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如意(2)
“你逃避问题。”白露的胃里不争气地作响，她有些不安。
“你饿了。”
“我是紧张到胃痉挛。”
时光就像祁镇的丝毛混纺面料大衣，慵懒，闲适，温暖。
明明知道他可能去了偷情，还能这么坦然，白露想，自己是看了太多的西欧爱情小说，所以不会嫉妒，还是根本不在意他，或者是不爱他？后来的一段时光，白露才恍然大悟，那不是不爱，而是他给予的安全感，即使他和别人亲密，和女人调笑，她都会觉得自己存在于这个男人的心头，是他的心头肉。
“我去准备洗澡水给你。”醉卧女人膝的男子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起居室里没有钟，这是起居室和客室功能混同的单身公寓，白露抬起祁镇的手腕，凝视着他的手表出神。凌晨一点，新的一天才开始不久，而他们却能在这时相拥，这种太多夫妇同床异梦的时刻，真是奢侈。
“怎么了，你也讲个故事给我听吧。”
“我哪里会讲故事。”
“你是娱记。”
白露笑了，“那我给你讲你手上这块手表的品牌故事好了，今天我刚刚整理过，背了一些。”
祁镇也笑起来，“你还真小气。”而后是笑声中的男人突然沉默了，“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感到难过，感到前行的脚步突然被羁绊住。”
“你怎么也成了文艺男青年。”
“我偷情你不难过吗？”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这么美，哪里等得及难过。”
“你刚刚这么出神。”
“我只是在想，我们能在一天的开始这样在一起，真是奢侈。”
“要不我买名牌给你吧。算作补偿。”
“补偿？补偿我吗？”
祁镇噗嗤一声笑了，“也是。你该补偿我才是。”
白露俯视着男人突然疲意全消的脸，“你信不信女人和男人一样？”
祁镇坐起身来，揽住女人的肩头，他说，“我去取毛毯。要不我们去卧室？”
白露知道他故意回避，可他面不改色，似乎根本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她想问如果自己同时和祁镇还有另外的男人保持着关系，他会怎么样。白露又想了想，问出如果的女人太笨，太贪心，太有幻想力。她不想成为这样的女人中的一员。
所以她想通后，重新又微笑起来。
“你抱我回卧室。然后你就去准备休息好不好。”
白露拥有了她生平的第一次打横公主抱。她闭着眼睛被男人轻稳地放在床上，然后耳边听到温柔的声音说，“晚安。”
祁镇的身子在女人的双臂缠住他脖颈的时候，覆了下来。
“我没力气了，不过这种程度的温存还可以。”
他们接吻，然后分开侧卧对视着彼此。
“给我个肯定回答吧，你一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白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对男人的要求很高的。”
祁镇笑着脱下他的腕表，“我洗澡的时间，它来陪着你。”
“不是洗过了？”
“再洗一次。”
还有余温，白露放它在身旁，反手去接电话，这么晚的来电，“炎炎？”
“想不想喝酒？”
“不睡你的美容觉，这么晚打电话来。”
“不是今天，是未来。”
“未来？你也好意思说。”炎炎的声线兴奋，白露想，大概是为了获得工作机会才请喝酒的。
“身边没有男人吗？”
“没事就挂吧。”白露笑。
“你们住在一起了？”
“没有。”
“当真？”
“嗯。”白露撒谎不眨眼，为私生活罩上铜墙铁壁是她处理恋情的方式。白露按下结束键，领悟到，她会嫉妒朋友的开心，还无法真心祝福她们的幸福，相对高兴的邀约，她更喜欢近似闺蜜似的诉苦，失误和伤心。
白露把电话握在手里傻笑。她其实怨恨自己无能的一面，过于沉默其实是懦弱的另一种形式。她想和祁镇抱怨一下恼人的女友们，实际上除了夏炎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亲密女友。还是不说的好。
就像祁镇很少会和自己抱怨他的男性朋友，他说的兄弟。每个人都有其他任何人永远无法闯入的世界，就像白露无法理解祁镇的口中所说的兄弟一般。
祁镇在擦头发，“又在发呆？”
白露仰脸笑，“我帮你吹干吧。浴室里冷不冷。”
祁镇走过来，“就在卧室好了，我去把吹风拿来。”
“我去。”
白露的反应在祁镇看来是无比的依恋，他宠溺地笑，勉强打起精神，坐直在床沿上等待。生活的温馨也不过如此。我们每天都要吃饭，刷牙，洗澡，上厕所，走路，睡觉，情人在身边的作用就是，他能让平淡变得浪漫。
“我今晚一定要在这里睡。”祁镇仰倒在白露的身边，再也不起身了。他闭着眼睛不知是疲态还是趁着疲态耍赖。
白露没有抗拒，她不曾和他说过，她讨厌这种夫妻式的相处。她在心中想，如果这一次的不拒绝，就是下一次的默许，直至他们的关系终结。她默然坐了一会儿，默然中笑了。
“我用你的被子。”祁镇自顾自盖上，“真香。”
白露再一次笑了。
“那个被子不也是你准备的？”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祁镇会突然变得没有原则起来，这种比肉体关系更为可怕的同床共枕。白露坐着身子，盯着祁镇的睡脸，年轻男子的颜容，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毫无攻击力的动物。女人俯低身去，亲吻他的嘴唇，只是稍稍有些油腻，“你临睡前都擦唇膏的吗？”
“是一点橄榄油，亲爱的。”
隔着被子被身下的男人抱住，是一种有距离感的亲近。
“晚安。”白露说。
祁镇闭着眼睛点头，又勉力睁开眼皮询问，“你不会不回来吧。”
“你饿了。”
“我是紧张到胃痉挛。”
时光就像祁镇的丝毛混纺面料大衣，慵懒，闲适，温暖。
明明知道他可能去了偷情，还能这么坦然，白露想，自己是看了太多的西欧爱情小说，所以不会嫉妒，还是根本不在意他，或者是不爱他？后来的一段时光，白露才恍然大悟，那不是不爱，而是他给予的安全感，即使他和别人亲密，和女人调笑，她都会觉得自己存在于这个男人的心头，是他的心头肉。
“我去准备洗澡水给你。”醉卧女人膝的男子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起居室里没有钟，这是起居室和客室功能混同的单身公寓，白露抬起祁镇的手腕，凝视着他的手表出神。凌晨一点，新的一天才开始不久，而他们却能在这时相拥，这种太多夫妇同床异梦的时刻，真是奢侈。
“怎么了，你也讲个故事给我听吧。”
“我哪里会讲故事。”
“你是娱记。”
白露笑了，“那我给你讲你手上这块手表的品牌故事好了，今天我刚刚整理过，背了一些。”
祁镇也笑起来，“你还真小气。”而后是笑声中的男人突然沉默了，“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感到难过，感到前行的脚步突然被羁绊住。”
“你怎么也成了文艺男青年。”
“我偷情你不难过吗？”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这么美，哪里等得及难过。”
“你刚刚这么出神。”
“我只是在想，我们能在一天的开始这样在一起，真是奢侈。”
“要不我买名牌给你吧。算作补偿。”
“补偿？补偿我吗？”
祁镇噗嗤一声笑了，“也是。你该补偿我才是。”
白露俯视着男人突然疲意全消的脸，“你信不信女人和男人一样？”
祁镇坐起身来，揽住女人的肩头，他说，“我去取毛毯。要不我们去卧室？”
白露知道他故意回避，可他面不改色，似乎根本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她想问如果自己同时和祁镇还有另外的男人保持着关系，他会怎么样。白露又想了想，问出如果的女人太笨，太贪心，太有幻想力。她不想成为这样的女人中的一员。
所以她想通后，重新又微笑起来。
“你抱我回卧室。然后你就去准备休息好不好。”
白露拥有了她生平的第一次打横公主抱。她闭着眼睛被男人轻稳地放在床上，然后耳边听到温柔的声音说，“晚安。”
祁镇的身子在女人的双臂缠住他脖颈的时候，覆了下来。
“我没力气了，不过这种程度的温存还可以。”
他们接吻，然后分开侧卧对视着彼此。
“给我个肯定回答吧，你一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白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对男人的要求很高的。”
祁镇笑着脱下他的腕表，“我洗澡的时间，它来陪着你。”
“不是洗过了？”
“再洗一次。”
还有余温，白露放它在身旁，反手去接电话，这么晚的来电，“炎炎？”
“想不想喝酒？”
“不睡你的美容觉，这么晚打电话来。”
“不是今天，是未来。”
“未来？你也好意思说。”炎炎的声线兴奋，白露想，大概是为了获得工作机会才请喝酒的。
“身边没有男人吗？”
“没事就挂吧。”白露笑。
“你们住在一起了？”
“没有。”
“当真？”
“嗯。”白露撒谎不眨眼，为私生活罩上铜墙铁壁是她处理恋情的方式。白露按下结束键，领悟到，她会嫉妒朋友的开心，还无法真心祝福她们的幸福，相对高兴的邀约，她更喜欢近似闺蜜似的诉苦，失误和伤心。
白露把电话握在手里傻笑。她其实怨恨自己无能的一面，过于沉默其实是懦弱的另一种形式。她想和祁镇抱怨一下恼人的女友们，实际上除了夏炎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亲密女友。还是不说的好。
就像祁镇很少会和自己抱怨他的男性朋友，他说的兄弟。每个人都有其他任何人永远无法闯入的世界，就像白露无法理解祁镇的口中所说的兄弟一般。
祁镇在擦头发，“又在发呆？”
白露仰脸笑，“我帮你吹干吧。浴室里冷不冷。”
祁镇走过来，“就在卧室好了，我去把吹风拿来。”
“我去。”
白露的反应在祁镇看来是无比的依恋，他宠溺地笑，勉强打起精神，坐直在床沿上等待。生活的温馨也不过如此。我们每天都要吃饭，刷牙，洗澡，上厕所，走路，睡觉，情人在身边的作用就是，他能让平淡变得浪漫。
“我今晚一定要在这里睡。”祁镇仰倒在白露的身边，再也不起身了。他闭着眼睛不知是疲态还是趁着疲态耍赖。
白露没有抗拒，她不曾和他说过，她讨厌这种夫妻式的相处。她在心中想，如果这一次的不拒绝，就是下一次的默许，直至他们的关系终结。她默然坐了一会儿，默然中笑了。
“我用你的被子。”祁镇自顾自盖上，“真香。”
白露再一次笑了。
“那个被子不也是你准备的？”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祁镇会突然变得没有原则起来，这种比肉体关系更为可怕的同床共枕。白露坐着身子，盯着祁镇的睡脸，年轻男子的颜容，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毫无攻击力的动物。女人俯低身去，亲吻他的嘴唇，只是稍稍有些油腻，“你临睡前都擦唇膏的吗？”
“是一点橄榄油，亲爱的。”
隔着被子被身下的男人抱住，是一种有距离感的亲近。
“晚安。”白露说。
祁镇闭着眼睛点头，又勉力睁开眼皮询问，“你不会不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