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葛底斯堡演说
“放心吧老爹，到时候给你们一个大惊喜。”方羽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面，含混不清地道。
“大惊喜？”坐在餐桌对面的方启达愣住了，不明白方羽所说的惊喜意指何物。
忙碌中的程英却是回过头来，笑呵呵道：“儿子意思是学习有进步了，你就别整天操心了。”
“嘿嘿，我这不是关心咱儿子......”
“哼，整天念叨着你的江宁大学就叫关心了？你看小羽给你逼的，淮二你能找出几个比我儿子努力的？”程英一提到这事就忍不住想嘟囔方启达几句。
“咳，你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是不知道小羽努力，你不也老说你们单位没几个成绩比小羽好的......”
方涵笑嘻嘻地看着两人吵架，方羽则是一脸无奈。
“好了爸妈，你们就等着考试结束出成绩就行了。”方羽咽下最后一口面汤，放下碗起身离开餐桌，“我去学习了，小涵要记得早点睡。”
“嗯。”
“这孩子，吃这么快对胃不好......”
方羽推开房门坐在书桌前，伸手打开老旧的台灯，熟悉的昏黄灯光顿时洒满狭小的空间，不多时，沙沙的书写声音响起......
······
这天，英语课上，黄婷婷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宣布要进行一次小型的测试。
一节课外加大课间的时间，试卷则是将听力部分和作文部分省去，因而时间充足，算是考试前的最后一次临时练兵。
这是两节连着的英语课，通常情况下，学生们都很不喜欢这样的课程安排，因为两节连着的课也意味着，老师一定会搞事情......
比如连着的语文课，刘风眠会安排一次作文训练。
比如连着的数学和物理课，陈思齐偶尔会阴一节物理课来考试。
这不，连大课间都被利用作考试了，教室里顿时一片叫苦连天。
不过黄婷婷虽然年轻，但威慑力却很足，皱眉训斥了几句之后，很快教室就安静了下来。
“方羽，商量个事。”徐洋小声道。
“嗯，你说。”
“那啥，我做完形填空，你做阅读理解......”
“滚。”
......
时间渐渐过去半个小时，方羽将单选和完形填空完成，准备攻克阅读理解，这张试卷的难度算是中等，也不知是否因为最近的进步，他没有感受到多少压力。
“无论是做什么类型的题，一定要弄明白出题的意图，有些地方看似简单，实则有陷阱，一定要注意。”黄婷婷从过道走来，边走边说。
“陷阱？”
方羽皱了皱眉，用力思索了一番，这些天他的阅读量很大，隐隐触摸到所谓的语感，做起题来得心应手了许多，甚至看到一些段落还会产生印象。
嚓——
方羽想了想，恍然地“哦”了一声，将一个答案从a改为b，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找到陷阱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和出题人斗智斗勇，堪破题目的陷阱，一路赢下去，这就是做题的乐趣，方羽已经不再有考试的压力，学习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接下来的阅读理解，方羽做起来更觉简单，就算有不会的题目，也不再用“三短一长取其长”，而是综合各种因素，选出正确概率最大的一项。
最终，方羽在考试结束十分钟前完成了试卷。
十分钟后，上课铃声响起，黄婷婷敲了敲黑板道：“停下来吧，同桌互相交换试卷，看看你们能得多少分。”
说罢黄婷婷开始在黑板上公布答案。
哗啦哗啦——
“还有一道选择题没做完呢......”
“辣鸡，我一节课就做完了。”
“可是你前五个选择题错了三个。”
......
方羽错了一道单选，两道完形填空，以及两道阅读理解，即便算上听力和作文，分数也能稳定在130左右，总体来说差强人意。
“欸，这道题怎么错了，我记得做过呀......”秦白芷疑惑地看了眼许小晴的答卷，挑了挑漂亮的小眉毛：“你也错了欸~”
“是吗，我总共错了七道完形填空，哈哈哈~”
“......”
“我们先从单选题开始讲，这张试卷的单选很简单，只有第八道和第九道值得一讲......”
座位上的方羽伸了个懒腰，略带遗憾地看着试卷，果然还是差了些火候啊魂淡。
一旁的徐洋却是瞪大了眼睛：“靠，你小子这次错这么少啊，以前不错二十几分不带停下的！”
“......”方羽一噎，酝酿出的高手风范半点不剩，怒道：“能不能别提以前，我们要放眼未来！”
“好吧，但是我错了十九分，我看不到未来。”
“那你还不听课！”
......
“老师，这道完形填空应该是选a吧，是答案出错了吗？”一个同学举手提出问题。
黄婷婷嘴角勾起微笑，并不作答，紧接着，几个英语成绩不错的学生相视一眼，同样附和道：“对啊，应该选a啊，这种类型的题我们做过好多遍！”徐子昂表示不解。
“答案错了吧，肯定选a的！”
“对啊我也选的a！”
见几个成绩好的同学开头，很快有许多学生附和，只是期间黄婷婷保持着微笑，并不给予解释。
这道题是“all men are created_
a，equally b，equal c，fairly d，fair”
第一眼看去，的确很容易认为选a，不是a也是c，creat是动词，一般情况下当然要用副词修饰。
后排的秦白芷闻言顿时高兴地拍手：“我就说嘛，这样一算我一共才错了两道完形填空，哈哈~”
“啊，那我不是多错了一道，总共错了8道。”许小晴郁闷道。
“......”
“有没有选其他答案的，举下手。”黄婷婷环顾教室四周道。
许小晴很快举起了手，她瞪大眼睛看了周围一圈，发现好像只有她在举手，很是尴尬。
或许也有选其他答案的，只是觉得大家都选a，自己就不要当出头鸟被笑话了。
见举手的人寥寥无几，黄婷婷失望地收回视线，看到许小晴时眼睛却是一亮，随即又变得神色古怪起来。
毕竟这只理科天才文科“鬼才”的萝莉还是挺脸熟的，据说小萝莉最出名的一次战役是一次语文考试，那次考试的作文题目很难，小丫头死活憋不出一个字来，当场急哭了，哭了......
这件事传出去后，那位出题的语文老师被传为笑谈，401的文科老师们也真正意识到许小晴没半点文科天赋，索性开启放养模式，任由小丫头自己发挥了。
毕竟以许小晴的理科水平，靠竞赛的话，也不愁考不到名校。
“小晴，你说说你选了哪个答案？”黄婷婷问道。
许小晴站起身来道：“我选的b，和答案一样耶~”
“b？”
“没搞错吧......”
教室里又是一阵骚动。
徐子昂则是冷笑道：“许小晴的英语水平，你说呢？”
“这倒也是。”
......
“哦？”黄婷婷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接着问道：“那你说说，为什么选b呢？”
“瞎猜的。”许小晴不好意思地道。
“哈哈哈！”
“太真实了！”
“这个理由我服！”
教室爆发出一阵笑声，气氛顿时变得欢快起来，只有徐子昂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最近他的学习压力不小，不想在课堂上浪费时间。
“真可爱啊......”前排的李先扬感慨了一句。
“......”黄婷婷额头浮出几道黑线，无奈地挥了挥手道：“坐下吧。”
“还有人选了b吗？”黄婷婷叹了口气，象征性地问道，视野中依然没有人举手。
看来这道题是没人做对了，她想。
“举手啊方羽，你不也选的b！”徐洋瞥到方羽的卷子，揶揄笑道。
“啊？”方羽一直在分析阅读理解题的错误原因，没怎么关注黄婷婷的提问，徐洋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就举起手来。
“喂喂，我逗你的，你还真举啊！”徐洋急忙伸手想按住方羽，在他看来，这道题无疑是答案出错了，而老师也只是想活跃下气氛罢了。
但此时已经晚了，黄婷婷看到了举手的方羽，脸上重新浮出微笑，道：“方羽，你选的哪个答案？”
一众视线顿时聚焦过来，方羽慢吞吞地站起来，挠了挠头道：“我选的b。”
“欸，咱们俩选的一样！”许小晴惊喜地叫出声来，紧随其后的又是一阵笑声。
“方学霸也选的b啊！”
“已经有两个学霸选b了，会不会是我们选错了哈哈！”
前座的徐子昂愣了愣，随即不屑地冷笑：“b？真是白痴，这种题都能错！”
“那你来说说，为什么选b？”
黄婷婷压下了讨论声，不过虽然她问了同样的问题，却没有对结果抱任何希望。
因为严格来讲，这道在语法与实际界线上颇有混淆之意的题目算是有些超纲了，英语成绩向来一般的方羽自然不可能有深刻理解。
虽然......答案就是选b。
“因为equal修饰的是主语，用形容词形式作主语补足语，并不是修饰动词。”方羽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我靠，还能这样？”
“卧槽真的假的？”
此言一出，大半同学纷纷重新审视起这道题来，黄婷婷却是微微愕然后眼睛一亮，紧接着问道：“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能算是修饰动词呢？”
“对啊对啊，很明显是修饰动词啊！”
“弱弱的问一句，主语补足语是什么意思？”
如同一颗石子溅入水中的波澜，这道题引起了激烈讨论，在哄闹的声音中，方羽想了想，然后抬头看向黄婷婷，试探地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人生而平等，所以强调的是主语人，至于creat对待，在本句话中并没有任何强调的意味，所以我觉得选a。”
他说完这句话，教室瞬间寂静了下来。
无论是听明白的，还是没听明白的，都开始思索方羽的解释。
徐子昂脸色僵住，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这道题。
方羽说完后有些欲言又止，眼神愈发明亮的黄婷婷则是说：“继续说，还有什么补充的。”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可以认为省略了to be，这句话原本是all men created to be equal，只是to be可以省略罢了，强调的依然是主语人，其实......”
“其实这句话出自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说。”方羽顿了顿，在或惊讶或嫉妒的视线中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完整的段落是这样，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教室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方羽仍沉浸在这段著名的演说中，仿若当年的演讲者亚伯拉罕·林肯附身，以一口极其标准的美式英语继续着他炫技一般地表演：“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l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出自gettysburg address。”
“以上。”
“大惊喜？”坐在餐桌对面的方启达愣住了，不明白方羽所说的惊喜意指何物。
忙碌中的程英却是回过头来，笑呵呵道：“儿子意思是学习有进步了，你就别整天操心了。”
“嘿嘿，我这不是关心咱儿子......”
“哼，整天念叨着你的江宁大学就叫关心了？你看小羽给你逼的，淮二你能找出几个比我儿子努力的？”程英一提到这事就忍不住想嘟囔方启达几句。
“咳，你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是不知道小羽努力，你不也老说你们单位没几个成绩比小羽好的......”
方涵笑嘻嘻地看着两人吵架，方羽则是一脸无奈。
“好了爸妈，你们就等着考试结束出成绩就行了。”方羽咽下最后一口面汤，放下碗起身离开餐桌，“我去学习了，小涵要记得早点睡。”
“嗯。”
“这孩子，吃这么快对胃不好......”
方羽推开房门坐在书桌前，伸手打开老旧的台灯，熟悉的昏黄灯光顿时洒满狭小的空间，不多时，沙沙的书写声音响起......
······
这天，英语课上，黄婷婷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宣布要进行一次小型的测试。
一节课外加大课间的时间，试卷则是将听力部分和作文部分省去，因而时间充足，算是考试前的最后一次临时练兵。
这是两节连着的英语课，通常情况下，学生们都很不喜欢这样的课程安排，因为两节连着的课也意味着，老师一定会搞事情......
比如连着的语文课，刘风眠会安排一次作文训练。
比如连着的数学和物理课，陈思齐偶尔会阴一节物理课来考试。
这不，连大课间都被利用作考试了，教室里顿时一片叫苦连天。
不过黄婷婷虽然年轻，但威慑力却很足，皱眉训斥了几句之后，很快教室就安静了下来。
“方羽，商量个事。”徐洋小声道。
“嗯，你说。”
“那啥，我做完形填空，你做阅读理解......”
“滚。”
......
时间渐渐过去半个小时，方羽将单选和完形填空完成，准备攻克阅读理解，这张试卷的难度算是中等，也不知是否因为最近的进步，他没有感受到多少压力。
“无论是做什么类型的题，一定要弄明白出题的意图，有些地方看似简单，实则有陷阱，一定要注意。”黄婷婷从过道走来，边走边说。
“陷阱？”
方羽皱了皱眉，用力思索了一番，这些天他的阅读量很大，隐隐触摸到所谓的语感，做起题来得心应手了许多，甚至看到一些段落还会产生印象。
嚓——
方羽想了想，恍然地“哦”了一声，将一个答案从a改为b，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找到陷阱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和出题人斗智斗勇，堪破题目的陷阱，一路赢下去，这就是做题的乐趣，方羽已经不再有考试的压力，学习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接下来的阅读理解，方羽做起来更觉简单，就算有不会的题目，也不再用“三短一长取其长”，而是综合各种因素，选出正确概率最大的一项。
最终，方羽在考试结束十分钟前完成了试卷。
十分钟后，上课铃声响起，黄婷婷敲了敲黑板道：“停下来吧，同桌互相交换试卷，看看你们能得多少分。”
说罢黄婷婷开始在黑板上公布答案。
哗啦哗啦——
“还有一道选择题没做完呢......”
“辣鸡，我一节课就做完了。”
“可是你前五个选择题错了三个。”
......
方羽错了一道单选，两道完形填空，以及两道阅读理解，即便算上听力和作文，分数也能稳定在130左右，总体来说差强人意。
“欸，这道题怎么错了，我记得做过呀......”秦白芷疑惑地看了眼许小晴的答卷，挑了挑漂亮的小眉毛：“你也错了欸~”
“是吗，我总共错了七道完形填空，哈哈哈~”
“......”
“我们先从单选题开始讲，这张试卷的单选很简单，只有第八道和第九道值得一讲......”
座位上的方羽伸了个懒腰，略带遗憾地看着试卷，果然还是差了些火候啊魂淡。
一旁的徐洋却是瞪大了眼睛：“靠，你小子这次错这么少啊，以前不错二十几分不带停下的！”
“......”方羽一噎，酝酿出的高手风范半点不剩，怒道：“能不能别提以前，我们要放眼未来！”
“好吧，但是我错了十九分，我看不到未来。”
“那你还不听课！”
......
“老师，这道完形填空应该是选a吧，是答案出错了吗？”一个同学举手提出问题。
黄婷婷嘴角勾起微笑，并不作答，紧接着，几个英语成绩不错的学生相视一眼，同样附和道：“对啊，应该选a啊，这种类型的题我们做过好多遍！”徐子昂表示不解。
“答案错了吧，肯定选a的！”
“对啊我也选的a！”
见几个成绩好的同学开头，很快有许多学生附和，只是期间黄婷婷保持着微笑，并不给予解释。
这道题是“all men are created_
a，equally b，equal c，fairly d，fair”
第一眼看去，的确很容易认为选a，不是a也是c，creat是动词，一般情况下当然要用副词修饰。
后排的秦白芷闻言顿时高兴地拍手：“我就说嘛，这样一算我一共才错了两道完形填空，哈哈~”
“啊，那我不是多错了一道，总共错了8道。”许小晴郁闷道。
“......”
“有没有选其他答案的，举下手。”黄婷婷环顾教室四周道。
许小晴很快举起了手，她瞪大眼睛看了周围一圈，发现好像只有她在举手，很是尴尬。
或许也有选其他答案的，只是觉得大家都选a，自己就不要当出头鸟被笑话了。
见举手的人寥寥无几，黄婷婷失望地收回视线，看到许小晴时眼睛却是一亮，随即又变得神色古怪起来。
毕竟这只理科天才文科“鬼才”的萝莉还是挺脸熟的，据说小萝莉最出名的一次战役是一次语文考试，那次考试的作文题目很难，小丫头死活憋不出一个字来，当场急哭了，哭了......
这件事传出去后，那位出题的语文老师被传为笑谈，401的文科老师们也真正意识到许小晴没半点文科天赋，索性开启放养模式，任由小丫头自己发挥了。
毕竟以许小晴的理科水平，靠竞赛的话，也不愁考不到名校。
“小晴，你说说你选了哪个答案？”黄婷婷问道。
许小晴站起身来道：“我选的b，和答案一样耶~”
“b？”
“没搞错吧......”
教室里又是一阵骚动。
徐子昂则是冷笑道：“许小晴的英语水平，你说呢？”
“这倒也是。”
......
“哦？”黄婷婷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接着问道：“那你说说，为什么选b呢？”
“瞎猜的。”许小晴不好意思地道。
“哈哈哈！”
“太真实了！”
“这个理由我服！”
教室爆发出一阵笑声，气氛顿时变得欢快起来，只有徐子昂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最近他的学习压力不小，不想在课堂上浪费时间。
“真可爱啊......”前排的李先扬感慨了一句。
“......”黄婷婷额头浮出几道黑线，无奈地挥了挥手道：“坐下吧。”
“还有人选了b吗？”黄婷婷叹了口气，象征性地问道，视野中依然没有人举手。
看来这道题是没人做对了，她想。
“举手啊方羽，你不也选的b！”徐洋瞥到方羽的卷子，揶揄笑道。
“啊？”方羽一直在分析阅读理解题的错误原因，没怎么关注黄婷婷的提问，徐洋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就举起手来。
“喂喂，我逗你的，你还真举啊！”徐洋急忙伸手想按住方羽，在他看来，这道题无疑是答案出错了，而老师也只是想活跃下气氛罢了。
但此时已经晚了，黄婷婷看到了举手的方羽，脸上重新浮出微笑，道：“方羽，你选的哪个答案？”
一众视线顿时聚焦过来，方羽慢吞吞地站起来，挠了挠头道：“我选的b。”
“欸，咱们俩选的一样！”许小晴惊喜地叫出声来，紧随其后的又是一阵笑声。
“方学霸也选的b啊！”
“已经有两个学霸选b了，会不会是我们选错了哈哈！”
前座的徐子昂愣了愣，随即不屑地冷笑：“b？真是白痴，这种题都能错！”
“那你来说说，为什么选b？”
黄婷婷压下了讨论声，不过虽然她问了同样的问题，却没有对结果抱任何希望。
因为严格来讲，这道在语法与实际界线上颇有混淆之意的题目算是有些超纲了，英语成绩向来一般的方羽自然不可能有深刻理解。
虽然......答案就是选b。
“因为equal修饰的是主语，用形容词形式作主语补足语，并不是修饰动词。”方羽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我靠，还能这样？”
“卧槽真的假的？”
此言一出，大半同学纷纷重新审视起这道题来，黄婷婷却是微微愕然后眼睛一亮，紧接着问道：“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能算是修饰动词呢？”
“对啊对啊，很明显是修饰动词啊！”
“弱弱的问一句，主语补足语是什么意思？”
如同一颗石子溅入水中的波澜，这道题引起了激烈讨论，在哄闹的声音中，方羽想了想，然后抬头看向黄婷婷，试探地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人生而平等，所以强调的是主语人，至于creat对待，在本句话中并没有任何强调的意味，所以我觉得选a。”
他说完这句话，教室瞬间寂静了下来。
无论是听明白的，还是没听明白的，都开始思索方羽的解释。
徐子昂脸色僵住，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这道题。
方羽说完后有些欲言又止，眼神愈发明亮的黄婷婷则是说：“继续说，还有什么补充的。”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可以认为省略了to be，这句话原本是all men created to be equal，只是to be可以省略罢了，强调的依然是主语人，其实......”
“其实这句话出自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说。”方羽顿了顿，在或惊讶或嫉妒的视线中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完整的段落是这样，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教室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方羽仍沉浸在这段著名的演说中，仿若当年的演讲者亚伯拉罕·林肯附身，以一口极其标准的美式英语继续着他炫技一般地表演：“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l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出自gettysburg address。”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