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今时，今后
吕奉岩这回先出了手，两步之后已经到陈浮绘面前，没了衣袖的右手握拳朝面前人的面部直去，普普通通。陈浮绘右手做剑指点出，正中中指，无声碰撞后两人各退丈许拉开距离。这时吕奉岩身后才卷起一道灰尘，是他之前瞬间到陈浮绘面前造成的波动。
吕奉岩右手中指处多出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点，是被陈浮绘刚才剑指一刺伤到了皮肉，但是没有流出一滴血。吕奉岩不看已经太久没有伤到过的手，眼神说不明直视陈浮绘，笑道：“光靠一丝手上的剑气就能伤到我，三十年来你倒是一点没有退步，比起以前更甚几分了。你扬名时我默默无闻，每每听见你的实力就忍不住兴奋，要知道你可是我追逐的目标。不负所望，我也终于在江湖上闯出名堂，那时候你任是天下第一，我便更是加快脚步。你每一次与人对决我基本上都会去观看，就为了学一点东西，多了解一点。终于，我也成了这座江湖的一条蛟龙，广阔天地任我游。
“那时候你已经开始淡出江湖，不知道是不复从前，还是看透了这一切。当我想向你宣战，想完成这一生的愿望时你却已无踪影，只留下三十年之约。不久以后宋浮屠就找上门来，那个曾经同样让我需要仰望的人。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宋浮屠败于我手，命悬一线，我敬他也是前辈没有落井下石，也未曾将这时宣告天下。不然以他的狼藉名声，那些恨不得食其肉的仇家，早就把他分尸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占据天下第一，无人有不服，但是也自己确实先不服，没有和你真正交手一次，天下第一，我当不起，或许也没资格。不过今日之后，我心不再。”
陈浮绘确实不是第一次见到吕奉岩，早在多年前就相遇几次，不过当时一人是江湖巨龙，一人则是鱼虾而已，没有交集。陈浮绘也想不到多年后，当初让自己留不下印象的后辈，竟然已经取代了自己的位置，真是三十年河西。
“说这么多没用，今天就让我看看，你是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可以取代我。丫头，借剑一用。”陈浮绘右手一抬，那柄缠在季红豆腰间，之前并没有被借走的软剑飞射出来，落在手中。握住了软剑竖到面前，陈浮绘眼神迷离，“多少年没有碰剑了，可以你不是醍醐，不过今日你与我并肩也算是有缘，若是自此之后化为虚无了，你也不要怪我。”手中软剑像是有灵一般，如灵蛇一样扭动起来。“丫头看好了记住了，为师这就教你剑招，剑意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我要让你知道，不管是陈伯还是剑神，为师都不会让你没面子。”
一剑递出剑如游龙，带起烟尘数丈。吕奉岩双手同出，把陈伯招式一点不漏挡下，空余间道：“钻研了你半生，你的一招一式我都记在心里，如果还是这些老套路的话你我就不用再继续了。”
陈浮绘哼了一声也不回答，周身三丈内尽是剑气，虽然伤不到吕奉岩，但是也没让他讨到好。剑气一聚一散再散，并蒂莲开。左右两朵剑气莲如插满尖刺的磨盘一样，对中间的吕奉岩碾压而去。吕奉岩两手展开，各自按住一朵莲
花，不动如山。
不让吕奉岩捏碎剑气莲，陈浮绘先就把莲花散开，再化为满天的剑气。陈浮绘脚下一点身形拔起，随着手中软剑舞动，成一把与人同宽的巨剑，在陈浮绘指引下一剑斩落。
吕奉岩不慌不忙一拳由下而上，白日升龙，正面迎向从天而降的巨剑。一剑一龙互撞，由中心往外扩散，强劲的飓风吹翻不然靠近观战的人和马匹，李晨醒几人也没能避免，被刮的倒退数仗之外。只有老和尚空木不受影响，一手立在身前，如一定风针一般屹立远处。
等风沙停下，王文拍掉迷住眼睛的灰尘，咳嗽道：“陈伯还真是厉害，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愧是剑神，连天下第一都称赞。”
李晨醒把季红豆和宋宜秋护在身后，双手握刀在鞘，随着陈浮绘和吕奉岩的次次出手不时摆动身体，眼睛死盯着不放，对王文道：“别说话，好好看着，这样的场景以后或许就再也看不到了。能记住多少是多少，能学多少是多少。”
树上难得脸上没有醉意的陆千秋不变姿势，还是好好躺着，道：“好强的剑意，刚才一招并蒂莲一招下蜀道几乎汇聚了所有的剑气，不过还是没能让吕奉岩退一步，且一身剑术剑意已经使了十之七八，而且手中三尺剑也不过寻常之物，不足以承受如此剑意，若是换了他的名剑大黎还可以。长久下去，手中早就已经不堪负重的软剑一碎，结局基本就定下了。如此看来，今日就是新老交替之时，吕奉岩一旦破除了唯一的心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到时候这座江湖，就真被他这块镇压石给压死了。”
陈伯扭了一下被吕奉岩紧紧扣在手中的软剑，剑身一寸一莲开，逼的吕奉岩不得不松手。抽回软剑后陈浮绘不忙着动手，不忍看了眼似乎颤抖的软剑，左手在上面轻轻一弹，道：“算了，终归是老了，不似年轻时候一样心肠硬不然今天你肯定比我去的早。回你主人身边去吧。”手一甩，软剑又重新缠回季红豆的腰上。
吕奉岩皱眉，看手中空无一物的陈浮绘，稍微有些怒气：“怎么，你这是放弃了？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今日我还真不能让你离去了。”
“哈哈，吕奉岩你也太过于高看自己，我陈浮绘在世七十余年何曾放弃过什么。可惜大黎已不在，不能让我全力使出剩余几招，如此还不如就留着。”陈浮绘不屑笑起来，“三十年了你进步不少，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我是否还一成不变？”
陈浮绘说完一脚跺地，拔地而起冲上云霄，一个呼吸后从他原先站着的地方涌出一股通天剑意，贯穿天地，数丈之内容不得一物。有声音从天上滚滚而来，“吕奉岩，这招留了三十年，今日就送给你。”
天际出现一道白光，越来越近，穿透云层袭来。陈浮绘消失的身影就在其中，以身为剑，身后追来的剑气隔开天地。
吕奉岩不遑多让，向着那柄天剑拔地冲入，像极了恶蛟出水，势要吞噬那柄妄想斩龙的天剑。
一龙一剑在半空向撞，巨大冲击力把云层散开，百里内再
无一朵云，无声无息，下方所有人都听不到了声音仿佛只是在看一幅无声的画。
“怎么，怎么没动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刚才就好像聋了一样。陈伯呢，怎么没看见他，该不会是挂了吧。”王文张了几次嘴，终于算是发出了声音，不可置信的盯着天空。
“你小子才挂了，老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几人身后的陈浮绘气虚虚弱，脸色也是惨白无血色，无力的骂道。
几人回头，宋宜秋和季红豆看陈浮绘虚弱，几步跑过去就要搀扶，陈浮绘赶紧开口制止，“不要动我，方才大动了气息，一时还没有稳下来，我怕会伤了你们。”陈浮绘胖子动了一下，咽回去本来吐出来的血。深吸了几口气，紊乱的气息稍微平静些后，对着远处喊道：“喂，小子，你死了没有。”
“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有事。”重新回到城头的吕奉岩衣服破烂，隐约能看到其中血肉模糊，但就是不流出一滴。原本系在身后的长发现在也已经散开，参差不齐。“三十年来还以为你又悟出什么新的东西，没想到却是这对你来说早就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以身化剑，这平凡的剑招剑意，好。三十年的剑意尽数留在这里，一并迸发。可惜了，缺了一口气，否则的话，我现在可就没法站着和你说话。”
王文对什么以身化剑的不感兴趣，只想知道结果，对陈浮绘询问道：“陈伯，那到底是谁赢了，这总该有个结果吧。”
陈浮绘没有回答，城头的吕奉岩用气在声，其音响遍城内外，“与剑神一战，今我不再是天下第一，今后我便是真天下第一。”说完一跃，没了身影。
王文听不懂什么意思，急的挠头皱眉，“这到底什么啊，到底谁赢了谁输了，这吕奉岩也不说个明白。什么今天不是天下第一今后又是天下第一的，卖什么关子。”几人笑着，不给这头脑简单的人解释。
陆千秋从树干上翻身下来，“完了，今后就真是如此了，前浪后浪，前人古人，还不都是如此。不费那心思，都和我没关系。”说完抬头把酒葫芦仰起，猛灌了一大口，“任尔帝王于屠户，敢教你低一时头。好一个剑神，痛快。”
相隔不知多少里的陵江，一酒楼上靠窗边有年纪相仿的人下棋，一个穿灰衣带儒帽，持黑子，对面一人普通麻布衣服，持白衣，棋盘上黑白交错，如两条龙盘旋，不相上下。
突然灰衣男子一顿，低声自语道：“老蛟虽胜一筹压下新蛟，却也因曾为锦鲤渡气而未能真正压住这条占据了江湖的新蛟，反而不经意帮他来了一丝龙门。老蛟也无力，新蛟则是破而后立，这棋啊，难了。”
“先生，你在说什么？”对面偶然遇见感觉有些意思的而邀请同座的书生疑惑道。灰衣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歉意道：“没什么，刚才有些出神了，我们继续。”
说完将要落子，却发现棋局已定，再无一子可落，灰衣男子苦笑摇头，“难上加难。”
（本章完）
吕奉岩右手中指处多出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点，是被陈浮绘刚才剑指一刺伤到了皮肉，但是没有流出一滴血。吕奉岩不看已经太久没有伤到过的手，眼神说不明直视陈浮绘，笑道：“光靠一丝手上的剑气就能伤到我，三十年来你倒是一点没有退步，比起以前更甚几分了。你扬名时我默默无闻，每每听见你的实力就忍不住兴奋，要知道你可是我追逐的目标。不负所望，我也终于在江湖上闯出名堂，那时候你任是天下第一，我便更是加快脚步。你每一次与人对决我基本上都会去观看，就为了学一点东西，多了解一点。终于，我也成了这座江湖的一条蛟龙，广阔天地任我游。
“那时候你已经开始淡出江湖，不知道是不复从前，还是看透了这一切。当我想向你宣战，想完成这一生的愿望时你却已无踪影，只留下三十年之约。不久以后宋浮屠就找上门来，那个曾经同样让我需要仰望的人。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宋浮屠败于我手，命悬一线，我敬他也是前辈没有落井下石，也未曾将这时宣告天下。不然以他的狼藉名声，那些恨不得食其肉的仇家，早就把他分尸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占据天下第一，无人有不服，但是也自己确实先不服，没有和你真正交手一次，天下第一，我当不起，或许也没资格。不过今日之后，我心不再。”
陈浮绘确实不是第一次见到吕奉岩，早在多年前就相遇几次，不过当时一人是江湖巨龙，一人则是鱼虾而已，没有交集。陈浮绘也想不到多年后，当初让自己留不下印象的后辈，竟然已经取代了自己的位置，真是三十年河西。
“说这么多没用，今天就让我看看，你是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可以取代我。丫头，借剑一用。”陈浮绘右手一抬，那柄缠在季红豆腰间，之前并没有被借走的软剑飞射出来，落在手中。握住了软剑竖到面前，陈浮绘眼神迷离，“多少年没有碰剑了，可以你不是醍醐，不过今日你与我并肩也算是有缘，若是自此之后化为虚无了，你也不要怪我。”手中软剑像是有灵一般，如灵蛇一样扭动起来。“丫头看好了记住了，为师这就教你剑招，剑意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我要让你知道，不管是陈伯还是剑神，为师都不会让你没面子。”
一剑递出剑如游龙，带起烟尘数丈。吕奉岩双手同出，把陈伯招式一点不漏挡下，空余间道：“钻研了你半生，你的一招一式我都记在心里，如果还是这些老套路的话你我就不用再继续了。”
陈浮绘哼了一声也不回答，周身三丈内尽是剑气，虽然伤不到吕奉岩，但是也没让他讨到好。剑气一聚一散再散，并蒂莲开。左右两朵剑气莲如插满尖刺的磨盘一样，对中间的吕奉岩碾压而去。吕奉岩两手展开，各自按住一朵莲
花，不动如山。
不让吕奉岩捏碎剑气莲，陈浮绘先就把莲花散开，再化为满天的剑气。陈浮绘脚下一点身形拔起，随着手中软剑舞动，成一把与人同宽的巨剑，在陈浮绘指引下一剑斩落。
吕奉岩不慌不忙一拳由下而上，白日升龙，正面迎向从天而降的巨剑。一剑一龙互撞，由中心往外扩散，强劲的飓风吹翻不然靠近观战的人和马匹，李晨醒几人也没能避免，被刮的倒退数仗之外。只有老和尚空木不受影响，一手立在身前，如一定风针一般屹立远处。
等风沙停下，王文拍掉迷住眼睛的灰尘，咳嗽道：“陈伯还真是厉害，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愧是剑神，连天下第一都称赞。”
李晨醒把季红豆和宋宜秋护在身后，双手握刀在鞘，随着陈浮绘和吕奉岩的次次出手不时摆动身体，眼睛死盯着不放，对王文道：“别说话，好好看着，这样的场景以后或许就再也看不到了。能记住多少是多少，能学多少是多少。”
树上难得脸上没有醉意的陆千秋不变姿势，还是好好躺着，道：“好强的剑意，刚才一招并蒂莲一招下蜀道几乎汇聚了所有的剑气，不过还是没能让吕奉岩退一步，且一身剑术剑意已经使了十之七八，而且手中三尺剑也不过寻常之物，不足以承受如此剑意，若是换了他的名剑大黎还可以。长久下去，手中早就已经不堪负重的软剑一碎，结局基本就定下了。如此看来，今日就是新老交替之时，吕奉岩一旦破除了唯一的心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到时候这座江湖，就真被他这块镇压石给压死了。”
陈伯扭了一下被吕奉岩紧紧扣在手中的软剑，剑身一寸一莲开，逼的吕奉岩不得不松手。抽回软剑后陈浮绘不忙着动手，不忍看了眼似乎颤抖的软剑，左手在上面轻轻一弹，道：“算了，终归是老了，不似年轻时候一样心肠硬不然今天你肯定比我去的早。回你主人身边去吧。”手一甩，软剑又重新缠回季红豆的腰上。
吕奉岩皱眉，看手中空无一物的陈浮绘，稍微有些怒气：“怎么，你这是放弃了？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今日我还真不能让你离去了。”
“哈哈，吕奉岩你也太过于高看自己，我陈浮绘在世七十余年何曾放弃过什么。可惜大黎已不在，不能让我全力使出剩余几招，如此还不如就留着。”陈浮绘不屑笑起来，“三十年了你进步不少，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我是否还一成不变？”
陈浮绘说完一脚跺地，拔地而起冲上云霄，一个呼吸后从他原先站着的地方涌出一股通天剑意，贯穿天地，数丈之内容不得一物。有声音从天上滚滚而来，“吕奉岩，这招留了三十年，今日就送给你。”
天际出现一道白光，越来越近，穿透云层袭来。陈浮绘消失的身影就在其中，以身为剑，身后追来的剑气隔开天地。
吕奉岩不遑多让，向着那柄天剑拔地冲入，像极了恶蛟出水，势要吞噬那柄妄想斩龙的天剑。
一龙一剑在半空向撞，巨大冲击力把云层散开，百里内再
无一朵云，无声无息，下方所有人都听不到了声音仿佛只是在看一幅无声的画。
“怎么，怎么没动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刚才就好像聋了一样。陈伯呢，怎么没看见他，该不会是挂了吧。”王文张了几次嘴，终于算是发出了声音，不可置信的盯着天空。
“你小子才挂了，老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几人身后的陈浮绘气虚虚弱，脸色也是惨白无血色，无力的骂道。
几人回头，宋宜秋和季红豆看陈浮绘虚弱，几步跑过去就要搀扶，陈浮绘赶紧开口制止，“不要动我，方才大动了气息，一时还没有稳下来，我怕会伤了你们。”陈浮绘胖子动了一下，咽回去本来吐出来的血。深吸了几口气，紊乱的气息稍微平静些后，对着远处喊道：“喂，小子，你死了没有。”
“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有事。”重新回到城头的吕奉岩衣服破烂，隐约能看到其中血肉模糊，但就是不流出一滴。原本系在身后的长发现在也已经散开，参差不齐。“三十年来还以为你又悟出什么新的东西，没想到却是这对你来说早就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以身化剑，这平凡的剑招剑意，好。三十年的剑意尽数留在这里，一并迸发。可惜了，缺了一口气，否则的话，我现在可就没法站着和你说话。”
王文对什么以身化剑的不感兴趣，只想知道结果，对陈浮绘询问道：“陈伯，那到底是谁赢了，这总该有个结果吧。”
陈浮绘没有回答，城头的吕奉岩用气在声，其音响遍城内外，“与剑神一战，今我不再是天下第一，今后我便是真天下第一。”说完一跃，没了身影。
王文听不懂什么意思，急的挠头皱眉，“这到底什么啊，到底谁赢了谁输了，这吕奉岩也不说个明白。什么今天不是天下第一今后又是天下第一的，卖什么关子。”几人笑着，不给这头脑简单的人解释。
陆千秋从树干上翻身下来，“完了，今后就真是如此了，前浪后浪，前人古人，还不都是如此。不费那心思，都和我没关系。”说完抬头把酒葫芦仰起，猛灌了一大口，“任尔帝王于屠户，敢教你低一时头。好一个剑神，痛快。”
相隔不知多少里的陵江，一酒楼上靠窗边有年纪相仿的人下棋，一个穿灰衣带儒帽，持黑子，对面一人普通麻布衣服，持白衣，棋盘上黑白交错，如两条龙盘旋，不相上下。
突然灰衣男子一顿，低声自语道：“老蛟虽胜一筹压下新蛟，却也因曾为锦鲤渡气而未能真正压住这条占据了江湖的新蛟，反而不经意帮他来了一丝龙门。老蛟也无力，新蛟则是破而后立，这棋啊，难了。”
“先生，你在说什么？”对面偶然遇见感觉有些意思的而邀请同座的书生疑惑道。灰衣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歉意道：“没什么，刚才有些出神了，我们继续。”
说完将要落子，却发现棋局已定，再无一子可落，灰衣男子苦笑摇头，“难上加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