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魔
我心中急成一片，大脑却越发清明。
算卦！
对了，我还可以算卦。
虽然卦语有些难懂，但至少是有用的。
我平复气息，心中开始排列。
‘剥’
一个字。
我傻了眼。
怎么这卦语还依次递减上了呢？
一开始还给‘绊脚石’三个字，第二次是‘内人’两个字，现在可好。
只有一个‘剥’。
这是考验我古汉语，还是阅读理解？
而此时站在山上。
我要寻找妖怪卖人皮鼓的地方，跟‘剥’也没半点关系啊！
总不能让我把树皮什么的都给剥了吧。
算的卦语指望不上。
只能靠自己了。
我捡一根树枝。
用力在地上捅来捅去。
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特别容易捅进去的地方。
我丢开树枝，挖开地表的土块，果不其然发现了人皮鼓。
这个方法有效。
我暗喜。
赶紧寻找下一个去。
从下午找到傍晚，眼看天就要黑了，我们三个重新碰头。
每个人手里都挖到了十几个人皮鼓。
“没挖完，可天要黑了，我们不能继续挖了。”
我总结。
徐寰玖和吴呆纷纷认同。
跟鬼怪交手的次数不少，我已深知，越到晚上他们越凶。
我们找到了较远的地方，将四十个人皮鼓铺开。
依次往树桩上砸下。
‘彭’‘彭’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第一声响时，草屋内便传来一声惨叫。
紧跟着，风声起。
是那只妖怪行走而带起的声音。
我们三个拼命砸鼓。
但还是没有那只妖怪赶来的快。
“住手！”
她大吼。
同时，两只手分别出现在我和吴呆的脖子上。
稍一用力，便能结束我俩的生命。
我立刻停止动作。
吴呆也乖乖住手。
只有徐寰玖一人砸的起兴。
‘霹雳’‘啪嚓’。
一个接着一个。
妖怪愤怒：“我让你住手！”
她手指用力，我立刻感受到死亡光临。
吴呆也慌了：“冷静冷静。”
没想到脱离了人皮鼓，她竟也能爆发这么快的速度。
我从旁辩解：
“他跟我们两不熟，你换个人威胁就有用了。”
妖怪不疑有他，松开了我，手按在徐寰玖的脖子上。
他砸人皮鼓的手当即停住。
“畜生。”
这次是我和吴呆异口同声。
我将还没碎的人皮鼓收敛一起，放到妖怪面前。
“这些都换给你，你把他们两个放了吧。”
妖怪看了看鼓，又看了看吴呆和徐寰玖，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其实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上来找郭兴邦的，他说要跟人交易，但是东西却忘在外地了。”
我开口。
大约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徐寰玖和吴呆看我的目光全是震惊。
妖怪绿色的眼珠突然收缩，“什么？”
我知道说对了。
赶紧顺着套话：“你见过郭兴邦？”
妖怪歪着头想了一下：
“他？他不是刚被你
弄碎。”
幽幽的声音配着绿色的眼珠。
我身体不自由自主的哆嗦一下，连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
还好妖怪记得话题，
“他的东西在哪？”
“在s市，他工作的地方。”
妖怪怒道：“s市，太远了，我过不去。”
她没半点犹豫。
明明生活在山里，她却仿佛对外界也有所掌握。
“要不，你放了我们，我们帮你拿来？”
“不行，你自己去把鼓给我拿来，不然我就杀了他们两个。”
妖怪的智商一点也不低。
我套路失败。
正垂头沮丧，忽然撇到被扼住脖子的吴呆在悄悄画符。
他要自救？
我得帮他。
“那好吧，我可以去帮你拿鼓，但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少了一根汗毛，我立刻就把那个鼓毁了。”
妖怪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如果你能够把它毁了的话。”
她笑的让人发冷。
“什么意思？”
“我的本命鼓，无能毁。”
她笑的也张狂。
我这才明白她为何嚣张。
吴呆已经画好了符，一次两张。
抬手左右分别贴到妖怪的胳膊上。
同时，吴呆自己的手也没挪开。
死死的按着黄符。
符上的力量外漏，从妖怪的胳膊流通，直接灌入了她的身体里。
是雷电之力。
事情发生的极快，电光火石之间，两级反转。
我眼疾手快，摸出‘定身丹’趁机塞入妖怪嘴里。
这丹我第一次练，也不知道到底靠谱不靠谱。
心里忐忑。
好在她果真不动了。
吴呆手上飞快掐诀，一手按在妖怪的死穴上。
他问我：“你知道为什么那只鼓不可能被毁吗？”
“不知……”
吴呆冷哼：“那是身为鼓主人的她，还没死的原因。”
我错愕。
“鼓的主人？”
她不是妖怪吗？
吴呆仿佛能看透我的想法，解释：
“我们被误导了，她不是妖怪，你想一想，从始至终，都只有资料上那么写着的而已。”
他翻开妖怪的手。
一张血红的手登时呈现在我面前。
毛细血管的蠕动我还能够看见，却没有指甲，和指甲下的皮肤。
“这……”
吴呆点头，“她也被剥了皮。”
剥了皮，却没死。
光天化日之下，还行动如风，不断出手伤人。
准确的说，是出手杀人！
“这怎么可能做到？”
我难以相信。
“人心生魔，灭人性，喝脑髓，吃人心，即可获魔力，永生不死。”
“所以，她不是什么妖怪，是人入了魔？”
吴呆点头。
‘妖怪’听着我们一人一句的说出她的身世由来，始终愤怒的情绪竟渐渐平息。
绿色的瞳孔也渐渐恢复成黑色。
恨意变成了惊恐。
“畜生，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
她反反复复念叨这一句。
像是浸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不要，不要剥我的
皮……”
她糯糯的哀求。
我却想起草屋里铁锅所煮的人皮。
“你才是畜生，剥皮的人明明是你！”
那么多的人，她全部杀害不算，死后还要剥掉他们的皮去做鼓，而目的却只是为了扩大自己的能力。
其心可诛！
“对，是我，我也剥了他们的皮。”
‘妖怪’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她惊恐的脸转为满足。
“虽然，还有几十个人没有剥完，不过…”
她的眼睛慢慢磕上。
微弱的声音微不可闻：“也够了。”
同样的，她的气息也越来越弱。
“她怎么了？”
“她心魔散了了。”吴呆叹息，不忍别开脸：“她要魂飞魄散了。”
（本章完）
算卦！
对了，我还可以算卦。
虽然卦语有些难懂，但至少是有用的。
我平复气息，心中开始排列。
‘剥’
一个字。
我傻了眼。
怎么这卦语还依次递减上了呢？
一开始还给‘绊脚石’三个字，第二次是‘内人’两个字，现在可好。
只有一个‘剥’。
这是考验我古汉语，还是阅读理解？
而此时站在山上。
我要寻找妖怪卖人皮鼓的地方，跟‘剥’也没半点关系啊！
总不能让我把树皮什么的都给剥了吧。
算的卦语指望不上。
只能靠自己了。
我捡一根树枝。
用力在地上捅来捅去。
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特别容易捅进去的地方。
我丢开树枝，挖开地表的土块，果不其然发现了人皮鼓。
这个方法有效。
我暗喜。
赶紧寻找下一个去。
从下午找到傍晚，眼看天就要黑了，我们三个重新碰头。
每个人手里都挖到了十几个人皮鼓。
“没挖完，可天要黑了，我们不能继续挖了。”
我总结。
徐寰玖和吴呆纷纷认同。
跟鬼怪交手的次数不少，我已深知，越到晚上他们越凶。
我们找到了较远的地方，将四十个人皮鼓铺开。
依次往树桩上砸下。
‘彭’‘彭’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第一声响时，草屋内便传来一声惨叫。
紧跟着，风声起。
是那只妖怪行走而带起的声音。
我们三个拼命砸鼓。
但还是没有那只妖怪赶来的快。
“住手！”
她大吼。
同时，两只手分别出现在我和吴呆的脖子上。
稍一用力，便能结束我俩的生命。
我立刻停止动作。
吴呆也乖乖住手。
只有徐寰玖一人砸的起兴。
‘霹雳’‘啪嚓’。
一个接着一个。
妖怪愤怒：“我让你住手！”
她手指用力，我立刻感受到死亡光临。
吴呆也慌了：“冷静冷静。”
没想到脱离了人皮鼓，她竟也能爆发这么快的速度。
我从旁辩解：
“他跟我们两不熟，你换个人威胁就有用了。”
妖怪不疑有他，松开了我，手按在徐寰玖的脖子上。
他砸人皮鼓的手当即停住。
“畜生。”
这次是我和吴呆异口同声。
我将还没碎的人皮鼓收敛一起，放到妖怪面前。
“这些都换给你，你把他们两个放了吧。”
妖怪看了看鼓，又看了看吴呆和徐寰玖，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其实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上来找郭兴邦的，他说要跟人交易，但是东西却忘在外地了。”
我开口。
大约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徐寰玖和吴呆看我的目光全是震惊。
妖怪绿色的眼珠突然收缩，“什么？”
我知道说对了。
赶紧顺着套话：“你见过郭兴邦？”
妖怪歪着头想了一下：
“他？他不是刚被你
弄碎。”
幽幽的声音配着绿色的眼珠。
我身体不自由自主的哆嗦一下，连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
还好妖怪记得话题，
“他的东西在哪？”
“在s市，他工作的地方。”
妖怪怒道：“s市，太远了，我过不去。”
她没半点犹豫。
明明生活在山里，她却仿佛对外界也有所掌握。
“要不，你放了我们，我们帮你拿来？”
“不行，你自己去把鼓给我拿来，不然我就杀了他们两个。”
妖怪的智商一点也不低。
我套路失败。
正垂头沮丧，忽然撇到被扼住脖子的吴呆在悄悄画符。
他要自救？
我得帮他。
“那好吧，我可以去帮你拿鼓，但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少了一根汗毛，我立刻就把那个鼓毁了。”
妖怪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如果你能够把它毁了的话。”
她笑的让人发冷。
“什么意思？”
“我的本命鼓，无能毁。”
她笑的也张狂。
我这才明白她为何嚣张。
吴呆已经画好了符，一次两张。
抬手左右分别贴到妖怪的胳膊上。
同时，吴呆自己的手也没挪开。
死死的按着黄符。
符上的力量外漏，从妖怪的胳膊流通，直接灌入了她的身体里。
是雷电之力。
事情发生的极快，电光火石之间，两级反转。
我眼疾手快，摸出‘定身丹’趁机塞入妖怪嘴里。
这丹我第一次练，也不知道到底靠谱不靠谱。
心里忐忑。
好在她果真不动了。
吴呆手上飞快掐诀，一手按在妖怪的死穴上。
他问我：“你知道为什么那只鼓不可能被毁吗？”
“不知……”
吴呆冷哼：“那是身为鼓主人的她，还没死的原因。”
我错愕。
“鼓的主人？”
她不是妖怪吗？
吴呆仿佛能看透我的想法，解释：
“我们被误导了，她不是妖怪，你想一想，从始至终，都只有资料上那么写着的而已。”
他翻开妖怪的手。
一张血红的手登时呈现在我面前。
毛细血管的蠕动我还能够看见，却没有指甲，和指甲下的皮肤。
“这……”
吴呆点头，“她也被剥了皮。”
剥了皮，却没死。
光天化日之下，还行动如风，不断出手伤人。
准确的说，是出手杀人！
“这怎么可能做到？”
我难以相信。
“人心生魔，灭人性，喝脑髓，吃人心，即可获魔力，永生不死。”
“所以，她不是什么妖怪，是人入了魔？”
吴呆点头。
‘妖怪’听着我们一人一句的说出她的身世由来，始终愤怒的情绪竟渐渐平息。
绿色的瞳孔也渐渐恢复成黑色。
恨意变成了惊恐。
“畜生，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
她反反复复念叨这一句。
像是浸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不要，不要剥我的
皮……”
她糯糯的哀求。
我却想起草屋里铁锅所煮的人皮。
“你才是畜生，剥皮的人明明是你！”
那么多的人，她全部杀害不算，死后还要剥掉他们的皮去做鼓，而目的却只是为了扩大自己的能力。
其心可诛！
“对，是我，我也剥了他们的皮。”
‘妖怪’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她惊恐的脸转为满足。
“虽然，还有几十个人没有剥完，不过…”
她的眼睛慢慢磕上。
微弱的声音微不可闻：“也够了。”
同样的，她的气息也越来越弱。
“她怎么了？”
“她心魔散了了。”吴呆叹息，不忍别开脸：“她要魂飞魄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