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叫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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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巳龙镇

    四十五章巳龙镇

    甘珠尔十方

    巳龙镇是南华县第一大镇,离县城三十多公里。许磊开车带着我和王大国赶往巳龙镇,我明白他是巳龙镇起家的,今天看我不收他的红包,想是要好好招待一下我。

    巳龙镇上许家大院,这还真是个大院。数十栋住宅组成一个大院,,许磊和我们说这个大院里都是他们家的族人。院里住了几百口人自成一个小的群体,许磊回家大人小孩都迎了上来。许磊开心的每个人打招呼,兄弟、姐妹、叔叔、伯伯其乐融融。

    许磊带我俩来到中间的大屋,几位老人已在门口等候。许磊一一给作着介绍,许磊的父亲、大伯、三叔、四、、五、六、七叔。还真的是一个大家族,许磊的父亲是二叔但是很有尊严的样子。

    这们一进院刚到正厅的圆桌落坐,马上就上菜了。许磊我的父亲坐在主人位,我被强推到主宾位坐下,许磊在我右手边其它全是叔伯坐了一大桌相陪,一看这副架式我就知道许磊拿我当真富宾了,特意安排的家宴。

    许磊的父亲也是一条红脸大汉,年纪有六十多岁身体硬朗声若洪钟。坐在我的左边,老人看着我笑抡起右手向我左肩重重一拍,还好我心有准备,提气展腰受了这一记熊掌。

    老爷子一掌拍下见我岿然不动,哈哈大笑,笑声比许磊还大。许老爷子高兴的说:“许磊告诉我今天来个贵客,是好朋友你小子可以的,有一副好身板,男人就得有一副好身板,今天多喝点。”

    我向老许老爷子拱拱手:“许叔,小子酒量一般,一会喝醉子您老可别笑话。”

    许老爷子一挥手,大声说道:“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专找烂泥洼,你是我儿子看重的朋友差不了,今天既然来了就不醉不归。”

    这时走过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后面跟了三个中年妇人。老太太手捧一只锡壶,后面的妇人拿着酒坛。老太太走到我的面前,轻轻点头向我致意,手里的锡壶向我的酒碗里倒酒。

    我忙站起身,一手捧住酒碗,一手扶住锡壶。许磊也站起说道:“十方总这是我母亲,按我许家规矩贵客到主母倒酒。”

    我忙把锡壶接过,说道:“我们平辈之交,那敢让伯母倒酒,我先给许伯伯倒上吧。”老太太笑着说:“新时代啦,不讲老规矩了,都听你们年轻人的。”

    我向许老太太连声告罪,拿起酒壶给许老爷子倒酒。许老爷子连连点头,拍着桌子说道:“现在这年轻人都是不懂得尊老敬贤的,怪不得你让我儿子佩服,有礼有节呀。”

    我给诸位长辈都倒了酒,大家各有唏嘘。许磊举杯提意了第一杯酒,语言很简单:“敬长辈敬朋友,到许家都是自家人。”

    菜像流水一样上来,直到我们都喝醉了还在上菜,就连最细心的王大国也没数明白那天许家到底上了多少道菜。事后他和我说他数到第五十一道就断片了,我也和他确认是不是原有的菜续盘了,王大国和我十分肯定的说,每一道菜绝对不一样。

    许老爷子兴致很高,和我喝了许多杯,各叔伯也都没少喝。最后还是莎丽来了个电话打断了酒局,我躲在桌边接着电话,也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只是见桌上的人们都在笑,我回到桌上许老爷子提了最后一杯酒,众人散去。

    许磊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王大国走出许家大院。出了院子夏夜凉风一吹我清醒了很多,许家的酒果然是好酒。我向许磊做出了一个承诺,我要帮许家老酒卖遍全国。

    许磊拉着我们来到镇商业街上的一家烧烤,准备再喝个二顿。

    许磊抱着一个大灰布袋子下了车,到烧烤店点了一堆的串,店里没有空调室里显得有点热。许磊打开灰布袋子,里面是一个十斤装的玻璃酒坛。

    玻璃酒坛里的酒浆呈金黄色,其中三分之二是金色的酒液,三分之一是一种蝴蝶状的东西。

    许磊拍着酒坛说道:“这是咱许家老酒十年65度陈酿泡的雄蚕蛾子,仅此一瓶今天给十方总尝尝,剩下的你拿走慢慢品尝。”

    王大国抱过玻璃酒坛,打开盖子闻了一下:“这可是稀罕东西呀,许家老酒手工烧制一年就出个几千斤,这十年的陈酒可比茅台都少见。”

    许磊微微一笑:“酒是自家酿的没个啥的,倒是里边的雄蚕蛾是大补之物。南华县的雄蚕蛾可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这里养蚕不为抽丝全作为食材或是这珍稀的雄蛾。南华县养的蚕是雪蚕亚种,属大寒之物,人们在夏末蚕欲破茧之时,挑出雄蚕待它刚一破茧还未交尾,用烈酒浸泡,精华融于酒中可补身壮体,增强免疫力,益气养血补而不燥。”

    王大国点头道:“嗯,确实是这样的,我以前喝过确实觉得不错,但以前喝的雄蚕蛾酒都是淡黄色的,像许老板这种金黄的酒液想是有些不同吧。”

    许磊得意的一笑说道:“这是我家老爷子十几年前培育成功的雪蚕,真正的雪蚕不是亚种,我家的雪蚕通体雪白晶莹,夏中酷热之季我家的雪蚕也是冰凉刺骨,其它的蚕一旦靠近它马上就会被冻僵。十年前我家老爷子培育了两箱,挑出这几十只雄蚕,除了桑叶还辅以冰片、琥珀等秘方喂养。雪蚕成茧之后便为至阴至寒这物,这批雄蚕刚一破茧成蛾就泡入65度许家老酒,雄蚕由蛹转成蛾便是由至阴至寒变成至刚至阳,这就是道家讲的阴极而阳生。

    我尴尬一笑说道:“老许你看我这年青、力壮的,就没必要喝这么大补的东西,我怕喝完了流鼻血。”

    许磊正色说道:“十方总,前一阵子听说你受了点内伤,我特意把你请到我们家让老爷子看看,他说这个酒对你的症,你喝了正合适。”

    我看着许磊,又转头看了看王大国,王大国低头吃串假装没事人。我微微一笑说道:“老许你可真是侦察兵出身,这情报工作都作到我办公室了。”

    许磊憨憨一笑,从酒坛里倒出三杯酒,边倒边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你尝试一下看看好不好。”

    我接过酒杯看着金色的酒液说道:“谢谢许老爷子的好意,那我就喝一杯剩下的你拿回去吧。”

    许磊高兴起来,举起杯和我碰了一下说:“这酒得大口喝才有感觉,切尔斯三分之一。”

    我喝了一大口有一两多,这酒有陈酒的醇香、有淡淡的药香、还有一丝腥气。金色的酒浆入口清爽微带寒意,很是粘稠不像是酒,像是冰镇蜂蜜水的感觉,酒顺着食道滑入胃里。

    酒一入胃立刻像是一团火药被点燃,哗的一下在胃里爆开,胃内热呼呼的像是着了一团火焰,但这火焰没有灼烧的痛疼感,却是暖暖的很是舒服。

    热烈的火焰在胃里打着转,慢慢的有一股热流向下,感觉那是一道气流,热流直冲进我的丹田,在丹田里打转把丹田里许久不曾出现的真气带动起来,虽然是丝丝缕缕但有变粗状的迹象。

    看着我陶醉的样子,王大国又小口喝了一下杯里的酒,小声说道:“酒是不错,但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我微微一笑,举起杯和许磊碰了一下,说道:“谢谢许老爷子好意,这酒我是确实喝出好来了,咱俩干一个。”

    手到杯干,又是一股热流冲入丹田,我残存的真气随着热流转动起来。我赞叹一声:“好酒”。

    许磊不失时机的又给我俩各倒了一杯,此时我的体内热流涌动全身舒坦,头脑却越发的清醒。我再次举杯:“老许再干一杯。”许磊来者不拒豪爽的说:“干”。

    我们三人在烧烤店大杯喝酒,巳龙镇东街姜二家却有事发生。

    姜二是本地的一个小混混,从小靠着偷鸡摸狗长大,十七八岁的时候去哈市、佳城混了几年,也不知道做什么发了点小财,前几年回到巳龙镇翻盖了新房娶了媳妇。

    姜二正在家里喂一只大狗,这是一只铁包金的纯种藏獒。这只藏獒前一段得了疯病,咬伤了饲养员,像这种发疯咬过人的獒犬本应该是人道处理,姜二托朋友花了点钱把这条獒买了回来。

    此时姜二正给藏獒喂着生牛肉,他打算饲养几天就把的拉到斗狗场,斗上几轮赢大钱。这几天姜二天天给藏獒喂食生牛肉、牛奶,每天给注射进口的药品,防止藏獒再次发狂。看着藏獒强壮的身体、通红像要马上滴血的眼睛,姜二心里美!想着明天就把藏獒拉到斗狗场赚大钱。

    见藏獒吃完一大盆子牛肉,姜二拿也冰箱里的进口药准备给獒犬打针,却没想到马上就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