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作之合:农门娇娘不二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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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是谁呢

    ”可恶!”哈尔赤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等他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手里原本紧紧抓着的那个人只剩了一片破烂的布条。

    他不可能被炸飞了,一定是趁乱逃跑了。

    这个人家伙也真是可恶,竟然用同伴的尸体为自己开路,卑鄙!

    哈尔赤气急败坏地想追出去,刚跑了几步,身子一歪,一下倒了下去,小腿有些火辣辣地疼,他伸手一摸黏糊糊的,这才意识到方才的爆炸虽然没有要他的命,却差点儿将他的一条腿炸飞。

    好在,零件都还在,骨肉都还连着。

    “穷寇莫追!”阿娆的耳朵被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嗡嗡直响,觉察到胳膊下面有人挣脱出去,她下意识地一伸手,捉住了那人的脚踝。

    陆朝被她这一抓,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娘,再不追那个人就跑了。”

    阿娆一只手用力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又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隼,浑身上下打量了不下七八遍,发现他没事儿才语重心长地跟陆朝说:“那个人我认识,但是,我不相信他就是我认识的人。这件事情还是回去说吧,哈尔赤将军受了伤,必须找大夫。”

    她抬起下巴,指了指那个倒霉的蛮夷将军。

    其实,他不算倒霉,离爆炸的几个人最近,没有被炸成肉馅已经很幸运了。

    几个人从树林里回来,飞花和常德被吓了一跳。

    刚才还在欢欢喜喜干干净净地过年,一眨眼,这几位就像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更为可怕的是,那个陌生的男人竟然还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腿。

    ”飞花,赶紧去请大夫!”阿娆吩咐了一声,呆愣愣的飞花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一溜烟儿飞了出去。

    常德和隼一起,将哈尔赤扶进屋里。

    隼也不用别人吩咐,放下哈尔赤,直接拿了剑将那条伤腿上的衣服割了下来,然后,又找阿娆借了一把小一点的刀,三下五除二将乱糟糟的碎肉也割了下来,最后都露出了白骨。

    整个过程血腥残忍,常德基本上都是半眯着眼的,而阿娆却对隼的手法丝毫不感到震惊。

    他是个经常闯荡江湖的人,平时处理伤口的机会肯定比谁都多。

    哈尔赤是个军人,忍耐力极强,这么生猛的手术他全程都是紧咬着牙关,吭都不吭一声,最后隼说“好了”的时候,他终于一松口,人整个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

    隼对着目瞪口呆的阿娆和常德,摊了摊手,道:“疼晕过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没死。”

    阿娆心道,这个人……早点儿晕过去不是少受些苦吗?

    又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

    他听飞花说了那人的伤情,本来带了好多小刀子小镊子来,正打算大展拳脚,可是上千、前一看,那人的伤口已经清理干净了,而且清理得相当好。

    阿娆在金陵是个有名的人物,他没有干什么事,自然不好漫天要价,只要拿了银子,开了些药便退了出来。

    随后,阿娆留下常德照顾哈尔赤,自己便和隼陆朝一起离开了。

    在大厅里,阿娆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两个人说了一遍,两个人听了先是惊讶,后来便陷入了沉思。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江宇珩,他为什么又要劫持阿娆?他若是想知道飞鹤体的事情,以他们两人的交情,直接去问还怕阿娆不坦诚相告?何必多次一举?而且,江宇珩说了,他因为身体的原因,从小便不能练武,而方才那个人的武功分明非常高。

    他不是江宇珩,为什么要冒充江宇珩?

    几个人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还是阿娆理出了一个思路:“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假扮江大人,以此来离间我们?”

    ”这倒是有可能,只是为什么要离间我们?或者说,江宇珩这个人有什么值得离间的?他只是一个没有什么雄心的小知县,谁会忌惮他?“

    隼嘴里虽然是如此说,但是心里却非常佩服那群人的眼光。

    江宇珩这个人,真的不是能小看的。

    不过,自己与他交往这么多年尚且不知根知底,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也许是江伯伯的字。“

    陆朝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沉声道。

    ”江宇珩会写飞鹤体,我知道,不过他们的做法还是匪夷所思。太傻了,傻得不能容忍。“隼反驳道。

    几个人坐在屋里,围着温暖的炉火,一会儿冒出一个想法地头脑风暴,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熹微的晨光从窗户里中照了进来。

    天,已经亮了。

    阿娆看了一眼,苦笑,心道今年守岁守得可真够刺激的。

    ”饿了吧?我去给你们煮饺子。”阿娆站起来,看了一眼挂着四只熊猫眼的两个男人。

    “要菌菇馅儿的,我不吃韭菜。”隼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这大冬天的本来长个韭菜挺稀奇的,但是经不住天天吃,炒韭菜,韭菜馅儿,隼觉得再这样下去,他自己就要成了韭菜一根了。

    ”我要牛肉馅儿的。”

    陆朝的这语气越来越像他干爹,里面明目张胆地透着一种伺候他们两个的理所当然。

    今天这俩人怎么了?平时不是她一去厨房两个都争着去帮忙吗?

    她纳闷地走出门去,又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两个人都愁眉苦脸,不像是整什么幺蛾子的样子,这才放心地去下饺子。

    她的背影刚刚消失,这边垂头丧气地两个立即鲜活起来。

    “义父,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栽赃江伯伯。”陆朝道。

    ”如果是故意栽赃,这手段是不是太拙劣了?“隼道。

    ”正是因为手段拙劣,一眼可以让人识破,反而让人更加扑朔迷离,你想想,你现在完全相信江伯伯是无辜的吗?“

    隼摇了摇头。

    “那么,你相信他是坏人吗?”

    隼又摇了摇头。

    陆朝目光一闪,道:“也许,他们就是想达到这个目的,用江伯伯,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然后呢?”

    “……”这次陆朝不说话了,他两只手托着腮帮子,看着桌子上已经烧成一滩水的蜡烛出神,半晌,信誓旦旦地道:”他们背后,一定有个非常厉害的人。”

    隼也没有接话,因为这个幕后之人,他实在想不出是谁。

    可能是璟同帝吗?如果是他,他那副酒囊饭袋的皮囊里,藏得究竟是什么?

    ”这件事情先别告诉你娘,省得她担心。“隼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