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命要紧
我回头看向谢大爷的时候，他面露惊恐之色凝视着我，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怎么了大爷？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谢大爷的脸色特别难看，他看着我的眼神也是直勾勾的，充满讶异，看的我也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一起毛骨悚然：
“小宋儿，我看你还是推了这工作吧，毕业之后，也不要来这里工作了，虽然工资待遇高，可……“
“怎么回事？“
我追问道，谢大爷大爷是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就喜欢喝点小酒再去上班，说是这工作毕竟是跟死人打交道，一个大活人送入火化炉后，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所以，嘴上说不怕，可心里头也是免不了膈应的荒，喝点酒可以壮胆。
谢大爷跟我说，半年前，自从那位化妆师出差再也没回来过开始，殡仪馆的化妆师大多数都没撑到试用期结束，就没了，之后零零散散的来了几位化妆师一样没撑到试用期结束……
谢大爷还说，我上边的那刚去没多久的化妆师也是一开始长这东西，后来就……就也没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可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谢大爷还突然看着我，那眼神，充满恐怖，兼职就像是一颗万年冰块，瞬间可让我觉得空气都下降了几分温度。
“小宋，你来馆内实习的化妆的那具尸体，其实就是上一任的化妆师，你现在接的班就是他的职位。”
谢大爷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了个草……
我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想起了，那天我看到那人身上长着肉瘤的人。
我的脑子隆隆作响，可我不是个傻子。
也就是说，上一任化妆师也是因为长这种肉瘤死的，而且他的肉瘤明显比我的大，都长出了一个小人脸。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觉得不真实，说白了，我出身家境贫寒，长相普通，也是三流大学毕业，走上社会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普通人。
这种吊毛事情，不可能，也不能够发生在我身上啊。
世界上那么多的人，为什么是我呢？
难道就不可以是，李涛？陈涛？或者跟谢大爷一个姓的谢涛？为什么是我宋涛？
在我全身都在打飘的此刻，谢大爷接着说：
“其实，馆长怕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子刚来会被吓跑，所以才瞒着你，其实当时那死者家属闹腾，表面上是说不尊重死者，其实，就是想让馆里给他儿子的死一个说法。”
我现在已经模糊的出现耳鸣的状态，谢大爷说完，点了一窝旱烟吧嗒抽了两口，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可是，这种死法谁都说不准，就连那些带绿帽子的都说不准，你说谁又能给个什么说法？”
若在平时，或许谢大爷这句话，我会笑他的形容的有点太偏激，可此刻，我的耳朵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这样的冷笑话。
我回到宿舍，辗转难眠，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
我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我想起来了：
“清水县失踪的四名女性，我现在找到了一具，只可惜人已经死了，我取证拿回局里化验dna后才能确定死者身份。”
“知道了老大！”
“嗯！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就被殡仪馆的入殓师又送去火化了！”
我记得当时我还很疑惑，死者难道不该送入殡仪馆吗？为什么加个又字？
我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孟然真的是来卧底调查这个案子的？换句话说，这件事，绝对不是偶然。
可是，这些似乎跟我此刻所处的问题没有直接关系，我，现在是生命危急，而她是履行公务。
可我呢？
想想谢大爷说的话，前几任化妆师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全都是因为这鬼疮。
说真的，我有些动摇了，毕竟再多的钱，我也得要命不是？要不，谁来照顾我乡下的外婆？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第一个打卡到了馆内，径直就去了馆长办公室，想跟他说我不干的事情。
馆长办公室桌面上的电脑显示屏没有关，可馆长赤身裸体的背对着我的方向将一女人压在办公椅上……
细白的长腿绕在馆长的腰上，伴随馆长进退的动作和那皮椅的晃动声，女人勾着馆长的脖子迷醉的喘着粗气。
呱唧呱唧与那啪啪之音清脆的游离在耳畔，我转身偷偷关上门，头皮直往外冒汗。
“我的天呐……“
我一缩脖子，这出戏真的是被我撞了个措不及防。
可那女人好像是前台的丽姐，此刻想起她一袭标准职业装的模样，还真没看出来她如此“风情万种”。
方才幸好场面太激烈，可能并没有注意到我……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躲进了自己的小办公室，许久才冷静下来。
大概中午吃饭的时间，馆长打了我分机电话，突然说中午单独带我去外面搓了一顿。
我心里一寒，他该不会知道我偷看的事情了，怀揣着动荡不安的心，我还是去了。
可馆长却只字未提早上的事情，单刀直入说听人说我不想干了。
犹豫了片刻，难道，谢大爷跟馆长说了我打算辞职的事情？
不管说没说，既然馆长打开了话匣子，我也就顺着话茬子直说了。
“如果你不做了，我这儿啊……多少都有些为难，毕竟谭叔我呢已经跟你们校领导要了人……你要是平白无故不干了，你说……这不知道到还以为谭叔苛待了你呢！
说说，是不是实习期的工资太少了？谭叔给你加工资……”
对了，他姓谭，叫谭志全，平日私下里他也都是在我面前很随和的自称“你谭叔我”如何如何。
说完，谭志全爽朗的笑了，好像再说，多大点儿事儿啊……
可是，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馆长坦白，比如我长鬼疮的事情。
我不是个社会阅历特别丰富的人，毕竟，我之前的生活一直都是在无公害的大学里的，我没有想那么多，当即就准备跟馆长坦白这件事。
可是，话到了嘴边，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当时先答应下来考虑考虑不辞职。
谭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就对头……年轻人刚步入社会又没有人脉也没有什么经验，就当是现在谭叔这我这里磨练磨练也好嘛……”
回殡仪馆的路上，我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坦白。
(本章完)
“怎么了大爷？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谢大爷的脸色特别难看，他看着我的眼神也是直勾勾的，充满讶异，看的我也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一起毛骨悚然：
“小宋儿，我看你还是推了这工作吧，毕业之后，也不要来这里工作了，虽然工资待遇高，可……“
“怎么回事？“
我追问道，谢大爷大爷是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就喜欢喝点小酒再去上班，说是这工作毕竟是跟死人打交道，一个大活人送入火化炉后，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所以，嘴上说不怕，可心里头也是免不了膈应的荒，喝点酒可以壮胆。
谢大爷跟我说，半年前，自从那位化妆师出差再也没回来过开始，殡仪馆的化妆师大多数都没撑到试用期结束，就没了，之后零零散散的来了几位化妆师一样没撑到试用期结束……
谢大爷还说，我上边的那刚去没多久的化妆师也是一开始长这东西，后来就……就也没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可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谢大爷还突然看着我，那眼神，充满恐怖，兼职就像是一颗万年冰块，瞬间可让我觉得空气都下降了几分温度。
“小宋，你来馆内实习的化妆的那具尸体，其实就是上一任的化妆师，你现在接的班就是他的职位。”
谢大爷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了个草……
我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想起了，那天我看到那人身上长着肉瘤的人。
我的脑子隆隆作响，可我不是个傻子。
也就是说，上一任化妆师也是因为长这种肉瘤死的，而且他的肉瘤明显比我的大，都长出了一个小人脸。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觉得不真实，说白了，我出身家境贫寒，长相普通，也是三流大学毕业，走上社会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普通人。
这种吊毛事情，不可能，也不能够发生在我身上啊。
世界上那么多的人，为什么是我呢？
难道就不可以是，李涛？陈涛？或者跟谢大爷一个姓的谢涛？为什么是我宋涛？
在我全身都在打飘的此刻，谢大爷接着说：
“其实，馆长怕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子刚来会被吓跑，所以才瞒着你，其实当时那死者家属闹腾，表面上是说不尊重死者，其实，就是想让馆里给他儿子的死一个说法。”
我现在已经模糊的出现耳鸣的状态，谢大爷说完，点了一窝旱烟吧嗒抽了两口，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可是，这种死法谁都说不准，就连那些带绿帽子的都说不准，你说谁又能给个什么说法？”
若在平时，或许谢大爷这句话，我会笑他的形容的有点太偏激，可此刻，我的耳朵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这样的冷笑话。
我回到宿舍，辗转难眠，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
我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我想起来了：
“清水县失踪的四名女性，我现在找到了一具，只可惜人已经死了，我取证拿回局里化验dna后才能确定死者身份。”
“知道了老大！”
“嗯！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就被殡仪馆的入殓师又送去火化了！”
我记得当时我还很疑惑，死者难道不该送入殡仪馆吗？为什么加个又字？
我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孟然真的是来卧底调查这个案子的？换句话说，这件事，绝对不是偶然。
可是，这些似乎跟我此刻所处的问题没有直接关系，我，现在是生命危急，而她是履行公务。
可我呢？
想想谢大爷说的话，前几任化妆师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全都是因为这鬼疮。
说真的，我有些动摇了，毕竟再多的钱，我也得要命不是？要不，谁来照顾我乡下的外婆？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第一个打卡到了馆内，径直就去了馆长办公室，想跟他说我不干的事情。
馆长办公室桌面上的电脑显示屏没有关，可馆长赤身裸体的背对着我的方向将一女人压在办公椅上……
细白的长腿绕在馆长的腰上，伴随馆长进退的动作和那皮椅的晃动声，女人勾着馆长的脖子迷醉的喘着粗气。
呱唧呱唧与那啪啪之音清脆的游离在耳畔，我转身偷偷关上门，头皮直往外冒汗。
“我的天呐……“
我一缩脖子，这出戏真的是被我撞了个措不及防。
可那女人好像是前台的丽姐，此刻想起她一袭标准职业装的模样，还真没看出来她如此“风情万种”。
方才幸好场面太激烈，可能并没有注意到我……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躲进了自己的小办公室，许久才冷静下来。
大概中午吃饭的时间，馆长打了我分机电话，突然说中午单独带我去外面搓了一顿。
我心里一寒，他该不会知道我偷看的事情了，怀揣着动荡不安的心，我还是去了。
可馆长却只字未提早上的事情，单刀直入说听人说我不想干了。
犹豫了片刻，难道，谢大爷跟馆长说了我打算辞职的事情？
不管说没说，既然馆长打开了话匣子，我也就顺着话茬子直说了。
“如果你不做了，我这儿啊……多少都有些为难，毕竟谭叔我呢已经跟你们校领导要了人……你要是平白无故不干了，你说……这不知道到还以为谭叔苛待了你呢！
说说，是不是实习期的工资太少了？谭叔给你加工资……”
对了，他姓谭，叫谭志全，平日私下里他也都是在我面前很随和的自称“你谭叔我”如何如何。
说完，谭志全爽朗的笑了，好像再说，多大点儿事儿啊……
可是，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馆长坦白，比如我长鬼疮的事情。
我不是个社会阅历特别丰富的人，毕竟，我之前的生活一直都是在无公害的大学里的，我没有想那么多，当即就准备跟馆长坦白这件事。
可是，话到了嘴边，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当时先答应下来考虑考虑不辞职。
谭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就对头……年轻人刚步入社会又没有人脉也没有什么经验，就当是现在谭叔这我这里磨练磨练也好嘛……”
回殡仪馆的路上，我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坦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