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自嘲
“我也想过像普通女孩那样出去打工，可大学没有毕业的我，找了几份工作，人家都不用我，嫌我没有工作经验，嫌我没有学历，只有一个老板聘用了我，可在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说要包养我，还要非礼我，被我打了一个耳光，然后我就落荒而逃了，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哭了，真的很伤心，真的很无助，那是我第一次去酒吧喝酒，我知道我不能在这个地方喝醉，而我想走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个大学里的同学，还是一个寝室的，她并没有看到我，我看到她依偎在一个老男人怀里，那一刻我震惊了。”
金凤凰深深的叹了口气，半天才说道：“其实我早知道很多女大学生在外面走歪路挣钱，只是从没想过这样的人竟然离我这么近，这件事对我的触动很大，原本我以为她是家里有钱，穿名牌的衣服，用着我只能在广告里看到的化妆品，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自信长的比她漂亮，她能得到的，我为什么得不到？”
金凤凰像是在问汪天成，可根本没指望汪天成能回答这个问题，就自顾自的说道：“但我知道女人，特别是吃青春饭的女人，就年轻的这么几年风光，所以我决定做这一行，但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把自己给卖了，我学的就是市场营销，没想到我学以致用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营销出去。”
金凤凰自嘲的一笑，说：“有了目标我就开始行动，我先找了个刷盘子的活，每天晚上十点下班，然后我就用挣的钱打车满南州市的逛，全市的夜场我都去过，经过我三个月的亲身观察，最后选定了金凤凰夜总会，那个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并且我记住了老板的长相，我知道他每个周末都会去那里，就在那个我选定的周末，我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红酒洒在了他的身上，结果正像我想的那样，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被我漂亮的外表迷住了，当晚我就把身体给了他，当他看到床上的落红时，既满足又吃惊的表情我现在都记得，从那之后我就成了他的情人！”
金凤凰回忆道：“直到三个月后他开始给我介绍给另外一位大老板，我没有抗拒，我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被我拴住，我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之后他会给我介绍各种各样的人，但每一个都有头有脸，不是大老板，就是高官，很多人都在电视上出现过，只半年时间，我就成了夜总会的头牌，他给我取了花名叫金凤凰，夜总会也在那天正式改名。”
金凤凰叹了口气，道：“那是我最风光，最辉煌的时候，大概持续了三年，之后的三年在没有什么大的发展，钱虽然赚了不少，但我知道我已经在吃老本了，而从去年开始老板已经不在碰我，女人的一生就像花开花落，我知道我虽然还算年轻，但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个残花败柳了。”
金凤凰说完最后一句话，久久的出神，良久才说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最近我时常一个人半夜里哭醒，每天洗澡的时候，搓了一遍又一遍，我知道我脏，真正的好男人是不会看上我这种人的，我挣够了弟弟妹妹上学的钱，甚至够家里人一辈子用的钱，我当初的目的达到了，可我不敢见他们，我不敢让他们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也不敢找人说话。”
金凤凰哭了，哭的很伤心，泪流满面，看着汪天成，哭道：“就在前几天，就在你坐的位子上，我对那个叫赵凯的男人说着心事，可第二天他就不见了，就在我的房间里不见了，我害怕，好几天都不敢出门，今天我鼓足勇气去问赵凯的下落，更鼓足勇气才把你带回家，其实我知道我不该带你回来的，也许带你回来就是害了你。”
汪天成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金凤凰，她或许算不上一个苦命的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从一开始聪明的她就知道结局，可她又是一个苦命的人，如果她生在一个能自给自足，能供她上完大学的家庭，也许她不会走上这条路，汪天成也不知道金凤凰的选择是错是对，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评价她，去评价她的路。
“每一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自己的路，你没做错什么。”汪天成的话让金凤凰一怔，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汪天成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如果我换到你的位子，和你面临同样的处境，而我又是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也许我也会这么做。”
汪天成说的是真话，换位思考，汪天成也许真的会像金凤凰一样。
“其实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追求名利的女人，你如果是那样的女人，不会把我带回家，更不会对我说这些话。”汪天成说道。
金凤凰笑了，摇头道：“我就是一个追求名利的女人，我告诉过你，我一个星期就要花十万甚至更多的钱。”
汪天成也摇了摇头，断然道：“你不是，你只是一个暂时失去了人生目标的女人。”
“失去了人生目标？”金凤凰愣住了，慢慢的念叨着，又看向汪天成。
“之前你为了父母，为了弟弟妹妹有更好的生活，这就是你的目标，你坚持到了今天，但现在你挣够了钱，却失去了目标，所以茫然，因为你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汪天成笑道。
“前进的方向？目标？”金凤凰念叨着，突然脸上闪过恍然的神色，猛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你说的对，我是失去了目标。”金凤凰开心的笑了起来，美目在汪天成身上转了转，突然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那你的目标又是什么呢？身手这么好，还有这么清醒的头脑，别告诉我你去金凤凰夜总会只是猎艳，或者其他的什么，告诉我真话！”金凤凰眼里闪过狡捷的神采。
她开始时的确是将汪天成当作一个去夜场猎艳的人，至少在金凤凰带他上车的路上表现的都是如此，看自己的目光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只是望着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她并不了解的东西。
直到汪天成表现出过人的身手，还有收拾屈大少时的镇定自若，让金凤凰意识到汪天成的不简单，而在刚才她讲述自己的故事时，看到汪天成清澈的目光，突然间明白了，明白了汪天成眼中的那些她之前不明白的神采。
一个人是好是坏，是正是邪，往往看他的目光就能够看出来，汪天成掩饰的很好，像极了一个好色之徒，可惜这种想法终究不是他内心的最本质想法，少了很重要的一点东西——贪婪！
就是贪婪，金凤凰没有在汪天成眼中看到贪婪，这和以往的任何男人都不同，包括南州帮的老板也没有这样的目光。
所以在那一刻，金凤凰女人的第六感就知道了，汪天成来这里一定有着自己的目的，这个目标可以是任何事情，唯独不是猎艳。
汪天成笑了笑，摇头道：“你想多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凤凰愣了一下，恍然道：“放心吧，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我会为你保密的，而且这个地方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以前老板总来，他是不会让人知道他的私生活的。”
金凤凰似乎想到了汪天成的担心，解释了一下，汪天成心里苦笑，这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看来没有受过特别训练，卧底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也许自己不该心软，那样就不会让这个精明的女人察觉出来了。
“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让你摆脱现在的危机，让你有一个重新选择生活的机会，你愿意把握吗？”汪天成没有回答金凤凰的问题，反而换了一个话题。
“这算是为你保密得到的报酬吗？”金凤凰一笑。
“算是吧，也许我们该换个地方聊聊，这样外面的那些人才不会起疑。”汪天成的话让金凤凰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阿志带着手下出了别墅却没走远，他飞快的给老板打了电话，坦白的说出自己带人来到了金凤凰的住处，老板沉默了，阿志知道这是老板要发脾气的先兆，不过他并没有惊慌，而是将自己见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是说屈大少在你进门的时候正往外走？”老板再次问道。
“是的，老板。”阿志点了点头。
“那个叫刘强的年轻人受伤了吗？”老板沉默了一下之后问道。
“没有，而且刘强十分轻松的样子，根本不像动过手，只是屈大少的四个手下都是互相搀扶着走出去的，刘强一定是个高手。”阿志想了一下下了定语。
“明早带刘强来见我。”老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阿志愣了一下，苦笑着看了眼别墅里金凤凰卧室亮起的灯光，没过多久灯光就熄灭了，别墅里一片黑暗，阿志深深叹了口气，显得有些落寞。
金凤凰卧室里的大床上，金凤凰靠在汪天成怀里不安的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其实我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就是来救你出苦海的。”汪天成的话让金凤凰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还是观世音呢！”金凤凰不满的哼了一声。
“你只需要告诉我想不想过另一种生活？”汪天成认真了几分。
“本来不想，但听了你的话，我想尝试一下。”金凤凰有些憧憬的道。
金凤凰深深的叹了口气，半天才说道：“其实我早知道很多女大学生在外面走歪路挣钱，只是从没想过这样的人竟然离我这么近，这件事对我的触动很大，原本我以为她是家里有钱，穿名牌的衣服，用着我只能在广告里看到的化妆品，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自信长的比她漂亮，她能得到的，我为什么得不到？”
金凤凰像是在问汪天成，可根本没指望汪天成能回答这个问题，就自顾自的说道：“但我知道女人，特别是吃青春饭的女人，就年轻的这么几年风光，所以我决定做这一行，但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把自己给卖了，我学的就是市场营销，没想到我学以致用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营销出去。”
金凤凰自嘲的一笑，说：“有了目标我就开始行动，我先找了个刷盘子的活，每天晚上十点下班，然后我就用挣的钱打车满南州市的逛，全市的夜场我都去过，经过我三个月的亲身观察，最后选定了金凤凰夜总会，那个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并且我记住了老板的长相，我知道他每个周末都会去那里，就在那个我选定的周末，我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红酒洒在了他的身上，结果正像我想的那样，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被我漂亮的外表迷住了，当晚我就把身体给了他，当他看到床上的落红时，既满足又吃惊的表情我现在都记得，从那之后我就成了他的情人！”
金凤凰回忆道：“直到三个月后他开始给我介绍给另外一位大老板，我没有抗拒，我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被我拴住，我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之后他会给我介绍各种各样的人，但每一个都有头有脸，不是大老板，就是高官，很多人都在电视上出现过，只半年时间，我就成了夜总会的头牌，他给我取了花名叫金凤凰，夜总会也在那天正式改名。”
金凤凰叹了口气，道：“那是我最风光，最辉煌的时候，大概持续了三年，之后的三年在没有什么大的发展，钱虽然赚了不少，但我知道我已经在吃老本了，而从去年开始老板已经不在碰我，女人的一生就像花开花落，我知道我虽然还算年轻，但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个残花败柳了。”
金凤凰说完最后一句话，久久的出神，良久才说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最近我时常一个人半夜里哭醒，每天洗澡的时候，搓了一遍又一遍，我知道我脏，真正的好男人是不会看上我这种人的，我挣够了弟弟妹妹上学的钱，甚至够家里人一辈子用的钱，我当初的目的达到了，可我不敢见他们，我不敢让他们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也不敢找人说话。”
金凤凰哭了，哭的很伤心，泪流满面，看着汪天成，哭道：“就在前几天，就在你坐的位子上，我对那个叫赵凯的男人说着心事，可第二天他就不见了，就在我的房间里不见了，我害怕，好几天都不敢出门，今天我鼓足勇气去问赵凯的下落，更鼓足勇气才把你带回家，其实我知道我不该带你回来的，也许带你回来就是害了你。”
汪天成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金凤凰，她或许算不上一个苦命的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从一开始聪明的她就知道结局，可她又是一个苦命的人，如果她生在一个能自给自足，能供她上完大学的家庭，也许她不会走上这条路，汪天成也不知道金凤凰的选择是错是对，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评价她，去评价她的路。
“每一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自己的路，你没做错什么。”汪天成的话让金凤凰一怔，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汪天成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如果我换到你的位子，和你面临同样的处境，而我又是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也许我也会这么做。”
汪天成说的是真话，换位思考，汪天成也许真的会像金凤凰一样。
“其实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追求名利的女人，你如果是那样的女人，不会把我带回家，更不会对我说这些话。”汪天成说道。
金凤凰笑了，摇头道：“我就是一个追求名利的女人，我告诉过你，我一个星期就要花十万甚至更多的钱。”
汪天成也摇了摇头，断然道：“你不是，你只是一个暂时失去了人生目标的女人。”
“失去了人生目标？”金凤凰愣住了，慢慢的念叨着，又看向汪天成。
“之前你为了父母，为了弟弟妹妹有更好的生活，这就是你的目标，你坚持到了今天，但现在你挣够了钱，却失去了目标，所以茫然，因为你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汪天成笑道。
“前进的方向？目标？”金凤凰念叨着，突然脸上闪过恍然的神色，猛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你说的对，我是失去了目标。”金凤凰开心的笑了起来，美目在汪天成身上转了转，突然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那你的目标又是什么呢？身手这么好，还有这么清醒的头脑，别告诉我你去金凤凰夜总会只是猎艳，或者其他的什么，告诉我真话！”金凤凰眼里闪过狡捷的神采。
她开始时的确是将汪天成当作一个去夜场猎艳的人，至少在金凤凰带他上车的路上表现的都是如此，看自己的目光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只是望着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她并不了解的东西。
直到汪天成表现出过人的身手，还有收拾屈大少时的镇定自若，让金凤凰意识到汪天成的不简单，而在刚才她讲述自己的故事时，看到汪天成清澈的目光，突然间明白了，明白了汪天成眼中的那些她之前不明白的神采。
一个人是好是坏，是正是邪，往往看他的目光就能够看出来，汪天成掩饰的很好，像极了一个好色之徒，可惜这种想法终究不是他内心的最本质想法，少了很重要的一点东西——贪婪！
就是贪婪，金凤凰没有在汪天成眼中看到贪婪，这和以往的任何男人都不同，包括南州帮的老板也没有这样的目光。
所以在那一刻，金凤凰女人的第六感就知道了，汪天成来这里一定有着自己的目的，这个目标可以是任何事情，唯独不是猎艳。
汪天成笑了笑，摇头道：“你想多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凤凰愣了一下，恍然道：“放心吧，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我会为你保密的，而且这个地方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以前老板总来，他是不会让人知道他的私生活的。”
金凤凰似乎想到了汪天成的担心，解释了一下，汪天成心里苦笑，这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看来没有受过特别训练，卧底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也许自己不该心软，那样就不会让这个精明的女人察觉出来了。
“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让你摆脱现在的危机，让你有一个重新选择生活的机会，你愿意把握吗？”汪天成没有回答金凤凰的问题，反而换了一个话题。
“这算是为你保密得到的报酬吗？”金凤凰一笑。
“算是吧，也许我们该换个地方聊聊，这样外面的那些人才不会起疑。”汪天成的话让金凤凰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阿志带着手下出了别墅却没走远，他飞快的给老板打了电话，坦白的说出自己带人来到了金凤凰的住处，老板沉默了，阿志知道这是老板要发脾气的先兆，不过他并没有惊慌，而是将自己见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是说屈大少在你进门的时候正往外走？”老板再次问道。
“是的，老板。”阿志点了点头。
“那个叫刘强的年轻人受伤了吗？”老板沉默了一下之后问道。
“没有，而且刘强十分轻松的样子，根本不像动过手，只是屈大少的四个手下都是互相搀扶着走出去的，刘强一定是个高手。”阿志想了一下下了定语。
“明早带刘强来见我。”老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阿志愣了一下，苦笑着看了眼别墅里金凤凰卧室亮起的灯光，没过多久灯光就熄灭了，别墅里一片黑暗，阿志深深叹了口气，显得有些落寞。
金凤凰卧室里的大床上，金凤凰靠在汪天成怀里不安的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其实我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就是来救你出苦海的。”汪天成的话让金凤凰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还是观世音呢！”金凤凰不满的哼了一声。
“你只需要告诉我想不想过另一种生活？”汪天成认真了几分。
“本来不想，但听了你的话，我想尝试一下。”金凤凰有些憧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