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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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被师姐调戏了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这是圣经的一丛,我记住的几句话。自然,肯定的说,我原先并不太爱看书,之所以喜欢了看书的年纪是哪一年?我忘了,毕竟年头儿太长了。

    我今年二十九,生日是中秋节的前三天,也许我……从没有过过一个正正经经的生日,甚至是经常忘掉自己的生日,但我毕竟是一个有生日的人。

    那年,她。也就是我的前女友,其实以当今来说,我们根本算不上男女朋友,因为我做过最亲密的一个举动,就是在我某个生日的那天,拥着她漫步在黄昏里,讲过圣经的故事。

    她说过,她就喜欢我这假正经的样儿。

    其实,我说的都是经过我走心的一番个人感悟。

    譬如:

    神,就是我们的心,它会有光芒,也会有阴暗。

    光芒是好的,便有了善恶区分。

    心亮则善,心暗则恶,善与恶只存在一念之间。

    那么,像我们这种对灵魂知之甚深的灵术士来说,他心中的阴暗与否,就是神与鬼的区别。做一个卫道士,用超出人基本能预想不到的神奇能力,来守护阴阳平衡,便是如神一样的人;那么反之,它将是黑暗中的魔鬼,用它的能力来驱使这世间里最阴暗、最负面的能量,去摧毁阴阳法则,达到不关乎于生命,甚至视生命为蝼蚁的一个践踏。

    我是一名民调局的调查员,我所负责的所有案例里,都是关乎于生命之源,也就是所谓神秘学里的开篇——灵魂!

    在我刚刚入门的时候,师父就和我严肃的说过这样一句话:

    “能力的背后,永远不要忘了属于我们的责任。”

    那时候的我还小,没有明白。今天,也依然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人不能怀着沧桑的心态去消费时间。而是应该用……有着意义的事情,去缅怀那些已经逝去的岁月。

    也许说“维护阴阳秩序”,是太过幼稚的书写。但这确实就是我,我的师门,与所有人钻研神秘学的人……的责任。

    有人心里装了鬼,本是一件比遇到真正的阴魂,还要可怕、阴森的事情,但这次显然不同以往,因为随着煞灵劫的结案,有些重要的线索也失去了,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我走出了很远,很远……我才回头,看了看三处的方向,我不知道我此时是不是无意识的乱想,但隐隐约约的感觉,这时的每一步都像是向过去告别,又像是从新认识了世界般的一样,仿佛都是那么陌生。行人、建筑、天气……仿佛都是格外的出奇,就如同映入我眼帘的颜色,黑白以分明。

    驻停在马路的一侧,我想要抓住什么,然而许久无头绪。

    “吱!”

    这是我漫步很久以后,一道车轮打擦地面的声音。

    一辆黑色帕萨特停在我的身旁,熟悉的声音响起:

    “钟组长,我送你。”

    李一山与我是同样的人,都是那么大众化的长相,不容易被人记住。

    就像他的声音一样,明明是很容易让人感性的一段话,却偏要说得那么清淡。而外表清淡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走心的人。

    我僵硬的笑了一下,然后坐进车里,在马达的轻微震荡下,车行驶在小城的街道上,而坐在车里,我们也难得的说了一些工作之外的话题。

    他问:“家里都好?”

    我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应该都挺好。”

    他嘱咐道:“我给叔、婶子带了点东西,哦……对了,你定亲的份子钱?”

    我想了想,正好此时车也停在了我家楼下的单元门前,直到下车后,我只拿出了一包李一山精心准备的礼物,然后说道:“等有一天我结婚,第一个告诉你。”

    李一山打开车窗,而我提了提他的礼品,他看了看我,犹豫后,才说道:“该结婚了。”

    嗯了一个鼻音,目送着我不爱说话的“朋友”走远。

    我的家在泰和家园十六栋三单元1501户,是一处一百二大平米的房子,阳面能看海景,阴面隐约有延绵起伏山的轮廓,算是一个有高度,又处在好地段的房产,而且我买了已经有四年半,一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住,最近来了师姐。

    今天我要回家,是从这个让我住着无比孤独的家,回到能给我温暖的家,是带着我的谎言回家,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善意的谎言,但是我的父母一定会很高兴,因为昨天的通话时,我就从父亲的声音里,听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颤抖。

    说实话,一想到回家,我既有迫切感,又忐忑。尤其这次带着师姐回家,又以这样的临时关系回家,有些让我不知所措。虽说这段时间的接触中,对师姐有了一些了解,但一想到师父信中所提,师姐的一切事情师伯都能做主,师伯也很乐意同门连理这样的好事儿。我心里就没来由的有些期待。

    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原委,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想结婚了,而去期待与她的后续剧情,或者说是雄性激素的关系,让我面对她时,都是非常不自在的。

    应该怎么说?

    我师父和你师父都希望师姐你嫁给我。

    这次关系并不是工作需要,而是你师父我的师伯,刻意安排的,就是想把我们篡和在一起。

    我该如何与她说?

    怀着这样的想法,却有着二十世纪之前情商的我,叫开了自家的门。

    师姐头发湿漉漉的站在门口,疑惑的问:“你没带钥匙?”

    看着她出浴身姿,听着芬香的气息,我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哪里还有平静如水般的心,就连回答都忘了,只是痴痴的看着她。

    师姐的表情有些自得,声音有些诱惑的问:“师姐漂亮吗?”

    我没有说话,但傻傻的表情让她荡漾的一笑转身。

    我瞬间、快速的默念了一遍静心咒,想把她转身时胸口的那一抹春色忘掉。但事以愿为,正在我一步迈进屋里,她忽然又转身,与我脸对脸只有咫尺之隔。

    她说:“什么时候回你老家。”

    我回:“马上。”

    “你鼻子怎么流血了。”

    “没……没事。”

    我有些慌张的摸了摸鼻子,眼睛躲闪,不敢再看她。

    师姐仿佛感觉到了,只是刹那的尴尬,便娇笑连连的整理了一下衣领,最后小声问:“师弟,你的脸皮这么薄,不会还是一个处男吧。”

    她擦头发的手停下,随手把毛巾往后一丢,一脸的好奇。

    我没有说话,低腰放下手中的礼品盒,换上拖鞋,然后起身用双手搭上她的双肩,把她挡在门口的位置换了一下。

    我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茶几上大包小包的礼品盒,有营养品,有烟也有酒。一种感动出现在了我的心里,因为我想起了以前的我,都是两手空空的回家,除了给也不会要的钱以外,我确实不算是孝顺的儿子。

    “谢谢!”

    我诚恳的说道。师姐走到我的身边,不在乎的说,“本来这些烟酒就是给你带来的,谁知道你没有这些不良嗜好。这次随你回家,我这名义上的女朋友?怎么也得给你家人留一个好印象啊。”

    “那……”

    我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然后对着他说道:

    “密码:8xxxxx。”

    师姐仔细的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但她的不着调举动,真的让我既享受的同时,也难免尴尬。

    她不避讳的坐在我的大腿上,双手勾住我脖子,那还有些湿气的发丝散发着清新的味道,让我难免有些心猿意马的冲动。她说:

    “怎么,师弟这是想要先向你未来的老婆表衷心?”

    我本想说,这些东西都不便宜,不能让你破费了。

    只是她的声音太想入非非了,不得不让我控制住着异性摩擦出的火气,仔细的看着她。师姐也看着我,可能感觉到话有些不对,

    她又换了一个娇羞的表情,问:“你想娶师姐吗?你要是想,师姐就嫁给你怎么样?”

    两句话,都是那样叫男人即使死,也要答应的声音。只是我听着,仿佛就像处在云里雾里般,不真也不假,如同戏言。就比如前一句话,师姐把我与她的关系拉很近,但后一句,又拉远了。

    人的神态与声音结合在一起,就是世间百态,塑造了一个又一个有意思的人格魅力。而我,从未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调戏,而且是被师姐调戏,更被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我常常会想,男与女的结合不单单只为情,还有需要,所以我在与第一任有名无实的初恋分手后,拒绝了很多生理上的需求,因为我对人生的另一半还抱有着最美的幻想,不想因为需要它,就去对付我的人生。

    美的前提——漂亮是目标,性格才是我择偶的唯一标准。也许就是因为这些挑剔,再加上我的脸皮薄,就是一直单身的主要原因吧。

    但是师姐的出现,无疑就是在我平淡的湖泊里,注入了一把火,让身体与心灵都在随着时间,慢慢燃烧了起来。

    想得有些入神,我情不自禁的抔上了宽松睡衣里的柳腰,虽隔着纱一样的丝柔布料,但这绝对算是我人生第一次做如此亲密异性的动作。

    只是我刚想拥抱在怀,一丝疼痛把我拉到了现实,看着她危险的眼神,我慌忙的从她身下挪出身体,向着卫生间逃去。

    “哐当!”

    我靠上卫生间的门,脸上火辣辣的,再听到大厅里的取笑声,就更让我难为情了。

    张韵诗笑过后,仰上沙发,她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既有成熟的美,又不失女人的任性。只是这些我并没有看到?。

    打开水龙头,狠狠的捧起两捧水,沖在脸上,降下心里的温度,坐在马桶上许久,才调整好状态走出了卫生间,

    师姐看着我,努努嘴。

    我顺着她的示意,看到茶几礼品盒上放了一沓文件。

    “这就是二十四号近年来的全部追踪线索,还有资料库里的一些材料,只是这次我们要防备打草惊蛇,所以煞灵劫的一些重要线索并没有抽取,但你毕竟是案件的调查员,也应该多少推测出了一些,只不过这次的诡幕拉了多少层,谁也不知道,只能靠我们自己。不过我来的时候,师父还让我给你带了一句话。”

    说道这里,师姐的眼神有些揶揄,只是我并没有在意,我在意的是参灵派的掌门,我的师伯要和我说的话。

    没有人会知道,一直活在威胁噩梦里的人,忽然有天,他发现他的世界里有了一座可以依靠的大山,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师姐在我平静的外表,炙热内心的等待下,才说道:

    “我和你师父一直在燕京看着你。”

    我缓缓呼出了一口积郁了我胸口多年的气息,像是浑身都处在一种“玄”的顿悟中。

    这一天,是04年的一天,而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的一天。

    我叫钟汉庭,一名小小的诡案调查员,以前是,今后都一样,用我平凡的身躯,行走在黑夜里,守护在阴与阳的最近交界处,行代天掌法之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