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倒是实话
可人老了，年轻时轻而易举的自然动作，变得生疏僵硬，甚至还有点儿不习惯。未了，他只好烦乱的摇摇头：“唉，依你依你都依你，存吧节约吧勒紧腰带吧！我们这一辈子，都造了什么孽哟？越老越得不到解脱。”
就这样。
没有自动断电功能的老电水壶，一直保留了下来。
奇怪的是，这台老俩口谁也说不上来，是多久买的老式电水壶，质量却特别好，秒杀现在那些包装精美，样式新颖和多功能的所谓高科技产品，虽然桐科对它又恨又爱。
这不。
完蛋了吧？
明儿个老太太回来一查看，老头儿又得挨骂啦。唉，骂就骂吧，就当她在外面受了气，我是她的出气筒罢了，可这水，却总是要喝的。
可怜的桐科。
只好老老实实的守着烧水了。
水开后，先灌满暖水瓶，再灌满大茶杯，待水变得凉了，慢慢饮尽……临睡前，桐纠又把自己的策划，认真读了一遍，然后重新放回抽屉，撅着屁股爬上床，躺在幽暗中思忖着策划的各项细节，实施可能以及会出现的错误，直到脑袋慢慢歪到了一边儿。
老太太一早就回来了。
照例边哼歌儿边朗诵，一面掏出钥匙开门。
很好，这次准确无误，防盗门应声而开。“我等待我想像我的灵魂早已脱僵/马蹄声起马蹄声落ohyeahohyeah/看见的看不见的瞬间的永恒的/青草长啊大雪飘扬ohyeahohyeah！”
老太太节奏铿锵的朗诵着。
把拎着一大包东西，重重甩到厨房灶台上。
继续往屋里边朗诵边健步走来，居然还没把沉睡中的老头儿惊醒。“我等待我想像我的灵魂早已脱僵/马蹄声起马蹄声落ohyeahohyeah/看见的看不见的瞬间的永恒的/青草长啊，嘎然而止。
不对！
有情况！
老太太警觉地把脱了一半的外套重新放下，狼一般竖起耳朵耸动鼻孔：听这桐科睡得如此安详，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老头儿从来都是深更半夜。
才踩着自己的脚杆，窸窸窣窣爬上里侧小床，然后翻过来倒过去的。
经常是自己不耐烦的喊一嗓子：“你个死老头子，你不睡，别人就不睡呀？”才懵懵懂懂的睡去。不到天亮，老头子又开始了折腾，待自己真正醒来，他又闭上眼睛似睡非睡的扯着呼噜。
当然罗。
我可从来没计较过他的。
我知道，天下老头儿都是这样，也是人上了年纪，无法好好入睡的缘故。可是，今天这会儿应该是闭上眼睛
，似睡非睡扯着呼噜的老头儿，居然会睡得如此沉静香甜？
不对！
有情况！
昨晚上在避暑胜地的临时客房里，老姐妹们恰好议论到这事儿呢。无数经典事实说明了，独居在家的老头儿，与独身在外的年轻姑娘一样危险。
当然。
这种危险也是分层次档次的。
比如我家桐纠，说老不算太老，说穷也不算最穷，恰恰属于老头儿类的危险级。比他年轻的男人，可以背着老婆任意胡作非为。
比他年老的男人。
己经被岁月和老太太彻底摧毁。
依理伏法和老老实实的呆在了自己窝里，虽然时不时的伸出脑袋朝外打望，却终归力不从心，回天无力。只有像桐纠这类青年人的中年人，才会色心，害心加祸心不死，整日鬼鬼祟祟和鬼迷心窍的梦想着，蠢动着和实干着。
同行的七楼原×中学副校长老伴。
一个一向衣着得体，举止端庄的原×职高教导主任。
昨晚上，就勇敢地“揭露”了她那个副校长老头儿。原来，己退休多年年届八十有二的副校长老头儿，居然和一个女网友发展成了网上情人，在虚拟世界里，你称我为：“亲爱的”，我称你为“亲”，还不时为所谓的爱情观，人生观等五观，展开热烈争论……
现在。
我家桐纠睡得这样香甜？
没说的，一定比那个风流老头儿，更有过之无不及。我的经验，只有灵魂得到极大安慰的老头儿，才能睡得这么死的！
赵南像模像样的吼叫完。
大家哄堂大笑。
网络写手叫道：“老板不知道，老板娘知道，本城见义勇为奖励现金20万，自己写申请。”何止也蹦上来，跟着直嚷嚷：“老板娘说了，还在二老板娘本小姐呢，告诉大家，本小姐知道，本城见义勇为奖励现金30万，直接打到卡上。”
鲁班刚想说点什么。
给赵南推了过去。
“行了，别跟着凑份啦！”又拍拍双手：“好了，兄弟姐妹，干正事儿吧。”于是，大家都坐回各自岗位，真真假假的忙碌起来。
红枣在自己位子上刚坐下。
就接到了省省省葛副发来的微信。
寻问那一万张致赔歉信，现在还能不能修改？红枣有些发楞，这事儿说行也行，说不行也不行，最后顾及到双方的友好往来关系，只好按对方要求办理，并与之约定，明上午九点半准时，由过河广告帮忙运送到地区街道办传达室，葛副自己现场接货办理。
然后。
坐下抓起鼠标点开邮件，认真阅读起市局发来的通稿。
虽说心里仍是不愿意，可人家市局办公室主任说得对呀！没有强大的祖国，哪有吉详平安的盛世华年？没有盛世华年，我们这些90后哪来的三活？
红枣也没想到。
一个堂而皇之市局办主任和二级警督，居然能把90后们的心思，揣摩得如此准确？
当然罗，我们90后还有许多心思和作法，她并不清楚或者根本不知道。比如这什么见义勇为巾帼英雄？我自己都念起都坳口，不甚理解和一点儿也不感冒，更莫说其他的90后们了。
其实呢。
我当时。
的确只是出于一种对坏分子的警戒心和仇恨，一点儿也提不到爱国爱人民的高层面上来的，没想到就这么成了见义勇为的巾帼英雄，好像，好像有点搞笑哦？
说真话。
虽然当时我也算勇敢。
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感到一阵后怕。那二个要真的是劫匪，我就完蛋了。我知道，即使劫匪被打死或者当场抓获，他的同伙也会替他们报仇找到我的。
我才23岁。
我还没活够。
我红枣无房无权无势无钱，连男友也没有，就这样死掉太可惜啦！我可不干……还有，这算是怎么回事？不是见义勇为的巾帼英雄，连和记者们的说话，也得按照你们统一的口径回答？有点儿，嗯，我自己不会说吗？
凭红枣的广告文案功夫和审美层次。
这份所谓的通稿，完全是官样文章。
纯粹的官话假话屁话和废话，一点没构思，没水平和不美。红枣越读越烦，感到自己脑子里一团糟，就把通稿放下，给杏子发微信：杏子杏子，在干啥子？
嗒！
杏子回信。
什么是啥子？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红枣：重庆俗语，知道中国第四个直辖市吧？杏子：当然知道，大重庆，大山城，听说房子全一层层的修建在坡上，高铁从高楼之间穿过。
好了。
亲爱的，莫打扰我了，我正忙着。
红枣朝前面望望，闺密正端端正正坐在电脑前忙活哩，不禁瘪瘪嘴巴：当真是爱情高于一切呀？莫发傻啦！现在哪里还有真正的爱情？
嗒！
杏子回话。
红枣红枣你发痴呀？我把文案弄了个初稿，暂时放放，现正上网搜寻茶道哩。知道吧，我准备好好学学茶道，有句话怎么说的，哦对了在这儿呢，三更随缘小熬夜，白日佛系大养生。我现在加入佛系养生啦。
红枣吓一跳。
差点儿喷笑。
杏子杏子，你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居然大言不惭要成道了。唉唉，不是有意让1
2套逗得你重色轻友？刚才在“田野”表现也不错嘛，还引得我特不高兴呢，怎么一回到办公室，就变了脸？
你这不是诚心让12套崩溃？
让闺密失望啊？
唉唉再说了，那茶道和那佛系养生，也是你学的吗？23岁的浅薄，连茶道和佛系养生的表皮也没摸着呢，哪能随便学的呀？
想想。
红枣嗒嗒嗒发出后，又捏了一大团纸，瞄准杏子背心砸了过去。
纸团倒是准确无误的砸中了目标，可杏子岿然不动，然后回信：别劝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可这事儿不能听，因为你是企业战士，不懂我们落后份子的所作所为。
还有。
我看那通稿，你还是照着念吧。
也不要加上自己的话。要不，有个什么闪失，后果很严重。红枣细细读了，前面的话不以为然，杏子就这性格，并非一成不便，到时一拨一撩就是了。
倒是后面的提醒很重要。
市局呵政府呢！
真不按通稿或加入自己的即兴发挥，有个什么意外就真是后悔莫及了。行！听闺密的，就按通稿口径背诵吧！
快下班时。
红枣接到了报社的电话。
告诉那一万张致歉信，己经印好打成了二大包，让红枣过去提货。先前折折折和省省省的促销广告，都己在《××晚报》按规定刊出，请红枣查看。
想想刚才自己和葛副的通话安排。
红枣决定暂放在报社印刷厂。
自己明一早去印刷厂提货，直接送到地区街道办，免得跑二趟。红枣把自己的打算给对方说了，满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儿的，却让付印部主任不高兴了：“红枣姑娘，临上机啦你说要改，想想我们之间的友谊，我认了。现在又要暂放在我办公室？拜托！红姑娘，我一天要应对多少人多少公司和多少事啊？”
这倒是实话！
（本章完）
就这样。
没有自动断电功能的老电水壶，一直保留了下来。
奇怪的是，这台老俩口谁也说不上来，是多久买的老式电水壶，质量却特别好，秒杀现在那些包装精美，样式新颖和多功能的所谓高科技产品，虽然桐科对它又恨又爱。
这不。
完蛋了吧？
明儿个老太太回来一查看，老头儿又得挨骂啦。唉，骂就骂吧，就当她在外面受了气，我是她的出气筒罢了，可这水，却总是要喝的。
可怜的桐科。
只好老老实实的守着烧水了。
水开后，先灌满暖水瓶，再灌满大茶杯，待水变得凉了，慢慢饮尽……临睡前，桐纠又把自己的策划，认真读了一遍，然后重新放回抽屉，撅着屁股爬上床，躺在幽暗中思忖着策划的各项细节，实施可能以及会出现的错误，直到脑袋慢慢歪到了一边儿。
老太太一早就回来了。
照例边哼歌儿边朗诵，一面掏出钥匙开门。
很好，这次准确无误，防盗门应声而开。“我等待我想像我的灵魂早已脱僵/马蹄声起马蹄声落ohyeahohyeah/看见的看不见的瞬间的永恒的/青草长啊大雪飘扬ohyeahohyeah！”
老太太节奏铿锵的朗诵着。
把拎着一大包东西，重重甩到厨房灶台上。
继续往屋里边朗诵边健步走来，居然还没把沉睡中的老头儿惊醒。“我等待我想像我的灵魂早已脱僵/马蹄声起马蹄声落ohyeahohyeah/看见的看不见的瞬间的永恒的/青草长啊，嘎然而止。
不对！
有情况！
老太太警觉地把脱了一半的外套重新放下，狼一般竖起耳朵耸动鼻孔：听这桐科睡得如此安详，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老头儿从来都是深更半夜。
才踩着自己的脚杆，窸窸窣窣爬上里侧小床，然后翻过来倒过去的。
经常是自己不耐烦的喊一嗓子：“你个死老头子，你不睡，别人就不睡呀？”才懵懵懂懂的睡去。不到天亮，老头子又开始了折腾，待自己真正醒来，他又闭上眼睛似睡非睡的扯着呼噜。
当然罗。
我可从来没计较过他的。
我知道，天下老头儿都是这样，也是人上了年纪，无法好好入睡的缘故。可是，今天这会儿应该是闭上眼睛
，似睡非睡扯着呼噜的老头儿，居然会睡得如此沉静香甜？
不对！
有情况！
昨晚上在避暑胜地的临时客房里，老姐妹们恰好议论到这事儿呢。无数经典事实说明了，独居在家的老头儿，与独身在外的年轻姑娘一样危险。
当然。
这种危险也是分层次档次的。
比如我家桐纠，说老不算太老，说穷也不算最穷，恰恰属于老头儿类的危险级。比他年轻的男人，可以背着老婆任意胡作非为。
比他年老的男人。
己经被岁月和老太太彻底摧毁。
依理伏法和老老实实的呆在了自己窝里，虽然时不时的伸出脑袋朝外打望，却终归力不从心，回天无力。只有像桐纠这类青年人的中年人，才会色心，害心加祸心不死，整日鬼鬼祟祟和鬼迷心窍的梦想着，蠢动着和实干着。
同行的七楼原×中学副校长老伴。
一个一向衣着得体，举止端庄的原×职高教导主任。
昨晚上，就勇敢地“揭露”了她那个副校长老头儿。原来，己退休多年年届八十有二的副校长老头儿，居然和一个女网友发展成了网上情人，在虚拟世界里，你称我为：“亲爱的”，我称你为“亲”，还不时为所谓的爱情观，人生观等五观，展开热烈争论……
现在。
我家桐纠睡得这样香甜？
没说的，一定比那个风流老头儿，更有过之无不及。我的经验，只有灵魂得到极大安慰的老头儿，才能睡得这么死的！
赵南像模像样的吼叫完。
大家哄堂大笑。
网络写手叫道：“老板不知道，老板娘知道，本城见义勇为奖励现金20万，自己写申请。”何止也蹦上来，跟着直嚷嚷：“老板娘说了，还在二老板娘本小姐呢，告诉大家，本小姐知道，本城见义勇为奖励现金30万，直接打到卡上。”
鲁班刚想说点什么。
给赵南推了过去。
“行了，别跟着凑份啦！”又拍拍双手：“好了，兄弟姐妹，干正事儿吧。”于是，大家都坐回各自岗位，真真假假的忙碌起来。
红枣在自己位子上刚坐下。
就接到了省省省葛副发来的微信。
寻问那一万张致赔歉信，现在还能不能修改？红枣有些发楞，这事儿说行也行，说不行也不行，最后顾及到双方的友好往来关系，只好按对方要求办理，并与之约定，明上午九点半准时，由过河广告帮忙运送到地区街道办传达室，葛副自己现场接货办理。
然后。
坐下抓起鼠标点开邮件，认真阅读起市局发来的通稿。
虽说心里仍是不愿意，可人家市局办公室主任说得对呀！没有强大的祖国，哪有吉详平安的盛世华年？没有盛世华年，我们这些90后哪来的三活？
红枣也没想到。
一个堂而皇之市局办主任和二级警督，居然能把90后们的心思，揣摩得如此准确？
当然罗，我们90后还有许多心思和作法，她并不清楚或者根本不知道。比如这什么见义勇为巾帼英雄？我自己都念起都坳口，不甚理解和一点儿也不感冒，更莫说其他的90后们了。
其实呢。
我当时。
的确只是出于一种对坏分子的警戒心和仇恨，一点儿也提不到爱国爱人民的高层面上来的，没想到就这么成了见义勇为的巾帼英雄，好像，好像有点搞笑哦？
说真话。
虽然当时我也算勇敢。
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感到一阵后怕。那二个要真的是劫匪，我就完蛋了。我知道，即使劫匪被打死或者当场抓获，他的同伙也会替他们报仇找到我的。
我才23岁。
我还没活够。
我红枣无房无权无势无钱，连男友也没有，就这样死掉太可惜啦！我可不干……还有，这算是怎么回事？不是见义勇为的巾帼英雄，连和记者们的说话，也得按照你们统一的口径回答？有点儿，嗯，我自己不会说吗？
凭红枣的广告文案功夫和审美层次。
这份所谓的通稿，完全是官样文章。
纯粹的官话假话屁话和废话，一点没构思，没水平和不美。红枣越读越烦，感到自己脑子里一团糟，就把通稿放下，给杏子发微信：杏子杏子，在干啥子？
嗒！
杏子回信。
什么是啥子？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红枣：重庆俗语，知道中国第四个直辖市吧？杏子：当然知道，大重庆，大山城，听说房子全一层层的修建在坡上，高铁从高楼之间穿过。
好了。
亲爱的，莫打扰我了，我正忙着。
红枣朝前面望望，闺密正端端正正坐在电脑前忙活哩，不禁瘪瘪嘴巴：当真是爱情高于一切呀？莫发傻啦！现在哪里还有真正的爱情？
嗒！
杏子回话。
红枣红枣你发痴呀？我把文案弄了个初稿，暂时放放，现正上网搜寻茶道哩。知道吧，我准备好好学学茶道，有句话怎么说的，哦对了在这儿呢，三更随缘小熬夜，白日佛系大养生。我现在加入佛系养生啦。
红枣吓一跳。
差点儿喷笑。
杏子杏子，你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居然大言不惭要成道了。唉唉，不是有意让1
2套逗得你重色轻友？刚才在“田野”表现也不错嘛，还引得我特不高兴呢，怎么一回到办公室，就变了脸？
你这不是诚心让12套崩溃？
让闺密失望啊？
唉唉再说了，那茶道和那佛系养生，也是你学的吗？23岁的浅薄，连茶道和佛系养生的表皮也没摸着呢，哪能随便学的呀？
想想。
红枣嗒嗒嗒发出后，又捏了一大团纸，瞄准杏子背心砸了过去。
纸团倒是准确无误的砸中了目标，可杏子岿然不动，然后回信：别劝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可这事儿不能听，因为你是企业战士，不懂我们落后份子的所作所为。
还有。
我看那通稿，你还是照着念吧。
也不要加上自己的话。要不，有个什么闪失，后果很严重。红枣细细读了，前面的话不以为然，杏子就这性格，并非一成不便，到时一拨一撩就是了。
倒是后面的提醒很重要。
市局呵政府呢！
真不按通稿或加入自己的即兴发挥，有个什么意外就真是后悔莫及了。行！听闺密的，就按通稿口径背诵吧！
快下班时。
红枣接到了报社的电话。
告诉那一万张致歉信，己经印好打成了二大包，让红枣过去提货。先前折折折和省省省的促销广告，都己在《××晚报》按规定刊出，请红枣查看。
想想刚才自己和葛副的通话安排。
红枣决定暂放在报社印刷厂。
自己明一早去印刷厂提货，直接送到地区街道办，免得跑二趟。红枣把自己的打算给对方说了，满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儿的，却让付印部主任不高兴了：“红枣姑娘，临上机啦你说要改，想想我们之间的友谊，我认了。现在又要暂放在我办公室？拜托！红姑娘，我一天要应对多少人多少公司和多少事啊？”
这倒是实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