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纸成婚:本妃要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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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见他

    无论她用什么方法在偷看着那人的画像怀念着那个人,现顺总是能知道,她仰头看上顶:“我自然是知道,当初我在爱情与权力之中选择了权力与他断了情,那我自然是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想他了,就算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但我错过的感情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陛下你既然知道,那又为何还要去想那人让自己忧愁呢?”现顺十分不解帝倾玉的行为,知道自己和那个人是不可能的,可十年来却没有一刻停止过想他。换一种说法,她现在已经是帝王了,天下最大的人,她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做,虽然当初在爱情与权力选择了权力是无资格再想他,但既然相思成疾,就算去找了他,那个人也不能如何,难道把你赶出去吗?可她就是让自己再难受,却也从来不敢去找那个人。

    帝倾玉闭上眼,出现的是当初她将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递给那个人的时候的场景,那个人的眼中是对她满满的失落,没有任何的厌恶也没有辱骂,只是静静的说了一句:“陛下可以走了,草民该休息了。”之后便抱着孩子进了屋,头也没有回一下,但帝倾玉知道,尽管他的反应再平淡,他的内心对她已经是彻底的死心了。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妖娆,她做不到为了爱情而弃了江山,所以他们的结局是分开,注定无法在一起,但这一切她又能说什么,都是自己所选择的,从她选择了权力那一刻起,一切都结束了。

    “现顺,你没有爱过一个人,所以你不会懂,如果你也喜欢过一个人,自然是会懂我的心情,有些人,早已经爱入骨髓,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忘记的呢,就算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这个我爱入骨的人,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忆起他们之前的种种,十分的怀念,只是一切都成了过去了,她本来可以与那人到了老年以后一起回忆着这快乐,或是重新再做一次这些事情。只是现在,她所能做的,只剩下怀念了。

    现顺没有说话,只是按摩着她头的手停顿了许久,垂下眼帘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仿佛忆起了过去的什么东西,喃喃自语道:“我又怎会不知呢,在我以前还未是太监的时候,曾经……也罢。”

    “你说什么?”感觉到现顺似乎开口说了什么,但因为声音太小她听不清,便再次问道,而现顺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他以前也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情爱,他在好多年前,还不是太监的时候,便有过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只可惜他跟那个人有缘无分,终究是分开了。

    “陛下,若是你实在是想他,倒不如去亲自看看他,你已经十年未曾见过他了,您是帝王,您想要做什么,谁能拦得住,不过是看一个人而已,难道他还

    能把你赶出来不成?您对他思念了十年,我也一直看在眼里,老奴本以为通过这么多年,陛下会忘了他,却没想到……”只是越记越深罢了。

    “我,真的可以去见他吗,我会不会吓到他,当年我与他说了那么决绝的话,现在又去见他,我……”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好像是刚在一起的男女,生怕自己贸然去找他,会将他吓到:“不,我不能去,我与他,结束了,还是不要再见面比较好。”

    “陛下,这事老奴无权干涉,全屏陛下自己的想法,若是陛下想要见他便去,也无人能阻拦陛下你。”

    “我不想见他,一点都不想,现顺你下去吧,让朕一个呆一会。”她一直跟自己讲着自己和他已经结束了,就算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了,去找他又能如何,十年前已经结束了,更不要说十年后了,那就更不可能了。就算她的问题和十年前一样,她也相信那个人的答案不会变。

    现顺见她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明明就想要去看那个人,却拼命说自己不想去,或许人就是这样吧,越是思念的人,反而越要说自己不想他,就算你种种的行为都指向着你想他,却还是要说自己一点都不想见他。

    无论你怎么说,都无法逃过内心的选择,她深深的思念着那个人。她待到现顺下去后,乔装打扮了一番,将一定黑色斗笠戴在头上,从皇宫的后墙爬了出去,她并不像让其他人知道她出了宫,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

    现顺说的没错,既然她想念着那个人,就算去看他,他也不能怎么样,或许这就是皇帝的特权吧。她只是想这么多年未看见过他,去看看他叙叙旧而已,恋人做不成,朋友也是可以的,对,她就是去叙叙旧,解解相思之愁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那个人因为当初她的选择已经不会再爱她了,那么她也不爱他了。就是见一面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她不会武功,翻墙还是有些吃力的,搬来了一堆的东西垫着,才勉强的爬上了墙上,从墙上下去的时候险些摔倒,索性没什么大事,她十分的庆幸着,下了墙后就前往了她熟悉的那个地方。

    殊不知她爬墙的时候,这种种的行为,都被一个小小的身影给看在了眼中,那身影扒在墙边,一直看着帝倾玉从找东西垫脚到爬出去,最后冷哼了一声。

    那地方离皇宫还是比较远的,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她才从马车上缓缓下来,裙摆随着下来的动作荡漾成花,她抬手将耳旁的一缕发丝夹至耳后,将自己的袖子拉了拉,抬眸看向面前的小屋,她仔细的一次又一次确认自己的装扮没有什么大碍,犹豫了许久,才慢慢的将手放在了门上,轻叩门扉几下。

    无人回应,

    她再次敲,依旧无人回应,她以为里面的人大约是不在家这样,十分的失落,本以为自己今天特意准备了这么久想要来见他一面,想解相思之愁可以如愿以偿,却没想大奥,人却不在家吗?

    她想要走,刚刚转身,就听到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她听到这细微的声响立马就回了头,看到的是一个小男孩探出头来,一双犹如黑珍珠的大眼眨巴眨巴着望着她,嘴里塞满了食物以至于两腮鼓鼓的,犹如一只小松鼠一般,看起来煞是可爱,看着帝倾玉许久,最后口齿不清的说道:“李似谁啊?”

    面前的孩子,若是没有猜错,便是她当年交给那个人照顾的那个孩子,她的第一个孩子。

    她没有陪伴着他长大,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还是襁褓中的孩子,现在再次见面,他已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了,他继承了她和那个人的容貌,长的十分的好看,小小年纪容貌便已是十分的精致了。

    她摘掉了自己的黑色斗笠,冲着小男孩笑着:“东西要吃完再讲话,不然我都听不清了。”抬起手轻轻擦这小男孩嘴边的食物屑,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脸,摸着他的脸颊。

    小男孩听话的点了点头,将嘴里的东西给咽了下去,再次问道:“你是谁呀,长得好好看呀,怎么感觉你跟我长得有点像呀,姐姐,你是来找我父亲的吗?”

    姐姐,明明,她是这孩子的娘,现在却被他称呼为姐姐,她究竟是该因为被叫年轻了而开心的笑,还是应该因为无法承认是她的母亲而难过呢?

    这些年来,她想的不仅有那个人,还有这个孩子,她与这个她第一个孩子相处还未有多久,便将他给了那人抚养长大,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当时的她,别无选择。她很难过自己没有陪着他长大,而是看着与那个混蛋的孩子长大。

    她忍住了想要一把抱住这孩子的冲动,看到他的时候十分的想哭,却依旧忍住了这种情绪,咧开嘴冲他笑,生怕会将他吓到:“我呀,我叫青玉,青色的青,玉佩的玉,是你母……父亲的好友。”

    “父亲的好友,可是我从未听过父亲说他有什么好友啊”小男孩仔细回忆着这么多年与父亲的谈话中,从来都没听说过父亲有什么好友,也没见过任何人找过他们。

    “墨君,你在和谁说话呢?”熟悉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她的心也随着脚步声吊了起来:“是谁啊,你怎么在门口……”

    顾如笙让他出来看看是谁来了,他们在此居住多年从未有人来过,今日却有人来拜访。见自己的孩子在门口不知道跟谁说话说了这么久,便想着出来看看他是否还安全,没想到却看到了,帝倾玉……

    “玉……儿?”

    两人对视着,

    都说不出话来,但都可以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十分复杂的情绪,顾如笙连忙反应过来,直接跪在了地上:“是草民唐突了,见过陛下。”

    他急忙拉着顾墨君也跪下,顾墨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突然被自己的父亲一拽跪了下来磕到了膝盖,吃痛的叫出了声:“父亲,疼……”

    两个人同时发出声音:“你没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