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拯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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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杨子就是那一天爱上看天空的。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如同当初幼年的杨硕一样。

    后来,杨子继续调酒。那个时候她听说了一款名叫玛格丽特的酒。1949年全美鸡尾酒的冠军,玛格丽特是他已去世的墨西哥恋人。很多爱情都会逝去,可是美酒不朽。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作为见证。在各个酒吧里,她称呼自己为rose。杨子这个名字被渐渐遗忘。

    每个人心中都有小小的火焰,我为你能够觉察到自己内心的火焰,所以就叫杨子。当年说这话的老人已经再也寻不到了,伴随着遗忘的名字。

    现在的rose在酒吧,不管是正常的酒吧,还是在所谓的gay吧,rose都感觉到自己心中已经没有了激情和火焰。所有的爱都有所价码,满足价码就可以背叛与遗弃。人们的感情过了一夜就消失了,早晨起来,可能连早饭也不在一起吃。露水相逢,真的是这样,阳光一晒,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那天,她遇见了陈阳。那张与杨硕一模一样的脸,她为了他调了一杯玛格丽特。她问为什么?她告诉他“陈阳你充满了回忆。恩,陈阳,是的,你充满了回忆。充满了我的回忆。”

    那个时候,杨硕已经死了十年了。

    太快了,杨硕,我们一起骑自行车的街道已经翻修了;我们一起点刨冰的小店已经倒闭了;我们一起呆的院子已经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百货市场,跟我在一起的你,已经死去十年了。而现在的我,皮肤正也已经开始松弛,从来没有想到的老去已经慢慢腐蚀着我。你消失了,而我苍老了。

    所有人都这样,所有人都在劫难逃。

    可是,命运从来不会平淡至死,陈阳来了。那个男孩子说;“你知道调酒师的含义吗?bartender,没有tender的话,不过是bar,一块木板而已。可是加上tender,那么温情以此诞生。调酒师,bartender不过是,一个散播温情的职业。”

    那一刻,两张脸重合。他说出了她所遗忘的,当调酒师已经剥离出当初的新鲜而变成单纯一种职业,她确实忘记了他所选择其的涵义。就像现在,她做饭不过是为了养生,为了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苍老。而逐渐忘记了,当初做饭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那个吃下的人露出微笑而已。而调酒师,是温柔的职业,温情由杯酒而生,这才是调酒师的本质。说完这话,少年就昏睡下去,剩下的是rose若有所思的脸。

    恩,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小小的燃烧。在这个‘深深’里,有着小小的火焰在这个如同深海一样的黑暗的酒吧,小小燃烧着,带着温度。后来,她跟这个少年不断熟悉。她给他调酒,听着他的夸

    奖。

    这个少年表面桀骜不驯,内心却始终充满不安定。他一直在追寻肯定。父母的事情给了陈阳残酷的伤,表面他是释怀着,可惜内心却无法解脱。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陈阳会爱上纪小凡。那个女孩子不漂亮,也没有很好的家世。行事疯癫,而且根本不爱他。

    那么为什么会爱上?只有rose知道,没有人比rose更理解陈阳,她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温柔喊着少女的名字,小凡,小凡。

    因为她的追求与渴望,让他看见了永恒的小凡。她他看着他为她所做的,看到小凡在雨中的舞蹈,看着小凡的离别与陈阳的悲伤。

    小凡走后,陈阳也莫名失踪了。rose开着车,穿梭过整个城市。握着方向盘,叼着烟,rose红着眼睛不断寻找着那个少年。好久没有这样过了,为了一个人深入刻骨的担心。

    在寻找的时候,她遇见了她的初中同学。那个以前满脸粉刺的,但成绩很好的男生,骑着自行车,被rose的车擦了一下,便停下车对着她破口大骂。

    rose从车上下来,拿下墨镜。然后,她听到面前的男子说:“诶,杨子,是你。”

    对于面前的初中同学,rose实在没有什么寒暄的心情,可是男子却非常热切绕着她的车转了一圈,然后酸溜溜说:“杨子,你现在混得很好嘛。”

    晚上不知道怎么搞得,rose和那个男人在一个小小的摊子前面喝酒。男人向她不断抱怨着,说着生活的一切不如意,抱怨自己以前成绩那么好,现在却也只是个小职员。而有些人成绩当时烂得掉渣混得好那么好。

    rose假装没有听懂男子的抱怨,只是自己默默举起啤酒杯,喝着啤酒。当初心比天高,说自己和杨硕是垃圾的男子,也不过如此。人生的无常,从来这样。

    付账的时候,rose主动付了,她看出来了,男人是拮据的。所以还不如自己做一次好人。虽然男人一直吵着说:“杨子不要这样,我来付吧。”但在在酒吧里已经锻炼出敏锐察言观色的rose捕捉到男子一直躲闪的目光。于是,笑笑说:“没事,我来。”数出几张红色钞票,rose爽快把钱递给老板。

    和男子告别的时候,男子有些谄媚说:“杨子现在混得好了,不要忘记老同学了。”

    “恩,我知道。”rose训练有素的微笑,然后把自己心中的厌恶与不耐狠狠压在心里。

    目送着男子略带佝偻的背影。rose内心忽然间有着一种悲哀,所有人都是弱势群体,当年的杨子,一直不得志的中年男子,还有死去的杨硕,得不到爱的小凡和陈阳,被抛弃的纪凡,被报复的程呈,所有人都是弱势群体,所有

    人都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不断挣扎,然后伸出手,渴望捕捉到一点,阳光。

    摇摇头,把这样的想法甩出脑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陈阳。rose默默对自己说。

    搜遍了陈阳平常游荡的所有地方,终于,第三天,在一个小旅馆前面找到了睡了三天陈阳。

    刚找到的陈阳已经完全没有平常神采飞扬的模样,他的嘴唇下长出了细细的胡须。眼神浮肿,看起来十分憔悴。

    看到这个样子的陈阳,rose想起了杨硕,那个时候,也是为了一个女人,他也如此憔悴和颓废。心中微微有着愤怒,于是扯着陈阳到自己家里去,一边开车,一边却细细思索着,该给这个吃了三天速食,睡了三天的臭男人做点什么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