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镜花水月
焱千璕低眸看着帝无兮用玉镇压下的山水画，只觉心绪飘荡了很远，那是搁在另一个界面的遥远。
许久，他无力的笑了笑，脑袋靠在了帝无兮的耳侧，“我曾遥想，我要娶那世间最美最美的女子，可是，我从未遇到。”
“那么现在呢？”帝无兮指尖颤了颤，想要抬起抚摸他的侧脸，终是放弃。
“现在？”焱千璕低眸嗤笑了一下，“现在的一切都不过镜花水月，我也曾年少，也曾憧憬过，但帝父告诉了我何为命中注定，何为命中注定有些债要还，何为命中注定有些人要见，何为命中注定今生今世我必须要历这个劫。”
“美人儿，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帝无兮心中苦涩的紧，但又无从发泄，更无从述说。
焱千璕又笑了，道：“你不需要懂，因为时间会教会你。”
“何意？”
“何意……何意等你遇到了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开的劫就会知道了。”焱千璕说完这番话重新坐直身，然后伸手执起了那幅山水画。
帝无兮默不作声，视线停留在了他的指尖。
焱千璕看着那幅画目光好似具有穿透力，缓缓，说道：“丑丫头，这是我梦中曾经停留过的地方，那里，初时满目疮痍，后来，我不知是不是巧合，直到你的出现，重新散发光彩。它重新长出青草植被，干涸焦黑的河道也已冒出汩汩流水，青山再次化作青山，绿水再次化作绿水，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已经复原。可我清楚的知道，真正的它还是满目疮痍，谁也没有能力复原它，除非它的主人亲临。”
“那它的主人是谁？”帝无兮不知为何，问的惊心动魄。
“这是妖界。”焱千璕回眸轻轻一笑，勾魂夺魄。
帝无兮深吸气，再问：“就算它真是那传说中的妖界，你又因何如此确信？”
“还用因何吗，你若亲临过妖界，仔细寻寻，这是一处在妖界属于禁地的存在，古老到无法追忆。”焱千璕感叹，那幅画再次放了下。
“……美人儿，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帝尊？哪里的帝尊？为何连君撷都对你用以尊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什么？”帝无兮好奇极了，再也忍不下去问了出来。
“没有为什么，最差你也要跨过入门九重境我才会告诉你实情。”
“入门九重境？难不成……你所指炼体境到天穹境？！”
“不然呢？”焱千璕看帝无兮的眼神如看井底之蛙。
帝无兮抬手拍了拍脑袋，满脸愁苦，“你的意思是，九重境修炼到极致也只不过是入门？”
“自然。搁在以前，九重境巅峰都承受不住我一道最微弱的杀意。”焱千璕说到这里，满脸都是唏嘘。
帝无兮撇撇嘴，不好意思拆他的台，干巴巴的询问：“那美人儿，九重境之上是什么呢？”
“等你触及，自会知晓。”
“咦！不说就不说嘛！还这般故意提及吊人胃口！”帝无兮不屑，头扭到了一边。
焱千璕悄悄瞥了她一眼，笑道：“我若不提及，你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的井底蛙。”
“好好好！多谢美人儿！”
“不用。”
“那好，既然说完这个，山水画可否帮我解析？”帝无兮拿起那幅山水画，心中的感觉格外特殊。
焱千璕皱眉，“你现在还是不知为好。”
“为甚？”
“因为你还没有能够与所知相匹敌的实力。”焱千璕说的直白，帝无兮脸色霎时一红。
“咳！那就算了，不知就不知吧！总之少知道点事情，命能活长！”
“嗯，所言不假。”焱千璕一边附和，一边从帝无兮手中夺过那幅画，折了折起身一把烛火烧掉。
帝无兮看的直揪心，颇为心疼，这么好的一幅画，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就烧了！
那幅画转瞬间就已化作一捧灰烬，覆盖了已经揭露的点点隐秘。
焱千璕烧掉那幅画后转身说道：“不知，在你没有挖掘出青柳玉的秘密之前，是不是我只能在这里藏着？”
“你若想出去，我可以带你出去。”帝无兮拂衣起身，一板一眼。
焱千璕闻言笑了，笑的是帝无兮最讨厌的低看之意，“丑丫头，这可是青柳玉的地盘，你敢在他的老巢放肆？”
“有何不敢！纵使面对九重境巅峰，我亦不会畏惧！更何况是青柳玉那个只是无限接近神桥境的流寇！”帝无兮眉眼之间全是自信，果然瞧不出一丝畏惧。
焱千璕渐渐对帝无兮的胆量有了一丝敬佩之意，笑笑说道：“可你畏不畏惧是一回事，他能不能杀死你又是一回事，而你，何来的信心能够在抱着必杀你之心的青柳玉面前活下去？”
“他这不是还没抱着必杀我之心来吗！”
“你倒是不急。”
“那是不急！”帝无兮双手环胸，眉眼飞扬。
忽然，焱千璕好奇的问：“为何，你非得知道青柳玉的秘密？”
“青柳玉此人，来日必成圣权大敌！我又怎能不防！”帝无兮神情严肃，丝毫没有和焱千璕开玩笑。
“哦？听你之意，你背后的国家根基很是不稳？”焱千璕揣测帝无兮话意，还真揣测出了一些真相。
帝无兮顿时感觉无力，缓缓歪坐在了坐垫上，“美人儿，你不是凡人，自然不知我们这些在尘世中挣扎的痛苦，所谓地位越高，责任越大，我不能推卸的责任只能去拼了命的完成，即便战死！亦无所畏惧！”
“战死？你甘心吗？”焱千璕眸中有了一丝动容。
“不甘心啊！可我生来就无法与平常人一样自由自在，我有一个弟弟，他在苦苦支撑，我又有何借口不去苦苦支撑。”帝无兮闭目，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圣权长公主，但她的筋脉、血肉、骨骼都流着圣权皇室的血。
如此，有些责任怎能就这么自私的压在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娃娃身上。
焱千璕能够看清帝无兮身上隐藏的疲惫，心中滋味莫名，他叹了叹，说道：“无论如何，我是没法帮你，若如你所言，临近圣权之地全部化作废墟，我恐怕也好不了哪里去。”
许久，他无力的笑了笑，脑袋靠在了帝无兮的耳侧，“我曾遥想，我要娶那世间最美最美的女子，可是，我从未遇到。”
“那么现在呢？”帝无兮指尖颤了颤，想要抬起抚摸他的侧脸，终是放弃。
“现在？”焱千璕低眸嗤笑了一下，“现在的一切都不过镜花水月，我也曾年少，也曾憧憬过，但帝父告诉了我何为命中注定，何为命中注定有些债要还，何为命中注定有些人要见，何为命中注定今生今世我必须要历这个劫。”
“美人儿，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帝无兮心中苦涩的紧，但又无从发泄，更无从述说。
焱千璕又笑了，道：“你不需要懂，因为时间会教会你。”
“何意？”
“何意……何意等你遇到了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开的劫就会知道了。”焱千璕说完这番话重新坐直身，然后伸手执起了那幅山水画。
帝无兮默不作声，视线停留在了他的指尖。
焱千璕看着那幅画目光好似具有穿透力，缓缓，说道：“丑丫头，这是我梦中曾经停留过的地方，那里，初时满目疮痍，后来，我不知是不是巧合，直到你的出现，重新散发光彩。它重新长出青草植被，干涸焦黑的河道也已冒出汩汩流水，青山再次化作青山，绿水再次化作绿水，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已经复原。可我清楚的知道，真正的它还是满目疮痍，谁也没有能力复原它，除非它的主人亲临。”
“那它的主人是谁？”帝无兮不知为何，问的惊心动魄。
“这是妖界。”焱千璕回眸轻轻一笑，勾魂夺魄。
帝无兮深吸气，再问：“就算它真是那传说中的妖界，你又因何如此确信？”
“还用因何吗，你若亲临过妖界，仔细寻寻，这是一处在妖界属于禁地的存在，古老到无法追忆。”焱千璕感叹，那幅画再次放了下。
“……美人儿，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帝尊？哪里的帝尊？为何连君撷都对你用以尊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什么？”帝无兮好奇极了，再也忍不下去问了出来。
“没有为什么，最差你也要跨过入门九重境我才会告诉你实情。”
“入门九重境？难不成……你所指炼体境到天穹境？！”
“不然呢？”焱千璕看帝无兮的眼神如看井底之蛙。
帝无兮抬手拍了拍脑袋，满脸愁苦，“你的意思是，九重境修炼到极致也只不过是入门？”
“自然。搁在以前，九重境巅峰都承受不住我一道最微弱的杀意。”焱千璕说到这里，满脸都是唏嘘。
帝无兮撇撇嘴，不好意思拆他的台，干巴巴的询问：“那美人儿，九重境之上是什么呢？”
“等你触及，自会知晓。”
“咦！不说就不说嘛！还这般故意提及吊人胃口！”帝无兮不屑，头扭到了一边。
焱千璕悄悄瞥了她一眼，笑道：“我若不提及，你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的井底蛙。”
“好好好！多谢美人儿！”
“不用。”
“那好，既然说完这个，山水画可否帮我解析？”帝无兮拿起那幅山水画，心中的感觉格外特殊。
焱千璕皱眉，“你现在还是不知为好。”
“为甚？”
“因为你还没有能够与所知相匹敌的实力。”焱千璕说的直白，帝无兮脸色霎时一红。
“咳！那就算了，不知就不知吧！总之少知道点事情，命能活长！”
“嗯，所言不假。”焱千璕一边附和，一边从帝无兮手中夺过那幅画，折了折起身一把烛火烧掉。
帝无兮看的直揪心，颇为心疼，这么好的一幅画，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就烧了！
那幅画转瞬间就已化作一捧灰烬，覆盖了已经揭露的点点隐秘。
焱千璕烧掉那幅画后转身说道：“不知，在你没有挖掘出青柳玉的秘密之前，是不是我只能在这里藏着？”
“你若想出去，我可以带你出去。”帝无兮拂衣起身，一板一眼。
焱千璕闻言笑了，笑的是帝无兮最讨厌的低看之意，“丑丫头，这可是青柳玉的地盘，你敢在他的老巢放肆？”
“有何不敢！纵使面对九重境巅峰，我亦不会畏惧！更何况是青柳玉那个只是无限接近神桥境的流寇！”帝无兮眉眼之间全是自信，果然瞧不出一丝畏惧。
焱千璕渐渐对帝无兮的胆量有了一丝敬佩之意，笑笑说道：“可你畏不畏惧是一回事，他能不能杀死你又是一回事，而你，何来的信心能够在抱着必杀你之心的青柳玉面前活下去？”
“他这不是还没抱着必杀我之心来吗！”
“你倒是不急。”
“那是不急！”帝无兮双手环胸，眉眼飞扬。
忽然，焱千璕好奇的问：“为何，你非得知道青柳玉的秘密？”
“青柳玉此人，来日必成圣权大敌！我又怎能不防！”帝无兮神情严肃，丝毫没有和焱千璕开玩笑。
“哦？听你之意，你背后的国家根基很是不稳？”焱千璕揣测帝无兮话意，还真揣测出了一些真相。
帝无兮顿时感觉无力，缓缓歪坐在了坐垫上，“美人儿，你不是凡人，自然不知我们这些在尘世中挣扎的痛苦，所谓地位越高，责任越大，我不能推卸的责任只能去拼了命的完成，即便战死！亦无所畏惧！”
“战死？你甘心吗？”焱千璕眸中有了一丝动容。
“不甘心啊！可我生来就无法与平常人一样自由自在，我有一个弟弟，他在苦苦支撑，我又有何借口不去苦苦支撑。”帝无兮闭目，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圣权长公主，但她的筋脉、血肉、骨骼都流着圣权皇室的血。
如此，有些责任怎能就这么自私的压在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娃娃身上。
焱千璕能够看清帝无兮身上隐藏的疲惫，心中滋味莫名，他叹了叹，说道：“无论如何，我是没法帮你，若如你所言，临近圣权之地全部化作废墟，我恐怕也好不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