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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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这江湖不简单

    陈伯点头,对李晨醒这手一刀拔龙气有些夸赞,李晨醒的悟性完全没有给他的天赋抹黑,把别人的东西变成更适合自己的,比一味的去模仿强的太多,“不错不错,宋浮屠福气不浅,有个好孙女,继承人也难得一见。可惜了,他自己见不到。”

    李晨醒朝他是了个眼色,示意宋宜秋还在身边,陈伯也察觉到自己的话不妥,打了个哈哈。李晨醒就地坐下,对几人道:“先休息一下,然后继续赶路。我和李二计划过路线,这片草原虽然不小,但骑马不到一天就可以穿过到达乌江。乌江上有专门载人渡江的大船,希望我们还能赶得上今天的,不行的话就想办法在草原上过一晚,明天再走。”

    陈伯看李晨醒安排事情有些断断续续犹犹豫豫,始终还是习惯了事事由李前塘规划,他只要去做就行了。现在李前塘突然离去,虽然很多东西早有交代给他,还是有些不适应。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磨练,平日里太过于依靠李前塘,导致他遇事已经不去思考,只要等着做就是。陈伯扶着他肩膀也坐下来,道:“你们知不知道为何大齐和南离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但是大楚却依然围看,而不对南离出手?”

    看几人都纷纷摇头,看向他等答案,陈伯也不卖关子,“大楚强者不少,但是军力却稍微弱写,而且因为大楚地域的原因,多少山林,平原较少,所以大楚多以步兵为主,骑兵并不是太多也不是太强,尤其重骑更是如此。而南离和大齐地势辽阔,多数是平原,尤其和两国边界相隔的地方,一是满天飞沙的荒漠,一是这草原上,更是各骑兵的天下。所以大楚的步兵在这种地势遇上骁勇善战的骑兵和送死基本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大楚和大齐外称两国相交甚好,但是只要有机可乘,谁会放过这壮大自己的机会。什么友好什么关系,在利益前不值一提。”

    “几位大人,请慢用。”相比之前的豪爽,黄放羊现在则是毕恭毕敬,一点不敢再放开。给几人递上奶酒后也不敢再坐到一起,弓腰退了回去,远远的和家人坐在一起。

    王文接过奶酒,不爱动脑的他也不知道这大哥怎么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过也懒得追问,对陈伯道:“这么说来,那大楚应该是最弱才对,应该任何一国就可以将它吞并,怎会还一直屹立不倒。”

    “你这头脑简单的小子。”陈伯骂了一句,笑道,“不是说了吗,大楚地域山林众多,虽然不擅骑兵,但是他们步兵和游击极强。他难以攻打其他几国,同样别人也奈何不了他。而且三十年来,还有一个吕奉岩坐镇大楚,虽然那所谓的天下第一城位置比较偏,但是以吕奉岩的能力,哪里要是除了大事,也很快就能赶到。好在这人也比较遵守规矩,不会插手国师。不然他若是出手,暗中刺杀任意哪个皇帝,绝对没人拦得住。”

    王文似懂非懂的点头,继续问道:“那这么说,就算是吕奉岩不出手,其他人也可以去刺杀皇帝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个猪脑袋懂什么?皇帝遇刺是何等大事,朝廷怎么可能让这种风声泄露出去,被别人知道了,脸面往哪里放。不过南离还真发生过,死去的老皇帝在位时,曾被三度刺杀。第一回刺客太高看自己,悄然入了皇宫后明目张胆,结果还没走到大殿就被侍卫砍死。第二次的刺客则是

    精明许多,化妆成宫中太监行刺,。这人估计也不是其他几国派来,而且南离的江湖人士,前提没有打探清楚情况,结果在宫里转了一整天都没有发现皇帝到底在哪里,最后就发现。第三人是大楚人士,活着的时候是天下第十,伪装入宫,潜到大殿这勃然出手,皇帝离死差了不到一尺。要不是那个老太监曹国安拦下,他那张龙椅早就换人了。”

    “曹国安?这又是何人,竟然能拦的下天下第十。”相比皇帝被杀,李晨醒对这些人更感兴趣。

    陈伯喝了一口不似酒的奶酒润口,继续道:“天下武夫由一到百都被人排下,虽然常有变动,不过前十稍有更改。可惜了刚坐上第八的许家兄弟,还没待着几年就被你拉下来。曹半脸就是今日的天下第五,虽然不过是半只脚踩在合神境的门槛上,但是前十之中除了吕奉岩,也没人敢说自己能完胜于他。曹半脸也是可怜可敬,原是武将,结果一场战役毁了他近半身皮肤,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偏偏命根也没了。沉寂大半年后,突然成了个宦官在朝。不过这曹貂寺可是了得,不过一年就坐上了总管的位置,帮前后两个皇帝处理内务,一丝不错,事事都办的妥当。本就是龙象武将的他成了宦官后,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再踏足三花,更是借着皇城气运在合神境也踩了一脚进去。或许凭借于此,在聚集百年气运的皇城中,以天子为辅的话,吕奉岩也不一定能胜得过他。而曹半脸也是因为为先皇拦下刺客一事才冲出众人眼前,加上多次替皇族铲平乱党,对犯人近乎没有人道的手段,一举坐稳天下第五。你说有这么一个妖人坐在皇宫里,谁敢去行刺。”

    “一人满三境竟然这等强大,曹安国凭借皇城气运如此,那只凭自身的吕奉岩又是多强。”李晨醒低头喃喃,然后抬头对陈伯道,“陈伯你不是说皇宫会封锁这些消息吗,那你又是怎么得知的?”

    陈伯嘿嘿一笑,不屑道:“再怎么封锁,又怎么可能真的滴水不漏。而且也有人刻意去传播消息,让所有都知道皇帝身旁有这么一尊大神,这才才能压下一些心怀鬼胎的人。”

    “陈伯没想到你懂得还真不少,你是不是以前也在那些酒楼里说过书,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能讲。对了,你也给我说说剑神的事迹怎么样,顺便把新剑神也说说。”季红豆挪到陈伯旁边拽着他的手不停的摇。撒娇道。

    陈伯对着丫头不满白了一眼,怎么就知道剑神,自己费心教她一生所学也是爱搭不理的,一说到剑神就精神了。陈伯还是熬不住她,把她的从衣服上拍点,道:“行行行,就说说剑神。要说这剑神,还是有的一提,自握剑起就踏遍这天下。二十成名,四十后没了音讯,但是这其中二十年,整个江湖都是他的名字。打的天下无人敢大声,无人敢说一句剑的不好,带的无数后代迷于剑。无论剑道剑术称之天下第一不为过,无敌二十年没人撼动他的地位,就跟现在的吕奉岩一样。一人各分近半,霸占了江湖近一甲子。剑神曾三次出海斩龙,不过这就有些夸大其词了,据我所知,不过三条大蟒而已,称不上蛟龙,不过刚是头生独角。不过最后一次出海而归后就突然消失,至今也没人有他任何一点消息。不过隐退前曾说过,三十年后于后继而来直冲天下第一的吕奉岩一招,到时候就能分一

    分,这个位置谁才有资格坐住。有人说剑神是因为怕吕奉岩才隐退避让,三十年只是借口而已,等过了三十年也就没人记得这事,可以安然的躲过。也有人说因为吕奉岩还不值得剑神出手,所以等他三十年,让他大成再一战。各有言词,也不知道谁真谁假。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年,真假如何,这几年就能有结果。”

    季红豆嘟嘴不满,推搡了陈伯一把,“陈伯,这就是你所谓的值得一说啊,才几句话就没了。你是不是嫉妒人家比你厉害,所以就随便讲讲,还说什么剑神怕了吕奉岩。”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想听剑神,听其他的不行?”陈伯也是无奈,实在不想提这个。

    小丫头突然下巴搭在膝盖上,两眼空明,“我从小就听说剑神这两字,一剑挑平一城,独挡了大齐三千重骑后悄然身退,曾利剑现在的天下第一城上,笑天下无一武夫敢在他身前大喘气,一人压的大楚万数武夫不能抬头,一人一剑二十年间无人可敌,三度出海斩恶蛟。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杀三条蛇,怕了现在的吕奉岩,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没了。本来长大点以后就渐渐的没人谈起他,我也慢慢的淡忘,但是那天被那个酒鬼一说,又想起来,小时候天天拿着剑,说自己要做以后的剑神,御剑山里,走一遍他走过的地方。”

    陈伯不这才知道自己无意间把这丫头心中的偶像给拉低了,不过感兴趣道:“你从小就想做剑神,怎么却是一点剑招不会,教了也不学。”

    季红豆向往的眼神变成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结结巴巴道,“那实在是太累了吗,还枯燥,我哪里受得了。”

    陈伯就知道是这样,无奈摇头,这丫头真的是暴遣天赋,自己教她再多,胡乱练两下就叫苦跑点,现在让王文配合用激将法也是一点用没有。只有她自己突然来了兴趣才会找到自己,让教她两招,但是无一例外,没有一次是能坚持一杯茶功夫的,眨眼就不见了。

    季红豆看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陈伯挥了挥拳头,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我一个姑娘家的,吃不了苦怎么了。”

    陈伯也不和她啰嗦,这大小姐不是吃不了苦,只是懒和贪玩而已。继续道:“再说说新剑神吧,天下剑客众多,为何偏偏只叫他做新剑神。就因为他剑术第一,而且现在为止于老剑神相似,年少成名,无一败绩,排于天下第六。有人说他配不上这名字,不如老剑神,少了唯吾独尊的气势,不够霸气,不够锋利,没有杀心。不过也有小部分人认为他可以超越前人,因为更年轻,洒脱。对了,这新剑神有一大嗜好,好酒,无酒不欢,故而被叫做酒剑仙。喝得尽兴了吟诗作舞,有一次在那座满是胭脂味的淮燕城中大醉,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抽出一把剑站到楼顶上,边舞剑边道什么‘我以剑酒作笔握,敢写淮燕尽女身。怕视刀剑恐伤目,直对西窗理红装。’惹得淮燕人痛骂他数月,从此不让他再近淮燕一步。不过淮燕也因此被天下人耻笑,开口便是淮燕的姑娘,无论男女都是比如称呼。”

    几人听了莞尔,淮燕出了名的胭脂城,城内男女老少都爱打扮,一个个走路都能带起香风,而且语气姿态也是优雅,一直被成为美城。没想到让这酒剑仙这么几句,就完全成了没有男儿的女子城,怪不得人家不让他再进一次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