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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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阿漫阿漫

    孟远川说:“我身体好得很呀。”

    可是没用,说迟了,陈嘉漫不知道顶到他哪里,他整个人都麻了一下,然后她就起身跑了。

    拿起毛巾端着水倒水去了。

    孟远川瘫在那,有气无力地说:“阿漫你变坏了。”

    陈嘉漫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唇边漾了一点笑意,眼睛亮晶晶的:“我要洗个澡,你先睡?”

    孟远川:……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那处,微微笑:“好呀,我先睡,你慢慢洗。”眼见她当真找了衣服去洗澡了,听着那哗哗的水声,他真心热得不行,偏偏她这澡洗得还特别漫长,一等没出来,二等不见人,孟远川等得没脾气了,他头晕,又困,现在还撑着,真的纯粹就为了能让她也让自己……多安些心。

    结果,一向老实的陈嘉漫,也知道作弄他了哩。

    他忍不住笑,一个人在那念念叨叨:“你慢慢洗啊,我不急,我一点也不着急。”

    陈嘉漫没回应。

    等她洗好出来的时候,孟远川已经睡着了,他安安静静地躺着,整个身体都在被子下,这里的床并不大,他挨着床边睡着,给她留下了足够的地方。

    陈嘉漫蹲在他面前,看了他好一会,才起身走去另一边。掀开被子的时候,她发现他一只手臂微微向她这边伸着,是个拥抱的姿势。

    想来即便睡着了,也是希望能抱着她的。

    她小心地把他的手放回去,小心地躺在他身边,轻轻靠着他,动作已经那么轻了,他还是感觉到了她,侧过身伸手将她一搂,俯身在她肩窝里嗅了嗅,喃喃着说:“阿漫,我想你了。”

    她眼睫有点湿,后知后觉地这才觉得心脏那有点痛,酸酸的,也涨涨的。

    很满很满。

    她用力地搂紧了他。

    大概是换了新地方,即便有孟远川在身边,陈嘉漫睡得也并不好,她一直都在做梦,然后很早就醒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外面光线并不是太亮,她微微侧过头便看到了他安静的睡颜,眼睛闭着,留下狭长的两道阴影。

    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拨他的眼睫毛,一根一根,嗯?

    被她拨着的那双眼睛忽然就睁了开来。

    陈嘉漫眨眨眼睛,有点不好意思,轻声说:“吵醒你啦?”特别乖地放下手,闭上眼睛,“接着睡吧,我不吵你了。”

    孟远川无语,俯首在她光洁的脸上咬了一口:“你觉得我还能睡得着?”引着她的手搭到某一处,委屈巴巴地说,“一晚上都是这样的。”

    陈嘉漫:……

    她脸慢慢红了,将头整个埋进他怀里,嗡声说:“你头还伤着呢。”

    “你也说是头了。”他搂着她,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陈嘉漫郁闷地拦住他,她不大明白男人的心理,劫后余生,难道不应该是抱着互诉衷肠好好地说说话吗?

    他怎么就……

    她心思单纯,想什么都在脸上,孟

    远川一看就知道她在腹诽她,逼着她:“你刚刚在想我什么呢?嗯?”

    非要她说出来。

    陈嘉漫受不住,又怕动作大了扯到他伤处,只好笑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还说他是,“不走寻常路”。

    她说的可纯洁了,她敢保证自己说这话时没有一点别的想头,可是孟远川也不知怎么就听起了心思,手在她衣服里作乱,歪解说:“这可不就是……不寻常的路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朵边迭声叫,“阿漫,阿漫。”

    一个名字而已,硬被他叫出了千种柔情,万般缠绻。

    陈嘉漫就再舍不得推开他。

    劫后重生,孟远川也不是不想和她好好说话,可是他更想用别的方式证明,她是他的。

    他还活着,还可以陪着她,爱着她。

    因着这样的心气,又睡了一觉,他精神倒好得很,连头上的伤都不能防碍到他,他用足了力气,仿佛真的要把她嵌进骨血里。

    天光不觉大亮。

    孟远川心满意足后抱着她还要再睡,陈嘉漫睡不着,却还是老老实实让他搂着。

    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再醒来都十点多了,她小心爬起床,出门后就见老孟夫妇由孟清扬陪着在广场上看雪,林孟尧也在,不过大概是被罚了,正笔直笔直地面墙站着。

    陈嘉漫还在想要不要过去,孟夫人已经看到她了,冲她招了招手。

    她走过去,孟夫人笑吟吟地问:“醒了?远川呢?”

    “他还在睡。”说这话时陈嘉漫莫名有些心虚,脸还不自觉地红了红。

    那春意萌动的样子,不用说小两口过的也很好,孟夫人放了心,说:“那就让他睡,你还没吃东西吧?走,我带你吃东西去。”

    孟夫人陪她去吃东西,老孟不想在这听孟清扬诉苦看林孟尧挨罚——他再疼小恶魔,可底线还是有的,而且今日这罚还是孟清扬自己的决定,他怎么能拦?

    只孟清扬在这方面粘糊得很,想管好儿子,又心疼他,于是一边罚一边又给他找理由开脱,实指望他们能扮一下红脸帮着说说话搭个台阶替她哄一哄人。

    孟夫人不想帮这个忙,老孟也不想,而且听多了也烦躁,见自己老伴找了个借口要跑,他当然也跟着。

    三人离开,连看都没看一眼孟清扬母子,更没有和他们说一声,显然心里都还有气。

    孟夫人对孟清扬向来只如寻常后辈,可老孟是视她如亲女的,也很疼林孟尧,现在也这样,只能说是他们对亲儿子的心疼还是压倒了对小外侄孙的疼爱。

    她终究不是他们亲生的,再疼也有限。

    这样想的时候,孟清扬觉得很不是滋味,也有种说不出来的伤心: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她这一生似乎都是求而不得。

    那伤心慢慢就变成了火气。

    好死不死,在她火气积到最旺的时候,碰到了那几个和她吵

    过架的驴友,然后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

    外面吵起来的时候,老孟夫妇正想着借厨房的事——这边的吃食,他们都有些不习惯。

    正好下雪也没地方去,不如自己鼓捣一些吃的。

    老孟很久没下过厨了,闻言心痒痒地提议:“我们一人做一个拿手菜,到时候比比看谁做的更好吃。”

    孟夫人不知道陈嘉漫会不会做饭,怕她不会也不好意思讲,就说:“你的拿手菜我教你做一个好不好?那是远川特别喜欢吃的,只是他要养伤不能吃,到时候我们三个就在边上吃得香香的,馋坏他。”

    孟夫人作弄起自己儿子来也是一点也不手软的,陈嘉漫抿唇笑,点了点头。

    她随便喝了些粥,正准备和老孟夫妇一起去检查食材够不够,就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

    孟清扬尖利的声音夹在其中特别显眼。

    孟夫人本来和气微笑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就连老孟都忍不住停下手,叹了口气。

    ——内容来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