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仙帝
字体: 16 + -

第59章 医论

    一个身高八尺,面方耳阔的魁梧大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扭扭捏捏了半天,羞答答的道:“还请医圣大人出手相救!”

    秦庸眉毛不可抑制的挑了挑,缓缓道:“小便黄赤不出,出如栀子汁,或如黄柏汁,每欲小便茎头即痛,乃是肾热!”

    “方∶榆白皮(切)、冬葵子各一升,车前草(切,一升),滑石(半斤碎),子芩、通草、瞿麦各三两,石苇四两。”

    “上八味咀,以水二斗,先煮车前草取一斗,去滓,澄清,取九升,下诸药,煮取三升五合,去滓,分四服。”

    秦庸一顿狂草,将药方写下,然后递了过去。

    大汉手里紧紧的握住药方,如获至宝,连忙道:“谢谢医圣大人!谢谢医圣大人!”

    秦庸挥了挥手,喊道:“下一个!”

    一个身披银甲的青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放在桌上。

    秦庸眉毛一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银甲青年开口道:“在下奉命请先生务必去趟定南侯府,希望先生不要推辞!”

    秦庸眼睛一眯,这个银甲青年的态度还真是……让人反感啊!

    “在下一介草民,区区郎中,并不知道什么定南侯府!如果你有病,我给你看看;如果你没病,就请离开,后面还有许多排队的人等着!”秦庸淡淡道。

    “你……”,银甲青年面色一僵,怒道:“你可知道拒绝定南侯府的邀请是什么下场?”

    “我可没有接受到邀请,我只受到了要挟!”秦庸冷笑道。

    “你……”,银甲青年拳头紧紧的握住,沉声道:“不要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医圣,摆什么架子。我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封了你的医馆!你信不信?”

    秦庸眯着眼睛打量把银甲青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缓缓道:“腰脊不正,身重缓弱,言音混浊,阳气顿绝……你肾气虚寒阴痿!”

    银甲青年面色瞬间发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秦庸。

    “很好奇么?”秦庸冷笑道:“你以为别人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喊我一声医圣大人?”

    银甲青年张了张嘴,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要看病吗?”秦庸眯着眼睛看向银甲青年。

    银甲青年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声音沙哑道:“请……医圣大人相助!”

    秦庸嘴角慢慢拉出一个弧度,挥手取过一只毛笔写道:“苁蓉、白术、巴戟天、麦冬、茯苓、甘草、牛膝、五味子、杜仲各八两,车前子、干姜各五两,生地五斤。”

    “上十二味治下筛,食后酒服方寸匕,日三。”

    “若要养肾培元,必需清心寡欲!同样,若要求人,必须心诚意恳!”秦庸一字一句道。

    银甲青年闻言沉默良久,然后对着秦庸恭敬一拜,道:“定南侯府林清风恳请医圣大人光临侯府!”

    “听话的病人才能有机会治好病,这样就对了嘛!”秦庸将桌子上的令牌拿起来掂量了几下,缓缓道:“这个邀请,我收到了!”

    说完秦庸将桌子上的药方往前一推,道:“今天的挂号病人必须看完,看完之后我自会拜访定南侯府!”

    林清风将药方小心翼翼的折叠好,塞进怀中,然后道:“恭候大驾!”

    说完之后,林清风毕恭毕敬的离开房间,连脚步声都刻意放轻了。

    “定南侯府么?”秦庸目光闪了闪,然后转头喊道:“下一位!”

    是夜,定南侯府前。

    秦庸眼睛一眯,眸子里的血色一闪而逝,看向定南侯府深处。

    “喂!干什么的?”几个看门侍卫互相看了眼,朝着秦庸喝道。

    秦庸微微一笑,手中一抖,一道令牌化作流光飞向侍卫。

    为首的侍卫是一位四象境的高手,伸手一抓,将令牌握在手心里。

    “这是……”侍卫定睛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喊道:“刘二,带这位医师先生进去!”

    旁边一个马脸侍卫立马走到秦庸身旁,伸手道:“医师先生,这边请!”

    秦庸点点头,率先一步,走进定南侯府之中。

    朱漆大门之后,是一座巨大的石屏,上面雕刻着两队士兵相互交战。

    有的战士躺在地上呻吟,有的战士仰天长啸,有的战士手持长刀搏斗……

    刻画栩栩如生,杀气和呐喊声似乎透过石屏传递出来。

    “侯爷一生征战无数,几经生死,从一个小小的伙头兵做起,然后一次被围攻,作为替补突围,立下功劳,之后不断转战各处,最终凭借赫赫战功成就定南侯之位!为了纪念那次突围,侯爷特意命人将此雕刻在石屏上”,一旁的马脸刘二看见秦庸站在石屏前停下来,耐心的解释道。

    秦庸点点头道:“炎黄得侯爷,实乃大幸!”

    马脸刘二一伸手道:“先生这边请!”

    秦庸点点头,顺着刘二的指引而行,来到一间宽大的屋子前。

    “先生,请入内稍事休息!”刘二伸手请道。

    秦庸点点头,一步踏入屋内。

    更a新最@快上;☆

    屋子内聚集着十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三五成群的讨论着什么。

    看见秦庸走了进来,一众老者均好奇的看了过去。

    “这位小兄弟是……”,一个老者好奇的问道。

    秦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在下是受邀来此看病的,不知道各位前辈是否也是如此?”

    秦庸此话一出,一众老者皆面面相觑。

    “胡闹!简直是胡闹!”一位老者怒道。

    “这么年轻的医师?能有多少经验?会治什么?”另外一个老者附和道。

    “小伙子?你没开玩笑吧?你也是受邀而来的医师?”一位老者直接开口问道。

    “为什么在下就不能是受邀而来的医师呢?”秦庸笑道。

    “你学医多少年了?行医多少年了?”老者问道。

    秦庸微微一笑道:“医术高低看的是医者的水平,看的不是医者的年龄!”

    “名医往往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出名,而老医只是老而已!有些人连外感内伤都分不清楚,寒热虚实亦不知辨。一有疑难杂症,大家都各执己言,或自攻击;或只出一方,莫衷是处;或冷言讽刺!如果大家都本着探讨提高的目的。为何不能够从理、法、方、药几方面来一较高下?心不能潜,何来他日飞龙在天?”

    “你……”,老者面色一僵,气的脸色发紫。

    “哼!竖子猖狂!老夫倒要来考较一下!”一个老者上前一步道:“体实勇悍惊热主肝热当如何?”

    秦庸不假思索道:“柴胡、升麻、黄芩、细辛、枳实、栀子仁、芒硝各三两,淡竹叶、生地黄各一升,泽泻四两。上十味咀,以水九升煮取三升,去滓,下硝,分三服。”

    老者目中惊色一闪,旋即思索片刻,又问道:“补虚调中,治脉虚惊跳不定,乍来乍去,小肠腑寒,又当如何?”

    秦庸微微一笑道:“防风、桂心、通草、茯神、远志、麦门冬、甘草、人参和白石英各三两。上九味为末,白蜜和丸,如梧子大,酒服三十丸,日再,加至四十丸。”

    “此方如何?”秦庸冷冷的看向老者。

    老者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目光闪烁不定。

    “好小子!老夫来试试!”另外一个老者一步上前问道:“夫风痱者,猝不能语口噤,手足不遂而强直者是也。当如何是?”

    “治之以伏龙肝五升为末,冷水八升和搅,取汁饮之,能尽为善。”秦庸对答如流道。

    一众老者相互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之色。

    “后生可畏啊!”一众老者叹道。

    “诸位前辈,医道一途,博大精深!各种病理,原因迥异!若想成为一位苍生大医,还需多加交流,博采众长!今后,还请各位前辈多加指教!”秦庸适当放低态度道。

    诸位老者相互一视,皆笑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