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你到底是谁
我隐约听到了开门声，几秒钟之后耳边爆发出哗啦一声剧响，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使尽全身的力气将眼皮拉扯开一条缝。刚开始的几秒钟视线有些模糊。我似乎看到了东吴的背影。
有人喊：“西岭，醒醒！”
我心中激动，用力闭上眼睛，又睁开。视线很快清晰起来，是东吴！
他面沉似水，手里举着一只枪，枪口一端戴了长长的消音器。我有一丝恍惚，心道，拿着道具枪来吓唬人，真有你的！
可是下一秒，一声沉闷的枪声过后，被枪口指着的那个人头颅往旁边一歪，后背重重的摔在洗碗池上。我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血腥气！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我的喉咙里一阵呛咳，咳得眼泪簌簌而下。
这不是道具枪，这是真枪！
我终于把气顺过来，东吴已经解决掉了第二个人。我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脚步朝我走过来，枪口对着前面。
他走了几步，朝躺在地上的那人又补了一枪。那人似乎被电了一下，全身一阵扭曲，不到一秒钟时间彻底安静下来。
“你到底是谁？”我多希望我有勇气问出这句话。可是我不敢，我害怕知道答案。
眼前这人不是东吴。他枪法太好，杀人太过熟练，眼睛不眨，手不抖。
我记得小时候每次林叔教我和阿梁射击，他都气的大喊：“手不要犹豫，眼睛不要眨，身体不要躲！一个子弹一个窟窿眼！射击不需要思考，让手去做就是了！真是两个蠢材废物！”
不眨眼，这怎么可能呢！这是违法生理本能的！直到现在我也没学会射击的时候不眨眼。
今天我倒是见识到了！东吴开枪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就像喝了口水那么平常。林叔要是看见了，一定会竖大拇指。
我的胡思乱想没有任何作用，“他”还是站在了沙发边上。他的腿挨着我的胳膊，热力透过衣料，传到了我的皮肤上，我的呼吸乱了节奏。
他一言不发，抱起我朝门口走去。我的手碰到了他的枪套，就挂在后腰上。
这辆车不是他惯常用的那辆。我居然不知道我的车位上停了一辆我从没见过的车。
我们坐进车里，东吴转过头来对我说：“还有一分钟，清洁工就到位了。我们不能留两具尸体在家里。”
“你到底是谁？”问题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西岭，我不会伤害你的。”东吴说。
只一瞬，他变了脸色，因我把枪抵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像是独立于我的意志，它亟不可待的要得到答案。
“我是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父亲。”
我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手里的枪向他的大腿根挪了几公分，叫道：“不要和我提孩子！”
忽然车窗被人敲了几下，我把手里的枪向下压了压。东吴打开车窗，递给那人一张支票，嘱咐道：“不要吓到猫。”
那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极为孩子气的脸。他撇了东吴的裤裆一眼，一边嚼口香糖，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需要帮忙吗？”
东吴没有理会他，重新关上车窗。
我把枪重新插回他的枪套，“你说你要去威廉那里取东西，就是这个吗？”
东吴松了一口气，“枪还有护照。”
车已经开出去很远，我的身体渐渐开始感觉疲倦，脖子上像是坠了一块大石。
“西岭，不能睡！”他伸出一只手拍拍我的脸，又喊道：“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了。”
“我们要去哪？”我的神智清醒了一些。
“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干笑了两声，“这个笑话真冷，一点也不好笑。”
不止笑话冷，我也冷，而且越来越冷。
“西岭不要怕，你刚刚失去五百毫升血，身体会很难受。只要补充一些水分，你就会没事了。”
“他们……要我的血干什么？”我说话很是有气无力，“采血的那个人说，这次三百不够，至少五百毫升，还说我有了cv 的抗体。说明今天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
东吴沉默了很久，我又开始昏昏欲睡。
“西岭，原本应该给你采血的人是我。”
我瞬间清醒过来，东吴刚刚说什么？
“我一直用别人的血代替你的，他们起了疑心，这才派了别人来。”
“你和李岫亚是一伙的！”
我将手伸进枪套里，可是手哆嗦的厉害，枪怎么也拔不出来。
“我跟她怎么会是一伙的！”东吴按住我的手，“我是细胞无限修复实验室的创始人之一。大概十年前我跟着父亲来北京参加表兄的婚礼，我不小心被碎玻璃划破了手臂上的动脉。本来我是死定了，因为出血太快，根本来不及送医院。
幸好有个医生在场，他要求o型血的人为我紧急输血，我才能坚持到救护车来。”
我忽然想起来，十几年前我跟着外婆去吃表姐的喜宴。结果我和隔壁桌的一个男孩子为了一块儿猪肘子大打出手，不知道是谁砸了玻璃，一块儿倒霉的碎渣子插到了他胳膊上。
我捂住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西岭，你记不记得我腿上的伤疤？”
我当然记得，“你说是在滑雪的时候摔的。”
“那次我不光摔断了腿，我的脊椎、脖子肋骨、手臂都断了。”
“可是，你……你活的好好的。”我低头看向自己的的手，“是因为我的血！”
东吴笑着点点头，“你的血液里有一种因子，可以无限修复人体坏损的细胞。你救了我两次。”
“所以，你就把我们这样的人当成小白鼠来做实验？”
东吴握住我的手，“我想找到这种因子，救更多的人，可是事情最后失去了控制。我的合伙人把我踢出了实验室，他认为这是赚钱的良机。”
“那些和我一样的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东吴朝我眨眨眼睛，狡黠的一笑，“没有和你一样的人，那些人是我找来迷惑对手的幌子。”
我屏住呼吸，使尽全身的力气将眼皮拉扯开一条缝。刚开始的几秒钟视线有些模糊。我似乎看到了东吴的背影。
有人喊：“西岭，醒醒！”
我心中激动，用力闭上眼睛，又睁开。视线很快清晰起来，是东吴！
他面沉似水，手里举着一只枪，枪口一端戴了长长的消音器。我有一丝恍惚，心道，拿着道具枪来吓唬人，真有你的！
可是下一秒，一声沉闷的枪声过后，被枪口指着的那个人头颅往旁边一歪，后背重重的摔在洗碗池上。我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血腥气！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我的喉咙里一阵呛咳，咳得眼泪簌簌而下。
这不是道具枪，这是真枪！
我终于把气顺过来，东吴已经解决掉了第二个人。我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脚步朝我走过来，枪口对着前面。
他走了几步，朝躺在地上的那人又补了一枪。那人似乎被电了一下，全身一阵扭曲，不到一秒钟时间彻底安静下来。
“你到底是谁？”我多希望我有勇气问出这句话。可是我不敢，我害怕知道答案。
眼前这人不是东吴。他枪法太好，杀人太过熟练，眼睛不眨，手不抖。
我记得小时候每次林叔教我和阿梁射击，他都气的大喊：“手不要犹豫，眼睛不要眨，身体不要躲！一个子弹一个窟窿眼！射击不需要思考，让手去做就是了！真是两个蠢材废物！”
不眨眼，这怎么可能呢！这是违法生理本能的！直到现在我也没学会射击的时候不眨眼。
今天我倒是见识到了！东吴开枪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就像喝了口水那么平常。林叔要是看见了，一定会竖大拇指。
我的胡思乱想没有任何作用，“他”还是站在了沙发边上。他的腿挨着我的胳膊，热力透过衣料，传到了我的皮肤上，我的呼吸乱了节奏。
他一言不发，抱起我朝门口走去。我的手碰到了他的枪套，就挂在后腰上。
这辆车不是他惯常用的那辆。我居然不知道我的车位上停了一辆我从没见过的车。
我们坐进车里，东吴转过头来对我说：“还有一分钟，清洁工就到位了。我们不能留两具尸体在家里。”
“你到底是谁？”问题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西岭，我不会伤害你的。”东吴说。
只一瞬，他变了脸色，因我把枪抵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像是独立于我的意志，它亟不可待的要得到答案。
“我是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父亲。”
我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手里的枪向他的大腿根挪了几公分，叫道：“不要和我提孩子！”
忽然车窗被人敲了几下，我把手里的枪向下压了压。东吴打开车窗，递给那人一张支票，嘱咐道：“不要吓到猫。”
那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极为孩子气的脸。他撇了东吴的裤裆一眼，一边嚼口香糖，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需要帮忙吗？”
东吴没有理会他，重新关上车窗。
我把枪重新插回他的枪套，“你说你要去威廉那里取东西，就是这个吗？”
东吴松了一口气，“枪还有护照。”
车已经开出去很远，我的身体渐渐开始感觉疲倦，脖子上像是坠了一块大石。
“西岭，不能睡！”他伸出一只手拍拍我的脸，又喊道：“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了。”
“我们要去哪？”我的神智清醒了一些。
“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干笑了两声，“这个笑话真冷，一点也不好笑。”
不止笑话冷，我也冷，而且越来越冷。
“西岭不要怕，你刚刚失去五百毫升血，身体会很难受。只要补充一些水分，你就会没事了。”
“他们……要我的血干什么？”我说话很是有气无力，“采血的那个人说，这次三百不够，至少五百毫升，还说我有了cv 的抗体。说明今天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
东吴沉默了很久，我又开始昏昏欲睡。
“西岭，原本应该给你采血的人是我。”
我瞬间清醒过来，东吴刚刚说什么？
“我一直用别人的血代替你的，他们起了疑心，这才派了别人来。”
“你和李岫亚是一伙的！”
我将手伸进枪套里，可是手哆嗦的厉害，枪怎么也拔不出来。
“我跟她怎么会是一伙的！”东吴按住我的手，“我是细胞无限修复实验室的创始人之一。大概十年前我跟着父亲来北京参加表兄的婚礼，我不小心被碎玻璃划破了手臂上的动脉。本来我是死定了，因为出血太快，根本来不及送医院。
幸好有个医生在场，他要求o型血的人为我紧急输血，我才能坚持到救护车来。”
我忽然想起来，十几年前我跟着外婆去吃表姐的喜宴。结果我和隔壁桌的一个男孩子为了一块儿猪肘子大打出手，不知道是谁砸了玻璃，一块儿倒霉的碎渣子插到了他胳膊上。
我捂住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西岭，你记不记得我腿上的伤疤？”
我当然记得，“你说是在滑雪的时候摔的。”
“那次我不光摔断了腿，我的脊椎、脖子肋骨、手臂都断了。”
“可是，你……你活的好好的。”我低头看向自己的的手，“是因为我的血！”
东吴笑着点点头，“你的血液里有一种因子，可以无限修复人体坏损的细胞。你救了我两次。”
“所以，你就把我们这样的人当成小白鼠来做实验？”
东吴握住我的手，“我想找到这种因子，救更多的人，可是事情最后失去了控制。我的合伙人把我踢出了实验室，他认为这是赚钱的良机。”
“那些和我一样的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东吴朝我眨眨眼睛，狡黠的一笑，“没有和你一样的人，那些人是我找来迷惑对手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