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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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叫钟汉庭

    我从记事起,就接触了一条没有人理解,但传说味儿非常浓郁的神奇故事里,那是八十世纪初期,随着西游还有往后的一些神鬼之说的经典部著走向公屏以后,一些牛鬼蛇神也都松了一口气,不在藏着掖着走夜路了。

    改革开放大好时代的来临,是哪一年,我给忘了,但我唯一记住的是,那些年我们那个旮旯,还很穷呢。

    我记得,当时我还很小,妈妈又因为我的出生得了怪病,一直都没有好,反而随着我的长大,病情越发严重,所以当年的我,有一些事情,并没有因为年少懵懂而忘却,也都历历在目,想在心里。

    可能吧,就是因为母亲的怪病,我的童年到少年,满满的都是一些有违正常伙伴儿们的思维,也正是因为这些不正常的思维,让我走向一条看似神秘,其实也简单行当。

    忘记了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钟汉庭”,师父给名“六子”。但请大家不要误会,我现在的名字,用的依然是钟汉庭,也没有什么大寓意,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至于师父给的名字,倒是还有一点逻辑,就是当年我与师父相遇的那时,我正好六岁,也就是那一年,用感慨的心里话来概括当时的际遇,就是说:我从此不平凡了。

    不平凡了?那倒是没有,但生活如死水般,却是我此时的真实写照啊。

    我是十六岁退学的,拿着师父给的介绍信,来到了滨海小城,走进了我如今的工作岗位上。

    我所在的工作岗位,是一个非常正规又神秘的部门,它隶属国安第四局,又叫民调局。我们这里有严格的保密协议,就是不为人知,你走进了这里就是黑夜的幽灵,走出这里那就是白天的灵魂,要时刻谨记夜的深沉,且是不容置疑的。

    我在民调局三处工作了十年,从一个带有幻想的毛头小子,变成了如今的面瘫男,是多么的在平淡中找到了痛的领悟。

    从此,我便把《告子下》里的那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忘得一干二净,情操尽去。甚至从箱底抠出那本《石头记》,搁放在枕边,想试图把内心里隐藏的情感,舞动而出,去燃烧吧!我即将要逝去的青春!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时,我都要看着巴金的《神鬼人》去琢磨琢磨《微草堂》里的一些奇趣轶事,也会想一想,我是不是不应该看这些比较矛盾的著作啊?

    但是那本石头记,我不耐烦的只看了三页,就不看了,成为了一个摆设,却把三洞四辅里的一些道藏通译,通通的翻了个凌乱。

    只是我刚想拯救自己时,却发现了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算了,不想了。

    一夜又过去了,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我走进一处有些杂乱的小院里,也就是民调局十四处的办公地点。直到走近小铁门外时,我回身仰望了一眼东方天空里的太阳,借着晃眼的瞬间,从光明走进了阴暗里。

    这是一条个窄小的楼道,一年四季都是处在阴暗中,唯一的光明,就是铁门开与关的刹那!

    我是一名有着十年诡案工作经验的小小的调查员,如果说把括号里的副换成正,那可能我就是三处里唯一一位与处长同级别的人。

    三处的成员不少,但也绝对不多,分成三组,而我就是一组的组长,手下也有三名组员。

    我们这里几乎不会有外来的办事人员,都是三组往复式的倒班流程。而且,在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同事之间很少会说与工作无关的话,所以我们这里与其他的公职部门来比较,总感觉少了那么一丝该有的生气儿。

    只有偶尔的电话铃声和刷刷的写字声,或者说还有很少见,但说得非常生硬的探讨声以外,这里就真没有啥动静了。

    “钟组长早!”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军装的年轻人,小麦肤色的面孔,告诉着我们,他很健康。

    得,先介绍一下,他叫秦亮,是一名刚刚退役便分配到这里的特种军人,同时也跟我一样,老家是本市人,都属于农村的,所以一身憨厚劲给我留下的印象很不错。

    我非常羡慕他身上的那股子血气,更憧憬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晴朗气息。

    我记得他前两天好像休班了,所以微笑的问道:“回来了。”

    “嗯,以前在部队时候,不能回家,这回正好赶上种地,就忙活完才回来的。”

    听出来了,他很高兴,那种高兴在声音里,表达出了一种家的幸福。

    只是说到回家,我就有些入了神。他看到我神情有些不对,就小声说道:“钟组长?”

    我没有意识,家在我的脑海里环绕,勾想起了我两年前的那场订婚风波,父亲躲在角落里的眼泪,一时我惆怅在愧疚里。

    我站在楼道值班室前,久久回忆。

    “钟组长?”

    “哦,”回过神,我勉强一笑说道:“我没事儿,家都挺好的吧?”

    秦亮点点头。

    “改天请你喝酒。”说完,我接过三封以数字为署名的信封,便向着楼上走去。

    这样的信,不是每天都有,但只要有信,就代表了我要有事情做了。

    我不是一个勤快的人,但是每天无所事事,哪怕就是一个懒人,也希望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气氛里,找到可做的事情,来打发光阴。

    当我走到二楼,打开属于一组办公室的门后,里面的上一组交班组员,正在跟我的组员办理交接程序,还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拿着一块抹布从我的办公桌上收拾卫生,直到我走近时,她也挥净了最后的一个角落,便转身向着洗手间走去。

    我抿抿嘴,坐了下来,把信封放下,归整了一下办公桌,然后泡了一杯茶水,但只喝了两口,就翻开了三组组长留下的交班簿,大概的看了一遍。

    又是平淡的一天。

    这是我对上一组的一天工作总结。

    说句实话,现今世间一片欣欣向荣,而作为以诡案而成立的民调局,几乎是越来越清闲,就以我所观,在刚刚入行的哪年起,发案率就在一年一年的逐步减少。

    这样不是很好嘛?很闲在,又有后禄可拿,应该无忧啊?只是每当我看到处长,那饱受时间摧残以麻木的面孔时,就会想到几十年后的自己,会不会也成为他那样?

    但我万万不会想到,不久后我便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我把交班簿放在左侧,然后拿起那三封信,第一封上的署名是《三十三》,我知道这是一个人的代号,而能有这样代号的人,在民调局里称为“暗子”,他们身份可能是法医,也可能是医生,或者还可以是平常的百姓,甚至是一名流窜在社会里的走卒子,但总之所有诡谲多变的案件来源,都是出自他们的眼。

    虽然民调局对暗子的身份做的非常隐秘,但是对于三十三,我还是略知一些,他是一位老人,同时他的身份,也是市第一医院的一名主治医师。

    我按照惯例观察了一下信封的密封口,在确定没有撕开过的痕迹以后,便撕开了信封,里边只装了一张信纸,可能是想表达的内容应该很简单。

    字写得很工整,没有太多讲究,就是简单直接。

    我仔细的看了几行,便没有了太大的兴趣了,因为信上的内容对于干我们这行来讲,很轻浮,没有值得留意的价值。

    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一具已经死亡的尸体,不过在死亡前,还特别括号标注了是意外车祸造成得,然而却在医院的病例上显示,没有任何致命伤害。

    信要表达的内容,就是非正常死亡,是没有道理的死亡事件,但在我们这里,却是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因为我们所接触的东西,都要超出俗世所不能想象的诡谲。

    我没有太在意,这样的事情随便去一个组员了解一下,回来再写上一个定案报告上交到局里,就可以了。

    喝了一口茶水,我接着打开第二封信,这是犯罪案件,出自暗子“七”的诡案信件,内容:

    姓名:陈勇

    年龄:42

    婚姻:未

    籍贯:河xxxxxx

    犯罪梗概:2001年x月x日到2003年x月x日,连续杀害九名8岁到14岁儿童,以受害者共同特征来判断,判定了犯罪人李勇为贩卖儿童器官罪。

    暗七:犯罪人李勇故意杀人罪,于2003年4月3日秦市局重犯室逃走,;于6日在牛头山转盘道发生意外车祸;于4月21日,死于秦市第一医院。

    死亡分析:非正常

    诡案甄别:a级

    死因:心脉骤停

    事故现场侦测:煞气干扰

    我拿着茶杯悬停半空,良久放下后,也基本确定两封信上的主人公,是同一个人。

    我可以无意没什么大本事的三十三,但暗七的这封信,我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我是三处一组组长,每个月四千元的厚禄,自然不是白拿的。

    但我还是又把第三封暗二十四的信,看完了。

    然后,我又把三封信平铺在办公桌上,从疑惑,平静,到有些趣味的收起信纸。

    是的,我有了兴趣,也不知道是缘,还是巧合,三个暗子都盯上了同一人,哦,不对,应该是叫李勇的死者。

    “到底是不是巧合?”我问了一下自己,之后把三个信封一蹂躏丢在了垃圾桶里,站起身对着已经交接完,正在整理文件的中年人,随口说道:“李哥,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李一山明白我的意思,他点点头。

    然后我就把信纸一折装在了兜里,便向着门口走去。

    等到从新走到阳光下的我,有些迷恋般的呼吸着健康的味道。

    请别怪我,可能是年纪快到三十了,还单着,心里有一种孤独感,所以总想着站在阳光下,淋雨在快乐的遐想中。

    也许说,干我们这行当,本身就是孤独的,精彩会有,不过总会一厢情愿的想:我今后的人生一定会精彩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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