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臭流氓
我又仔细看了看。
这具尸体还非常新鲜。
可鼻子却已经风干，甚至有些腐烂……
“这真的是她的鼻子吗？”
吴呆点头：“虽然腐烂的程度不一样，但痕迹却完全吻合。”
难道说……
“她是鼻子先被挖下来，等待腐烂之后，人才死掉的？”
谁这么残忍？
挖了她的五官，却又不杀了她。
这样活着，简直生不如死。
吴呆否定我，做出结论：“不是，她的鼻子被割掉没多久就死了。”
他弯腰，将尸体架起来。
我满头雾水。
“那这个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我们是在孤儿院内找院长的线索。
为何吴呆知道这里有一具尸体。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她就是这个孤儿院的院长。”吴呆叹气，语气带了一丝无奈：“我本想将她搬出来到晚上引出那些小鬼，却没想到……”
我追问：“没想到什么？”
“算了，先把她烧了吧。”
吴呆摇头。
将尸体放在镂空的木箱上。
又搬来附近的可燃垃圾，点火。
星星点点的火苗没一会便大烧特烧，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天色渐黑，明月初升。
吴呆仰望夜空，喃喃道：“现在，该回去找剩下的五个器官了。”
“剩下的五个器官？”
“嗯，两只眼睛，两只耳朵，和一条舌头。”
？？？
“找那玩意干嘛？”
已经找到了院长，接下来不是应该去对付那些小鬼吗。
一整天，吴呆做的事我都无法理解。
包括后来出现的徐寰玖。
欸？等等，徐寰玖呢？
“相信我，如果不找到那几样东西，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安心解决那些小鬼。”
吴呆不多说，率先回孤儿院去。
他心急如焚。
我脑袋里全是问号。
一个两个的，做事都不跟我解释一下。
眼看吴呆没了影，我只好追上去：
“吴呆，喂，你等等我。”
天色彻底黑了，月光虽亮，却照不进孤儿院内。
尤其是大厅，黑漆漆的，我完全看不到吴呆的身影。
温度在飞快下降。
我身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脚下不知碰到什么，身形一晃便要栽倒。
我手臂摆动，慌乱中抓到一个冰凉的脑袋。
按住他，并靠他保持平衡，才让自己免于摔倒。
“呼……还好还好。”
我舒了口气。
但紧跟着察觉不对。
这么凉，又如此矮的脑袋……
“阿姨，你又回来了啊。”
冰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没有属于儿童的奶声奶气，我后背一片冰凉。
是小鬼。
他们出
来了。
阴冷的气息几乎是瞬间将我包围，我脚下动了动，立刻就被挡住。
“阿姨，见到我们你不开心吗？”
冰冷的声音如棘在背。
我硬着头皮不敢不回答：
“怎，怎么会，我很开心啊。”
我声音发颤。
心中暗骂吴呆，隐身符竟没起作用。
“阿姨你上次说要替我跟院长说好话，你还记得吗？”
“我，我……”
我磕磕巴巴，语无伦次。
小鬼步步紧逼：“可是为什么院长还是打我呢？”
“可能，是她没听我的话吧。”
“阿姨，我问了你这么多，你为什么一个不回答我？”
“这种事，我也没办法改变院长的做法啊。”
“阿姨，你的鼻子想被割掉吗？”
“不！”
我尖叫，抱着脑袋蹲下。
“既然你不说话就是默认，那我就割了。”
身边一阵阴风刮过。
借着手机反射的光，看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在空中游走。
如果我站着，正在我鼻子的位置。
可我现在正蹲着……
脑中快速闪过刚刚跟小鬼的话。
由始至终，我们一句话都没接上。
隐身符还是有效果的！
她们听不见我说话，也看不见我。
可又是怎么确定我的存在？
我打开手电筒。
周围围着一圈没鼻子小鬼，面无表情盯着空中的匕首。
我小心的迈开步子，跨过小鬼往外走。
但刚动一步。
“她在这！”
有鬼在叫。
所有的小鬼立刻转移到我身边。
我吓了一跳，慌忙往前跑。
小鬼们也往前，如影随形，步步紧逼。
明明看不见我，为什么能确定我的位置？
我跑的着急，吸了不少被我带动的灰尘，嗓子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嗽拖慢了我的步子，小鬼们立刻将我围住。
我眼角呛的流泪，这种时候，这该死的灰尘……
等等！
原来是灰尘。
落在我身上的东西因为隐身符的缘故，鬼魂看不见，我发出的声音鬼魂也听不见。
但我踩下的脚印不属于我，鬼魂是看得见的。
原来我被不起眼的灰尘给出卖了！
找到原因，我不再慌乱。
脱下t恤，跳出小鬼的圈子，一边跑，一边挥舞着t恤抹掉地上的灰尘。
但毕竟还是先留下脚印，后擦掉；小鬼们仍亦步亦趋的追上来。
我一直擦到楼梯口，抬脚踏上楼梯，然后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回到没有灰尘的地面。
小鬼们呼啦啦围在楼梯口。
拿着匕首上下来回不断滑动。
我总算能喘口气。
低头时，直播间已被弹幕覆盖。
‘想不到主播
身手这么利落’
‘那么漂亮的后空翻，换我我都做不出来。’
‘楼上说的对，换我也做不出来。’
‘主播深藏不露。’
‘66666666’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主播敢单枪匹马捉鬼，果然有两下子。’
小白兔打赏主播小凡凡游轮*1。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从今往后，小凡凡就是我师父了。’
‘主播缺男朋友吗？可以抱大腿的那种。’
‘高薪应聘小凡凡男友。’
‘你们别做梦了，都当玖哥和道长是摆设吗？’
‘你们懂什么，出家人要六根清净，四大皆空。’
‘那玖哥呢？’
……
原本惊讶的弹幕瞬间被带跑偏。
但打赏却始终没有断过。
我甩了甩脏兮兮的t恤，看只剩下一件内衣的自己，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喊吴呆。
直播间因为黑暗，又是我自己拿着手机，并没有看清我穿了什么。
可吴呆可不一样。
他夜里看鬼都清清楚楚，更何况是我。
至少，我也得找点水把衣服清洗一下……
“你怎么还不走？”
徐寰玖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我下意识转身。
只穿了低胸内衣的上半身就这样被他看了精光。
“啊……徐寰玖你个臭流氓！”
（本章完）
这具尸体还非常新鲜。
可鼻子却已经风干，甚至有些腐烂……
“这真的是她的鼻子吗？”
吴呆点头：“虽然腐烂的程度不一样，但痕迹却完全吻合。”
难道说……
“她是鼻子先被挖下来，等待腐烂之后，人才死掉的？”
谁这么残忍？
挖了她的五官，却又不杀了她。
这样活着，简直生不如死。
吴呆否定我，做出结论：“不是，她的鼻子被割掉没多久就死了。”
他弯腰，将尸体架起来。
我满头雾水。
“那这个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我们是在孤儿院内找院长的线索。
为何吴呆知道这里有一具尸体。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她就是这个孤儿院的院长。”吴呆叹气，语气带了一丝无奈：“我本想将她搬出来到晚上引出那些小鬼，却没想到……”
我追问：“没想到什么？”
“算了，先把她烧了吧。”
吴呆摇头。
将尸体放在镂空的木箱上。
又搬来附近的可燃垃圾，点火。
星星点点的火苗没一会便大烧特烧，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天色渐黑，明月初升。
吴呆仰望夜空，喃喃道：“现在，该回去找剩下的五个器官了。”
“剩下的五个器官？”
“嗯，两只眼睛，两只耳朵，和一条舌头。”
？？？
“找那玩意干嘛？”
已经找到了院长，接下来不是应该去对付那些小鬼吗。
一整天，吴呆做的事我都无法理解。
包括后来出现的徐寰玖。
欸？等等，徐寰玖呢？
“相信我，如果不找到那几样东西，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安心解决那些小鬼。”
吴呆不多说，率先回孤儿院去。
他心急如焚。
我脑袋里全是问号。
一个两个的，做事都不跟我解释一下。
眼看吴呆没了影，我只好追上去：
“吴呆，喂，你等等我。”
天色彻底黑了，月光虽亮，却照不进孤儿院内。
尤其是大厅，黑漆漆的，我完全看不到吴呆的身影。
温度在飞快下降。
我身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脚下不知碰到什么，身形一晃便要栽倒。
我手臂摆动，慌乱中抓到一个冰凉的脑袋。
按住他，并靠他保持平衡，才让自己免于摔倒。
“呼……还好还好。”
我舒了口气。
但紧跟着察觉不对。
这么凉，又如此矮的脑袋……
“阿姨，你又回来了啊。”
冰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没有属于儿童的奶声奶气，我后背一片冰凉。
是小鬼。
他们出
来了。
阴冷的气息几乎是瞬间将我包围，我脚下动了动，立刻就被挡住。
“阿姨，见到我们你不开心吗？”
冰冷的声音如棘在背。
我硬着头皮不敢不回答：
“怎，怎么会，我很开心啊。”
我声音发颤。
心中暗骂吴呆，隐身符竟没起作用。
“阿姨你上次说要替我跟院长说好话，你还记得吗？”
“我，我……”
我磕磕巴巴，语无伦次。
小鬼步步紧逼：“可是为什么院长还是打我呢？”
“可能，是她没听我的话吧。”
“阿姨，我问了你这么多，你为什么一个不回答我？”
“这种事，我也没办法改变院长的做法啊。”
“阿姨，你的鼻子想被割掉吗？”
“不！”
我尖叫，抱着脑袋蹲下。
“既然你不说话就是默认，那我就割了。”
身边一阵阴风刮过。
借着手机反射的光，看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在空中游走。
如果我站着，正在我鼻子的位置。
可我现在正蹲着……
脑中快速闪过刚刚跟小鬼的话。
由始至终，我们一句话都没接上。
隐身符还是有效果的！
她们听不见我说话，也看不见我。
可又是怎么确定我的存在？
我打开手电筒。
周围围着一圈没鼻子小鬼，面无表情盯着空中的匕首。
我小心的迈开步子，跨过小鬼往外走。
但刚动一步。
“她在这！”
有鬼在叫。
所有的小鬼立刻转移到我身边。
我吓了一跳，慌忙往前跑。
小鬼们也往前，如影随形，步步紧逼。
明明看不见我，为什么能确定我的位置？
我跑的着急，吸了不少被我带动的灰尘，嗓子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嗽拖慢了我的步子，小鬼们立刻将我围住。
我眼角呛的流泪，这种时候，这该死的灰尘……
等等！
原来是灰尘。
落在我身上的东西因为隐身符的缘故，鬼魂看不见，我发出的声音鬼魂也听不见。
但我踩下的脚印不属于我，鬼魂是看得见的。
原来我被不起眼的灰尘给出卖了！
找到原因，我不再慌乱。
脱下t恤，跳出小鬼的圈子，一边跑，一边挥舞着t恤抹掉地上的灰尘。
但毕竟还是先留下脚印，后擦掉；小鬼们仍亦步亦趋的追上来。
我一直擦到楼梯口，抬脚踏上楼梯，然后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回到没有灰尘的地面。
小鬼们呼啦啦围在楼梯口。
拿着匕首上下来回不断滑动。
我总算能喘口气。
低头时，直播间已被弹幕覆盖。
‘想不到主播
身手这么利落’
‘那么漂亮的后空翻，换我我都做不出来。’
‘楼上说的对，换我也做不出来。’
‘主播深藏不露。’
‘66666666’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主播敢单枪匹马捉鬼，果然有两下子。’
小白兔打赏主播小凡凡游轮*1。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从今往后，小凡凡就是我师父了。’
‘主播缺男朋友吗？可以抱大腿的那种。’
‘高薪应聘小凡凡男友。’
‘你们别做梦了，都当玖哥和道长是摆设吗？’
‘你们懂什么，出家人要六根清净，四大皆空。’
‘那玖哥呢？’
……
原本惊讶的弹幕瞬间被带跑偏。
但打赏却始终没有断过。
我甩了甩脏兮兮的t恤，看只剩下一件内衣的自己，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喊吴呆。
直播间因为黑暗，又是我自己拿着手机，并没有看清我穿了什么。
可吴呆可不一样。
他夜里看鬼都清清楚楚，更何况是我。
至少，我也得找点水把衣服清洗一下……
“你怎么还不走？”
徐寰玖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我下意识转身。
只穿了低胸内衣的上半身就这样被他看了精光。
“啊……徐寰玖你个臭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