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见，贝拉。
在皮球出现在门将文凯的视线里时，它的位置已经在球门的右上角了——可以说在视线受阻的情况下，皮球像是瞬移一般，突然出现在那个让门将毫无办法的位置。
“世界波！”谭迪生在场边欢呼雀跃，“绝杀！”。
这个进球让主场球迷都站起来兴奋地呐喊着，升超后的首场胜利已经近在咫尺了！
而贝拉则被队友们紧紧地围在中间，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这种核心球员——大心脏！
只有贝拉心里清楚：自己在水晶宫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了，比赛踢一场少一场，能划下完美的句号，也算是不辜负球队这几年的栽培。
这个进球同时也让广州fc的球员感到异常沮丧，死守了一整场，自以为把主教练的战术执行到极致了，没想到却在最后时刻失守。虽然只是一场友谊赛，但球场上，没有人想输，没有人不在意赛果。
体力不支，失去自信的对手已经溃不成军了，而水晶宫这边也本着“友谊第一”的比赛原则，没有再高举大旗发起进攻，而是默契地在中后场倒着球，等待时间走完。
终于，补时的三分钟也走完，全场比赛在主裁的哨响下正式结束，主场球迷再一次欢腾了起来。谭迪生先和广州队的教练拥抱致意，而后再和教练组、替补席球员、场上球员一一鼓掌——球队里每一个人都是这场比赛的胜利者，都是功臣！都值得主教练的称赞！
更衣室里的气氛，并不比确认升超的那场比赛后的差，毕竟今天很多年轻球员上场踢了比赛，他们是最兴奋的那部分人，完完全全带动着更衣室里的人继续庆祝这场胜利。
谭迪生这时候站了出来，示意他们先停止庆祝：“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尤其是你们这帮年轻球员，但这场比赛已经是过去了，友谊赛的胜利确实让人很高兴，但也仅此而已。接下来我们应该忘记这场胜利，重新投入到战斗中，下个赛季我们的对手将会比今天的对手强上十倍。战斗尚未结束，球员仍需努力！”
“是！”更衣室里所有球员众志成城，高声地应道。
“主教练”，斯文森跑了过来，“老板来到俱乐部了，让我们过去。”
指挥完一场比赛后，已经疲惫不堪的谭迪生突然打了个激灵：老板？！
这对于谭迪生来说又是一个挑战——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跟老板沟通，难道只是见面寒暄一下？要是他问我球队的问题，我能回答好吗？
“记者问的尖锐问题我都应付得过来，估计老板也不会故意为难我吧！”，这样想着，谭迪生便跟着斯文森一起来到了会议室。
在进入会议室后，斯文森轻声说了一句：“我去接受记者采访吧，老板要跟你单独谈话。”说罢便把门带上，独留谭迪生一个人在这里。
晚上的伦敦，就算是七月，也有几分寒意，可谭迪生现在确实流汗不止，等待的过程非常煎熬，谭迪生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下。
如果我是穆里尼奥、瓜迪奥拉、弗格森这种名帅就好了，他们面对老板肯定不会慌张，他们有拿得出手的执教成绩，并且绝对敢于提转会要求。而我，是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菜鸟教练，面对老板，只能唯唯诺诺，再加上我本体还只是个上班族……
谭迪生越想越乱，他紧张，是因为他希望各方面都做得最好，可偏偏他不知道，要想各方面都做好，是不能紧张的。
“咣当！”，开门声把还在沉思中的谭迪生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安迪，晚上好。”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梳得非常整齐，高大的身躯，优雅的动作——他的气场非常强，至少对于普通上班族谭迪生来说，完全被他震慑住了。
现在我是主教练！谭迪生心里鼓舞着自己，微笑地向老板点了点头，然后等老板坐下后，他才坐下。
“今天球队的表现非常好！我很满意！”老板率先开口。
谭迪生马上回应道：“是的，球队上下一心，就算是友谊赛，大伙儿都会认真对待。再说这是升超后的第一场比赛，大家都希望能拿到开门红！”
老板笑了笑，随即表情马上变得非常严肃，“我事业繁忙，因此能和你见面的机会不多，今天抽空过来，是想听一下你关于球队改造的问题。换句话说，你认为球队哪些地方需要补强。”
原来是问我需要买什么球员啊！这个老板这么好的吗？会主动问主教练想买什么球员。谭迪生想到这里非常兴奋，却又感到苦恼——自己对这个时代的足坛还不太熟悉，根本不知道要买哪个球员。
“贝拉想去巴萨”，谭迪生摇了摇头，“一旦贝拉真的离队了，这个位置需要补强。”
老板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但具体操作是由管理层去负责，对此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贝拉是一个好球员，他的离队绝对是我们球队的损失。这样吧，这个夏天球队的转会预算大概是8千万英镑，毕竟是升超的第一年，没点投入，很难保级，这个我也是清楚的。”
这个老板也太好了吧！虽说8千万在这个时代应该不算太多了，但也不算少，如此关心球队的老板，真的不可多得。很多老板投资球队，只是为了盈利，球队的胜负先摆在一边，这样子的老板是球迷所最反感的。
想到这里，谭迪生脑海里首先浮现出了他的时代，阿森纳的老板克伦克的样子。他的枪迷朋友曾吐槽自己主队的老板吝啬不下50次。
“怎么样，你觉得太少了？”老板看谭迪生没有作出回应，皱了皱眉头。
谭迪生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预算我很满意。”就算说不满意，只会恶化主教练和老板的关系，而老板也不会真的再增加费用。在有限的预算里尽可能让球队的实力提升档次，这也是主教练的工作。
这次会面还算顺利，老板看来真的很忙，和谭迪生分开后，他便马上坐上车赶往机场了。
而这次和老板的单独谈话，继续让谭迪生的自信心得到增强，正因为自己是上班族，所以有时候总会觉得自己不行。但自己对足球也是满腔热诚，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的，这也是主教练需要具备的——信心。
吃完饭回到房间，谭迪生已经累得可以马上倒在床上睡觉了。
“今天就这样结束吧！”谭迪生洗了把脸，便安心地躺床上，睡着了。
同一时间，在训练基地健身室里，贝拉和凯拉斯还在做着恢复性训练。
“你真的要去巴萨了吗”，凯拉斯举着哑铃，看着贝拉，问道。
刚做完拉伸运动的贝拉喝了口水，点了点头，“你以后也会是豪门球队所要的人，加油，我非常看好你呢。”
凯拉斯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天花板。
贝拉见状，走过去坐在了凯拉斯旁边，“你对自己没信心？”
凯拉斯放下哑铃，坐了下来，摇了摇头，“感觉还很远，远得无法想象。我在水晶宫的青训踢了三年，上个赛季终于被提拔到成年队，但上场次数少的可怜，明明我已经很努力训练了，训练效果也还不错。”
说到这里，凯拉斯又回想起上个赛季的点点滴滴。一次又一次地消失在大名单，连替补席的位置都没，一整个赛季下来，自己基本是坐在替补席后面的座位上。看着在赛场上奔跑的队友，进球的时候他们欢呼庆祝，失球的时候互相鼓励。但这一切。似乎都和不在大名单中的凯拉斯无关，就算球队获得胜利的比赛后，和场上挥洒汗水的队友们击掌拥抱，他即使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却是苦涩的——胜利属于他们，并不属于我。
看着陷入沉思的凯拉斯，贝拉很能理解：他自己又何尝没有经历过这个阶段呢？
“当你今天在友谊赛上进球的时候，你有注意到替补席的球员吗？”贝拉打破了沉默。
凯拉斯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他们就像之前的你，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他们来说，自己连友谊赛这种比赛都无法上场，会是什么感受？”
“是跟我一样的感受吧。”
“不错，他们会觉得沮丧，也会觉得失望，当赛后大家庆祝的时候，他们的心里也会出现一块很小的空洞处。球队胜利了，大家都是开心的，但因为自己没上场，没有参与到这场胜利，因此就会有一点失望的情感掺杂在其中。而这份情感就是心里的那块很小的空洞处，它能让你清楚感受你的开心是有缺口的，从这个缺口里，失望苦涩的情感便涌了出来。”
凯拉斯看着贝拉，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贝拉说的很细腻，正是讲述着自己上个赛季的心情。
贝拉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这样谈话了。我希望你明白，心里的那个空洞，需要你始终如一地努力训练，努力为足球奉献着自己的全部热爱，终有一天，你会在球队需要你的时候站出来，然后那份空洞就会被填满。你要做的就是，当球队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以有足够的自信回答‘我准备好了’。”
这句话对凯拉斯的触动很大，他今天对贝拉可是刮目相看了：不仅踢球厉害，说的话也如此鼓舞人心，这个球员，一定能在退役后成为一个好的主教练的！
而贝拉自己心里清楚，当年自己跟凯拉斯怀着同样心情的时候，是谁跟他说的这番话，而这番话又对他的未来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贝拉说罢便站了起来。而凯拉斯也在跟贝拉道别后，离开了训练基地。
第二天，贝拉并没有出现在训练课上。一无所知的谭迪生马上找到了正在球场上观看训练的女主管。
“贝拉转会巴萨了，他要去那边体检报到了。”看到谭迪生走过来，女主管面无表情地说道。
“世界波！”谭迪生在场边欢呼雀跃，“绝杀！”。
这个进球让主场球迷都站起来兴奋地呐喊着，升超后的首场胜利已经近在咫尺了！
而贝拉则被队友们紧紧地围在中间，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这种核心球员——大心脏！
只有贝拉心里清楚：自己在水晶宫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了，比赛踢一场少一场，能划下完美的句号，也算是不辜负球队这几年的栽培。
这个进球同时也让广州fc的球员感到异常沮丧，死守了一整场，自以为把主教练的战术执行到极致了，没想到却在最后时刻失守。虽然只是一场友谊赛，但球场上，没有人想输，没有人不在意赛果。
体力不支，失去自信的对手已经溃不成军了，而水晶宫这边也本着“友谊第一”的比赛原则，没有再高举大旗发起进攻，而是默契地在中后场倒着球，等待时间走完。
终于，补时的三分钟也走完，全场比赛在主裁的哨响下正式结束，主场球迷再一次欢腾了起来。谭迪生先和广州队的教练拥抱致意，而后再和教练组、替补席球员、场上球员一一鼓掌——球队里每一个人都是这场比赛的胜利者，都是功臣！都值得主教练的称赞！
更衣室里的气氛，并不比确认升超的那场比赛后的差，毕竟今天很多年轻球员上场踢了比赛，他们是最兴奋的那部分人，完完全全带动着更衣室里的人继续庆祝这场胜利。
谭迪生这时候站了出来，示意他们先停止庆祝：“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尤其是你们这帮年轻球员，但这场比赛已经是过去了，友谊赛的胜利确实让人很高兴，但也仅此而已。接下来我们应该忘记这场胜利，重新投入到战斗中，下个赛季我们的对手将会比今天的对手强上十倍。战斗尚未结束，球员仍需努力！”
“是！”更衣室里所有球员众志成城，高声地应道。
“主教练”，斯文森跑了过来，“老板来到俱乐部了，让我们过去。”
指挥完一场比赛后，已经疲惫不堪的谭迪生突然打了个激灵：老板？！
这对于谭迪生来说又是一个挑战——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跟老板沟通，难道只是见面寒暄一下？要是他问我球队的问题，我能回答好吗？
“记者问的尖锐问题我都应付得过来，估计老板也不会故意为难我吧！”，这样想着，谭迪生便跟着斯文森一起来到了会议室。
在进入会议室后，斯文森轻声说了一句：“我去接受记者采访吧，老板要跟你单独谈话。”说罢便把门带上，独留谭迪生一个人在这里。
晚上的伦敦，就算是七月，也有几分寒意，可谭迪生现在确实流汗不止，等待的过程非常煎熬，谭迪生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下。
如果我是穆里尼奥、瓜迪奥拉、弗格森这种名帅就好了，他们面对老板肯定不会慌张，他们有拿得出手的执教成绩，并且绝对敢于提转会要求。而我，是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菜鸟教练，面对老板，只能唯唯诺诺，再加上我本体还只是个上班族……
谭迪生越想越乱，他紧张，是因为他希望各方面都做得最好，可偏偏他不知道，要想各方面都做好，是不能紧张的。
“咣当！”，开门声把还在沉思中的谭迪生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安迪，晚上好。”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梳得非常整齐，高大的身躯，优雅的动作——他的气场非常强，至少对于普通上班族谭迪生来说，完全被他震慑住了。
现在我是主教练！谭迪生心里鼓舞着自己，微笑地向老板点了点头，然后等老板坐下后，他才坐下。
“今天球队的表现非常好！我很满意！”老板率先开口。
谭迪生马上回应道：“是的，球队上下一心，就算是友谊赛，大伙儿都会认真对待。再说这是升超后的第一场比赛，大家都希望能拿到开门红！”
老板笑了笑，随即表情马上变得非常严肃，“我事业繁忙，因此能和你见面的机会不多，今天抽空过来，是想听一下你关于球队改造的问题。换句话说，你认为球队哪些地方需要补强。”
原来是问我需要买什么球员啊！这个老板这么好的吗？会主动问主教练想买什么球员。谭迪生想到这里非常兴奋，却又感到苦恼——自己对这个时代的足坛还不太熟悉，根本不知道要买哪个球员。
“贝拉想去巴萨”，谭迪生摇了摇头，“一旦贝拉真的离队了，这个位置需要补强。”
老板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但具体操作是由管理层去负责，对此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贝拉是一个好球员，他的离队绝对是我们球队的损失。这样吧，这个夏天球队的转会预算大概是8千万英镑，毕竟是升超的第一年，没点投入，很难保级，这个我也是清楚的。”
这个老板也太好了吧！虽说8千万在这个时代应该不算太多了，但也不算少，如此关心球队的老板，真的不可多得。很多老板投资球队，只是为了盈利，球队的胜负先摆在一边，这样子的老板是球迷所最反感的。
想到这里，谭迪生脑海里首先浮现出了他的时代，阿森纳的老板克伦克的样子。他的枪迷朋友曾吐槽自己主队的老板吝啬不下50次。
“怎么样，你觉得太少了？”老板看谭迪生没有作出回应，皱了皱眉头。
谭迪生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预算我很满意。”就算说不满意，只会恶化主教练和老板的关系，而老板也不会真的再增加费用。在有限的预算里尽可能让球队的实力提升档次，这也是主教练的工作。
这次会面还算顺利，老板看来真的很忙，和谭迪生分开后，他便马上坐上车赶往机场了。
而这次和老板的单独谈话，继续让谭迪生的自信心得到增强，正因为自己是上班族，所以有时候总会觉得自己不行。但自己对足球也是满腔热诚，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的，这也是主教练需要具备的——信心。
吃完饭回到房间，谭迪生已经累得可以马上倒在床上睡觉了。
“今天就这样结束吧！”谭迪生洗了把脸，便安心地躺床上，睡着了。
同一时间，在训练基地健身室里，贝拉和凯拉斯还在做着恢复性训练。
“你真的要去巴萨了吗”，凯拉斯举着哑铃，看着贝拉，问道。
刚做完拉伸运动的贝拉喝了口水，点了点头，“你以后也会是豪门球队所要的人，加油，我非常看好你呢。”
凯拉斯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天花板。
贝拉见状，走过去坐在了凯拉斯旁边，“你对自己没信心？”
凯拉斯放下哑铃，坐了下来，摇了摇头，“感觉还很远，远得无法想象。我在水晶宫的青训踢了三年，上个赛季终于被提拔到成年队，但上场次数少的可怜，明明我已经很努力训练了，训练效果也还不错。”
说到这里，凯拉斯又回想起上个赛季的点点滴滴。一次又一次地消失在大名单，连替补席的位置都没，一整个赛季下来，自己基本是坐在替补席后面的座位上。看着在赛场上奔跑的队友，进球的时候他们欢呼庆祝，失球的时候互相鼓励。但这一切。似乎都和不在大名单中的凯拉斯无关，就算球队获得胜利的比赛后，和场上挥洒汗水的队友们击掌拥抱，他即使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却是苦涩的——胜利属于他们，并不属于我。
看着陷入沉思的凯拉斯，贝拉很能理解：他自己又何尝没有经历过这个阶段呢？
“当你今天在友谊赛上进球的时候，你有注意到替补席的球员吗？”贝拉打破了沉默。
凯拉斯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他们就像之前的你，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他们来说，自己连友谊赛这种比赛都无法上场，会是什么感受？”
“是跟我一样的感受吧。”
“不错，他们会觉得沮丧，也会觉得失望，当赛后大家庆祝的时候，他们的心里也会出现一块很小的空洞处。球队胜利了，大家都是开心的，但因为自己没上场，没有参与到这场胜利，因此就会有一点失望的情感掺杂在其中。而这份情感就是心里的那块很小的空洞处，它能让你清楚感受你的开心是有缺口的，从这个缺口里，失望苦涩的情感便涌了出来。”
凯拉斯看着贝拉，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贝拉说的很细腻，正是讲述着自己上个赛季的心情。
贝拉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这样谈话了。我希望你明白，心里的那个空洞，需要你始终如一地努力训练，努力为足球奉献着自己的全部热爱，终有一天，你会在球队需要你的时候站出来，然后那份空洞就会被填满。你要做的就是，当球队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以有足够的自信回答‘我准备好了’。”
这句话对凯拉斯的触动很大，他今天对贝拉可是刮目相看了：不仅踢球厉害，说的话也如此鼓舞人心，这个球员，一定能在退役后成为一个好的主教练的！
而贝拉自己心里清楚，当年自己跟凯拉斯怀着同样心情的时候，是谁跟他说的这番话，而这番话又对他的未来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贝拉说罢便站了起来。而凯拉斯也在跟贝拉道别后，离开了训练基地。
第二天，贝拉并没有出现在训练课上。一无所知的谭迪生马上找到了正在球场上观看训练的女主管。
“贝拉转会巴萨了，他要去那边体检报到了。”看到谭迪生走过来，女主管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