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讨价还价
汪天成沉默了片刻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你看到的所有并不是别人眼里的所有，见得多想得多了，自然能够看出更多。破绽可以用技巧去弥补，别人同样可以用技巧去破解，那个阵型可以说已经很不错，但天下武功以快为首，这是其一，其二，有一样不变，任何机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无用的。”
“就这么简单？”王军有点难以置信，更有点难以接受，汪天成说得不无道理，道理他不是不懂，但亲眼看到连自己都引以为傲的训练成果被人轻易地被打破，他心里的确不是滋味。
“道理很简单，但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上你已经做得很出色，换做是我，未必能想出这样的阵型，我也不擅长这些。”汪天成坦言道，从某种角度上说他并不如王军，或者说站的位置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向也不一样。老头子自小也只是教他们提高自身的实力，从来没有让他们彼此配合着练，道理是一样的。
王军听了他的话心里舒服了不少，笑着问道：“还有个问题，昨天你跺脚的那一招叫什么，我看着挺玄乎的。”
汪天成在这个问题上并不愿意多说，只回答他是一种内家的功夫，王军挠了挠头苦笑道：“难怪我们这些练外家功夫的不如你，人没碰到自己就先倒了，总归是容易吃亏，可惜内功不像外功，人人都可以练。”
汪天成摇了摇头说道：“内外没有优劣之分，只看个人练到什么程度，武功也没有天下第一，只有谁先谁后，谁的境界追求更高。”
“呵呵，看来是我目光浅薄，听你这一番话明白了不少，以后请教兄弟你的地方不少。”王军谦虚地说道，所谓达者为先，他并不介意请教一个比自己小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人不能以年龄作为考量能力的尺度，因为你永远无法保证别人跟你在相同的生命长度里获得了的东西就比你少。
汪天成笑了笑算是回应，想了片刻后说道：“我不知道洛璃为什么给我安排这样的职位，副队长和教官我都胜任不了，你跟她熟，找个时间麻烦你跟她说说，让他收回这两项任命，我当个队员就行。”
王军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说道：“你见过有哪个普通队员拿五百万年薪的？总队一向看人很准，你就不要推辞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再说总队也不是我能够说得动的。”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人自由惯了，想必这两个位置的事情不会少，我可以给你提一点训练上的建议，但我不想插手管理上的事，你以前该怎么做就这么做。”汪天成心里确实是这个想法，洛璃不声不响地摆了他一道，还美其名曰要对得起这份报酬就得多做点事，相比之下倒是呆在朱梦姿身边来得省事些。
“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总队讨价还价的人，我可帮不了你，你要是真这么想还是自己去跟她说吧。”王军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公司里总队才是真正的老大，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
两人相视无语，片刻后王军起身笑着说道：“先不说这个了，我带你去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负三楼相比于地上建筑的面积要大上许多，构造也相对复杂，整体设计极具科技感，公司对人员的培养这方面可以说是下了大血本，正如他们宣传的那样，用最专业的队伍，为客户提供最优质的服务，较之国际上那些知名的安保公司也不逞多让。
按照洛璃的吩咐，让汪天成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整个行动组大致运作的流程，整个上午王军带着汪天成转完了权限之内能够去的地方，一边详尽地给他介绍每个地方甚至是每一种仪器设备的用途，包括各种人员的职能，事无巨细通通讲了一遍。
汪天成对洛璃把他安排的管理层的决定并不感冒，只对自己感兴趣的地方才认真了解一下，所以基本上王军滔滔不绝的介绍他能听进去的不多，一个上午的时间他倒是见了不少人，其中印象最深的守档案室的那个老头，头发稀稀拉拉眼神还不太好，跛了一条腿，整张脸跟松皮一样褶皱，最特别的是这老头还一副生人勿近你欠我五百万的样子，王军跟他打招呼他鸟都不鸟他，弄得他好生没趣，倒是多看了汪天成这个生面孔一眼。
汪天成问那人是谁，王军说他也不清楚，刚来的时候他就在了，公司里的人都管他叫柴老爹，平时就住在公司给他安排的宿舍里，很少说话，也没见有什么亲人来看望过他，就连逢年过节都是在这里过的，看着挺可怜的一个老人。
听到这里汪天成留了个心眼，奇怪的事情背后总会有奇怪的原因，不过现在不是他该去深究的时候，眼下到了中午时分，王军和汪天成在训练室呆了半个多小时后便说请他去吃饭，同时招呼了行动组的几个小组长一起。
行动组一百零几号人，不同于几百人的规模保安队，他们只执行一些比较紧要的任务，为下至一些企业老板，上至政府高官之类的客户提供近身保卫工作，并不是说所有的官员身边的保卫力量都来自中央的警卫局，某些情况下的保卫工作同时也可以由外面的安保公司提供，比如驻外官员，他们身边的防卫力量除了来自军方，同样还有外聘的私人保镖，毕竟在别国不可能安排过多的军事力量。
行动组有八个小组，除了几个有外派任务的组长外，余下的四个都到齐了，一组组长程虎，绰号老虎，是个长相彪悍的西北汉子，特种军人退役，二组组长任秋生，名如其人，带着一丝文气，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下手也是最狠的一个，平时跟人对练很少留手；五组组长霍平，平时别人都管他叫霍老五或者五哥，个性比较跳脱，人也很幽默，南方一个武林世家子弟；最后一个耿浩，八组组长，人长得挺清秀，就是话不多。
工作之余王军对手下态度很随和，又有霍平这个活跃分子，整个午饭的气氛都很愉快，霍平也是个不认生的主儿，一顿饭下来一口一个汪哥地就给叫上了，也不管是不是比别人大了半轮的年纪。
“军哥，听说近期有个去国外的任务，规格还挺高，您老行行好，能不能算我一个？让我也出去见见世面。”霍平撂下筷子搓了搓手朝王军挤眉道。
“你哪来的消息？”王军睨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
“哎，甭管哪来的消息，您就说有没有这事儿就行了，可别蒙我。”霍平一副言之凿凿的表情，要说他哪来的消息，除了汪天成之外在坐的几个怕是都心知肚明，霍平女朋友就是公司商务部的，想知道点什么消息还不是小事一桩。
“嘿，你倒是找了个好婆娘，有什么美差都让你先知道了，还有没有给我们剩的？”性格爽朗的程虎在一边抱不平，往常两人在一块也是最喜欢抬杠，这感情反倒是是越吵越好，久而久之也成了铁哥们。
“羡慕不死你，有本事你也找一个。”霍平白了他一眼，脸上的得意瞎子都能看得出，当初霍平泡到了商务部部花的消息曝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下巴掉到了地上，有谁能够相信一副屌丝样的霍平能得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青睐。
要说起来其实做这一行是不允许有女朋友的，很多类似的公司都有这样的硬性规定，黎明成立之初也同样定下了这样的规矩，二十年过去了，随着公司的逐步转型更趋于人性化，这个规定也就随之放宽了许多，但一样不提倡保镖交女朋友，这是个危险的职业，多一份羁绊就可能影响工作。
“哎哎，瓶子不行还是我那组去吧。”程虎也不甘落后，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能少得了他。
王军虎着张脸，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当着汪天成的面实在太丢人了，于是吼道：“争什么争，争个屁啊争，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跟街口那些大妈有什么区别？烂泥扶不上墙，一点出息有没有。”
王军这是真生气，粗着脖子又是一顿臭骂，骂得两人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任秋生在旁边憋着想笑又不敢笑，只有耿浩表情至始至终没什么变化，也不参与他们的话题，除了刚才介绍自己的时候耿浩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外，到现在都没说过话，汪天成不由得多看了这人一眼，正好碰到耿浩的目光，对方朝他淡淡一笑，眼里带着一丝别样的神色。
“让兄弟见笑了。”王军骂过之后才想起汪天成还在边儿上，一脸尴尬。
汪天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一早上接触他大概也了解了一些王军的脾气，话从来不憋在心里，军队里养成的脾性，人多少也好点面子，无伤大雅。
一顿臭骂过后，霍平挠了挠耳朵，队长的大嗓门他是见识得多了，平时也没少挨骂，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要哪天犯错了听不到队长破口大骂那才严重，于是有些畏缩地小声说道：“那……那也总得安排人吧？”
王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等总队那边安排，还要征求雇主方的意思。”说完又看了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作事不关己状的汪天成一眼接着道：“或许你们可以征求一下林队的意见。”
“就这么简单？”王军有点难以置信，更有点难以接受，汪天成说得不无道理，道理他不是不懂，但亲眼看到连自己都引以为傲的训练成果被人轻易地被打破，他心里的确不是滋味。
“道理很简单，但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上你已经做得很出色，换做是我，未必能想出这样的阵型，我也不擅长这些。”汪天成坦言道，从某种角度上说他并不如王军，或者说站的位置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向也不一样。老头子自小也只是教他们提高自身的实力，从来没有让他们彼此配合着练，道理是一样的。
王军听了他的话心里舒服了不少，笑着问道：“还有个问题，昨天你跺脚的那一招叫什么，我看着挺玄乎的。”
汪天成在这个问题上并不愿意多说，只回答他是一种内家的功夫，王军挠了挠头苦笑道：“难怪我们这些练外家功夫的不如你，人没碰到自己就先倒了，总归是容易吃亏，可惜内功不像外功，人人都可以练。”
汪天成摇了摇头说道：“内外没有优劣之分，只看个人练到什么程度，武功也没有天下第一，只有谁先谁后，谁的境界追求更高。”
“呵呵，看来是我目光浅薄，听你这一番话明白了不少，以后请教兄弟你的地方不少。”王军谦虚地说道，所谓达者为先，他并不介意请教一个比自己小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人不能以年龄作为考量能力的尺度，因为你永远无法保证别人跟你在相同的生命长度里获得了的东西就比你少。
汪天成笑了笑算是回应，想了片刻后说道：“我不知道洛璃为什么给我安排这样的职位，副队长和教官我都胜任不了，你跟她熟，找个时间麻烦你跟她说说，让他收回这两项任命，我当个队员就行。”
王军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说道：“你见过有哪个普通队员拿五百万年薪的？总队一向看人很准，你就不要推辞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再说总队也不是我能够说得动的。”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人自由惯了，想必这两个位置的事情不会少，我可以给你提一点训练上的建议，但我不想插手管理上的事，你以前该怎么做就这么做。”汪天成心里确实是这个想法，洛璃不声不响地摆了他一道，还美其名曰要对得起这份报酬就得多做点事，相比之下倒是呆在朱梦姿身边来得省事些。
“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总队讨价还价的人，我可帮不了你，你要是真这么想还是自己去跟她说吧。”王军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公司里总队才是真正的老大，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
两人相视无语，片刻后王军起身笑着说道：“先不说这个了，我带你去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负三楼相比于地上建筑的面积要大上许多，构造也相对复杂，整体设计极具科技感，公司对人员的培养这方面可以说是下了大血本，正如他们宣传的那样，用最专业的队伍，为客户提供最优质的服务，较之国际上那些知名的安保公司也不逞多让。
按照洛璃的吩咐，让汪天成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整个行动组大致运作的流程，整个上午王军带着汪天成转完了权限之内能够去的地方，一边详尽地给他介绍每个地方甚至是每一种仪器设备的用途，包括各种人员的职能，事无巨细通通讲了一遍。
汪天成对洛璃把他安排的管理层的决定并不感冒，只对自己感兴趣的地方才认真了解一下，所以基本上王军滔滔不绝的介绍他能听进去的不多，一个上午的时间他倒是见了不少人，其中印象最深的守档案室的那个老头，头发稀稀拉拉眼神还不太好，跛了一条腿，整张脸跟松皮一样褶皱，最特别的是这老头还一副生人勿近你欠我五百万的样子，王军跟他打招呼他鸟都不鸟他，弄得他好生没趣，倒是多看了汪天成这个生面孔一眼。
汪天成问那人是谁，王军说他也不清楚，刚来的时候他就在了，公司里的人都管他叫柴老爹，平时就住在公司给他安排的宿舍里，很少说话，也没见有什么亲人来看望过他，就连逢年过节都是在这里过的，看着挺可怜的一个老人。
听到这里汪天成留了个心眼，奇怪的事情背后总会有奇怪的原因，不过现在不是他该去深究的时候，眼下到了中午时分，王军和汪天成在训练室呆了半个多小时后便说请他去吃饭，同时招呼了行动组的几个小组长一起。
行动组一百零几号人，不同于几百人的规模保安队，他们只执行一些比较紧要的任务，为下至一些企业老板，上至政府高官之类的客户提供近身保卫工作，并不是说所有的官员身边的保卫力量都来自中央的警卫局，某些情况下的保卫工作同时也可以由外面的安保公司提供，比如驻外官员，他们身边的防卫力量除了来自军方，同样还有外聘的私人保镖，毕竟在别国不可能安排过多的军事力量。
行动组有八个小组，除了几个有外派任务的组长外，余下的四个都到齐了，一组组长程虎，绰号老虎，是个长相彪悍的西北汉子，特种军人退役，二组组长任秋生，名如其人，带着一丝文气，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下手也是最狠的一个，平时跟人对练很少留手；五组组长霍平，平时别人都管他叫霍老五或者五哥，个性比较跳脱，人也很幽默，南方一个武林世家子弟；最后一个耿浩，八组组长，人长得挺清秀，就是话不多。
工作之余王军对手下态度很随和，又有霍平这个活跃分子，整个午饭的气氛都很愉快，霍平也是个不认生的主儿，一顿饭下来一口一个汪哥地就给叫上了，也不管是不是比别人大了半轮的年纪。
“军哥，听说近期有个去国外的任务，规格还挺高，您老行行好，能不能算我一个？让我也出去见见世面。”霍平撂下筷子搓了搓手朝王军挤眉道。
“你哪来的消息？”王军睨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
“哎，甭管哪来的消息，您就说有没有这事儿就行了，可别蒙我。”霍平一副言之凿凿的表情，要说他哪来的消息，除了汪天成之外在坐的几个怕是都心知肚明，霍平女朋友就是公司商务部的，想知道点什么消息还不是小事一桩。
“嘿，你倒是找了个好婆娘，有什么美差都让你先知道了，还有没有给我们剩的？”性格爽朗的程虎在一边抱不平，往常两人在一块也是最喜欢抬杠，这感情反倒是是越吵越好，久而久之也成了铁哥们。
“羡慕不死你，有本事你也找一个。”霍平白了他一眼，脸上的得意瞎子都能看得出，当初霍平泡到了商务部部花的消息曝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下巴掉到了地上，有谁能够相信一副屌丝样的霍平能得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青睐。
要说起来其实做这一行是不允许有女朋友的，很多类似的公司都有这样的硬性规定，黎明成立之初也同样定下了这样的规矩，二十年过去了，随着公司的逐步转型更趋于人性化，这个规定也就随之放宽了许多，但一样不提倡保镖交女朋友，这是个危险的职业，多一份羁绊就可能影响工作。
“哎哎，瓶子不行还是我那组去吧。”程虎也不甘落后，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能少得了他。
王军虎着张脸，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当着汪天成的面实在太丢人了，于是吼道：“争什么争，争个屁啊争，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跟街口那些大妈有什么区别？烂泥扶不上墙，一点出息有没有。”
王军这是真生气，粗着脖子又是一顿臭骂，骂得两人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任秋生在旁边憋着想笑又不敢笑，只有耿浩表情至始至终没什么变化，也不参与他们的话题，除了刚才介绍自己的时候耿浩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外，到现在都没说过话，汪天成不由得多看了这人一眼，正好碰到耿浩的目光，对方朝他淡淡一笑，眼里带着一丝别样的神色。
“让兄弟见笑了。”王军骂过之后才想起汪天成还在边儿上，一脸尴尬。
汪天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一早上接触他大概也了解了一些王军的脾气，话从来不憋在心里，军队里养成的脾性，人多少也好点面子，无伤大雅。
一顿臭骂过后，霍平挠了挠耳朵，队长的大嗓门他是见识得多了，平时也没少挨骂，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要哪天犯错了听不到队长破口大骂那才严重，于是有些畏缩地小声说道：“那……那也总得安排人吧？”
王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等总队那边安排，还要征求雇主方的意思。”说完又看了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作事不关己状的汪天成一眼接着道：“或许你们可以征求一下林队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