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鬼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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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又见军帽

    人的意识和注意力是否集中是成正比的,当我们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由于注意力散架,下意识的感觉,在极短的时间里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记得了。

    其实事实上,仍然是可以感知到四周的事物的,因为注意力和记忆的功能还未完全丧失。当然如果你丧失意识的原因恰恰是因为被击中了记忆的部分,那就当是我没说。

    我说的这种情况下,记忆力和集中力同时保留,但由于这个过程时间不长,随之而来的,就是五感的渐渐拭去;因此常常被人忽略。我的意志经过特殊训练,所以依然可以让自己有所保留,实际上这是一种反侦讯的方式,因为在审讯之时,问话审案的人往往会使用很多恶心的方式让被审讯者就范,倒出实情,其中会有让人间歇性失忆的药物,甚至为了某种目的,人道销毁被审讯者的记忆(通常很可能是当后者的身体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对注意力的训练就只防止自己的意识被挖掘却不知道的情况发生,但训练的方式过于苛刻,因此不便表述具体出来。

    在我听觉模糊之前,我听到了一句:“汝等混账!汝等对老先宗首的血脉如此对待,究竟想……”

    (他所说的全部的话,我当时没有听完就晕眩过去,后来一想大略这句应该是“究竟想干什么?!”之类的话吧。)

    虽然我晕厥了过去,但我的思考还在继续,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抓住了。

    而我听见的这个声音十分耳熟,竟然是被我在医院停尸房里戏耍的怪人张三苗!此时有个非常奇怪的场景:我看到了那个旧式军帽一掠而过,心中生疑,颇感异常,随机便奔过去想查个究竟;恰好在此时,我脑后被闷了一“棍”(那东西自然不是棍子,只能说一个重物),这一“棍”的力道不足以让人致死,却能让我失去行动能力。而就在此时,张三苗出现了。

    可张三苗为什么不把我带走而只是去质问那群人,我的影响中张三苗的“武功”并不高,当时病房之中,他出来就被陈湘元一抡在地,立刻表演了断气晕厥,简直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等一下,既然说是表演,那也就是说,张三苗事先就和陈湘元串通好了,可为什么要表演诈尸呢?

    而张三苗说的话,也是文言文极重,足以让人到了感觉是在恶搞古文的地步。当然与其说是恶搞,不如说他是正紧的在念台词。还有他说话的语调,感觉像颇有国粹京剧的韵味。

    而此时一阵睡意强袭而来,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意识模糊之中,我的触感却没有消失,隐隐的让我感到一阵麻痹。而当我意识凝聚又稍有恢复之时,我看到了自己的那支右手,那光线极为不自然,显然是灯光。令我感到蹊跷的是,我手上的颜色极其奇怪,竟然是红色的。血的红色。

    我发现我的右手之下一张碧绿色的布,是以这两种颜色会给人强烈的视觉刺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动机,我抬起了自己了的右手,并且下意识的说来句脏话,正当此时,一群带着医护手术着装的人惊呼:“他怎么醒了!你们是怎么麻醉的!?不是说好六个小时吗!?”

    “是一氧化氮含量下降了!”一个声音从原处传来,从这个声音判断,那人应该是带着口罩;是以说话中,带着浓厚的遮盖感。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阿!”

    “麻醉师!!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呢?!”

    “是!”在混乱的谈话声中,一个戴着口罩的娇柔身材的医务人员走了过来,走向我的左边。我便往哪里看去,看到了我左手上插着的医用针连接着的滴管。

    “按住他,快按住他!”

    “是!”

    此时我才感觉到自己可能是在手术台台上,极力想表达惊恐,却只能喃喃自语,发出一些音节的集合,而当下我也发现自己的口中被放进了一个呼吸器一样的装置,这使得我的表述更加模糊,完全无法说出我本来说“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句话,因为此时还处于麻醉的状态,因此,我张嘴相当的吃力,感觉就如同这张嘴巴并不是我的,正当我动作越来越大准备抬起头颅之时,我整个头,却被一双大手用力按住,直接置于平躺的状态,而我的头颈处被按上了一个医用速注装置,感觉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然后,我整个人都失控了。

    我说失控的意思,是我已经无法再次集中意识,而与此同时,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正当我失去意识之前,在我的眼眸附近,我感到一个黑影,徘徊而过。

    而那个影子,如我所见,便是那顶我想去追逐的旧军帽。应为这个时候,我的注意力任然尚在。

    我内心的疑点,并没有得到任何答案。我当然不甘心只有被动挨打接受现实,可在此时,我的身体早已放弃了抵抗麻药的药力,是以我内心窜在的疑点连同本人一起睡了过去。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