公约组织的退役杀手。”

    我“阿”了一声,没有在说话。

    戚浓清则继续道:“于此相对,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还就真是陈湘元,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就是在赤军派和二十六公约中间牵线搭桥的天授派宗首,周元武。”

    才反应过来的我,此时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嘛!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身份,那就是说,他利用陈湘元的假名在这里把我们搞等晕头转向,然后再乘机制造混乱。”

    “陈湘元是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戚浓清道:“这家伙藏的够深的,连我差点被骗了!”

    我道:“这么说来,陈湘元在你身边做助理的那几年,你都没看出来?”

    戚浓清的脸色其实很难看,因为我们正在走的这个通道照明极为充足,是以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想难为他,便道:“那,徐伟强呢?”

    “坦白说,我是比较有愧的是关于徐伟强的这件事情,”戚浓清迟疑了一会才道:“徐伟强的心思我从知道就大致了解了,后来我暗中跟踪,发觉他和关鸷飞一直有勾结,算是我们这支外道的败类,这个人还值得利用。虽然蠢,但是这个人做事出人意表,往往能在预料之外,你如果见到他千万别告诉他我知道这件事。”

    “你当我傻阿,”我摸了摸鼻子道:“那你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肮脏的事情?!”

    戚浓清还是保持着一直以来的从容,笑着道:“我先纠正你一点,我做的并不是肮脏的事情,至不过刚好,我说的话,有了那个效果罢了。”

    我失声道:“你是说,其实徐伟强他们不经你的同意把我带走,都在你的计划之内。”

    “算吧,”戚浓清无奈的道:“这个确实是没来得及告诉你,徐伟强出现的时间比我预期的早,他和陈湘元是先找到你了,这确实叫我始料未及。”

    “所以我也是你利用的对象之一咯?!包括在押送我上车之前的暴脾气?你这样的手段会不会太恶劣了?!”我愤然道。

    “这也没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戚浓清悠然自若的道:“要让敌人对我们捉摸不定,这是唯一的办法,就说利用身边的人,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跟你打招呼,你管我是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达成正义的事情,自然就可以了。”

    “那个肉身佛是幌子,到底怎么解释?!”我瞪大眼睛道。

    “这个么,”戚浓清神秘一笑道:“说来话长,你还记得之前你被唐瑶带来的贵客误导,结果神奇的加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测试’之中吗?”

    “当然记得了!”我道,“化成灰我都记得!”

    戚浓清说了一句“对了”然后继续道:“那个测试的始作俑者就是二十六公约组织,他们利用赤军派和天授派的关系在从中渔利,希望能得到你的记忆。”

    “记忆?”我又是一呆:“我有什么记忆,可以使得这几个势力这么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可能阿,虽然我祖父、父亲是军人,可他们并不没有留下太多钱,而且他们不是应该找我的亲戚要吗?这帮孙子可是坑了我好大一笔钱,他们想要这个?我可是全忘记了!”

    “你父亲复员的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戚浓清道:“他们不会在乎这些小钱的。他们想要的是对你来说很久不做,但是很久以前常常的事情。”

    我有些不悦的道:“朋友,十几万,对你来说可能是小钱——”说道这里我忽然止住了嘴,好像恍然明白了什么,兴奋的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要我深层次的记忆,那不就是回忆?”

    戚浓清点了点头:“孺子可教。这个意思差不离了。”

    我急切的道:“那是差多少?”

    “还是有点距离的”戚浓清顿了顿道:“你小时候常作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搞事情?”我看着戚浓清不爽的表情,故意的道,然后仿佛突然之间想起来了,道:“我小时候除了接受严格的逻辑训练,就是去我曾祖家,帮他的坟头拔拔草,我只记得这么多了。”

    “这就够了!”戚浓清紧接着我道:“如果我推理没有出错的话,他们想要的,应该是想要你记忆中在你祖父家里找到点好处,这个好处绝对不是十几万这么小数目,不然他们当然可以直接去找你的亲戚,所以我们要比他们先到那里,就去你常去的那个地方。”

    在对话的过程中,我们两人此时已经到了一所车库的地方,我们彼此之间很有默契,立刻便跳上了车,我是未成年人,当然由戚浓清驾车,此时我心中的疑团还没有散去。

    “从一开始我就被摆了一道咯?”我有些不悦的道:“这么说蓝介行也是你安排的托儿?”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戚浓清对我甩了甩手道:“人家可是正宗的性灵派的道士”。

    我没好气的看着戚浓清道:“那么,你也是图财?”

    “财?”戚浓清冷笑了一下。

    看他的表情显然是否定的,于是我追问道:“你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嘿,你还别小看我。我对你这的什么财宝,菜包的根本没兴趣,”戚浓清蔑视的道:“我只不过是要遵守对师傅的约定而已。”

    我问道:“约定?”

    戚浓清道:“三十年前,我师傅陈倌鸿曾经得到你曾祖父的指点,武功大有进步,可惜之后你曾祖就去世了,未能再有机会接触切磋,师傅说一直以为憾事。而他们的友谊也就因为这样极为奇妙的深厚,师傅在你曾祖病故之时,受到你曾祖的密信想告,知道你们游家到时候树倒猢狲散,唯一有能力,能继承大业的就是你父亲和你,是以要我暗中保护你。”

    “你师傅陈倌鸿和我曾祖爷爷的事情是真的?”我愕然道。

    戚浓清点了点头道:“你现在除了我,谁也别相信,我们联手阻止二十六公约的阴谋得逞。也是帮你拿回该是你的那一份。”

    我激愤的道:“这一切的变故也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戚浓清的眼神变得很坚定:“这不是意料,而是事实。”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