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往事4
张子笙眼眸低垂，阳光在睫毛上留下剪影，安静了一会儿，“师父，有些事情，我不知道结果，但我知道，如果，不去做，我一定会后悔，执念这东西，每个人都有，当想要的没得到自然会成为一种执念，时间越长，越念念不忘，其执念越深……与其这样，不如，去争取，去努力，哪怕头破血流，满身狼狈。”
“如果，比你想的还要糟呢？”墨宫主摇头，拨开了前面比人还高的杂草。
前面没路了，是一个断壁，往前走几步，向下一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云雾缭绕，隐约可以看到几株断松。
“就是这儿了。”墨宫主语气平淡的说，“这下面就是那些未经过考验的人……”看似风轻云淡的背影，此刻腰挺得端直，仿佛在坚持着什么，又仿佛下一刻，便会垮下。
张子笙的眼睛里显而易见的闪烁着泪光，这一刻他清清楚楚的感到他老了，那个把他拉扯大的那个人真的老了……
“所以呢？你是想要我知难而退吗？”张子笙看着他的背影，依旧很直，很直。
墨宫主慢慢转过身来，“你很聪明，你知道你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即便我很生气，我也发不出去脾气，可是这也让我知道了你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有想做的事了，哪怕我并不会同意。”
张子笙沉默不语，一袭白衣，衣角已染了些灰沉，良久，“所以，您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知难而退？”
墨宫主顿了顿，不知道说什么，他说的是对的，不是吗？
张子笙看墨宫主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也愿意承担这样做所造成的一切后果……”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墨宫主打断，“你承担？你能承担的起吗？你是墨宫少主，是墨宫未来的宫主，你的身后，你以为只是墨宫上下几百号人吗，你可知为什么会有墨宫的存在？而墨宫为什么存在？”
“如果说当今是秦一统天下，那么墨宫便是暗夜里的仲裁者，二者一同维护着天下的稳定，而你身为墨宫的少主，背负的不仅是墨宫，还有整个天下，你背负着千千万万的生命，这份责任你背负的起吗？”
墨宫主拂去一块巨石上的尘土，只见那巨石上雕刻着图画，一半为昼，一半为夜，各色人等，各色生命，都在这巨石上，对着日月，膜拜，祈祷……奇怪的是，日与月之间仿佛有着某种关系，日上的黑点时减时增，月的形态——阴晴圆缺……一种神圣感扑面而来。
墨宫主轻轻抚摸着月凹进去的一方，用力一按，巨石开了一个口，紧接着出现了一处暗道。
“你还要坚持吗？”
“师父，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相信我能够做好……如果我没有遇到她，我不会这样做，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放弃了自己背负的责任，可我还是遇到她了，我想这次，我真的要任性一会了。”张子笙拉住了墨宫主的手，两人就这样停了下来，“所以，我们就到这里为止吧，而我也要接受考验了。”
“你是不敢了吧？”墨宫主眼中没有诧异，“你怕后悔？”
“不是，”张子笙立刻道，却停顿了下来，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我，我只是觉得没意义而已。”
“不管你说什么，你都跟我来！”略带怒意，墨宫主拉着张子笙径直往里走，一阵漆黑，不见五指，感官异常灵敏，那双紧握的手，冰冷……随着深入，寒气越来越重，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光点，墨宫主停了下来，“你跟好，特别是步伐，一定不能错。”
张子笙应了声，提起精神。
墨宫主放开了手，然后跺了两步……
张子笙在心里默默记着步伐，左三，右一，退一，进八，右半进一……这是音律中的八宫方位？不，不对，最后一步是空，意味着前面是水，这里是禁地？
墨宫主的脚步声停了，好像是附和着张子笙的猜想，还有脚入水坑的声音。
张子笙也没犹豫，就这么走了过来，因为不会武功的原因，每一步都很稳妥，没有墨宫主的步伐轻盈。
墨宫主听着方位，心下满意，却对其武功并未多想。
张子笙自小体弱多病，别说练武，连剑都提不起来，各种珍贵补品，才将他好生养大，墨宫主每每想到此处都不免叹息，武功也就这样对他没有要求了，他哪儿想得到，他这徒弟十二岁出山游历，认识了个会武功的女娃儿，竟生起了这等心思，之前好歹还练练，现在，连送他的剑都落了一层灰。
“师父，这儿便是出口？”张子笙虽费了些时间，也安全到来，打量了下四周，便指着脚下的水潭，笃定开口。
墨宫主点了点头，黑暗的中目不可视，自然张子笙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何出此言？”
“此处四周一片漆黑，可刚刚明明在此有一光点，而我们脚下有一水潭，却不深，只到脚踝，水面成镜，光束反射，自不是这里的光，那必然是外面的光，出口就在这里。”张子笙说完，在水潭里走了一圈，停在一个潭底突起的地方，那石头是活的，弯腰用力按住石头微转，这水潭随之转向，一束光打了进来，随之紧闭双眼，耳边的水声异常明显，张子笙睁开眼，被眼前的光束晃了一下，待几秒过后，才适应了下来，眼前竟是一片水幕，这是……一片瀑布的后面，这是一个山腹，山壁被水流磨的光滑，透过水帘，可隐约可见，不远处的怪石嶙峋，和几点绿色。
墨宫主将水幕用气隔开，带着张子笙走到了出去。
穿过瀑布，是一片石林，多块高大石块，形成的墙壁，几乎可挡住阳光，几株植物在岩石缝隙中生活，而这片石林深处是一个陋室。
一股血腥味从哪儿传来，正是那陋室之地。
“如果，比你想的还要糟呢？”墨宫主摇头，拨开了前面比人还高的杂草。
前面没路了，是一个断壁，往前走几步，向下一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云雾缭绕，隐约可以看到几株断松。
“就是这儿了。”墨宫主语气平淡的说，“这下面就是那些未经过考验的人……”看似风轻云淡的背影，此刻腰挺得端直，仿佛在坚持着什么，又仿佛下一刻，便会垮下。
张子笙的眼睛里显而易见的闪烁着泪光，这一刻他清清楚楚的感到他老了，那个把他拉扯大的那个人真的老了……
“所以呢？你是想要我知难而退吗？”张子笙看着他的背影，依旧很直，很直。
墨宫主慢慢转过身来，“你很聪明，你知道你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即便我很生气，我也发不出去脾气，可是这也让我知道了你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有想做的事了，哪怕我并不会同意。”
张子笙沉默不语，一袭白衣，衣角已染了些灰沉，良久，“所以，您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知难而退？”
墨宫主顿了顿，不知道说什么，他说的是对的，不是吗？
张子笙看墨宫主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也愿意承担这样做所造成的一切后果……”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墨宫主打断，“你承担？你能承担的起吗？你是墨宫少主，是墨宫未来的宫主，你的身后，你以为只是墨宫上下几百号人吗，你可知为什么会有墨宫的存在？而墨宫为什么存在？”
“如果说当今是秦一统天下，那么墨宫便是暗夜里的仲裁者，二者一同维护着天下的稳定，而你身为墨宫的少主，背负的不仅是墨宫，还有整个天下，你背负着千千万万的生命，这份责任你背负的起吗？”
墨宫主拂去一块巨石上的尘土，只见那巨石上雕刻着图画，一半为昼，一半为夜，各色人等，各色生命，都在这巨石上，对着日月，膜拜，祈祷……奇怪的是，日与月之间仿佛有着某种关系，日上的黑点时减时增，月的形态——阴晴圆缺……一种神圣感扑面而来。
墨宫主轻轻抚摸着月凹进去的一方，用力一按，巨石开了一个口，紧接着出现了一处暗道。
“你还要坚持吗？”
“师父，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相信我能够做好……如果我没有遇到她，我不会这样做，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放弃了自己背负的责任，可我还是遇到她了，我想这次，我真的要任性一会了。”张子笙拉住了墨宫主的手，两人就这样停了下来，“所以，我们就到这里为止吧，而我也要接受考验了。”
“你是不敢了吧？”墨宫主眼中没有诧异，“你怕后悔？”
“不是，”张子笙立刻道，却停顿了下来，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我，我只是觉得没意义而已。”
“不管你说什么，你都跟我来！”略带怒意，墨宫主拉着张子笙径直往里走，一阵漆黑，不见五指，感官异常灵敏，那双紧握的手，冰冷……随着深入，寒气越来越重，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光点，墨宫主停了下来，“你跟好，特别是步伐，一定不能错。”
张子笙应了声，提起精神。
墨宫主放开了手，然后跺了两步……
张子笙在心里默默记着步伐，左三，右一，退一，进八，右半进一……这是音律中的八宫方位？不，不对，最后一步是空，意味着前面是水，这里是禁地？
墨宫主的脚步声停了，好像是附和着张子笙的猜想，还有脚入水坑的声音。
张子笙也没犹豫，就这么走了过来，因为不会武功的原因，每一步都很稳妥，没有墨宫主的步伐轻盈。
墨宫主听着方位，心下满意，却对其武功并未多想。
张子笙自小体弱多病，别说练武，连剑都提不起来，各种珍贵补品，才将他好生养大，墨宫主每每想到此处都不免叹息，武功也就这样对他没有要求了，他哪儿想得到，他这徒弟十二岁出山游历，认识了个会武功的女娃儿，竟生起了这等心思，之前好歹还练练，现在，连送他的剑都落了一层灰。
“师父，这儿便是出口？”张子笙虽费了些时间，也安全到来，打量了下四周，便指着脚下的水潭，笃定开口。
墨宫主点了点头，黑暗的中目不可视，自然张子笙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何出此言？”
“此处四周一片漆黑，可刚刚明明在此有一光点，而我们脚下有一水潭，却不深，只到脚踝，水面成镜，光束反射，自不是这里的光，那必然是外面的光，出口就在这里。”张子笙说完，在水潭里走了一圈，停在一个潭底突起的地方，那石头是活的，弯腰用力按住石头微转，这水潭随之转向，一束光打了进来，随之紧闭双眼，耳边的水声异常明显，张子笙睁开眼，被眼前的光束晃了一下，待几秒过后，才适应了下来，眼前竟是一片水幕，这是……一片瀑布的后面，这是一个山腹，山壁被水流磨的光滑，透过水帘，可隐约可见，不远处的怪石嶙峋，和几点绿色。
墨宫主将水幕用气隔开，带着张子笙走到了出去。
穿过瀑布，是一片石林，多块高大石块，形成的墙壁，几乎可挡住阳光，几株植物在岩石缝隙中生活，而这片石林深处是一个陋室。
一股血腥味从哪儿传来，正是那陋室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