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浮华,情本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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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命运的转折

    我叫李墨龙,我出生于1980年夏天的一天。

    我的家庭很特殊,也是三口之家,不过是由我,父亲和舅舅组成的。打小我就没见过其他亲人,我很羡慕那些可以依赖在妈妈身边撒娇的人,但这又有什么办法?我也渐渐习惯了。

    我不是没有追问过父亲,母亲的下落?因为他都没有带我去给母亲扫过墓,我也就不知道母亲是否还活着,抑或是葬到了哪里?父亲呢,总是以我还小为借口不说,母亲的生死也便萦绕在了我的心头。

    我身上与正常人有很多不同,比如我的眼睛可以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鬼!那次,我五岁,邻家小孩胖胖在池塘中淹死了,可那天晚上他竟然站在了他家门口,扭头对我笑了一下。我当时害怕极了,把这一切告诉了父亲,他沉默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不辞而别,十几天后既狼狈又疲惫的回来了,还给了我一张银白色的卡片,上面篆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父亲再三警告我戴上后不能摘下。也是,戴上以后我的眼睛就好了。

    所以后来,人家都戴项链,吊坠儿,我戴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8岁时,父亲心血来潮,说山里不适合我上学,哦对!我家住在一个不算很偏远的山区。父亲要我们搬到了嘉庆市。舅舅呢,这个男人话很少。但他为人老实,很憨厚,教会了我很多山里本事,我一直都认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山里粗犷猎人。虽然他不愿意搬,但毕竟是我亲舅舅,也就什么都没说跟我们走了。

    起初,我们住在一个平房中,后来父亲和一个朋友合资开了一个公司,也赚了些小钱。于是我们又搬到了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舅舅非去父亲那里当门卫,父亲拗不过他也就同意了。其实父亲想给舅舅一个经理的,可舅舅又那么执着。

    到了新地方,我发挥了自己爱玩的天性,笼络了一群小孩,讲他们没听过的山里的事。其中和我关系最好的就是胡朝发,他像一个狗腿子一样跟在我后面。有时我真想说:“明明你家比我家有钱,应该我是狗腿子啊,你搞错角色了吧?”他父亲也是开公司的,规模也较大,关键是自己一个人开的,很舍得给他钱,但都被我,不!我们,给花了……

    生活已进入正轨,可到我十二岁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那天,发哥(胡朝发)上课睡觉,被老师发现了,身为同桌,也是好兄弟的我推了推他,这小子揉着眼站起来就喊:“起立,老师再见!”全班哄笑,正好这小子是喊起立的,老师认为我整他,罚我和他值日。

    我一边扫一边想着玩些什么,不对!怎么就我一个人了呢,回首看去,发哥在那儿双手拄头,做深沉思考状。我默默举起扫帚,瞄准,上膛,发射!“啊!”成功命中。他仍没有动,我想,不会砸傻了吧?不会啊,这也不能再傻了呀!我过去推了推他,他抱住我的胳膊一边往上抹鼻涕一边说:“小龙,咱哥俩儿在一起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啊!”我一脸嫌弃道“不会吧,你自己傻,我可没整你,我这不是也陪你一起挨罚了吗。别想不开啊!”

    他用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后说:“你还真扫完了,不愧是好兄弟。行了,发泄完了,走,回家!”然后他一挎书包,走了出去。留我一人凌乱。

    唉,有人救救我吗,发哥这小子是一路走一路唠叨啊。

    走到一个人少的路口,一辆高速行驶的面包车急刹在了我们面前,我刚要抱怨,发哥这小子就说了:“干嘛呢?开车长眼了吗,知道我爹是谁吗!”他刚吼完,车门打开,下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身黑衣还蒙面。我预感到了危险,刚想说“各位老大,我是个过路的,我,我,我不认识这孙子啊!”话未出口,他们就用“抹布”捂晕了我们,我们反抗了,可战力毕竟太弱啊!

    剧烈的颠簸感让我渐渐清醒过来,车子应该是在高速行驶,我悄悄动了一下手腕,发现被捆的很紧。我又悄悄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发哥在旁边晕着,我们被扔到了后座上。车上的人仿佛受过什么训练,全都一言不发,还都是黑衣蒙面,像漫画中的忍者。不过这其中有一个人很惹人注意,他一身素白色长袍,长发绾在脑后,车内空间不大他却背了一把长剑。明明是个男人,却不会让人感到他“娘”,反而有一股清秀。

    我还悄悄数了一下,车上一共是六个人,算上司机是七个。我想不透他们为什么抓我们,难道是发哥的那句话?嗯,有可能!

    车子来了个急刹车,我从座椅上滑下,头撞到了一块硬板上,不由得痛呼出声“唔——”不好!果然,车上的人都向我看来,那种眼神让人生惧,我有一种绵羊被几头狮子盯上的感觉!

    我咽了一口唾沫,其中一个黑衣人说:“小子不错,居然醒了!老三,把他跟另一个小子都扔下去,我们在这儿扎营。”说完,一个黑衣人就伸手一探,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们给拎了起来,一手一个。我试图挣扎,可一点作用都没有。

    车门打开,我们被扔了下来,倒霉的是,我的头又磕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剧痛过后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头很沉,一摸头,发觉已经缠上了纱布!我心中一喜,我们被救了?可很快就失望了,因为我们是被扔在了一个军用帐篷中,我和发哥一人睡一张行军床,只有一盏蜡烛,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勉强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发哥还在昏迷中,外面可以看出一个人影坐在门边,应该是负责看守我们的。我轻着手脚过去看了看发哥,确保这小子没事。

    我刚想叫醒发哥,白天那个穿青袍的人就走了进来。我不知所措,只好看着他,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像一个猎人望着任他宰割的猎物一般。我心里发毛·,又不敢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