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对我不怀好意
字体: 16 + -

卷二 银鞍白马度春风_235 归去

    言罢秦洵问他:“我们小时候跟着武官先生习练骑射好像就并没有故意挑着季节天气,那你跟太虚真人习武呢,他老人家会让你晒日头练体魄吗?”

    齐璟想了一想,实诚回他:“终南山上凉快。”

    秦洵搂住他脖子直笑,而后抬头:“听到外头知了叫没有,还记不记得去年我跟你说过的?左右无事可做,我们去饭堂跟叔婶讨点面粉,回来揉了面筋黏知了去?”

    他有兴致,齐璟自然不会拒绝,倒是秦洵自己太娇气,混在一群今日下午不练武的师弟当中,没玩多久就耐不住日头太烈,将战利品悉数丢给师弟们,拉着齐璟回了房。

    被室外的热浪气熏蒸出一身汗,尤其脸上更觉蒙了一层尘灰不清爽,二人回房后洗了脸,秦洵将领口稍稍扯松,用拧得半干的手巾擦拭脖颈肩膀。

    二人原本各擦各的,秦洵不老实,非要伸过手去扯开齐璟领口替他擦脖颈,擦着擦着就变了味,趁机揩油吃豆腐,摸上了齐璟的喉结。

    “做什么?”齐璟见他摸着摸着不知何故闭了眼,捉住他的手轻声问。

    秦洵闭眼答:“我在马车上不是跟你说,人的五感之间是有联系的,盲人的话一般触觉会比较灵敏,看不见了,触感就会更鲜明。别动,让我再摸摸。”

    齐璟果然没动,也没再说话,待到秦洵摸够了睁开眼,一眼就撞着他眸中赤裸裸的意图:“怎么,你在想什么坏事?”他凑近过去,意有所指,“想和我玩?”

    齐璟坦然点头:“晚上玩。”

    秦洵笑出来:“那你可悠着点,这处不比你的景阳殿,我房间两边隔壁都有人住,而且这墙隔音也就一般。”他往左右两面墙看看,又道,“不过问题也不大,我左边房间是楚长琴的,右边是恣意师兄的,楚长琴那间今晚当然是空着,恣意师兄嘛,他睡觉沉得很,雷打不动,不用在意他。”

    晚膳时辰沈柏舟他们几个约秦洵小聚,自然是叫他带上他“家里人”齐璟,地点就在山庄的饭堂。他们约好的时辰比山庄惯例的晚膳开始时辰晚了约莫半个时辰,为的不赶在饭堂里人多喧闹的用餐集中时辰,秦洵和齐璟过来的时候迎面不少用过晚膳回宿房的同门,有过去与他有些往来的还会同他笑一笑打声招呼,熟识的还会停下步子几句寒暄。

    秦洵好看,但他在山庄这么多年,又总爱四处闲晃,没说过话的山庄弟子都已经看他眼熟,他再好看也不至于到如今还叫同门驻足惊叹,齐璟不然,一张好看又陌生的男子面容,怎么说也引得些情窦初开年纪的姑娘家含羞带怯地缓下步子偷看。

    江湖女子不似深闺小姐那般拘谨,亦有大胆的在跟秦洵打招呼时顺带招呼齐璟一句,问

    问他是谁,怎么会在山庄里,齐璟也大大方方含笑回话,秦洵听到身后有三两女弟子在低声笑着说齐璟嗓音好听。

    他一挽齐璟的手臂,轻拍两下:“听到没有,夸你呢,声音真好听。”

    “还好吧?”齐璟莫名。

    齐璟其实一直觉得人的嗓音只有听起来会让耳朵有刺刮不适感的称得上是“难听”,其余不就是年龄、性别的大异,以及各人之间的小异,能通过不甚相同的嗓音区分谁是谁的程度,哪有什么特别好听值得一夸的说法?

    不过齐璟自小到大倒是常常被秦洵夸嗓音好听,他一直觉得这是秦洵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像他同样觉得秦洵的嗓音是与众不同的悦耳,并不认为他们俩的嗓音就当真异于常人的好听。

    秦洵见他不信,肯定道:“是好听啊,你说话特别好听。”

    齐璟偏头看他:“你真这么觉得?”

    “当然。”秦洵点头,而后面不改色补道,“喘的时候更好听。”

    齐璟:“……”

    秦洵又道:“我喘的时候好听吗?你喜不喜欢听?”

    齐璟:“……”

    秦洵大笑。

    齐璟无奈,等他笑够了,听他又问自己:“有个很好玩的我给你说说,我大概了解过,在小姑娘堆里,她们会给不同的嗓音不同名称,像你这样的,容我擅自定论啊,应该就是她们说的那什么‘公子音’了。”

    齐璟回得很正经:“年轻男子皆可称作公子,照这么说,那岂不是男子皆可称所谓‘公子音’?相对的,女子难道称作‘姑娘音’?”

    “……你这个人怎么不懂少女的乐趣呢,肯定是少女读物看得太少了。”秦洵颇为遗憾,“真该找几本给你看看,不然我说到这些你都不能跟我同乐乐。”

    他们踏进饭堂时满堂桌椅空了大半,约好的地点在二楼,一张圆桌边坐的是沈述怀沈柏舟姐弟,还有个从街集回来不久的陆锋,见到秦洵就苦哈哈地抱怨,为什么秦洵回家之后自己依旧逃脱不了做老妈子照顾师弟的命。秦洵和齐璟二人落座不久,柳北苍姗姗来迟,这张桌子的人便到齐了。

    沈柏舟依旧带着他的猫,猫也很乖,躺在他腿上不吵不闹,连舔舔爪子都懒,当然,这是在柳北苍来此之前。

    秦洵经历过一次,再听到柳北苍一句跟猫腻歪的“来了老弟”都能波澜不惊了,小老弟依旧是抗拒他,到他手上就开始喵喵叫着蹬爪子。

    沈述怀问沈柏舟:“它中午拉粑粑沾到肚子毛了,你给它洗了吗?”

    沈柏舟:“不是你给它洗吗?我那会儿赶着去练武场带他们习练啊。”

    沈述怀:“那我也赶着去练武场治他们中暑啊!”

    柳北苍把埋在猫肚子里的脸抬起来:“所以

    没洗?”

    沈柏舟:“……你喜欢它今晚都让你抱着。”

    小老弟:“喵?”

    翌日秦洵醒来时,正见齐璟坐在桌边翻阅着什么书册,他揉着惺忪睡眼好奇问了句在看什么,齐璟将书合起朝他扬了扬封面,秦洵几乎以为是自己初醒眼花看错了,再度揉了揉眼,看清了书封面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冷王爆宠小甜妃。

    秦洵:“……你哪来的?”

    齐璟把话本子放回桌面继续翻阅:“早上出门时遇着你那位潺潺师妹,向她借来一阅。”

    “你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多看看就能接你那些话茬了。”

    秦洵好笑之余又满心欢喜,齐璟这双常年览阅治国良作的眼睛,也就只肯为了他纡尊降贵地看一看狗血少女读物。

    中午吃着了鳜鱼,据说是昨晚他们小聚完离开饭堂前,齐璟留了银两给饭堂的佣工,托他们今早买菜时带回来的,鱼是齐璟亲自料理,秦洵吃着鱼时啧啧惊叹看不出来齐璟还会下厨,齐璟道是过去年间四处游历,总得在必要时候不让自己饿肚子。

    不过许是不当心,齐璟在料理鱼时被鱼刺扎了一下,怕秦洵知道了担心,悄悄去找沈述怀处理了一下伤口。伤在不是惯用的左手上,加之他有心遮掩,直到晚间秦洵才发现,心疼得要命,一摸他额头还在轻微发热,不放心地又出门去医室取了瓶缓解炎症的药丸来,盯着齐璟吃下去,齐璟带着低烧睡下,秦洵一整夜都没睡好,直到天色微明齐璟醒来一次,告诉他脑中不再有昏沉感,秦洵摸摸他额头发现烧热退下,一颗心从喉咙口落了回去,一放心精神也随之放松,往床上一歪片刻就睡沉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才转醒。

    在山庄住了几日,中间二人出过两趟门,都是逛一逛往年齐璟来平州探望秦洵时,二人会同往的那些老地方,六月十八,长安的随侍们安排车马来接,二人启程回京。

    七月初四抵达的长安,长安陵王府已然建成,当日二人还是回的皇宫景阳殿,方便着齐璟翌日一早上朝觐见皇帝,翌日也正好是秦洵祖父的寿辰,并非整十大寿,家中小辈却也不宜缺席,齐璟答应了秦洵早朝后陪他一道回安国公府,昨日回来后便早早备了份寿礼,秦洵难得吩咐清砚今早早些叫醒自己,醒时刚好见齐璟下早朝回来,正在悉悉索索地脱下朝服换穿常服,见他醒了笑道:“要叫他们送早膳来吗?”

    秦洵在薄被下伸了个懒腰:“要,寿宴结束我们就住进陵王府去了,这可是在景阳殿的最后一顿早膳,我得好好吃。”

    齐璟去早朝前随意喝了几口清粥暂且填肚子,这会儿秦洵吃,他也跟着再吃些,听到秦洵问他:“你会不会有点舍

    不得这里?毕竟住了十几年呢。”

    齐璟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还好,只是习惯了殿里的屋室方位和室内陈设,先时便吩咐过,陵王府陈设与景阳殿相差无多,换了地方也不需要太费工夫适应。”齐璟望了他一眼,“哪里都一样,不会特别舍不得,左右迁往哪处你都与我同住。”

    年幼时住在母妃的昭阳殿,三岁后搬到景阳殿,而今又将搬去未央宫外的陵王府居住,在齐璟眼中也不过就是换了个容身之所,并无太过留恋的心绪,回想一番,在住所方面能叫他放心上惦念的,不过一个自小与他同吃同住相伴身侧的秦洵,要说留恋,留恋的也不是毫无生气的一座殿宇一间屋室,而是当初那段年岁里,殿宇屋室里秦洵跟他笑跟他闹,整日抱着他的胳膊同他念念叨叨的光景。

    景阳殿早前已经搬了大半物什去往陵王府,他们用完早膳一出门,宫人们便又忙着将剩下物什收拾打包。

    沈柏舟依旧带着他的猫,猫也很乖,躺在他腿上不吵不闹,连舔舔爪子都懒,当然,这是在柳北苍来此之前。

    秦洵经历过一次,再听到柳北苍一句跟猫腻歪的“来了老弟”都能波澜不惊了,小老弟依旧是抗拒他,到他手上就开始喵喵叫着蹬爪子。

    沈述怀问沈柏舟:“它中午拉粑粑沾到肚子毛了,你给它洗了吗?”

    沈柏舟:“不是你给它洗吗?我那会儿赶着去练武场带他们习练啊。”

    沈述怀:“那我也赶着去练武场治他们中暑啊!”

    柳北苍把埋在猫肚子里的脸抬起来:“所以没洗?”

    沈柏舟:“……你喜欢它今晚都让你抱着。”

    小老弟:“喵?”

    翌日秦洵醒来时,正见齐璟坐在桌边翻阅着什么书册,他揉着惺忪睡眼好奇问了句在看什么,齐璟将书合起朝他扬了扬封面,秦洵几乎以为是自己初醒眼花看错了,再度揉了揉眼,看清了书封面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冷王爆宠小甜妃。

    秦洵:“……你哪来的?”

    齐璟把话本子放回桌面继续翻阅:“早上出门时遇着你那位潺潺师妹,向她借来一阅。”

    “你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多看看就能接你那些话茬了。”

    秦洵好笑之余又满心欢喜,齐璟这双常年览阅治国良作的眼睛,也就只肯为了他纡尊降贵地看一看狗血少女读物。

    中午吃着了鳜鱼,据说是昨晚他们小聚完离开饭堂前,齐璟留了银两给饭堂的佣工,托他们今早买菜时带回来的,鱼是齐璟亲自料理,秦洵吃着鱼时啧啧惊叹看不出来齐璟还会下厨,齐璟道是过去年间四处游历,总得在必要时候不让自己饿肚子。

    不过许是不当心,齐璟在料理鱼时被鱼刺扎了

    一下,怕秦洵知道了担心,悄悄去找沈述怀处理了一下伤口。伤在不是惯用的左手上,加之他有心遮掩,直到晚间秦洵才发现,心疼得要命,一摸他额头还在轻微发热,不放心地又出门去医室取了瓶缓解炎症的药丸来,盯着齐璟吃下去,齐璟带着低烧睡下,秦洵一整夜都没睡好,直到天色微明齐璟醒来一次,告诉他脑中不再有昏沉感,秦洵摸摸他额头发现烧热退下,一颗心从喉咙口落了回去,一放心精神也随之放松,往床上一歪片刻就睡沉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才转醒。

    在山庄住了几日,中间二人出过两趟门,都是逛一逛往年齐璟来平州探望秦洵时,二人会同往的那些老地方,六月十八,长安的随侍们安排车马来接,二人启程回京。

    七月初四抵达的长安,长安陵王府已然建成,当日二人还是回的皇宫景阳殿,方便着齐璟翌日一早上朝觐见皇帝,翌日也正好是秦洵祖父的寿辰,并非整十大寿,家中小辈却也不宜缺席,齐璟答应了秦洵早朝后陪他一道回安国公府,昨日回来后便早早备了份寿礼,秦洵难得吩咐清砚今早早些叫醒自己,醒时刚好见齐璟下早朝回来,正在悉悉索索地脱下朝服换穿常服,见他醒了笑道:“要叫他们送早膳来吗?”

    秦洵在薄被下伸了个懒腰:“要,寿宴结束我们就住进陵王府去了,这可是在景阳殿的最后一顿早膳,我得好好吃。”

    齐璟去早朝前随意喝了几口清粥暂且填肚子,这会儿秦洵吃,他也跟着再吃些,听到秦洵问他:“你会不会有点舍不得这里?毕竟住了十几年呢。”

    齐璟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还好,只是习惯了殿里的屋室方位和室内陈设,先时便吩咐过,陵王府陈设与景阳殿相差无多,换了地方也不需要太费工夫适应。”齐璟望了他一眼,“哪里都一样,不会特别舍不得,左右迁往哪处你都与我同住。”

    年幼时住在母妃的昭阳殿,三岁后搬到景阳殿,而今又将搬去未央宫外的陵王府居住,在齐璟眼中也不过就是换了个容身之所,并无太过留恋的心绪,回想一番,在住所方面能叫他放心上惦念的,不过一个自小与他同吃同住相伴身侧的秦洵,要说留恋,留恋的也不是毫无生气的一座殿宇一间屋室,而是当初那段年岁里,殿宇屋室里秦洵跟他笑跟他闹,整日抱着他的胳膊同他念念叨叨的光景。

    景阳殿早前已经搬了大半物什去往陵王府,他们用完早膳一出门,宫人们便又忙着将剩下物什收拾打包。

    齐璟无奈,等他笑够了,听他又问自己:“有个很好玩的我给你说说,我大概了解过,在小姑娘堆里,她们会给不同的嗓音不同名称,像你这样的,容我

    擅自定论啊,应该就是她们说的那什么‘公子音’了。”

    齐璟回得很正经:“年轻男子皆可称作公子,照这么说,那岂不是男子皆可称所谓‘公子音’?相对的,女子难道称作‘姑娘音’?”

    “……你这个人怎么不懂少女的乐趣呢,肯定是少女读物看得太少了。”秦洵颇为遗憾,“真该找几本给你看看,不然我说到这些你都不能跟我同乐乐。”

    他们踏进饭堂时满堂桌椅空了大半,约好的地点在二楼,一张圆桌边坐的是沈述怀沈柏舟姐弟,还有个从街集回来不久的陆锋,见到秦洵就苦哈哈地抱怨,为什么秦洵回家之后自己依旧逃脱不了做老妈子照顾师弟的命。秦洵和齐璟二人落座不久,柳北苍姗姗来迟,这张桌子的人便到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