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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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冥车

    故事和理想对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也许立出一个梦想,多年之后你会发现,故事会产生理想,但是理想永远不会变成故事。

    这一场醉里论道的荒缪之事,也随着我们回到懿缘堂而结束,宿醉感觉确实不好受。

    翟星霖看我起床,给我倒了一杯水对着我讲道:“起来吃点饭吧,最近真不安宁啊,又出事了。”

    我接过了那杯温水,温暖的触感从喉咙进入我的胃部,让我好受了些,我穿上了衣服简单洗涑了一下,便跟着翟星霖来到了懿缘堂的正厅内。

    何所忧早就起来了,此时的他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里的画面。

    何所忧看我起床,也没有说话,仍是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

    翟星霖也没有嬉皮笑脸,整个懿缘堂的环境显得格外的沉闷,我也望向了电视上的画面。

    “通往冥府的鬼车到底暗示着什么?踏上客车的旅客为何人间蒸发?城市人口减少事件,到底是鬼神作祟还是另有蹊跷?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欢迎收看本期,《城市有话说》!”

    那个沙雕主持人仍旧是一副油头粉面,面带微笑的望着镜头说道:“好的,欢迎各位再次与我在镜头前相遇,今天我要为各位观众揭开凌晨鬼车之谜,首先请各位观众先看一段录像。”

    画面一切,镜头转变为一个以第一人称视角为主的录像片段。

    这段录像的画面比较模糊而且镜头还在颤抖,我可以看出来应该是偷拍的。

    录像开始的时候其中并没有人影,是一个晚上,拍摄者好像在一个站牌下面等车。

    没过一会,便有一辆公交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拍摄者的面前,拍摄者走上了公交车,投了一张一元的纸币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录像看到这里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录像,记录一个人在等车。

    我刚想问何所忧为什么看这个东西看的这么紧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这个录像者站了起来,开始环顾四周。

    拍摄设备好像在这个人的肩膀上,所以拍摄的角度很高,正好可以看见其他座位里的乘客。

    其他座位里的乘客,无一例外,全都是面如死灰,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并且套着黑色的寿衣,双手好像还被什么东西绑在一起。

    但是这些人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如同一个死人一般,眼睛都不乍一下的望着窗外,整个车内的环境又寂静又诡异。

    我可以很明确的听见拍摄者的喘息声,他又向着车的前面走了几步,走到了车子的驾驶位置。

    诡异的一幕再次发生,这驾驶室根本就没有人,只是方向盘和档位仍在不停的变换,就好像是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开车一般。

    整个车内传开了拍摄者的尖叫声,他跑到车门口不

    停的拍打车门,嘶声力竭的喊着要下车,要下车。

    公交车伴随着窗外虚晃的画面,仍旧在向前开着,除了他的叫喊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外,整个车子全都寂静的吓人。

    他拍打了有一会,可能是冷静了下来,仰靠在了车门上,而这时候恐怖的一幕再次发生。

    镜头虽然保持的很稳,但是画面上居然传出了雪花点,就好像被什么信号干扰了一般。

    车窗户忽然之间被不知是什么的硬物击碎,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拍摄者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崩溃了,随着镜头飞速的移动,拍摄者也跑到了破碎的窗户的旁边。

    而窗户旁的一幕,再次刺激了拍摄者可怜的内心,拍摄者终于忍不住疯狂的尖叫了起来。

    地上是一颗死人头,正睁着两只空洞的眼睛望着镜头和拍摄者,可能是画面太过惊悚,制作的时候打码处理了一下。

    拍摄者就好像疯了似的,一脚踢开了这颗死人头,但是随着车玻璃破碎的声音,不计其数的死人头钻进了公交车里。

    有的死人头咬住了乘客的手,有的死人头咬在了乘客都脖子上。

    这些死人头咬的都非常死,甚至可以透过马赛克看到死人头腮部的力度,但被咬的人却没有出一点的血,只是像个傻子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望着窗外。

    拍摄者近乎疯狂的跑到车窗户的位置,也顾不上行驶的速度和窗外的死人头一个翻滚跳了下去。

    录像到这里结束,画面一切,又回到了主持人的画面,这时主持人没有了往日的微笑,一脸的凝重。

    “谢谢大家看完这段录像,这是我们的记者张志鹏暗访拍出的视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郊区的公路旁昏迷,目前已经入院昏迷。”

    “该视频真实性可信,还请各位观众在凌晨等车的时候,多加注意,好的,我们请来了路北肛肠医院,精神科郝亥欧,郝教授,有请郝教授为我们解答鬼车公交的传说…”

    “就这还好嗨哦?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去他娘的狗屁专家,死人头都飞出来了,还嘚嘚嘚说什么精神科。”

    翟星霖不知从哪掏出来一袋瓜子,一边嗑一边对着我和何所忧说道。

    “孑然,你怎么看?”何所忧对我问道。

    “啊?哈?啥?”由于昨晚酒喝太多,我还有点迷迷糊糊,摸着头顶的呆毛对着何所忧讲道。

    “呵,我掐指一算,那个郝教授啊,快要变成精神病院里的巅峰了。”

    何所忧推了一下眼睛,冷笑了一声对着我们说道。

    “我看这公交车差不多来自地府,因为那些乘客穿的都是地府拘鬼用的寿衣,孑然,你去过地府,你仔细想一下。”

    诶,好像上次我在网吧遇到的那位猝死少年的时候,谢必安带着的两只鬼好像真是那个装束。

    “对,我记得是这

    套衣服,这地府太可怕了,但我怎么不知道有个公交车呢?”我对何所忧问道。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小心点,你上厕所的时候,地府的火箭可容易从坑里跳出来!”何所忧对着我调侃道。

    “老何,你啥意思?咱们今天晚上,干他一票吗?”翟星霖对着何所忧问道。

    何所忧点了点头,对着我们说道:“我怀疑地府有人偷阳间鬼魂,而且这个人有可能还是地府高层…这件事可不小啊,事不宜迟,就今天晚上!孑然,你能联系上你太爷吗?”

    我摇了摇头,今天是十号,要每月十五号才能联系我太爷,何所忧这么一问,我也有些想我太爷那个小老头了。

    “那就这样吧,老何你准备准备,晚上在哪个站牌的位置布个阵,咱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何所忧对着翟星霖讲道。

    翟星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便回屋开始准备布阵需要的东西了。

    翟星霖一走,何所忧坐在电脑桌前面,从兜里掏出了三块龟壳,就只是随手一摇然后便扔在了电脑桌上。

    看到这三块龟壳的时候,何所忧面色大变,一双剑眉都快锁到了一起。

    我看何所忧这副模样,便也凑了问他怎么了。

    何所忧脸色惨白的望着龟壳,许久之后他才对着我讲道:“又是天道不觉?”

    我望着他紧张的模样,心里也有点紧张:“天道不觉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卦象吗?”

    “我们卜算之人窥探天道,但天道也有不愿让我们看到的时候,一旦天道刻意遮盖某件事的真相的时候,我们所卜出来的卦象,就是天道不觉!自从你加入懿缘堂,几乎我每一卦都是天道不觉!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也预料不到,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吧。”何所忧对着我说道。

    涉及到地府的事情,凶险程度自然不必多说,何所忧这么紧张也是正常。

    我也回到了房间,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画出了二十张上十二周眛火符,又把锦囊和铜镜带在了身上。

    出了房门,我看翟星霖还没准备好,而何所忧此时正焦头烂额的坐在电脑桌前面画着什么东西。

    我不由得一阵窃喜,一下午就能画出二十张眛火符,看来成为大天师指日可待啊。

    “出来了?来,我看看紫薇天书有何妙处!”何所忧说罢,就想拿我手中的符。

    我把符咒递给了他:“一下午的劳动成果,怎么样!”

    何所忧看了有一阵,邹了皱眉,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我成为天师的梦想:“这小避邪符画的不错嘛!”

    呸呸呸,这小子的嘴什么时候这么尖酸,我白了他一眼收好了眛火符。

    翟星霖却仍旧在房间里,我跑过去敲了敲他的门,里面没有动静。

    何所忧也看到了我的举动,便也跑过来敲了敲门,喊了两声老翟,还是没动静。

    何所忧推了推眼镜,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里面的灯是关着的,我并没有在椅子上看到翟星霖的身影。

    翟星霖此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口水都流到了枕头上,估摸着做梦正娶媳妇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