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南山北望天涯路 第七十二章 谁是偷瓜贼
“欸，骑羊的，你是怎么学会剑意的？”
“赶车的，你说什么剑意，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漫漫古道之上，一匹驴车在左悠悠前行，车上李清松一手捧书一手挥鞭，后面的红袍铁匠齐华涟仍旧是双眼紧闭好像睡得正沉。而在古道右侧，一匹脱了不少长毛的瘦弱老羊正低头寻觅着路边青草，时不时地停在一处草丛旁摇头晃脑地嚼了起来，每到这个时候，羊背上的那个灰衣身影就拍拍屁股催促它赶快前行。
“你真不懂？那你刚才怎么一棍子捅死那个披甲大汉的？”李清松眼珠一转，问道。
“我怎么知道？明明是从他头上擦了过去，谁知道他就直接死了？当时还吓了我一大跳呢！”灰衣游侠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李清松撇了撇嘴，只当是游侠不肯吐露真相，不过少年也未着恼。两人见面之间不过一个时辰都还没到，不过是顺着古道同行的关系，人家又凭什么把自己的修行底子都吐露给你？
游侠不说自己的剑意从何而来，李清松也就没了谈性，一举手上的秘籍册子挡在脸前，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灰衣游侠在江湖上浪荡久了，这点眼神还是有的，也自顾自地耍弄腰间两根铁棍，琢磨着研究出一道精妙剑招。
顺着古道行了半个时辰不到，突然有一个咕噜噜声音响起。灰衣游侠顺着声音瞧去，正是旁边驴车上那个以书掩面的佩刀少年。大概是感受到了旁边目光，少年的耳根已经红了起来，终于一把扔下秘册，羞恼说道“怎么了？没见过饿肚子的？”
灰衣游侠倒是不在意少年语气冲人，而是拍了拍自己肚子哈哈一笑，同样说道“巧了不是，我也饿了。要不然，咱们哥俩弄点东西填填肚子去？”
“你有办法弄到东西吃？”李清松将信将疑问道。
“跟着哥哥走，吃喝全都有~”灰衣游侠眉毛一挑，伸手一摆，神秘说道。
.....
.....
“瓜娃，你爹今天没让你放牛去咋？”
“二大爷，俺爹说这两天瓜地里好像来了什么东西，弄坏了好几只瓜。所以让俺来瓜地旁边盯着点，看看是什么东西祸害了俺家的瓜。”
云峰山脚某处小村子旁的一块农田里，一个皮肤蜡黄的小男孩正耷拉着脑袋坐在一片西瓜地旁，靠着身后一株不算多高的杨桃树，借着一片不大的绿荫躲避头顶烈日的炙烤。
旁边的一块田里有个赤膊赤脚的四五十岁老伯正在弯腰翻土施肥，方才有些累了做到田埂上歇息一阵，瞧见了自家小辈后就顺嘴问了这一句，至于男孩答了什么，他也没往心里去。
等到老伯又回到了地里劳作，田边又只剩下了男孩一人。望着天上大大的太阳，名叫瓜娃的男孩有些无聊，于是捡起了地上的石子在手里来回抛着玩耍，但一个人玩不了多久就会腻味。
打正午时分
呆到了日头渐渐偏西，瓜娃在树下已经昏昏欲睡，低垂的小脑袋险些撞在地上。正了正姿势正准备再眯一会，瓜娃迷迷糊糊间又习惯地向着瓜地里瞄去。
可这一眼之后，瓜娃猛然身体一颤，精神了起来！
只见瓜地外侧，有两个弯着腰踮着脚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向着地里一步一步靠去！瓜娃一把手捂住了嘴，险些惊叫出声：俺滴娘咧！爹爹说的没错，还真有人来偷瓜了！
瓜娃黝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他本来就比较瘦小，加上坐在这片树荫里，应该还没被这两个偷瓜贼发现。在男孩不大的脑袋瓜里，幻想着自己一下子抓住了这两个偷瓜贼，爹娘知道后肯定会好好夸他一番。说不定，还能给他买城里的糖人尝尝味道？
想到这里瓜娃便悄悄摸向了田边，那里有他家里用来上山打猎时用的铁叉。十几斤的铁叉被男孩握在手里，只是抬起来就让就让瓜娃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瓜娃半拖半提的带着铁叉绕了一个圈子，从另一边摸到了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背后。看着眼前的两个身影也不算多壮，瓜娃总算是找回了点胆气。
“哎，骑羊的，我总觉得这事不地道。”一个黑影有点犹豫的说道。
“哪有什么地道不地道，这瓜种出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再说了。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大不了日后等咱哥俩发达了，回来还他们十几二十个瓜就是了！”另一个黑影拍了拍胸脯说道。
“这....行吧”迟疑了一阵，第一个黑影还是同意了另外一个黑影的说法。
两人就绕着身边的几个寒瓜拍打拍打，看看哪个火候够了，总不能好不容易偷了人家一个瓜，结果回去后发现还没熟透，那又是何苦来呢。
这两人就是李清松和华文。不久前李清松肚子饿的直响，华文自告奋勇地说有办法。少年下了车将信将疑跟着游侠走了没多远，就瞧见了路边的几片农田。少年这才知道，这个游侠嘴里的办法就是来农户家里偷点吃的。
已经上了贼船的李清松自然没法下船，可是第一次做贼少年心里总是有些发毛。好不容易左拍拍右看看，选中了一个圆滚滚的寒瓜后，李清松抱在怀里就要和华文离开。
“呔！贼子竟敢犯我瓜田，看本将军拿下你们这些贼人！”
嘴里大喊着从市坊酒铺听了一知半解的戏词，瓜娃拖着铁叉就冲了上来。虽然力气不足以把铁叉使得浑转如意，但瓜娃灵机一动，以身体为轴心，双手紧紧握着铁叉来了招横扫千军。李清松听见身后动静顿时一僵，没想到自己这第一次偷瓜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郁闷的少年还想开口辩解，张嘴说道“这位老哥别误会，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但是瓜娃哪里会听李清松的解释。这劲风直扫两人腰间，尖刺刺的叉子眼看着就要扎到两人身上，还是华文机灵一筹，顺手一拉李清松两人就一起趴到在地。
钢
叉擦着两人的头顶飞过。少年甚至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头顶有一缕黑发随着罡风掉落，手里的西瓜也随之一抛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瓜娃本意只是要吓吓这两个偷瓜贼，毕竟只是两个西瓜而已犯不着真的要了人家性命。但铁叉也是不轻，抡起来后就算瓜娃想要停手也来不及了。扫过了李清松和华文头顶之后，那铁叉便从瓜娃手中脱出，直直落向了另外一边去。
“你们这群偷瓜贼，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天天来我家偷瓜，看我爹爹等会就要来教训你们！”瓜娃拄着铁叉，气喘吁吁大声说道。
“嗯？！怎么了瓜娃，有人来咱们村偷瓜！？”旁边天里的劳作老伯一直听见了这边动静，一直腰板向着这边看来。
“对啊！二大爷你快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贼人，让他们长长记性！”瓜娃拖着铁叉跑到老伯身边，将铁叉交了出去，在一旁拍手起哄道。
“哎哎哎，老大爷且慢！我们哥俩今天第一次来，怎么就是惯犯了呢！”李清松却从瓜娃话里听出了一丝蹊跷，他和游侠可是刚刚走到着山村附近，怎么在男孩嘴里就成了惯犯呢？
“不是你们？”老伯一手叉腰站在原地，这年纪大了，干了一天活有些劳累也是常理。不过凭他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这两人一脸坦然不太像是在撒谎，难不成这偷瓜贼真的另有其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反正现在是你们在偷瓜，要是找不到真正的偷瓜贼那就是你们！”瓜娃一指那边僵立的两人，大声说道。
“你这小屁孩好不讲道理。我们两个外乡人去哪帮你抓贼？”华文反嘴答道。
可是旁边的少年却是嘴角抽了一抽，拽了拽旁边游侠的衣角，哑声说道“我好像知道那个偷瓜贼是谁了.....”
“赶车的，你说什么瞎话？你知道.....”
游侠华文一边扭头一边说着，还以为是这个同伙脑筋不灵巧。可当腰带双棍的游侠转过身时，他手里的西瓜也啪嚓一下落在了地上。
一双碧绿碧绿的眼眸一眨一眨，十数尺长健硕的身躯卧在不远处的瓜地之上，几条银白胡须顺着风儿微微摆动，额头上，一个硕大的王字引的众人心情激荡！
一只猛虎坐瓜田！
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只老虎浑身皮毛皆为黑色，好似徽州产的那百年好墨一般乌黑发亮，又如同一匹上好蜀锦一般水泼不动流光溢彩！
除此之外，老虎头顶还有半个碎裂的西瓜，红红的汁水顺着黑毛淌满了老虎整个脸。老虎就伸出舌头在自己脸上不停舔舐，许是吃的不够过瘾，伸手一把拉旁边一个寒瓜，一巴掌拍下去便是四分五裂，然后那张血盆大口就对着红红的瓜瓤舔舐起来，丝毫不顾身边众人的奇异目光。
不用再说，众人都心知肚明，前几日瓜地里那些被糟蹋的寒瓜，到底是毁在了谁的爪里。
（本章完）
“赶车的，你说什么剑意，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漫漫古道之上，一匹驴车在左悠悠前行，车上李清松一手捧书一手挥鞭，后面的红袍铁匠齐华涟仍旧是双眼紧闭好像睡得正沉。而在古道右侧，一匹脱了不少长毛的瘦弱老羊正低头寻觅着路边青草，时不时地停在一处草丛旁摇头晃脑地嚼了起来，每到这个时候，羊背上的那个灰衣身影就拍拍屁股催促它赶快前行。
“你真不懂？那你刚才怎么一棍子捅死那个披甲大汉的？”李清松眼珠一转，问道。
“我怎么知道？明明是从他头上擦了过去，谁知道他就直接死了？当时还吓了我一大跳呢！”灰衣游侠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李清松撇了撇嘴，只当是游侠不肯吐露真相，不过少年也未着恼。两人见面之间不过一个时辰都还没到，不过是顺着古道同行的关系，人家又凭什么把自己的修行底子都吐露给你？
游侠不说自己的剑意从何而来，李清松也就没了谈性，一举手上的秘籍册子挡在脸前，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灰衣游侠在江湖上浪荡久了，这点眼神还是有的，也自顾自地耍弄腰间两根铁棍，琢磨着研究出一道精妙剑招。
顺着古道行了半个时辰不到，突然有一个咕噜噜声音响起。灰衣游侠顺着声音瞧去，正是旁边驴车上那个以书掩面的佩刀少年。大概是感受到了旁边目光，少年的耳根已经红了起来，终于一把扔下秘册，羞恼说道“怎么了？没见过饿肚子的？”
灰衣游侠倒是不在意少年语气冲人，而是拍了拍自己肚子哈哈一笑，同样说道“巧了不是，我也饿了。要不然，咱们哥俩弄点东西填填肚子去？”
“你有办法弄到东西吃？”李清松将信将疑问道。
“跟着哥哥走，吃喝全都有~”灰衣游侠眉毛一挑，伸手一摆，神秘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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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娃，你爹今天没让你放牛去咋？”
“二大爷，俺爹说这两天瓜地里好像来了什么东西，弄坏了好几只瓜。所以让俺来瓜地旁边盯着点，看看是什么东西祸害了俺家的瓜。”
云峰山脚某处小村子旁的一块农田里，一个皮肤蜡黄的小男孩正耷拉着脑袋坐在一片西瓜地旁，靠着身后一株不算多高的杨桃树，借着一片不大的绿荫躲避头顶烈日的炙烤。
旁边的一块田里有个赤膊赤脚的四五十岁老伯正在弯腰翻土施肥，方才有些累了做到田埂上歇息一阵，瞧见了自家小辈后就顺嘴问了这一句，至于男孩答了什么，他也没往心里去。
等到老伯又回到了地里劳作，田边又只剩下了男孩一人。望着天上大大的太阳，名叫瓜娃的男孩有些无聊，于是捡起了地上的石子在手里来回抛着玩耍，但一个人玩不了多久就会腻味。
打正午时分
呆到了日头渐渐偏西，瓜娃在树下已经昏昏欲睡，低垂的小脑袋险些撞在地上。正了正姿势正准备再眯一会，瓜娃迷迷糊糊间又习惯地向着瓜地里瞄去。
可这一眼之后，瓜娃猛然身体一颤，精神了起来！
只见瓜地外侧，有两个弯着腰踮着脚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向着地里一步一步靠去！瓜娃一把手捂住了嘴，险些惊叫出声：俺滴娘咧！爹爹说的没错，还真有人来偷瓜了！
瓜娃黝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他本来就比较瘦小，加上坐在这片树荫里，应该还没被这两个偷瓜贼发现。在男孩不大的脑袋瓜里，幻想着自己一下子抓住了这两个偷瓜贼，爹娘知道后肯定会好好夸他一番。说不定，还能给他买城里的糖人尝尝味道？
想到这里瓜娃便悄悄摸向了田边，那里有他家里用来上山打猎时用的铁叉。十几斤的铁叉被男孩握在手里，只是抬起来就让就让瓜娃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瓜娃半拖半提的带着铁叉绕了一个圈子，从另一边摸到了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背后。看着眼前的两个身影也不算多壮，瓜娃总算是找回了点胆气。
“哎，骑羊的，我总觉得这事不地道。”一个黑影有点犹豫的说道。
“哪有什么地道不地道，这瓜种出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再说了。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大不了日后等咱哥俩发达了，回来还他们十几二十个瓜就是了！”另一个黑影拍了拍胸脯说道。
“这....行吧”迟疑了一阵，第一个黑影还是同意了另外一个黑影的说法。
两人就绕着身边的几个寒瓜拍打拍打，看看哪个火候够了，总不能好不容易偷了人家一个瓜，结果回去后发现还没熟透，那又是何苦来呢。
这两人就是李清松和华文。不久前李清松肚子饿的直响，华文自告奋勇地说有办法。少年下了车将信将疑跟着游侠走了没多远，就瞧见了路边的几片农田。少年这才知道，这个游侠嘴里的办法就是来农户家里偷点吃的。
已经上了贼船的李清松自然没法下船，可是第一次做贼少年心里总是有些发毛。好不容易左拍拍右看看，选中了一个圆滚滚的寒瓜后，李清松抱在怀里就要和华文离开。
“呔！贼子竟敢犯我瓜田，看本将军拿下你们这些贼人！”
嘴里大喊着从市坊酒铺听了一知半解的戏词，瓜娃拖着铁叉就冲了上来。虽然力气不足以把铁叉使得浑转如意，但瓜娃灵机一动，以身体为轴心，双手紧紧握着铁叉来了招横扫千军。李清松听见身后动静顿时一僵，没想到自己这第一次偷瓜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郁闷的少年还想开口辩解，张嘴说道“这位老哥别误会，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但是瓜娃哪里会听李清松的解释。这劲风直扫两人腰间，尖刺刺的叉子眼看着就要扎到两人身上，还是华文机灵一筹，顺手一拉李清松两人就一起趴到在地。
钢
叉擦着两人的头顶飞过。少年甚至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头顶有一缕黑发随着罡风掉落，手里的西瓜也随之一抛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瓜娃本意只是要吓吓这两个偷瓜贼，毕竟只是两个西瓜而已犯不着真的要了人家性命。但铁叉也是不轻，抡起来后就算瓜娃想要停手也来不及了。扫过了李清松和华文头顶之后，那铁叉便从瓜娃手中脱出，直直落向了另外一边去。
“你们这群偷瓜贼，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天天来我家偷瓜，看我爹爹等会就要来教训你们！”瓜娃拄着铁叉，气喘吁吁大声说道。
“嗯？！怎么了瓜娃，有人来咱们村偷瓜！？”旁边天里的劳作老伯一直听见了这边动静，一直腰板向着这边看来。
“对啊！二大爷你快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贼人，让他们长长记性！”瓜娃拖着铁叉跑到老伯身边，将铁叉交了出去，在一旁拍手起哄道。
“哎哎哎，老大爷且慢！我们哥俩今天第一次来，怎么就是惯犯了呢！”李清松却从瓜娃话里听出了一丝蹊跷，他和游侠可是刚刚走到着山村附近，怎么在男孩嘴里就成了惯犯呢？
“不是你们？”老伯一手叉腰站在原地，这年纪大了，干了一天活有些劳累也是常理。不过凭他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这两人一脸坦然不太像是在撒谎，难不成这偷瓜贼真的另有其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反正现在是你们在偷瓜，要是找不到真正的偷瓜贼那就是你们！”瓜娃一指那边僵立的两人，大声说道。
“你这小屁孩好不讲道理。我们两个外乡人去哪帮你抓贼？”华文反嘴答道。
可是旁边的少年却是嘴角抽了一抽，拽了拽旁边游侠的衣角，哑声说道“我好像知道那个偷瓜贼是谁了.....”
“赶车的，你说什么瞎话？你知道.....”
游侠华文一边扭头一边说着，还以为是这个同伙脑筋不灵巧。可当腰带双棍的游侠转过身时，他手里的西瓜也啪嚓一下落在了地上。
一双碧绿碧绿的眼眸一眨一眨，十数尺长健硕的身躯卧在不远处的瓜地之上，几条银白胡须顺着风儿微微摆动，额头上，一个硕大的王字引的众人心情激荡！
一只猛虎坐瓜田！
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只老虎浑身皮毛皆为黑色，好似徽州产的那百年好墨一般乌黑发亮，又如同一匹上好蜀锦一般水泼不动流光溢彩！
除此之外，老虎头顶还有半个碎裂的西瓜，红红的汁水顺着黑毛淌满了老虎整个脸。老虎就伸出舌头在自己脸上不停舔舐，许是吃的不够过瘾，伸手一把拉旁边一个寒瓜，一巴掌拍下去便是四分五裂，然后那张血盆大口就对着红红的瓜瓤舔舐起来，丝毫不顾身边众人的奇异目光。
不用再说，众人都心知肚明，前几日瓜地里那些被糟蹋的寒瓜，到底是毁在了谁的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