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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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追踪

    老何吞下那张剪纸人之后,立马将桌子上的一碗清水一饮而尽。

    此时老何的嘴是半张着的,我能清晰的看到从他的喉咙里向外冒出的阵阵青烟。

    我本以为我为了抓鬼豁出命已经算是比较厉害了,没想到老何这货居然比我更变态。

    像他这种科研实验,一般都是,成功的人在人间,失败的人在太平间,反正要是放我,我是不敢轻易尝试的。

    片刻,老何将嘴里那张已经被清水和胃液浸湿了的剪纸人吐了出来,一团灰烬从他嘴中吐出,我唯恐沾到身上半点,连忙抽身向后躲闪。

    事后老何也给我讲解了一下他的做法是什么,要想寻找一个人在某种东西上残留的五行之气,必需要先开坛做法,以自己的五行之气,引发出这个东西上的五行之气,再通过辨别其中的五行之气才可以起到了解这团五行之气的作用。

    而当了解到了这股五行之气,便可以将自身的五行之气作为引子,去寻找那另外一股五行之气,效用就跟我那土地召鬼令差不多,只不过我找的是鬼,而老何找的是人。

    五行之气,前文给各位看官提过,也不嫌繁琐,这里也就再提一下。

    前文说过,五行之气随处可见,而辨别这股五行之气,却十分的困难,大自然中的五行之气,每个人自身的五行之气,以及各式各样,在我们这些初入瓶颈的修道者眼里,都是混淆的,一模一样的,不使用些手段是根本辨别不清的。除非我太爷在世,我都不敢打包票说我太爷能辨别出每一种五行之气。

    而开坛做法各项事宜又太过麻烦,做起来过于浪费时间,老何便用这种最快也是对自身伤害最大的方法。

    那就是直接让这股五行之气靠近自己的五行之气,以气知气,这种方法最为简单快捷,将那股五行之气吞入体内,让它和自己的五行之气保持最近的距离。

    但是有利有弊,这种方法要是稍有不慎,可不仅仅是被烫到嘴那么简单,整个人体内的五行之气都会错乱,就跟电视剧里那些大侠走火入魔差不多,不是爆体而亡,就是变成疯子。

    而老何之前是通过纸人上的符号,辨别出是日本安倍世家的,估计是老何跟那群鬼子也打过交道。

    言归正传,老何现在的模样十分奇怪,双眼翻翻着朝上看去,嘴里仍向外吐着夹杂着纸灰的热气,这要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准得以为老何是练邪教的。

    终于,老何一口大气舒了出来,将嘴里最后哪点热气尽数吐出,微闭双目以一副打坐的模样坐在电脑椅上。

    “老何?怎么样了?”

    老翟见老何大功告成,急匆匆的凑过去问他情况。

    老何睁开双眼,眉头紧锁,十分紧张的对着我和老翟说道:“没错了,就是安倍世家的阴阳术,而且我感觉到了这股五行

    之气正在强烈的波动,估计是那个狗日的又在作妖呢,走,兄弟们,让他日本鬼子尝尝咱们中国硬菜。”

    “狗日的!咱老翟也抗一次日!”

    老何从电脑桌里抽出了三柄铜钱剑,一甩手,以一个及其帅气的动作抛给了我和老翟一人一个,随后拿着铜钱剑气势汹汹的推开懿缘堂的玻璃门向着门外面走去。

    我摊开这柄铜钱剑一瞧,哟,这不正是当初我苦斗五通神的时候,拍散的那柄铜钱剑吗?没想到还被老何给穿上了。

    各位看官,你想想,堂堂翟星霖翟大先生是什么人?那可是茅坑拉屎脸朝外的汉子,老翟见老何出了门,便也找出了他那个大木牛,跨着大步持着铜钱剑是三步一停,两步一晃,威风凛凛的向着门外走去。

    我这打眼一瞧,好家伙,这一个个是都拿出了抗日游击队的架势,哥们我风头自然也不能落下了,从衣架上摘掉自己的驴皮口袋悬挂在腰间,挥舞着铜钱剑就跟挥舞着双截棍似的,一副忍者神龟的模样,气势汹汹的跟了出去。

    刚一推开玻璃门,我的眼睛便被阳光刺了一下,可能是昼伏夜出的原因,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刺眼的阳光了。

    这股刺痛感十分的疼,疼到我已经无法忍受的闭上了眼睛。

    谁知我刚一闭眼,只听得不知旁边是谁喊了一声:“风紧,扯呼。”

    我便被两股力量硬生生的推回了懿缘堂内,当我再次睁开眼,何所忧跟翟星霖面面相觑的站在我面前。

    “老何,你说这玩意算不算管制刀具?算的话我可不要了,哥们我可是党的好青年。”

    “算个屁,你家铜钱算管制刀具啊?你咋不用毛爷爷上吊自杀呢?别腰后面,怕个屁,快走。”

    老何跟老翟刚把铜钱剑别在后腰,老何便推搡着老翟,将老翟推出了屋子,随后老何也跟着老翟狼狈的出了屋子。

    本来想装波逼,没想到硬生生的是给憋回来了。

    “看家嗷,老小子。”

    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只能依葫芦画瓢也将一米长的铜钱剑别在了腰后面,跟着老翟和老何出了懿缘堂。

    一出懿缘堂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警察还在昨天那个小胡同里查现场呢,胡同口拉上了警戒线,一群记者还有摄影师都围在这个小胡同前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其实我特别佩服警察叔叔这个行业,先不说要处理尸体什么的,终日和死人打交道,单说这么臭的胡同都能干的起劲。

    老何刚打到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在调头的过程中,那片记者堆里不知道是哪个狗操的媒体记者,居然指着我们大喊了一声:“快看啊,懿缘堂的人出来了!”

    话音一落,如同惊雷,整整将近四十号人,把我们三人围的里一层外一层是密不透风啊。

    由于太过拥挤,以为记者被挤到了我的身

    边,拿着话筒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对着我问道:“请问您否认您谋杀前妻这一事件吗?请问您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吗?”

    “您好,请问您作为变态杀人犯,杀完人之后内心有什么感想?有没有杀人才是艺术的感觉?”

    恩怨?我去你大爷的恩怨,艺术,你再堵着我你白爷我把你变成恩怨。

    我这边一瞬间就已经围了十多号记者和摄影师,摄像头对着啪啪啪拍个不停,拍的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再看老翟和老何那边,比我更可怜,除了后腚以外,其余有洞的位置全都被话筒塞满,老何顿时是连大气都喘不过来。

    再看看老翟那边,直接发了飙:“着着唔…唔。”

    老翟已经被吓的念了咒,即将开出小超人模式,却被我抢先一步按住了他的嘴,硬生生的将他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出租车挑过头,白爷我灵机一动,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在脚下,心中一阵剧痛,接着劲头大喊一声:“谁的一百块钱掉了!”

    那三十几位摄像师记者纷纷低头寻找,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左手拽着正在发愣的老翟,右手拉起老何,逃也似的向着出租车上奔去。

    “师傅,到路南的世纪小区八单元109号楼。”

    老何脸不红气不喘,差一点就连心也不跳了。

    “他妈的,和妖精鬼魂打交道也没有这么累啊,亏的老白反应快啊。”

    老翟一边擦着额头上的,一边对着我们讲道。

    “哥几个这得多大腕,记者堵着门采访?”

    出租车司机看起来是把我们当做明星了,毕竟这么一堆记者摄影师的,堵在门口也挺唬人。

    老何推了推眼镜呵呵一笑,以一副老神棍的模样对着出租车司机讲道:“天机不可泄露,福生无量天尊!”

    嘴里还贼配合的冒出了一口“仙气”。

    出租车司机都看傻了,估计从来都没见过这种能人,直勾勾的盯着老何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老何,你和那个小鬼子打过交道?”我想起了先前的疑问,便对着老何问道。

    老何默不作声点了点头,将手掌放在车玻璃上,又将头依靠在手掌中,进入了沉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小鬼子的祖宗,还和我斗过法。”

    此话一出,如同惊雷,我跟老翟全都坐不住了,目瞪口呆的望着老何等待着他的下文。

    “当年我还只是个摆摊算命的,这个小鬼子的祖宗叫做安倍博雅,听说是太平天国有名的阴阳师。这位安倍博雅在日本待的好好的,非说什么在日本待的寂寞了,跑到我们洛阳城内要寻找袁天罡大师决一死战,刚一进城门就望见了我的挂摊,我看他身上衣物以及口中那拗口的中文,断定了他是个番邦之人,便开口问其来意。”

    “哪成想我这一开口,却被他误以为是挑衅,便和我相约了个赌局,这个赌局很简单,谁先抓满长安城内二十只鬼,谁就会取得胜利,而赌局的筹码,便是项上人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