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交易
林玉站在走廊上，并没有马上离开，听见哭声，她推开门进来，平静坐下。“左凝，唉，我都是为了你好，别哭了。”扯了一张卫生纸，林玉递了过去。
审讯室里什么都没有，左凝接过卫生纸，粗鲁的擦干净脸，“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狡黠的笑，林玉抬起下巴，如同一只高傲的公鸡，“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左凝，你要知道我是你妈，任何时刻，你最先想到的应该是我！……”
声情并茂的说教着，林玉企图给左凝洗脑，“好了，顾持之来过了，你怎么不利用这个机会？”
微微抬眸，左凝吸了一下鼻子，“你怎么知道顾持之来过？”对方在套话，她也开始套话。
“哦，听林警官说的，对了，你到底发生什么事，这样重大的事，为什么不联系我？”林玉假装关心的问道。
左凝难以忍受，烦躁的闭上眼。慕卿颜陷害她，林玉会一点不知道，本来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现在，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反唇相讥道。
林玉咬了咬牙，强压下怒火，“左凝，说吧，你想不想我帮你？”
“恩？”怎么都是这一题，左凝眼眸晦明晦暗，说到底了，还是要做交易？“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抓住顾持之，他也不是傻子。”左凝幽幽的说道。
摇了摇头，林玉以为左凝很聪明，“顾持之对你没意思，为什么同意跟你结婚呢，你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
左凝瞪了她一眼，“我知道，那你说为什么？”
“顾持之比你早知道你，也比你早知道顾恒止的身份。”林玉大胆的推测，其实她并不十分确定。不过，只要让左凝死心塌地被她利用就好了。
靠在椅子上时间太久，左凝双腿麻痹，往旁边挪动一下，“就算这样，他利用我，打击顾恒止的可能性更大！”
“那又如何，你有这个价值！”林玉眉毛微扬，“所以，考虑好了吗，出去之后，可不能叛逆了。”
左凝冷笑，既然要跟顾持之合作，她干嘛要通过第三方。从林玉那里，她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瞧着左凝有些晃神，林玉咳嗽两声，“好了，你把协议签了，我就联系律师。”
准备十分充分？左凝攥紧了手，骨节处发白，强忍着怒气，她翻开了协议，一页页看着。
条理逻辑分明，这份协议不是马上完成的。从慕卿颜威胁她，到完成这个协议，时间点不要把控太好。
林玉胸有成竹，反而不催促她了，淡定自若的望着左凝。
手扶着额头，左凝演技上线，摇了摇头，在桌面上趴着，气若游丝的说道，“赶紧去叫警官。”一脸迷离的望着前方，左凝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嘴唇颤抖。
快速起身，林玉可不想闹出人命，这样，她就倒霉了。
“林警官，人呢？”林玉跌跌撞撞的赶过去，林长宗的位置上空了，询问旁边的警官，他们都不清楚。
指着关押房间，林玉脸颊煞白，“出事了，我女儿情况不太好，你们派人去看下。”
警官们不敢怠慢，急忙出动了，一时间，周围空出好几个位置。
林玉反应过来，气的跺脚，快步追上去，眼看着左凝被抬出来，“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医院！人都这样了，幸亏你发现的及时，”警官跟林玉报喜。
笑不出来，林玉没想到左凝这么轻易出来了，她一切的计划全都泡汤。
嘴唇发紫，左凝身体恶化的很快，在旁人眼中都是担心，只有林玉全是嘲讽。
自作自受，脾气这么硬，左凝只会吃亏，林玉烦躁的掏出手机，给管家拨了电话，“大小姐出事了，派人到医院来盯着。”
管家看下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吃水果的慕卿颜，“大小姐？她正在家里呢？”
慕卿颜扭过头，扯着嗓子喊道，“管家，你在跟谁讲电话。”
报之以微笑，管家继续通话，“夫人，我明白了，马上派人过去。”
“管家，我在跟你说话，你当做没听见？”慕卿颜拎着一串葡萄走过来，光着脚丫。
管家双手交叠在身前，恭敬的弯腰，“没有，我刚才接夫人的电话，没听到您说话。”
“好，你现在听到了，我妈让你做什么？”慕卿颜微微挑眉，眼眸锐利。
长吁一口气，管家了解她的脾气，也知道她跟左凝的竞争关系，可是，他不赞同慕卿颜的做法。“夫人只是找我派人过去，”管家和气的说道。
可惜，慕卿颜步步紧逼，“做什么？”
事已至此，管家不得不全说出来，“左小姐在医院，需要人看着。”
“什么？医院，她不应该在警察局吗？谁准她出来的？”慕卿颜太阳穴突突的跳，烦躁的扶额，将葡萄扔了出去，大声嚷嚷着。
管家看不下去，缓步走开了，让她自己发挥。
慕卿颜生气到跳脚，“左凝，你怎么阴魂不散，到底怎么样才能摆脱你！”转过头来，“人呢？管家，左凝在哪里，我也要去！”
送到医院，左凝也是被监视起来，小方跟上去，只是远远看一眼，从护士那里打听消息，再汇报给顾恒止。
“钱律师和林玉都去了，好，我知道了，还真是精彩。你继续盯着，”顾恒止手指在桌面上不规律的点击着，手印留在上面。
小方抬眸，望着林玉迎面走过来，赶紧推到了一边，小声说道，“好。”挂掉电话，他目视林玉进入病房。
“您女儿现在没事了，不用担心，”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将人往外请。
林玉侧着身子，举起包包，朝病房指了一下，面有难色，“哦，我要看一下左凝。”
“她现在还没醒，您应该回去了。”警官挡住她，将林玉往外推。
往前迈了一步，对方很坚决，林玉无可奈何，“那我去外面等着吧。”捏了一下协议书，林玉不能将到手的胜利放手，一定要拿到手。
警官不置可否，关上门，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核对着资料，不时用铅笔勾出重要部分。
林玉站在走廊上，医生和病患进进出出，把她撞到了角落，头晕晕乎乎，扶着墙壁才站稳。“哦，”马上抽了回来，在裙子上摸了两下，林玉恶心到反胃，直接闪人了。
没走两步，遇见了佣人，林玉冷着脸，指了前面的病房，“那里，看好了，有情况马上联系我。”
坐到车内，林玉低下头，嗅闻身上的味道，肠胃又翻滚起来，“秘书呢，等下让她过来。”
另外一边，钱律师并没有马上离开，在警局外面，等到左凝被带到医院，他们也跟了上去。
“呼，给我一根烟。”无聊的等待消磨精神，钱律师招呼着司机。
司机抽了一根，“不是不抽了吗，这不是个好习惯。你都不负责这类案子了，怎么还跑来警局？还跟着到了医院，看来事情大条了！”
点上烟，轻吸一口，钱律师整个人放松下来，“这是顾总的意思，我有什么选择，”手机朝前扔出去，“等着吧。”
睫毛轻颤，左凝缓慢睁开眼，过了一会儿，才适应周围的光线。病房内纯白一片，十分刺眼，左凝眨巴着眼睛，看向警官。
为了糊弄林玉的演技，没想到成了真的，她现在头晕目眩，浑身没有力气。
咳嗽两声，左凝马上吸引了警官的注意。
“你好点了吗？我去找医生。”警官说完，转身离开了。
手撑在病床上，左凝费力的坐起来，压到了什么纸片，她拿起来一看，是顾持之律师的名片。冥冥之中什么东西注定了，左凝按下呼叫器，找来了护士。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左凝抬起头，望着正在给她做检查的护士。
护士摇了摇头，“没有。”
伸出手去，左凝有些紧张，还是犹豫不定，可是，没有选择了，只有现在能联系外面。她不能跟林玉合伙算计顾持之，他一开始就跟这件事没关系。
在自己受苦受难的时候，顾持之站出来，要帮助她。
“能借我手机用一下吗？我要打给家人，告诉他们我没事了。”左凝扯下嘴角，勉强的笑下。
护士从口袋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我是左凝，现在用护士的手机，我需要帮助，现在在医院，你……”左凝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抢话了。
“我知道，告诉我病房号码就行……马上过去！”钱律师朝着车窗外扔掉了烟头，拿好外套，“走了，等着我好消息。”
看着左凝的警官回来时，护士已经离开了，他发现左凝气色好了不少，“你没事了？”
左凝手搭在额头上，眼神迷离，“我也不确定，能帮我看一下吗？”
护士走过来，开始帮左凝检查，“小姐，你现在哪里不舒服？”
“这里，”左凝指着头，看向门口，内心乞求律师早点出现，她不想再跟林玉交易了。
敲门声传来，钱律师带着和蔼的笑容走进来，跟警官握手，“你好，我是左小姐的律师，有事要谈，能出来一下吗？”
警官跟着走出去，钱律师展示了材料，“我们刚办好了手续，现在左小姐可以离开了。”
“哦，这么快，”警官确认材料无误，“但是，左凝还要去趟警局。”
钱律师点了点头，“当然，”推开门，“左小姐，走吧。”
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左凝有些内疚，不知道怎么面对顾恒止。不过，他既然跟慕卿颜订婚，肯定有自己的计划。她现在自身难保了，怎么能担心别人？
审讯室里什么都没有，左凝接过卫生纸，粗鲁的擦干净脸，“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狡黠的笑，林玉抬起下巴，如同一只高傲的公鸡，“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左凝，你要知道我是你妈，任何时刻，你最先想到的应该是我！……”
声情并茂的说教着，林玉企图给左凝洗脑，“好了，顾持之来过了，你怎么不利用这个机会？”
微微抬眸，左凝吸了一下鼻子，“你怎么知道顾持之来过？”对方在套话，她也开始套话。
“哦，听林警官说的，对了，你到底发生什么事，这样重大的事，为什么不联系我？”林玉假装关心的问道。
左凝难以忍受，烦躁的闭上眼。慕卿颜陷害她，林玉会一点不知道，本来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现在，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反唇相讥道。
林玉咬了咬牙，强压下怒火，“左凝，说吧，你想不想我帮你？”
“恩？”怎么都是这一题，左凝眼眸晦明晦暗，说到底了，还是要做交易？“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抓住顾持之，他也不是傻子。”左凝幽幽的说道。
摇了摇头，林玉以为左凝很聪明，“顾持之对你没意思，为什么同意跟你结婚呢，你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
左凝瞪了她一眼，“我知道，那你说为什么？”
“顾持之比你早知道你，也比你早知道顾恒止的身份。”林玉大胆的推测，其实她并不十分确定。不过，只要让左凝死心塌地被她利用就好了。
靠在椅子上时间太久，左凝双腿麻痹，往旁边挪动一下，“就算这样，他利用我，打击顾恒止的可能性更大！”
“那又如何，你有这个价值！”林玉眉毛微扬，“所以，考虑好了吗，出去之后，可不能叛逆了。”
左凝冷笑，既然要跟顾持之合作，她干嘛要通过第三方。从林玉那里，她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瞧着左凝有些晃神，林玉咳嗽两声，“好了，你把协议签了，我就联系律师。”
准备十分充分？左凝攥紧了手，骨节处发白，强忍着怒气，她翻开了协议，一页页看着。
条理逻辑分明，这份协议不是马上完成的。从慕卿颜威胁她，到完成这个协议，时间点不要把控太好。
林玉胸有成竹，反而不催促她了，淡定自若的望着左凝。
手扶着额头，左凝演技上线，摇了摇头，在桌面上趴着，气若游丝的说道，“赶紧去叫警官。”一脸迷离的望着前方，左凝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嘴唇颤抖。
快速起身，林玉可不想闹出人命，这样，她就倒霉了。
“林警官，人呢？”林玉跌跌撞撞的赶过去，林长宗的位置上空了，询问旁边的警官，他们都不清楚。
指着关押房间，林玉脸颊煞白，“出事了，我女儿情况不太好，你们派人去看下。”
警官们不敢怠慢，急忙出动了，一时间，周围空出好几个位置。
林玉反应过来，气的跺脚，快步追上去，眼看着左凝被抬出来，“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医院！人都这样了，幸亏你发现的及时，”警官跟林玉报喜。
笑不出来，林玉没想到左凝这么轻易出来了，她一切的计划全都泡汤。
嘴唇发紫，左凝身体恶化的很快，在旁人眼中都是担心，只有林玉全是嘲讽。
自作自受，脾气这么硬，左凝只会吃亏，林玉烦躁的掏出手机，给管家拨了电话，“大小姐出事了，派人到医院来盯着。”
管家看下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吃水果的慕卿颜，“大小姐？她正在家里呢？”
慕卿颜扭过头，扯着嗓子喊道，“管家，你在跟谁讲电话。”
报之以微笑，管家继续通话，“夫人，我明白了，马上派人过去。”
“管家，我在跟你说话，你当做没听见？”慕卿颜拎着一串葡萄走过来，光着脚丫。
管家双手交叠在身前，恭敬的弯腰，“没有，我刚才接夫人的电话，没听到您说话。”
“好，你现在听到了，我妈让你做什么？”慕卿颜微微挑眉，眼眸锐利。
长吁一口气，管家了解她的脾气，也知道她跟左凝的竞争关系，可是，他不赞同慕卿颜的做法。“夫人只是找我派人过去，”管家和气的说道。
可惜，慕卿颜步步紧逼，“做什么？”
事已至此，管家不得不全说出来，“左小姐在医院，需要人看着。”
“什么？医院，她不应该在警察局吗？谁准她出来的？”慕卿颜太阳穴突突的跳，烦躁的扶额，将葡萄扔了出去，大声嚷嚷着。
管家看不下去，缓步走开了，让她自己发挥。
慕卿颜生气到跳脚，“左凝，你怎么阴魂不散，到底怎么样才能摆脱你！”转过头来，“人呢？管家，左凝在哪里，我也要去！”
送到医院，左凝也是被监视起来，小方跟上去，只是远远看一眼，从护士那里打听消息，再汇报给顾恒止。
“钱律师和林玉都去了，好，我知道了，还真是精彩。你继续盯着，”顾恒止手指在桌面上不规律的点击着，手印留在上面。
小方抬眸，望着林玉迎面走过来，赶紧推到了一边，小声说道，“好。”挂掉电话，他目视林玉进入病房。
“您女儿现在没事了，不用担心，”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将人往外请。
林玉侧着身子，举起包包，朝病房指了一下，面有难色，“哦，我要看一下左凝。”
“她现在还没醒，您应该回去了。”警官挡住她，将林玉往外推。
往前迈了一步，对方很坚决，林玉无可奈何，“那我去外面等着吧。”捏了一下协议书，林玉不能将到手的胜利放手，一定要拿到手。
警官不置可否，关上门，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核对着资料，不时用铅笔勾出重要部分。
林玉站在走廊上，医生和病患进进出出，把她撞到了角落，头晕晕乎乎，扶着墙壁才站稳。“哦，”马上抽了回来，在裙子上摸了两下，林玉恶心到反胃，直接闪人了。
没走两步，遇见了佣人，林玉冷着脸，指了前面的病房，“那里，看好了，有情况马上联系我。”
坐到车内，林玉低下头，嗅闻身上的味道，肠胃又翻滚起来，“秘书呢，等下让她过来。”
另外一边，钱律师并没有马上离开，在警局外面，等到左凝被带到医院，他们也跟了上去。
“呼，给我一根烟。”无聊的等待消磨精神，钱律师招呼着司机。
司机抽了一根，“不是不抽了吗，这不是个好习惯。你都不负责这类案子了，怎么还跑来警局？还跟着到了医院，看来事情大条了！”
点上烟，轻吸一口，钱律师整个人放松下来，“这是顾总的意思，我有什么选择，”手机朝前扔出去，“等着吧。”
睫毛轻颤，左凝缓慢睁开眼，过了一会儿，才适应周围的光线。病房内纯白一片，十分刺眼，左凝眨巴着眼睛，看向警官。
为了糊弄林玉的演技，没想到成了真的，她现在头晕目眩，浑身没有力气。
咳嗽两声，左凝马上吸引了警官的注意。
“你好点了吗？我去找医生。”警官说完，转身离开了。
手撑在病床上，左凝费力的坐起来，压到了什么纸片，她拿起来一看，是顾持之律师的名片。冥冥之中什么东西注定了，左凝按下呼叫器，找来了护士。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左凝抬起头，望着正在给她做检查的护士。
护士摇了摇头，“没有。”
伸出手去，左凝有些紧张，还是犹豫不定，可是，没有选择了，只有现在能联系外面。她不能跟林玉合伙算计顾持之，他一开始就跟这件事没关系。
在自己受苦受难的时候，顾持之站出来，要帮助她。
“能借我手机用一下吗？我要打给家人，告诉他们我没事了。”左凝扯下嘴角，勉强的笑下。
护士从口袋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我是左凝，现在用护士的手机，我需要帮助，现在在医院，你……”左凝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抢话了。
“我知道，告诉我病房号码就行……马上过去！”钱律师朝着车窗外扔掉了烟头，拿好外套，“走了，等着我好消息。”
看着左凝的警官回来时，护士已经离开了，他发现左凝气色好了不少，“你没事了？”
左凝手搭在额头上，眼神迷离，“我也不确定，能帮我看一下吗？”
护士走过来，开始帮左凝检查，“小姐，你现在哪里不舒服？”
“这里，”左凝指着头，看向门口，内心乞求律师早点出现，她不想再跟林玉交易了。
敲门声传来，钱律师带着和蔼的笑容走进来，跟警官握手，“你好，我是左小姐的律师，有事要谈，能出来一下吗？”
警官跟着走出去，钱律师展示了材料，“我们刚办好了手续，现在左小姐可以离开了。”
“哦，这么快，”警官确认材料无误，“但是，左凝还要去趟警局。”
钱律师点了点头，“当然，”推开门，“左小姐，走吧。”
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左凝有些内疚，不知道怎么面对顾恒止。不过，他既然跟慕卿颜订婚，肯定有自己的计划。她现在自身难保了，怎么能担心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