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痛苦画面
“说得倒是轻巧，现代服饰在我们仙界里是非常昂贵的，即使买得起，我们都是不舍得穿，再者就是，古服饰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传统，一时也是放不下的。”老爷爷如实道，也是很真实了。
林晨闻言也是不由地点了点头，心情也是挺复杂的，心中那股“围城”的思想也是越来越浓郁，仙界人迷恋凡间的事物，凡间人又向往仙界的生活，林晨不由想到，为什么大千世界就不能共相容和，化为一体呢。
但林晨也想到，现在这种状况存在自然也是有它的道理，至于为何，林晨目前也是不得而知，只是把它当做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那爷爷您有什么畏惧的事物吗？有没有打算体验一番？”林晨这时突然问道。
那老爷爷闻言也是思索了一番，随即便笑颜满面了。
“我一老头活了也数百年了，见惯了风雨，尝遍了酸甜。畏惧的事物自然是有，而且还有很多，但正正是因为如此，物极则反。他们都成了我内心里最亲近的事物，我还得感谢他们呢。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没有了，但我还是打算瞧上一眼。”老爷爷坦诚道。
林晨听着心里并不是什么好滋味，这样的话，听了不知道该庆幸好，还是唏嘘好。
“晚辈也十分好奇，一切待爷爷您体验完了再说。”林晨淡淡道。
“这么说来，你也打算一试？你还年轻，应该会有很多阴障吧？”老爷爷询问道。
“应该是有的，但晚辈一时间也是没有想出来。”林晨苦笑道。
“我知道，你应该就是三界里派来的那个凡间的小伙子，身上应该没有中等灵石吧？如果你要想一试，爷爷我支持你如何？”老爷爷微笑道，从刚开始见到林晨的第一眼老爷爷就对这小伙子特别顺眼。
林晨对长辈恭恭敬敬，着重理解，不卑不亢，谦虚好学，这在仙界里都是非常难得的，要知道这仙界当中，从来都是不缺大能者的，个个都是藏龙卧虎，谁都用不着给谁面子，都觉得自己是天下无敌，所以林晨的到来，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不不不，爷爷用不着，晚辈会自己想办法的。”林晨推托道，心里尽是暖意。
这时摊位中又有一位体验者离开了镜子，脸上带着的尽是落魄，额头还冒着冷汗，看来是吓得不轻了。之后那摊主，即那中年女子又再次吆喝了起来。
“好勒好勒，还有没有仙家打算上前一探究竟，保证看到的决定不假，心魔是否，一探便知，只需五颗中等灵石啦。”妇女摊主吆喝道。
老爷爷闻言便扬起了手，示意摊主自己想要试一试，那摊主闻言立马就上前将他从人群中请了进去。
“好一位有魄气的前辈，这位仙家，赶紧往里请勒。”摊主热情招待道。
“老夫只是一介散修，算不上仙家，见笑了。”老爷爷云淡风轻道，心态倒是坦然。
老爷爷上去前还朝着林晨笑了一笑，林晨看着也回了一笑，也不知道怎么的，林晨觉得那一笑倒有一丝告别之意。
那老爷爷上去后便云淡风轻地探囊取物，递给了摊主五颗中等灵石，便在摊主的指示下站到了通心镜面前。
“老前辈，此时就请您闭上眼睛，心中不留杂思，三息过后便可张开眼睛，看向镜中，自然会窥见到你不想窥见到的事物。”摊主提醒道。
老爷爷点了点头，深深地吐纳上了几个来回，便才不舍得闭上了眼睛。林晨不由诧异，那老爷爷不是说着不畏惧吗，怎么这一准备，看起来就好像是要赴死一般。
三息过后，老爷爷准时地张开了眼睛。那一眼，彷如隔世，林晨似乎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三生三世，看到了沧海桑田，看到了人情冷暖。一股气盛的精光就这么反差地从一位老者眼里射了出来，射到了镜面之中。
林晨看着，眼中不由泛起了银光，连忙是昂高了脑袋，想要知道老爷爷究竟会看到什么，会有什么反应，那似是返老还童的眼神，让林晨内心十分之不安。
只见那老爷爷一眼看在了通心镜上，起初还是正常，慢慢地眼神就开始紧扯起来了，眼球上的血丝也是慢慢地浮现了出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愿错过一瞬的画面，老爷爷是一下眼睛都不愿意眨。
但接着，他又突然地迅速地朝着镜子冲去，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然后在下一刻他却突然眉关紧锁，一口大倒气吸进了喉咙，猛然扭开了头，不愿再看向镜子中，神情十分之痛苦，瘫坐在了地上，自顾自地叹息了起来。
一旁的摊主自然也是看到了镜中的画面的，此时此景她也是无奈地扭了扭头，她并非是绝情之人，只不过是这些年来，无数的体验者在镜中呈现出的画面她都尽收眼里，论人情世故，心酸寒暖，她又怎么会见得少，也是渐渐麻木了。
林晨见状连忙是冲出了人群，上前扶起了老爷爷。那老爷爷本来还是沉浸在回忆当中的，这下见到了林晨也硬是再次挤出了熟悉地微笑来。
“爷爷你没事吧？看到的都是不存在或者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林晨安抚道。
“我没事，只是再次看到，一时也接受不来罢了。”老爷爷微笑道，话毕便在林晨的搀扶下走出了摊档。
“爷爷，我们去那头坐下休息一会吧。”林晨提议道，那老爷爷点了点头。
做在石凳上后，老爷爷就止不住地叹息了起来。
“果然还是那副景象，老头子我还以为放下来了，结果再见到还是非常痛苦。”老爷爷难受道。
“爷爷你这般阅历和年纪也放不下来吗？前辈斗胆问问是何事？”林晨试问道。
想到这老爷爷数百年的年龄，中间修仙渡劫尝过的苦难自然不在少数，有什么值得他如此上心呢？林晨虽然感觉冒犯，但还是想了解一下，说不定会对他的人生路会有大帮助。
“说来惭愧，老头子我只是一个中途入道的散修，始终是不入流的，奈何却因如此，一手造成了我毕生的遗憾和后悔之事。”老爷爷松口道，看来是并不介意说给林晨听。
林晨闻言也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老爷爷还有话继续说。
“1671年，也就是你们康熙皇帝在位的时候，我本是福建厦门人士，家族代代辛勤劳作，一生务农，虽是辛苦，但日子也平平淡淡，无忧无虑。我也娶了一贤妻，她不嫌弃我是农民，与我诞下一子，取名修荣，寓意努力修得荣华富贵之意。”
“这样的安详的日子持续了个七八年后，一日在海边收捞渔网时，我偶然发现了海滩上躺着一本书籍，认真一看竟然是我们修炼中人的功法，当时我就是疯狂地修炼了起来，那是连田也不下，网也不撒了。”
“那时候我的亲儿才七岁半，自然不能饿着，贤妻见我如此也是无奈，便下田务农了，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个三四年，这几年来我的修为突飞猛进，那时便觉自己是天生适合修炼的底子的，方圆百里都没有我的对手，都说我是大神。”
“在这样的氛围烘托下，我对修炼是越发的疯狂痴迷，一度达到了应劫飞升的阶段，只要渡劫成功我便可直升仙界，达为仙人，那时候的我无知无为，面对这等诱惑，代代务农的我自然不敢就此罢休，挺身应劫。”
“那年我的孩儿才约莫十一岁，某日天劫将至，天上风云涌动，我见此景立马交待好了妻子家人，待我应劫归来。当我走出家门的时候，更是雷云闪动，仿佛天地将要将我吞噬，我自挺身迎下，那苍天随时会施下一道天雷打在我身上，只要我能站着接下九道天火神雷，我便可飞升。”
“可就在这时，我的孩儿竟然摆脱了妻子，从家中跑了出来，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有危险，直接就挡在了我的前面，想要保护我，他当然也知道我是要应劫，我当然不愿，雷随时会下达，他可是凡躯，根本无法抵挡。”
“就在他刚到我跟前的时候，正正一道天火神雷下放，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在那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最后的笑意，那副画面老头子我至今都还记得，随后那道雷便直直地劈在了他身上，闪光过后，他便不复存在，是连一丝渣粉都没有。”
说到这老爷爷是攥紧了拳头心疼地锤了锤自己的大腿，十分心酸，随后便在继续说了。
“我知道我的孩儿是想替我接下这一劫，可他并不知道就算他替我接了，那也不算，天道是不认同的，我的孩儿就这样因我的自私和独断和枉死了，这便成了老头子我这一辈子最大阴影。”
“在那以后我是整整颓废了一整年，甚至一度唾弃这身修为。而后，我突然开窍，觉得应该秉承孩儿的愿望，飞升成仙，于是便又开始了修炼，期间度了足足三次劫才成功飞升，经历了数十道的天火神雷烤烧，硬是让我挺过来了。”
“而后面的日子，才是真正让我痛苦的时光。当老头子我成功飞升到这仙界之后，我才发现，这仙界里尽是比我高深强势的人物，各显神通，我只能算是个再边缘不过的角色，后来即使我疯狂修炼，也是追赶不上他们的脚步。”
“最后只在这仙界中沦落成碌碌无为的人士，终日孤身一人度过，甚是凄凉。想不到我固执一生，牺牲无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高度，要是早知如此，我便选择丢掉那功法，终生与我的孩儿妻子过着安详平和的日子，那该多好。”老爷爷看着远方淡然道。
说到最后，他也伤心不起来了，那种悲伤到想哭却又流不出的泪的感觉，是多么难受，世间又有几人能懂。
林晨方入人世不久，阅历还少，突然听到这么一个与他的世界观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故事，他的心情是异常的复杂，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该以一种怎么样的情绪去表达自己了，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只是很难受和颇感震撼。
“而我刚刚在通心镜中看到画面，就是我的孩儿被雷劈死的那一片段，我本想抓住他，可奈何才发现那只是个画面。看之前我也想到过会是他，但我还是想见我孩儿一面，即使痛苦万分。”老爷爷痛心道。
“最后一面？老爷爷你胡说什么呢，你这不好好的嘛，现在科技发达，我可以帮你弄到照片的。”林晨提醒道。
“呵呵，我知道，只是老头子我没时间看了。”老爷爷嘲笑自己道，说着竟然脸猛然红了起来，一口闷血就吐了出来，喷洒在了面前的石桌上，格外地刺眼。
林晨闻言也是不由地点了点头，心情也是挺复杂的，心中那股“围城”的思想也是越来越浓郁，仙界人迷恋凡间的事物，凡间人又向往仙界的生活，林晨不由想到，为什么大千世界就不能共相容和，化为一体呢。
但林晨也想到，现在这种状况存在自然也是有它的道理，至于为何，林晨目前也是不得而知，只是把它当做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那爷爷您有什么畏惧的事物吗？有没有打算体验一番？”林晨这时突然问道。
那老爷爷闻言也是思索了一番，随即便笑颜满面了。
“我一老头活了也数百年了，见惯了风雨，尝遍了酸甜。畏惧的事物自然是有，而且还有很多，但正正是因为如此，物极则反。他们都成了我内心里最亲近的事物，我还得感谢他们呢。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没有了，但我还是打算瞧上一眼。”老爷爷坦诚道。
林晨听着心里并不是什么好滋味，这样的话，听了不知道该庆幸好，还是唏嘘好。
“晚辈也十分好奇，一切待爷爷您体验完了再说。”林晨淡淡道。
“这么说来，你也打算一试？你还年轻，应该会有很多阴障吧？”老爷爷询问道。
“应该是有的，但晚辈一时间也是没有想出来。”林晨苦笑道。
“我知道，你应该就是三界里派来的那个凡间的小伙子，身上应该没有中等灵石吧？如果你要想一试，爷爷我支持你如何？”老爷爷微笑道，从刚开始见到林晨的第一眼老爷爷就对这小伙子特别顺眼。
林晨对长辈恭恭敬敬，着重理解，不卑不亢，谦虚好学，这在仙界里都是非常难得的，要知道这仙界当中，从来都是不缺大能者的，个个都是藏龙卧虎，谁都用不着给谁面子，都觉得自己是天下无敌，所以林晨的到来，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不不不，爷爷用不着，晚辈会自己想办法的。”林晨推托道，心里尽是暖意。
这时摊位中又有一位体验者离开了镜子，脸上带着的尽是落魄，额头还冒着冷汗，看来是吓得不轻了。之后那摊主，即那中年女子又再次吆喝了起来。
“好勒好勒，还有没有仙家打算上前一探究竟，保证看到的决定不假，心魔是否，一探便知，只需五颗中等灵石啦。”妇女摊主吆喝道。
老爷爷闻言便扬起了手，示意摊主自己想要试一试，那摊主闻言立马就上前将他从人群中请了进去。
“好一位有魄气的前辈，这位仙家，赶紧往里请勒。”摊主热情招待道。
“老夫只是一介散修，算不上仙家，见笑了。”老爷爷云淡风轻道，心态倒是坦然。
老爷爷上去前还朝着林晨笑了一笑，林晨看着也回了一笑，也不知道怎么的，林晨觉得那一笑倒有一丝告别之意。
那老爷爷上去后便云淡风轻地探囊取物，递给了摊主五颗中等灵石，便在摊主的指示下站到了通心镜面前。
“老前辈，此时就请您闭上眼睛，心中不留杂思，三息过后便可张开眼睛，看向镜中，自然会窥见到你不想窥见到的事物。”摊主提醒道。
老爷爷点了点头，深深地吐纳上了几个来回，便才不舍得闭上了眼睛。林晨不由诧异，那老爷爷不是说着不畏惧吗，怎么这一准备，看起来就好像是要赴死一般。
三息过后，老爷爷准时地张开了眼睛。那一眼，彷如隔世，林晨似乎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三生三世，看到了沧海桑田，看到了人情冷暖。一股气盛的精光就这么反差地从一位老者眼里射了出来，射到了镜面之中。
林晨看着，眼中不由泛起了银光，连忙是昂高了脑袋，想要知道老爷爷究竟会看到什么，会有什么反应，那似是返老还童的眼神，让林晨内心十分之不安。
只见那老爷爷一眼看在了通心镜上，起初还是正常，慢慢地眼神就开始紧扯起来了，眼球上的血丝也是慢慢地浮现了出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愿错过一瞬的画面，老爷爷是一下眼睛都不愿意眨。
但接着，他又突然地迅速地朝着镜子冲去，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然后在下一刻他却突然眉关紧锁，一口大倒气吸进了喉咙，猛然扭开了头，不愿再看向镜子中，神情十分之痛苦，瘫坐在了地上，自顾自地叹息了起来。
一旁的摊主自然也是看到了镜中的画面的，此时此景她也是无奈地扭了扭头，她并非是绝情之人，只不过是这些年来，无数的体验者在镜中呈现出的画面她都尽收眼里，论人情世故，心酸寒暖，她又怎么会见得少，也是渐渐麻木了。
林晨见状连忙是冲出了人群，上前扶起了老爷爷。那老爷爷本来还是沉浸在回忆当中的，这下见到了林晨也硬是再次挤出了熟悉地微笑来。
“爷爷你没事吧？看到的都是不存在或者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林晨安抚道。
“我没事，只是再次看到，一时也接受不来罢了。”老爷爷微笑道，话毕便在林晨的搀扶下走出了摊档。
“爷爷，我们去那头坐下休息一会吧。”林晨提议道，那老爷爷点了点头。
做在石凳上后，老爷爷就止不住地叹息了起来。
“果然还是那副景象，老头子我还以为放下来了，结果再见到还是非常痛苦。”老爷爷难受道。
“爷爷你这般阅历和年纪也放不下来吗？前辈斗胆问问是何事？”林晨试问道。
想到这老爷爷数百年的年龄，中间修仙渡劫尝过的苦难自然不在少数，有什么值得他如此上心呢？林晨虽然感觉冒犯，但还是想了解一下，说不定会对他的人生路会有大帮助。
“说来惭愧，老头子我只是一个中途入道的散修，始终是不入流的，奈何却因如此，一手造成了我毕生的遗憾和后悔之事。”老爷爷松口道，看来是并不介意说给林晨听。
林晨闻言也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老爷爷还有话继续说。
“1671年，也就是你们康熙皇帝在位的时候，我本是福建厦门人士，家族代代辛勤劳作，一生务农，虽是辛苦，但日子也平平淡淡，无忧无虑。我也娶了一贤妻，她不嫌弃我是农民，与我诞下一子，取名修荣，寓意努力修得荣华富贵之意。”
“这样的安详的日子持续了个七八年后，一日在海边收捞渔网时，我偶然发现了海滩上躺着一本书籍，认真一看竟然是我们修炼中人的功法，当时我就是疯狂地修炼了起来，那是连田也不下，网也不撒了。”
“那时候我的亲儿才七岁半，自然不能饿着，贤妻见我如此也是无奈，便下田务农了，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个三四年，这几年来我的修为突飞猛进，那时便觉自己是天生适合修炼的底子的，方圆百里都没有我的对手，都说我是大神。”
“在这样的氛围烘托下，我对修炼是越发的疯狂痴迷，一度达到了应劫飞升的阶段，只要渡劫成功我便可直升仙界，达为仙人，那时候的我无知无为，面对这等诱惑，代代务农的我自然不敢就此罢休，挺身应劫。”
“那年我的孩儿才约莫十一岁，某日天劫将至，天上风云涌动，我见此景立马交待好了妻子家人，待我应劫归来。当我走出家门的时候，更是雷云闪动，仿佛天地将要将我吞噬，我自挺身迎下，那苍天随时会施下一道天雷打在我身上，只要我能站着接下九道天火神雷，我便可飞升。”
“可就在这时，我的孩儿竟然摆脱了妻子，从家中跑了出来，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有危险，直接就挡在了我的前面，想要保护我，他当然也知道我是要应劫，我当然不愿，雷随时会下达，他可是凡躯，根本无法抵挡。”
“就在他刚到我跟前的时候，正正一道天火神雷下放，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在那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最后的笑意，那副画面老头子我至今都还记得，随后那道雷便直直地劈在了他身上，闪光过后，他便不复存在，是连一丝渣粉都没有。”
说到这老爷爷是攥紧了拳头心疼地锤了锤自己的大腿，十分心酸，随后便在继续说了。
“我知道我的孩儿是想替我接下这一劫，可他并不知道就算他替我接了，那也不算，天道是不认同的，我的孩儿就这样因我的自私和独断和枉死了，这便成了老头子我这一辈子最大阴影。”
“在那以后我是整整颓废了一整年，甚至一度唾弃这身修为。而后，我突然开窍，觉得应该秉承孩儿的愿望，飞升成仙，于是便又开始了修炼，期间度了足足三次劫才成功飞升，经历了数十道的天火神雷烤烧，硬是让我挺过来了。”
“而后面的日子，才是真正让我痛苦的时光。当老头子我成功飞升到这仙界之后，我才发现，这仙界里尽是比我高深强势的人物，各显神通，我只能算是个再边缘不过的角色，后来即使我疯狂修炼，也是追赶不上他们的脚步。”
“最后只在这仙界中沦落成碌碌无为的人士，终日孤身一人度过，甚是凄凉。想不到我固执一生，牺牲无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高度，要是早知如此，我便选择丢掉那功法，终生与我的孩儿妻子过着安详平和的日子，那该多好。”老爷爷看着远方淡然道。
说到最后，他也伤心不起来了，那种悲伤到想哭却又流不出的泪的感觉，是多么难受，世间又有几人能懂。
林晨方入人世不久，阅历还少，突然听到这么一个与他的世界观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故事，他的心情是异常的复杂，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该以一种怎么样的情绪去表达自己了，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只是很难受和颇感震撼。
“而我刚刚在通心镜中看到画面，就是我的孩儿被雷劈死的那一片段，我本想抓住他，可奈何才发现那只是个画面。看之前我也想到过会是他，但我还是想见我孩儿一面，即使痛苦万分。”老爷爷痛心道。
“最后一面？老爷爷你胡说什么呢，你这不好好的嘛，现在科技发达，我可以帮你弄到照片的。”林晨提醒道。
“呵呵，我知道，只是老头子我没时间看了。”老爷爷嘲笑自己道，说着竟然脸猛然红了起来，一口闷血就吐了出来，喷洒在了面前的石桌上，格外地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