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妖怪
吴呆吃惊。
“你家里还有榔头？”
“这话说的，正经过日子的人家，怎么可能没榔头。”
我扶着吴呆找地坐下。
回到房间，翻出榔头，飞快抗了上来。
“这，这么大？”吴呆目瞪口呆：“正常过日子人家，都用这么大榔头吗？”
我挥起榔头，对准石头狠狠砸下。
‘彭’的一下。
我的虎口阵阵发麻。
石雕却纹丝未动。
连个缝都没裂开。
这么硬？
我不服气，再度抡起榔头。
‘彭！’
又是一下。
我差点抓不稳榔头。
虎口已经被震裂，裂口处更是红红一片。
石雕仍然纹丝不动。
连个角都没磕掉。
我震惊，“这什么石头？”
吴呆也没比我好多少，他挣扎着到石雕旁边。
上上下下检查一遍。
最终，定下结论：“还真的一块都没掉。”
“怎么办？”
继续打？
我是伦不动几下榔头了。
不是没有体力，主要得保护虎口。
“要不，先回家去，我休息休息好好研究一下。”
“什么？”
“我去帮你按电梯，你快点搬来吧。”
“喂！”
我没同意好不好。
吴呆慢慢从顶层下去，只留给我一个沉重的背影。
我看着冰冷的石雕，和指尖上的头发丝。
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要来找他？
最后我还是把石雕搬了回去。
我的屋子总共不过五十平。
突然多了三个石雕，原本就不宽敞的房间变的更窄巴了。
我用药水小心擦拭手上的擦伤。
直播捉鬼没几天，我的皮肤是越来越差了。
原本觉得没护肤就够惨了，现在可好，新伤旧伤接连不断。
连块好肉都没有了。
吴呆抱着石雕津津有味的研究，我独自给手消毒，贴上便利贴，看着被鬼大闹的房间，硬着头皮整理。
一连几天，我都在家乖乖养伤。
吴呆也一头投入研究石头的热情当中。
除了吃饭和上厕所，连睡觉都不离开石头。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想着怎么毁了石头。
可一天天下来，他没动一下石头，反倒几次提醒我不要碰坏了。
我没好气翻白眼。
大榔头都打不碎，我脑袋碰坏了石头都不带坏的。
直到我的伤养的差不多。
收拾打扮了下，我独自出门。
今天是跟万发定好签约的日子。
这些天里，也有其他的直播平台找我谈过。
无一例外，都调查了我的底细。
而且一个比一个不客气。
更没一家拿出六十六万的诚意。
所以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万众平台。
万发也让我意外，他儿子的死给他造成较大的打击，低迷了几天，又重新投入事业。
万发比我早到，已经准备好合同。
一式两份。
我检查了下没有什么漏洞，分别签了字。
“合作愉快。”
万发伸出右手。
我同样伸手交握。
“对了，孟女士，您确定下次直播
的地点了吗？”
下次直播？
我摇头。
这几天又怕女鬼去而复返，又想着休息，一直没有直播。
如今算算，已有六七天了。
“万总有什么意见？”
“也不算是意见，是我公司的一个员工，前几天请假回家，说是老家闹了妖怪。”
妖怪？
这么光怪陆离的吗！
我有些兴趣，“有他老家的地址吗？”
万发的秘书立刻递给我一份文件。
“额……”
这确实不算意见。
分明已经替我确定了地点了。
我接过文件，看了两眼便合上。
抬头看着万发，他明显没有休息好，眼圈青黑。
头发也白了许多。
我犹豫下，开口：“令郎的事，我很抱歉，没能帮上你。”
万发的眼里的痛苦显而易见。
却还是摆手：“不怪你，我儿子是在你们去之前就死了，是你和吴道长帮了我。”
他倒泾渭分明。
“对了，其实还有一个事。这些天我怕您太悲伤，一直没说。”
“孟女士但讲无妨。”
“我们又仔细想了下，您儿子死后还要附身回到家中，不入地府，没成冤魂，怕是另有目的。”
万发听的一愣一楞的。
我索性直说：“我们怀疑，你儿子是想等小荣生产时，投胎成她肚子里的孩子。”
若不然，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这，这是真的？”
“我也不确定。”我安抚着万发，“不过我听说，小荣已经在医院待产，预计这两天就会生。”
“是，昨天便送她去了医院。”万发点头，又带上三分期待：
“我儿子，真的能再投胎，成为小荣的孩子吗？”
“按道理说，不能。”
如果人能自己投胎的话，又何必要阴曹地府。
不入地狱，经判官审判，是连畜生道都进不去的。
可吴呆又说那些小鬼喝了我的血便直接投胎。
绕来绕去，我都晕了。
万发脸上全是失望。
“不管怎样，我希望这两天你能多陪在你儿媳妇身边，小心照顾。”
万发紧张：“难道我儿媳妇会有危险？”
“也不确定，只是……我们担心你儿子的行为是有人指使，你要小心。”
万发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收起一起情绪。
眼中闪着精光。
大约是想到了什么，跟我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去。
想必是猜测到什么人害他。
做生意的，商场对手那么多，手段层出不穷。
万发久经商场，懂的也必然会比我多。
几天不出门，家里的泡面早就吃完。
我索性决定先去超市，打算买上几包泡面再回家。
谁知刚出门，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小凡凡，你看她是小凡凡吗？”
“应该是吧，我看她跟直播里一模一样。”
两个女孩互相讨论。
终于，一个人鼓起勇气过来：“小凡凡，我是你的粉丝，能见到真是太激动了，我能跟你和张影吗？”
人生
第一次被人当偶像。
我心里产生一丝异样，有些奇怪，痒痒的说不出滋味。
“求你了，小凡凡……”
女孩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状。
我忙点头。
“好，好的。”
她立刻欣喜，拉着我的胳膊摆造型，拍完后，她的朋友又紧跟着来央求。
连拍几张。
周围聚集了一大批人。
都是认出了我的粉丝。
“小凡凡，给我也拍一张吧。”
“小凡凡，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脑残粉。”
“小凡凡我爱你！”
“小凡凡我要给你生猴子。”
最后一声是个男生喊的。
我顺着声音看去。
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
我嘴角抽动，“谢，谢谢啊……”
（本章完）
“你家里还有榔头？”
“这话说的，正经过日子的人家，怎么可能没榔头。”
我扶着吴呆找地坐下。
回到房间，翻出榔头，飞快抗了上来。
“这，这么大？”吴呆目瞪口呆：“正常过日子人家，都用这么大榔头吗？”
我挥起榔头，对准石头狠狠砸下。
‘彭’的一下。
我的虎口阵阵发麻。
石雕却纹丝未动。
连个缝都没裂开。
这么硬？
我不服气，再度抡起榔头。
‘彭！’
又是一下。
我差点抓不稳榔头。
虎口已经被震裂，裂口处更是红红一片。
石雕仍然纹丝不动。
连个角都没磕掉。
我震惊，“这什么石头？”
吴呆也没比我好多少，他挣扎着到石雕旁边。
上上下下检查一遍。
最终，定下结论：“还真的一块都没掉。”
“怎么办？”
继续打？
我是伦不动几下榔头了。
不是没有体力，主要得保护虎口。
“要不，先回家去，我休息休息好好研究一下。”
“什么？”
“我去帮你按电梯，你快点搬来吧。”
“喂！”
我没同意好不好。
吴呆慢慢从顶层下去，只留给我一个沉重的背影。
我看着冰冷的石雕，和指尖上的头发丝。
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要来找他？
最后我还是把石雕搬了回去。
我的屋子总共不过五十平。
突然多了三个石雕，原本就不宽敞的房间变的更窄巴了。
我用药水小心擦拭手上的擦伤。
直播捉鬼没几天，我的皮肤是越来越差了。
原本觉得没护肤就够惨了，现在可好，新伤旧伤接连不断。
连块好肉都没有了。
吴呆抱着石雕津津有味的研究，我独自给手消毒，贴上便利贴，看着被鬼大闹的房间，硬着头皮整理。
一连几天，我都在家乖乖养伤。
吴呆也一头投入研究石头的热情当中。
除了吃饭和上厕所，连睡觉都不离开石头。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想着怎么毁了石头。
可一天天下来，他没动一下石头，反倒几次提醒我不要碰坏了。
我没好气翻白眼。
大榔头都打不碎，我脑袋碰坏了石头都不带坏的。
直到我的伤养的差不多。
收拾打扮了下，我独自出门。
今天是跟万发定好签约的日子。
这些天里，也有其他的直播平台找我谈过。
无一例外，都调查了我的底细。
而且一个比一个不客气。
更没一家拿出六十六万的诚意。
所以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万众平台。
万发也让我意外，他儿子的死给他造成较大的打击，低迷了几天，又重新投入事业。
万发比我早到，已经准备好合同。
一式两份。
我检查了下没有什么漏洞，分别签了字。
“合作愉快。”
万发伸出右手。
我同样伸手交握。
“对了，孟女士，您确定下次直播
的地点了吗？”
下次直播？
我摇头。
这几天又怕女鬼去而复返，又想着休息，一直没有直播。
如今算算，已有六七天了。
“万总有什么意见？”
“也不算是意见，是我公司的一个员工，前几天请假回家，说是老家闹了妖怪。”
妖怪？
这么光怪陆离的吗！
我有些兴趣，“有他老家的地址吗？”
万发的秘书立刻递给我一份文件。
“额……”
这确实不算意见。
分明已经替我确定了地点了。
我接过文件，看了两眼便合上。
抬头看着万发，他明显没有休息好，眼圈青黑。
头发也白了许多。
我犹豫下，开口：“令郎的事，我很抱歉，没能帮上你。”
万发的眼里的痛苦显而易见。
却还是摆手：“不怪你，我儿子是在你们去之前就死了，是你和吴道长帮了我。”
他倒泾渭分明。
“对了，其实还有一个事。这些天我怕您太悲伤，一直没说。”
“孟女士但讲无妨。”
“我们又仔细想了下，您儿子死后还要附身回到家中，不入地府，没成冤魂，怕是另有目的。”
万发听的一愣一楞的。
我索性直说：“我们怀疑，你儿子是想等小荣生产时，投胎成她肚子里的孩子。”
若不然，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这，这是真的？”
“我也不确定。”我安抚着万发，“不过我听说，小荣已经在医院待产，预计这两天就会生。”
“是，昨天便送她去了医院。”万发点头，又带上三分期待：
“我儿子，真的能再投胎，成为小荣的孩子吗？”
“按道理说，不能。”
如果人能自己投胎的话，又何必要阴曹地府。
不入地狱，经判官审判，是连畜生道都进不去的。
可吴呆又说那些小鬼喝了我的血便直接投胎。
绕来绕去，我都晕了。
万发脸上全是失望。
“不管怎样，我希望这两天你能多陪在你儿媳妇身边，小心照顾。”
万发紧张：“难道我儿媳妇会有危险？”
“也不确定，只是……我们担心你儿子的行为是有人指使，你要小心。”
万发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收起一起情绪。
眼中闪着精光。
大约是想到了什么，跟我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去。
想必是猜测到什么人害他。
做生意的，商场对手那么多，手段层出不穷。
万发久经商场，懂的也必然会比我多。
几天不出门，家里的泡面早就吃完。
我索性决定先去超市，打算买上几包泡面再回家。
谁知刚出门，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小凡凡，你看她是小凡凡吗？”
“应该是吧，我看她跟直播里一模一样。”
两个女孩互相讨论。
终于，一个人鼓起勇气过来：“小凡凡，我是你的粉丝，能见到真是太激动了，我能跟你和张影吗？”
人生
第一次被人当偶像。
我心里产生一丝异样，有些奇怪，痒痒的说不出滋味。
“求你了，小凡凡……”
女孩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状。
我忙点头。
“好，好的。”
她立刻欣喜，拉着我的胳膊摆造型，拍完后，她的朋友又紧跟着来央求。
连拍几张。
周围聚集了一大批人。
都是认出了我的粉丝。
“小凡凡，给我也拍一张吧。”
“小凡凡，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脑残粉。”
“小凡凡我爱你！”
“小凡凡我要给你生猴子。”
最后一声是个男生喊的。
我顺着声音看去。
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
我嘴角抽动，“谢，谢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