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负:总裁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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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你不能跟金信哲在一起

    坐在对面的沈静姝满脸惊疑和恍惚,母亲这个词汇似乎离她很远很远,因为毕竟妈妈已经不在了。就算母亲在世,她也弄不懂她,大人跟小孩的心灵总是有差距的。不过值得肯定的是妈妈很爱她、也很爱他们的家。

    “素昕阿姨,你想告诉我什么?”毕竟还没跟金少结婚,她不能称对方为‘二婶’,‘金氏二夫人’又太生疏了,只能用最最普通的。

    “舒画是不是你母亲?”对方直接打手势表达。

    “是,你知道她吗?”沈静姝疑惑地问,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

    素昕点了点头,脸上带着落寞的神情,似乎在想着过往。过往舒画是名人,几乎名门子弟中的有钱人家都知道。后来,她嫁了人,两段婚姻,身世坎坷。

    “她很美丽,是一代歌星,我们都很喜欢她”素昕继续打着手势,“我跟她相识过。”

    沈静姝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母亲那么出名,记忆中妈妈很美丽,却总是带着某种忧郁感,她几乎没见她笑过。小时候沈静姝一直不理解,现在总算有所领悟,一代歌后事业处在巅峰期,如果一旦隐没,之前闪耀的光环全部消失不见、也是寻常人不能接受的。

    接着沈静姝像听了一段故事,这段故事太曲折,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母亲的真实经历。她知道妈妈结过两次婚,却没想过是遭人抛弃才改嫁给爸爸。其中也有她听不懂的地方,比如当初母亲为什么突然选择离开舞台?前一任丈夫为什么会嫌弃妈妈?还有一个孩子去了哪儿?

    她感觉前面的人是故意有所隐瞒,关键时刻对方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你不能跟金少在一起。

    这一句对沈静姝来说似一颗炸弹,刚刚看明白她十分不懂,觉得素昕阿姨没必要跟她开国际玩笑。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不顺利,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希望有一个终点的。而不是这个终点快达到了,有人告诉她,她不能跟深爱的男人在一起!

    沈静姝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在问,为什么?

    “这是你妈妈的夙愿,因为她跟金家有仇、讨厌金云海。”素昕继续打着手势,不想将真正的实情告诉沈静姝。

    如果是这样的话,金家和爸爸公司有生意往来又该作何解释?沈静姝觉得这条理由并不能让她放弃金信哲,她很难过,心里面似堵住了一般。

    素昕还想说什么,金少打电话过来了,问沈静姝到了别墅没有?

    “没有,我还在这边。”沈静姝的手都在发抖,觉得这一切都是个迷,里面有一个深窟窿。真实的答案一定是她不能接受的,情愿像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下去。

    “如果你妈妈还在世,一定不同意你嫁给金少。”

    沈静姝出门之前,素昕又比划了最后一句,忍耐着几乎脱口而出的话。看着门口单薄的身影,这一幕很像年轻时的舒画,她最终没有说出来、担心眼前的人承受不了那么多。

    沈静姝很害怕听到这一句,如同她迈过去的脚步即将踏入深渊中。突然之间有点不敢面对金信哲,发信息说她不过去了,就呆在金氏别墅、有点头痛。

    金少的车就在外面,他已经看到心爱女人过来的身影,怎么突然转变主意?心中疑虑顿生,却也没有反对沈静姝的决定。算算日子,是她生理期快到了,心烦意乱也是正常的情绪。

    他将车停在门口,上楼,直接进沈静姝的房间。被子里的人刚刚躺下,其实她的头不疼,只是在一遍遍回想“如果你妈妈还在世,一定不同意你嫁给金少”。这一句像魔咒禁锢着她的心,连房间里来人都不知道。

    金信哲坐在她床边,没出声手背探了探额头,没感觉到有异样。他下楼,让厨房烧了姜糖水上来,亲自扶着心爱的女人,“来,先喝下去驱驱寒。”

    沈静姝想说她没生病,可身前的人是出自一番好意,她怎能忍心拒绝?忍着辣味,她喝了一口,喉咙发烧了一般火烫火烫。比药还难喝,沈静姝神情更加痛苦,“金少,可不可以不要……”

    她还未说完,身前的人毫不犹豫打断,“不可以!”

    随后他一手接过碗,自己喝了一大口,再用舌灵巧地喂给对面的女人。这样就能减少辣意。

    沈静姝突然就停顿了,心里想的是金信哲又占她便宜,可现在她思维很乱,真的不知道素昕阿姨说那句话的意图?

    “来,乖,都喝掉头就不痛了。”金信哲不认为他这种方式奇特,以往心爱的女人发烧昏迷,他也是用这种方法喂药的。不同的是沈静姝现在醒着,理当更听话才对。

    金少再次用舌尖喂过来,沈静姝情不自禁捏住他肩膀,嘴里的汤水一点点从喉咙滑下去。而她自己更加贪恋他的味道,舍不得放开身前的人。如果,如果他们不能在一起,她会不会痛不欲生?

    “怎么哭了?”金信哲觉得怪怪的,喂完才发觉心爱的女人满脸泪水。

    沈静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抱着金少的肩膀哭得更伤心,叫她放弃他,她怎么做得到?泪水肆无忌惮宣泄下来,将金信哲衣领都打湿了。他一动容,收紧手臂、紧紧将哭泣的人儿搂在怀中。

    没有言语的安慰更加有力量,沈静姝不知不觉在金少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醒来已经天黑,身旁的人端了饭食上来,黑濯石般的眼睛满含怜惜。

    沈静姝从被子里起身,人已经清醒不少,金少将外套递给她,打算和心爱的女人一起用餐,“刚才为什么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如果是这个原因,他一定将此人大切八块!

    “你也没吃吗?”沈静姝一阵感动,不愿说出原因,“我也不知道,怕你会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除非我不在了。”金信哲点了一下心爱女人的额头,看她这样伤心,真想将他准备的大惊喜提前说出来,不过那样生日宴上就失去了色彩。

    沈静姝不想听这样不吉利的话,但也算金少表明了决心,就算自己舍得跟他分开,他愿意放开自己吗?恐怕也不会。所以,她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了,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盼不到,还不如珍惜眼前的幸福。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们都要好好的。”沈静姝认真地看着金信哲,只要他们安好,感情就还在。

    金少却是撇过了这个话题,突然询问,“你说你不舒服之前是不是去了二婶房间,她对你说了什么?”

    不得不说金信哲很有警惕心,一丝丝不对劲就能明察秋毫。他已经觉察到是家里的客人对沈静姝造成干扰,不然她出来后也不会这样不对劲。

    “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聊一些家常”沈静姝很紧张,生怕金少为难了他们母子,“你没有找素昕阿姨麻烦吧?”

    金信哲知道他的女人比谁都善良,没有说实话。事实上从沈静姝睡着后起他就去找了二婶,对方什么都不肯说,打手势他看不懂,在房间里搜到一张便签纸片,上面写的是‘舒画’两个字。

    金少很惊疑,对方竟然能写字,他记得爷爷阻挠二叔这场婚事就是因为素昕大字不识、是个贫困农民的女儿。只不过因长相秀气,赢得二叔的青睐。

    她会写字,并且字体秀美,难道是二叔后来教她的吗?金信哲拿着那一张纸片离开,没有再找二婶谈话。纸片上的名字他也清楚,听沈静姝提过这是她母亲的名字。

    难不成舒画跟二婶还有什么瓜葛吗?

    “你放心,安心睡好觉,后天是你生日。晚安。”金信哲将所有猜疑暂时放下,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好了,毕竟他没有那么大本领,能穿越时空查到二十年前的事情。

    撤了碗筷,轻柔给心爱的女人盖好被子,随后不声不响地出去。

    沈静姝的心也明朗多了,她失去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失去金少。没有什么原因能阻挡他们在一起,即便是天塌下来,也还有人帮她顶着。

    想到这些,沈静姝甜甜睡着了,梦中她跟金信哲置身在一片青翠的大草原,他西装革履、穿着白色衬衣、神采奕奕,温柔地神圣地为她披上婚纱……但转眼间,一切美好都消失不见,那场许久不曾入梦的车祸再次闯入她的眼眠。

    爸爸肥胖的身躯卡在驾驶位上,出不来,对她投来爱怜又悲伤的目光。妈妈满身是血,身上都是玻璃片,她对她喊,“静姝,不要嫁给金信哲,我恨他们金家!”

    沈静姝一身冷汗惊醒,天光已大亮,但她却吓得人事不清。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间会做这个梦?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梦到死去的父母了,难不成这是母亲留下的遗愿吗?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沈静姝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吃早餐时她抽空对金信哲道,“金少,我想去看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