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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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月圆之夜(二)(1)

    这该死的伤!

    低咒后,南宫萧悠然地倚在栏上。

    这女人出来了,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要死不活的样子。

    水乐乐不敢置信地歪着头看了半天,才惊异地道:“是你……”

    轻笑,“这么晚了,除了你的丈夫还会有谁?”

    最看不惯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了,水乐乐骂道:“你走啊,今天你赶我走了,现在我也要赶你走!”

    南宫萧笑道:“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将你对我的怒气也一笔勾销了?”

    还讨价还价?想得美的你!

    水乐乐狠瞪着南宫萧,“是把我们的关系一笔勾销!好了,你走吧,我以后也再不会回你的王府了,皇祖母那里我去说,你大可再娶些漂亮的女人回家做老婆。”

    心凄笑着,回府养伤岂不是很好,大晚上的带着伤来这里受什么窝囊气!

    风依然不断,水乐乐禁不住微微瑟缩。

    这该死的女人,出了内室也不知添衣!

    没有多想,南宫萧解下了裘绒披在了水乐乐的身上。

    呵,好温暖。

    水乐乐仰脸,“别以为用这来讨好我,我就会收回我的话,我们俩……结束了!”

    惨淡地笑着,南宫萧以退为进,“我依你的,我走。不过,大冬天的,你该让我去卧室喝盏热茶吧?”

    他的唇,似乎有些干涩,还犯着些许的苍白。

    不会真的冻坏了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我就留你片刻。

    水乐乐坐在床塌上死命地盯着南宫萧,“现在茶也喝够了,你可以走了吧?”

    “宫里的茶就是不一样。”南宫萧胡乱地说着,“再给我砌一盏来。”

    “是。”宫女很乐意地应道。深宫中,能见到这样完美如玉的男子真是一件幸事。

    “王爷请用茶。”宫女温柔地叫着。

    可恶,这男的就是会卖乖,现在连自己身边的宫女都向着他了。

    水乐乐憋足气走到南宫萧的身边。

    坐下、观视……

    哼,我倒要看看你喝个茶要喝到什么时候。

    无意间瞥到了水乐乐的手腕,南宫萧想到了自家的镯子。此时,原本戴着那只镯子的手,串上了红线。线尾缀着些珠须。

    心生了烦愤,将圣物拿去赌掉,她还做得若无其事!

    “那红线太丑,扔掉!”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水乐乐思及了她把南宫家圣物赌掉的事,心虚地说道:“哪里丑了,这是誉王妃送给我的,说可以保我平安。”

    “荒唐!”

    得快点把他赶走,不然他追究起他家镯子的事,我可就完了。心念一转,水乐乐下起了逐客令,“我要就寝了,请回吧。深夜留在女子的深闺,我多有不便!”

    多有不便?

    “你们都下去吧。”反客为主,南宫萧吩咐道。

    “是。”宫女们欠身告退。

    见此,水乐乐无语了半响,才吃吃地道:“你……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指使我的人?”

    解下了水乐乐手上那条碍眼的红线,南宫萧轻言道:“明天去把那只镯子赎回来,以后,别再轻易地把它取下。”

    他知道镯子的事啦?完了完了。

    心虚 理亏。

    扔了那条红线后,南宫萧懒懒地说道:“去铺床吧,今晚,我就睡这里了。”

    “你睡我的床,我哪儿睡去?”水乐乐呻怪道。

    轻笑,“当然是一起睡。”

    凝神看着惊噩得不行的水乐乐,南宫萧暗自伤脑筋。她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床边,水乐乐站着一动不动。

    “喂,叫你铺床啊。”南宫萧颐指气使地吩咐。

    水乐乐木然地摇头,“我不会铺床。”

    吞了一口气,南宫萧闲然地走了过去。“把被褥打开,铺平就行。我的要求不算高,你也只能做好这样简单的事。”

    不服气地磨蹭着,水乐乐在心底里怨怨怨……

    这么会做,自己动手啊。哼,是男人就该理所当然地享受么?

    床总算是马马虎虎地铺好了,南宫萧略显倦意地倚在床上。定气后,眯眼看着愣在一旁的水乐乐,“站着做什么,上床睡觉啊。”

    有些委屈地爬到了床的里侧,水乐乐也不脱衣服,和着衣背对着南宫萧睡下。

    右手将她揽进怀里后,南宫萧闭眼睡觉。

    呵,过分!

    再离开。

    南宫萧的手臂再将她的身子揽回。

    再离开……

    终于,水乐乐有些疲惫了。

    不想着要逃离了,她的头靠上了他的胸膛。

    权当是块温暖的枕头吧,水乐乐安慰着自己。

    天,他的伤口。

    咬着唇齿,南宫萧忍着不想叫出声来。

    月圆之夜。

    满月的夜,水起风生。

    月,被众星烘着。似因为它的冰冷而要让它吸取一些温度。

    如银盘,高高地悬挂在天幕的中央。

    月夜变得柔和了,一丝丝一缕缕地洒在大元宫内。

    西宫。

    月色盈柔,透过窗纸洒进了内室。

    锦床上,他的眼眸深邃灼亮,嘴角藏着隐忍已久的痛楚。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受伤,而且是受着这样重的伤。

    不是简单的箭伤,还有着剧毒。

    他该回王府炔毒疗伤的,却没有!

    当水乐乐将头靠在了他胸前的那伤口上时,他已是痛得生不如死。

    本该喘息加呻吟的,也没有!

    这样的苦楚,往日何曾受过?

    倾尽家资,他可买天下。却依然,免不了身体上的痛楚。

    男人总是习惯逞强,他也一样吧。他想。

    痛得苍白的唇角,浮上了淡淡的笑。

    今夜,这般的疼痛,可否能安然地入睡?

    今夜,这般的疼痛,为何占有她的欲望还是那样的强烈?

    都说痛到极至的时候,便会麻木,人是感觉不到痛苦的。

    那么……

    就让自己再痛些吧。

    他摆脱不了,那火热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