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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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杂牌部队

    第四百二十二章杂牌部队

    “中国亡了吗?差一点儿,太原会战失利,折损了华北地区的主力部队,而淞沪会战的失利,则是折损了全国之精锐。中华民族面临空前浩劫,数千年来未曾有过之乱局,北平南京,两大都城陷落,日寇惨无人道,丧尽天良之行径更是令世人所震惊!

    四亿五千万中华儿女已是最后危亡之关头,亡国灭种之风险降临到每一个国人头上。战则亡,不战亦亡!当此时,炎黄子孙以别无退路,自当奋起反击,为生存而战,为传承而战,为民族国家之尊严而战!两大会战带来的是绝望,淮河反攻又重新带回来了希望……”

    “历史上从未听说过会有某个善战的民族而灭亡,只有卑躬屈膝的民族会被异族所灭亡,所同化。善战而不好战,包容天下,海纳百川,这便是中华民族,从不接受被征服,从不接受被凌弱,国难当头,自当奋起而强国,这就是中国!”

    老百姓们将对国家未来的希望放在了徐州会战将士们的身上,我们已经书掉了好多,再也输不起了……

    还望参加徐州会战的中华好儿郎们,能够奋战到底,为中国保留这最后一丝反击的希望!

    淮河之战没有让老百姓们失望,五军联合作战行动进展顺利,按照预定的战斗计划,五十九军顺利收复火神庙等地,将日寇打退到了曹老集,五十九军继续向曹老集、王庄一线进军,一直将日寇驱离到了淝河南岸地区。

    在三十一军、第七军的配合之下,日军腹背受敌,无力再次发动北上进攻行动,全部退回了淮河南岸。

    整个淮河北岸阵地完全被中国军队所收复,同时也在津浦路南段形成对峙的局面。

    淮河地区的战役进展之顺利让第五战区的李长官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只能松一口,局势依然十分严峻,容不得丝毫懈怠。

    不过,日军并不会因为一场战役的挫折而轻易善罢甘休,日军第五师团沿着诸城、莒县等地向临沂进军、第十师团沿着津浦路南下,烽火骤然的在山东地区点燃!

    第五师团和第十师团可谓是日军陆军之中最精锐的甲种作战部队了,就算是放在关东军里面也能排的上名号。

    两大师团齐头并进,企图在台儿庄地区会师,南下进攻徐州,歼灭徐州之中国守军部队!

    不能让日军轻易得逞,临沂是山东南部地区重要战略之地,临沂之得失关系到整个徐州战局的成败关键,不能轻易陷落到日军之手。

    但是,兵力吃紧,整个徐州会战投入的兵力虽然极多,但是却无预备之兵,指挥部只能临时将驻守在海州的庞炳勋的“杂牌军团”给调到临沂防御日军进攻,庞炳勋麾下的这支部队,乃是名副其实的杂牌军,号称是军团,实则只有五个团的兵力,以步兵为主,武器装备简陋,整支部队多是些“老兵油子”,以善于保存实力而闻名。

    本是一支被军政部打算遣散的部队,但是淞沪会战结束之后,兵源消耗极大,中央军主力元气大伤,短期之内难以恢复战力,徐州会战开始之际,已经掉不出足够的主力部队来支援徐州作战,无奈之下,只得启用杂牌部队充数。

    因此,当李长官做出将此杂牌军调去临沂防备日军命令的时候,顿时令全军哗然,这么一支部队,怎么能保证战斗力呢!

    万一丢了临沂怎么办!庞炳勋也是个年逾花甲的老将了,思维方式能跟得上现在战争的节奏吗?

    在质疑声和反对声之中,庞炳勋的部队还是踏上了前往临沂之路。

    在火车上,老迈的庞炳勋老将军坐立不安,总感觉这火车颠簸的难受,走到了车厢里,看着车厢里东倒西歪打盹睡觉的士兵们,这一副懒散的模样,顿时就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都醒醒!”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声,将车厢里的士兵们全都叫醒。

    整列火车几十节车厢,全都是他的兵,一共就五个团,两个团坐火车,三个团走水路,人数本来就不多,还被拆分成了两部分进军。

    “小子们,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咱们这支队伍的吗?”

    “知道,说咱们打仗贪生怕死,不卖力气,保存实力,避重就轻。”

    士兵们早就习惯了外面的称呼和嘲讽,也因此而锻炼出了一种厚脸皮的精神,你骂你们的,我活我的,假装听不见,反正命是我自己的。

    这种风格的军队,倘若是许晨风本人来统领的话,恐怕用不了三天就能被活活气死,许晨风这种性情高傲之人,素来看不起这种士兵,更何况,整支队伍都是这种不良风气,在许晨风的眼中,已是无可救药。要么全都枪毙了,要么全都遣散算了。

    为保险起见,许晨风可能会痛下杀手……因为在他这种“直男”意识里认为,这种品质的士兵,将来会有极高的可能性投敌叛变!

    “小子们,老夫年纪大了,被骂两声就骂两声算了,没几年活头了,不过你们可就不一样了,你们最大的年纪不过才四十岁,年纪最小的也才十七八,不能这么一直背着骂名活命吧?这么一路走来,你们也算是身经百战了,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改变这种现状吗?”

    “长官,不是我们不想啊,你看看人家中央军用的啥装备,再看看我们用的是啥?人家中央军顿顿都能吃饱饭,还能吃得上大米和白面馒头,咱们呢?啥都没得吃,军饷都发不下来,就给这么一杆破枪,还是中央军不要的装备,让我们怎么卖命,怎么打仗啊!”

    “是啊,长官,军政部不喜欢我们这些地方的杂牌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他们的眼中,就从来没有看得上我们。心寒了,心里头难受,没法去拼命。”

    抱怨声连连,士兵们诉苦的话语声音甚至高过了火车行驶时的噪音。

    庞炳勋也能听出来,不是他们不想打仗,不想卖命,而是被军政部的冷言冷语和毫不关心而伤透了心,都是中国兵,为何会有这种区别对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