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当军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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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温崇竣被赶下床

    时珈仪被陈红英的话臊红了脸,幸好有昏暗的天色做遮掩,才没让陈红英看出她的羞涩来。

    但这句话对于农村里快满三十岁的已婚妇女来说,已经很含蓄了,她们真飙起荤话来,比小黄书还黄。

    时珈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含糊又敷衍的应下来:“嗯嗯嗯,大嫂我知道了,我……”

    “如果他敢还手打你……”陈红英并没有结束对话的打算,继续说道,“你、你就……”

    陈红英刚想说‘你就叫我’,但又想起时珈仪可是能一个人打死野猪的女人,二弟温崇竣是个军人,也不能一个人打死一头接近四百斤重的野猪吧?

    “他敢还手,你就揍他一顿,像打野猪那样,甭手软。”陈红英手刀气势汹汹的砍下去,“打媳妇儿的男人是要不得的,不能容忍。”

    时珈仪:“……”

    时珈仪:大嫂求求你快点走吧,放过我吧!

    陈红英总算离开了,时珈仪终于如释重负,这是她和陈红英聊天聊得压力最大的一次。

    天已经擦黑了,回屋上床前,她只是想来茅坑里单纯的上个厕所顺便再换一条卫生巾,结果遇到了陈红英。

    现在,跟陈红英聊完天的她,一点儿!也不想!回屋子!休息了!

    陈红英的嘱咐让她无法正眼看温崇竣了!

    但是!

    农村的茅坑真的太臭了!

    最终时珈仪还是被臭味打败,捏着鼻子撅着嘴,小模样可怜兮兮的回屋去。

    窗户上的囍字剪纸粘得牢固还没掉,油灯那小小一团的晕黄投射在屋内,灯光照亮之处洒满了温暖。

    尤其是屋子里有人有狗,时珈仪一走进来,感觉这副画面十分温馨圆满。

    哈哈是个记仇但容易被讨好的脾气,晚饭的时候,温崇竣给它和多多扔了几块猪肉,一人一狗就握手言和了。多多的性子更亲近人了,没一会儿就和温崇竣玩得不亦乐乎。

    和温斌在一起时它充当保护角色;时珈仪在一起时是平等的,时珈仪跟它们都有商有量;但在温崇竣面前,多多不由自主的服从于他。

    “这两条狗挺通人性的,好狗。”前半句对时珈仪说的,后半句他对着多多和哈哈直接称赞,乐得两条狗尾巴一甩一甩摇得欢快。

    “哈哈在后山捉到了不少野鸡野兔子给我们开荤,多多天天都跟着小斌,有一次温崇明欺负小斌还反被多多给教训了。”时珈仪提起它们的光辉事迹,就忍不住眉眼带笑,“它们给我们帮了不少忙。”

    温崇竣深以为然的点头。

    “不过,哈哈也太怕

    死了些。”他又摇头,“吵起架来气势汹汹,一动手就夹尾巴溜了。”

    温崇竣没听说过关于哈士奇这样的一句描述:吵架没输过,打架没赢过。但他经过初步观察,也已经洞悉了哈士奇的本质。

    亏得它一直被村里人当做狼犬,大黄狗多多都这样凶,狼犬一张口不得咬死人啊!所以大家对哈哈避而远之,不敢招惹它,也就一直没有发现它狗仗人势、虚张声势的真面目。

    小夫妻俩坐在床边聊起狗来倒是滔滔不绝,很谈得来,聊到哈哈和多多都趴在它们窝里睡得打起了呼噜,小夫妻俩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时珈仪打了个哈欠。

    温崇竣侧过身,让她去床里侧睡,之前已经同床共枕过一次了,这一次双方都知道时珈仪不方便,更不会发生什么事,所以真到了一起躺床上的这一刻,两个人并没有太尴尬。

    白天精力旺盛消耗过度,躺平了后,两个人一前一后都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珈仪仿佛听见有人在叫她,她以为是在做梦,被叫了好几声后,才睁开惺忪睡眼。

    温崇竣站在床边,语气十分无奈:“我睡哪儿?”

    “当然睡……床……上……啊……”时珈仪的音量由高到低,渐渐虚弱,她头一偏,看见在自己旁边睡得死沉死沉的两条狗,再看看站在床边的温崇竣,她眨眨眼,心虚又想笑。

    身材高大的温崇竣委屈巴巴的告状:“它们抢了我的位置,不让给我。”

    她再浓的睡意也被这个画面给逗醒了。

    温崇竣回来后,她忘了每次睡到半夜,中途醒来的多多和哈哈会爬上床的事。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好端端睡在床上,竟然能被两条狗给挤下去。

    时珈仪:“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讲。”虽然直觉告诉他不是好话。

    她理直气壮的替多多和哈哈说了句公道话:“它们凭本事霸占的床凭什么让?你也可以靠实力抢回来啊!”

    温崇竣:“……”

    嫌弃归嫌弃,时珈仪还是帮他把两条狗给推下床。

    按理说,狗的警觉性是很强的,有一丁点儿动静就会醒过来,可时珈仪和温崇竣两个人怎么叫、怎么推,两条狗就是一动不动,颇有她叫任她叫,清风拂上山岗;她推任她推,明月照大江的气势。

    温崇竣真用力是肯定能把它们弄下床的,他只是怕它们突然挣扎,会不小心伤到它们。

    时珈仪一手揪起一只狗的耳朵:“给我装睡呢?之前我说过什么,不、准、上、床!滚!再不下去明天就吃

    狗肉汤了。”

    不动如山瘫如死狗的两只狗耳朵动了动,身姿矫捷的从床上跳下去,回到自己窝里继续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得温崇竣和时珈仪两个人都哭笑不得。

    时珈仪看席子上被两条狗趴过的地方有些脏,一边起身一边说:“我擦一下你再来睡。”

    在农村不比二十一世纪公寓式的楼房,哈哈再爱干净也免不了把尘土弄到自己的毛上,只能说多多和哈哈看上去挺干净的。

    “你回去躺着吧,我来就行了。”温崇竣不拘小节的用自己的洗脸毛巾在席子上随便擦了几下,就躺上去了,这点脏算什么,他出任务的时候,更恶劣的环境都待过。

    时珈仪生理期的时候很容易疲惫,一躺下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旁边的床位已空无一人。

    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畏畏缩缩的看自己又侧漏了没,她的亲戚已经来了两、三天了,到了昨晚上,量终于开始减少,她松了口气,换好衣服又拿了片卫生巾去换。

    “洗漱好了吗?来吃早饭吧。”温崇竣说道,“吃完饭我们就去县城。”

    去县城干什么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明白的。

    时珈仪临出门前察觉自己穿的这一身衣裳没兜,如果后面需要用钱,她不好当着温崇竣的面儿凭空掏出钱票来,便特意回屋重新换了一身。

    不经意扫过床上,她之前叠得歪歪扭扭的被子这会成了边边角角都整齐对称的豆腐块儿,突然压力山大。

    等时珈仪终于拾掇利索,头发全拢到脑后编成一条鱼骨辫,穿着白衬衫和黑裙子,脚踩丁字口黑皮鞋的走出屋门,温崇竣看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