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蜀军千营共一呼（二）
皇甫眠没有说什么话，只温柔地回望向她，大手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后背，就当作是回答了她了。天色逐渐亮起来，这次是他们在军营中迎接的第一个晨曦。回想起那天安章泽及阿早、阿立来到京城的时候，他恰巧在路上遇到那师徒三人。
原来安章泽在那天骂醒了皓盈之后，也骂醒了自己的心，于是便决定启程来到京城，想重新回到以前那样当一名大夫为百姓治病。曾记得二长公主及苏廉欠下了他三个人情的安章泽，打算找那两人为他实现第一个愿望，就是在京城买一座府邸。只是现在二长公主被禁足，苏廉的身上也没有这么多银两，皇甫眠只好代替他们二人为安章泽买了一座府邸来住。
三师徒这样一住，便是几个月了。然后到了蜀辽之战开始了差不多一年，安章泽想起以前在军营的日子，便有了当回军医之心，在哪里跌倒，便在哪里爬起来，只是他不能贸然自己跑到军营去。最后，便决定拜访被禁足的二长公主，请求她的帮忙。
当日皓盈收到杜伟的通知下，便在晚上偷偷离开府中并来到安府，她这才知道安章泽师徒三人有从军医之心，她心下佩服之余也同样地跟他们一样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只是她的身份特殊，又是带罪之身，一筹莫展之际，却被安章泽鼓励起来，反正她在京城是以没有贡献的罪人身份活着，倒不如只身冒险跑到军营当个军医去，同样也是罪人，但后者却有意义得多。军营需要军医，没有一个军营会嫌弃军医太多。
皓盈听着听着，也觉得并非没有道理，而且在旁边的皇甫眠同样听到安章泽这番话后仿佛也被点醒了，与其整天被大内高手监视他，以戴罪之身生活，倒不如跟皓盈一样跑到军营去。一来他可以保护她，二来也可以藉此机会从军以功抵过，再说，若然能从西辽之战中胜利归来，就能表示皇甫家跟西辽国没有任何关系，也能因此向元正帝提亲迎娶她，这样以后或许就能跟她光明正大一起生活下去。于是，皇甫眠也鼓励皓盈一同拜托五王安排他们前往军营去。
至于桂澄明三位年轻大夫是特地从家乡离乡别井到京城找安章泽拜师学艺，得知师父有要去当军医之心，三人也决定一同前往，打算可以藉此得到入皇宫当太医的机会。至于丁氏兄妹是安章泽年轻时的好友，一听到他在京城出现的消息，兄妹二人便结伴过来探望一下他，最后因为觉得有趣便一起跟到军营来。
刚好北境的精兵出发到军营支持，就这样皓盈、皇甫眠，安章泽等几人便在五王维楸的安排下一起跟随那些精兵去到军营。正是如此，机缘巧合下他们众人便成为了苏闻及六王维桐等的及时雨。
接连两天下来，皓盈及章泽他们等不断为伤者熬煮解药和清洗伤口，忙得几乎每天睡不到一个时辰。幸好这两天以来敌军也没什么动静，士兵们也能好好休息放松两天，好整以暇，养精蓄锐。
加上自从二长公主及安大夫，北境的精兵及朝廷的援军物资陆续抵达后，军中的士气大增，再说六王及伤兵们也逐渐康复，现在每一个士兵的战意非常高昂，而且刚到步的士兵知道我军死伤惨重，更是对西辽国的士兵恨之入骨，只盼望在下一场仗能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誓言守护自己的土地，为已死的同伴复仇。
佟俉察觉到士兵们的看法后，便向六王主动提议增设一个口号来激励及提升军队的士气，让目的一致的众士兵能时刻保持着这一份保家卫国的心，也让众人能在战场上专心打仗。
众人都非常同意佟俉的提议，于是佟俉回想起当日苏闻在大雷鼓前说出振奋人心的那些话，便仔细想了几句说话作口号：「杀我战友不能恕，夺我家园不能饶，上阵杀敌我不怕，誓将敌方全歼灭！」短短的四句话就能让军心推向最高，因为用字简洁，意义深厚，很容易琅琅上口，现在每一名士兵都会念，而且还自发地不分昼夜高呼口号，可见士兵们对于这一场仗是有多大的胜利决心。
几天后，入夜，元正帝收到了佟俉从军营传过来的信，果然二长公主是无视宫规跑到战场去。皇上马上联络文武百官聚集到太和殿商议此事。不到半个时辰，众官员已经齐集到太和殿上。
元正帝清清嗓子，无奈道：「根据军营的消息回报，二长公主确实是到了军营。」
「噢！」众官员同声惊讶。
五王维楸双眉一皱，担心道：「皇上，请问六王及其他士兵的伤势如何？」
元正帝微笑道：「二长公主已经替六王治疗过，现已并无大碍，另外二长公主这一次还带了八个大夫到军营为士兵诊治，六王应该很快就可以康复过来上场杀敌。」
有一名官员高兴道：「今次真的是全靠二长公主啊！」
「但是不管怎样说，一个女儿家不能擅自跑到军营去！军法何在啊！」马上有另一位官员怒道。
元正帝望向其他大臣，「今次二长公主确实是功不可没。」淡淡道：「再说，我朝没有限定必须只有男的才能在军营为国效力。」
此话一出，随即有官员会意道：「那皇上的意思是二长公主能留在军营？」
「是。朕决定准许二长公主留在军营，另外前天派出的太医都要听命于二长公主的手下办事。」元正帝再补充道：「今次随二长公主同行的八名大夫可以选择之后留在太医院中工作，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虽然还有好多的官员并不接受元正帝的安排，但由于元正帝之后的说话，众官员不得不对皓盈心悦诚服，渐渐支持二长公主留于军营帮忙。
「军营之中受伤的士兵超过三万，六王又身受重伤，当时军营连一个军医都没有，若非二长公主及时出现，恐怕我军早已全军覆没。」元正帝轻叹一声，「这件事的后果，朕相信各位爱卿都清楚不过。」
如此，二长公主便得到了皇上的准许继续留守于军营中将功补过，众大臣也再没有任何议异。只是，皇上下令要众人将公主在军营的消息隐瞒下来。
下朝后，五王及几位大臣跟随元正帝到御书房继续商量刚才的事。
五王维楸虽然庆幸皓盈能继续留下军营，但也同时奇怪皇上怎会有这样的决定，趁着御书房中的人都是亲信，便大着胆子问道：「皇上，为什么你会作出这个决定？」
元正帝将刚才佟俉写来的信交给维楸，生气道：「你自己看吧。」
维楸和其他的大臣凑近一看，脸色忽然变青，讶异道：「西辽居然使毒？」
罗大将军重重的鼻哼一声，「那个西辽国的国王真歹毒。」
「还好这次多得二长公主赶到，否则我军肯定有半数人是中毒而死并非战死，好一个不须吹灰之力的妙计！」元正帝气得大力拍台道。
有一文官立即拱手道：「皇上息怒！」
维楸亲自斟了茶给皇上，从容道：「难怪皇上也应允二长公主留守于军营之中，只是，今后我们需要怎样面对西辽的事？」
「马上联络六王他们，不须对西辽赶尽杀绝，但必须严阵以待，击溃他们！」元正帝咬牙道。
另一文官沉声道：「战争开始的初期百物腾贵，例如粮食等的价格被商人调得极高，若非以梅庄为首及其他商家连手控制食粮价格，也没有现在安稳的场面。想来，梅庄会出手相助，应该是二长公主暗中下令的。她真是巾帼英雄。」
声音不大不小恰恰传到元正帝的耳中，他人虽身处于皇宫之中，但并非证明他对宫外的事毫不知晓，拨开桌上的奏章，然后摊开了宣纸，一边提起笔书写，一边道：「维楸，你去安排佟俉于信中所需的东西，他要什么都一一给他。还有，各位爱卿。若朕打算犒赏那些已经为国捐躯的士兵应该可以怎样处理？」
「皇上，为国捐躯的士兵太多了，要逐一赏赐他们的家人很困难，微臣建议不如圣眷天下，于这个冬季降低税收，众人受惠啊！」一位年轻的文官这样道。
元正帝略一沉吟，然后道：「这个主议挺好的，但会不会导致国库空虚？」
维楸想了想道：「我朝建国以来一直推崇节俭，历朝以来盛大的喜宴不过五次，只是一个冬季的话应该不会影响国库。」
「好。」元正帝接着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建议？」
维楸再想了想，「战死沙场的人实在太多，也不方便一一为他们另立墓碑。这样吧，臣弟认为可以派工匠用象形大石雕琢一个大墓碑，当是纪念在这场战争中战死的人。一来可以告诉天下百姓我朝重视每一位百姓的性命，二来也可以对军营的兄弟作鼓舞。」
另外再有一名官员道：「现在于民间流传了四句来自军营的口号，臣希望能将这几句口号雕琢到墓碑上。杀我战友不能恕，夺我家园不能饶，上阵杀敌我不怕，誓将敌方全歼灭。有了这几句口号，也算是仍然在生的士兵对各位战死沙场的士兵所表达的敬意，同时也是我朝对于牺牲了性命的士兵所感激的心意。」
各人听了，包括元正帝在内都颔首赞同。纵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然而一旦开战，必定会造成生灵涂炭，可怜了众士兵用了自己的性命将来以换取我朝的安定繁荣及保护家园，在朝廷的众人也同样希望六王他们能够战胜归来，以报答众多名因这一场仗中战死士兵牺牲的觉悟。
原来安章泽在那天骂醒了皓盈之后，也骂醒了自己的心，于是便决定启程来到京城，想重新回到以前那样当一名大夫为百姓治病。曾记得二长公主及苏廉欠下了他三个人情的安章泽，打算找那两人为他实现第一个愿望，就是在京城买一座府邸。只是现在二长公主被禁足，苏廉的身上也没有这么多银两，皇甫眠只好代替他们二人为安章泽买了一座府邸来住。
三师徒这样一住，便是几个月了。然后到了蜀辽之战开始了差不多一年，安章泽想起以前在军营的日子，便有了当回军医之心，在哪里跌倒，便在哪里爬起来，只是他不能贸然自己跑到军营去。最后，便决定拜访被禁足的二长公主，请求她的帮忙。
当日皓盈收到杜伟的通知下，便在晚上偷偷离开府中并来到安府，她这才知道安章泽师徒三人有从军医之心，她心下佩服之余也同样地跟他们一样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只是她的身份特殊，又是带罪之身，一筹莫展之际，却被安章泽鼓励起来，反正她在京城是以没有贡献的罪人身份活着，倒不如只身冒险跑到军营当个军医去，同样也是罪人，但后者却有意义得多。军营需要军医，没有一个军营会嫌弃军医太多。
皓盈听着听着，也觉得并非没有道理，而且在旁边的皇甫眠同样听到安章泽这番话后仿佛也被点醒了，与其整天被大内高手监视他，以戴罪之身生活，倒不如跟皓盈一样跑到军营去。一来他可以保护她，二来也可以藉此机会从军以功抵过，再说，若然能从西辽之战中胜利归来，就能表示皇甫家跟西辽国没有任何关系，也能因此向元正帝提亲迎娶她，这样以后或许就能跟她光明正大一起生活下去。于是，皇甫眠也鼓励皓盈一同拜托五王安排他们前往军营去。
至于桂澄明三位年轻大夫是特地从家乡离乡别井到京城找安章泽拜师学艺，得知师父有要去当军医之心，三人也决定一同前往，打算可以藉此得到入皇宫当太医的机会。至于丁氏兄妹是安章泽年轻时的好友，一听到他在京城出现的消息，兄妹二人便结伴过来探望一下他，最后因为觉得有趣便一起跟到军营来。
刚好北境的精兵出发到军营支持，就这样皓盈、皇甫眠，安章泽等几人便在五王维楸的安排下一起跟随那些精兵去到军营。正是如此，机缘巧合下他们众人便成为了苏闻及六王维桐等的及时雨。
接连两天下来，皓盈及章泽他们等不断为伤者熬煮解药和清洗伤口，忙得几乎每天睡不到一个时辰。幸好这两天以来敌军也没什么动静，士兵们也能好好休息放松两天，好整以暇，养精蓄锐。
加上自从二长公主及安大夫，北境的精兵及朝廷的援军物资陆续抵达后，军中的士气大增，再说六王及伤兵们也逐渐康复，现在每一个士兵的战意非常高昂，而且刚到步的士兵知道我军死伤惨重，更是对西辽国的士兵恨之入骨，只盼望在下一场仗能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誓言守护自己的土地，为已死的同伴复仇。
佟俉察觉到士兵们的看法后，便向六王主动提议增设一个口号来激励及提升军队的士气，让目的一致的众士兵能时刻保持着这一份保家卫国的心，也让众人能在战场上专心打仗。
众人都非常同意佟俉的提议，于是佟俉回想起当日苏闻在大雷鼓前说出振奋人心的那些话，便仔细想了几句说话作口号：「杀我战友不能恕，夺我家园不能饶，上阵杀敌我不怕，誓将敌方全歼灭！」短短的四句话就能让军心推向最高，因为用字简洁，意义深厚，很容易琅琅上口，现在每一名士兵都会念，而且还自发地不分昼夜高呼口号，可见士兵们对于这一场仗是有多大的胜利决心。
几天后，入夜，元正帝收到了佟俉从军营传过来的信，果然二长公主是无视宫规跑到战场去。皇上马上联络文武百官聚集到太和殿商议此事。不到半个时辰，众官员已经齐集到太和殿上。
元正帝清清嗓子，无奈道：「根据军营的消息回报，二长公主确实是到了军营。」
「噢！」众官员同声惊讶。
五王维楸双眉一皱，担心道：「皇上，请问六王及其他士兵的伤势如何？」
元正帝微笑道：「二长公主已经替六王治疗过，现已并无大碍，另外二长公主这一次还带了八个大夫到军营为士兵诊治，六王应该很快就可以康复过来上场杀敌。」
有一名官员高兴道：「今次真的是全靠二长公主啊！」
「但是不管怎样说，一个女儿家不能擅自跑到军营去！军法何在啊！」马上有另一位官员怒道。
元正帝望向其他大臣，「今次二长公主确实是功不可没。」淡淡道：「再说，我朝没有限定必须只有男的才能在军营为国效力。」
此话一出，随即有官员会意道：「那皇上的意思是二长公主能留在军营？」
「是。朕决定准许二长公主留在军营，另外前天派出的太医都要听命于二长公主的手下办事。」元正帝再补充道：「今次随二长公主同行的八名大夫可以选择之后留在太医院中工作，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虽然还有好多的官员并不接受元正帝的安排，但由于元正帝之后的说话，众官员不得不对皓盈心悦诚服，渐渐支持二长公主留于军营帮忙。
「军营之中受伤的士兵超过三万，六王又身受重伤，当时军营连一个军医都没有，若非二长公主及时出现，恐怕我军早已全军覆没。」元正帝轻叹一声，「这件事的后果，朕相信各位爱卿都清楚不过。」
如此，二长公主便得到了皇上的准许继续留守于军营中将功补过，众大臣也再没有任何议异。只是，皇上下令要众人将公主在军营的消息隐瞒下来。
下朝后，五王及几位大臣跟随元正帝到御书房继续商量刚才的事。
五王维楸虽然庆幸皓盈能继续留下军营，但也同时奇怪皇上怎会有这样的决定，趁着御书房中的人都是亲信，便大着胆子问道：「皇上，为什么你会作出这个决定？」
元正帝将刚才佟俉写来的信交给维楸，生气道：「你自己看吧。」
维楸和其他的大臣凑近一看，脸色忽然变青，讶异道：「西辽居然使毒？」
罗大将军重重的鼻哼一声，「那个西辽国的国王真歹毒。」
「还好这次多得二长公主赶到，否则我军肯定有半数人是中毒而死并非战死，好一个不须吹灰之力的妙计！」元正帝气得大力拍台道。
有一文官立即拱手道：「皇上息怒！」
维楸亲自斟了茶给皇上，从容道：「难怪皇上也应允二长公主留守于军营之中，只是，今后我们需要怎样面对西辽的事？」
「马上联络六王他们，不须对西辽赶尽杀绝，但必须严阵以待，击溃他们！」元正帝咬牙道。
另一文官沉声道：「战争开始的初期百物腾贵，例如粮食等的价格被商人调得极高，若非以梅庄为首及其他商家连手控制食粮价格，也没有现在安稳的场面。想来，梅庄会出手相助，应该是二长公主暗中下令的。她真是巾帼英雄。」
声音不大不小恰恰传到元正帝的耳中，他人虽身处于皇宫之中，但并非证明他对宫外的事毫不知晓，拨开桌上的奏章，然后摊开了宣纸，一边提起笔书写，一边道：「维楸，你去安排佟俉于信中所需的东西，他要什么都一一给他。还有，各位爱卿。若朕打算犒赏那些已经为国捐躯的士兵应该可以怎样处理？」
「皇上，为国捐躯的士兵太多了，要逐一赏赐他们的家人很困难，微臣建议不如圣眷天下，于这个冬季降低税收，众人受惠啊！」一位年轻的文官这样道。
元正帝略一沉吟，然后道：「这个主议挺好的，但会不会导致国库空虚？」
维楸想了想道：「我朝建国以来一直推崇节俭，历朝以来盛大的喜宴不过五次，只是一个冬季的话应该不会影响国库。」
「好。」元正帝接着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建议？」
维楸再想了想，「战死沙场的人实在太多，也不方便一一为他们另立墓碑。这样吧，臣弟认为可以派工匠用象形大石雕琢一个大墓碑，当是纪念在这场战争中战死的人。一来可以告诉天下百姓我朝重视每一位百姓的性命，二来也可以对军营的兄弟作鼓舞。」
另外再有一名官员道：「现在于民间流传了四句来自军营的口号，臣希望能将这几句口号雕琢到墓碑上。杀我战友不能恕，夺我家园不能饶，上阵杀敌我不怕，誓将敌方全歼灭。有了这几句口号，也算是仍然在生的士兵对各位战死沙场的士兵所表达的敬意，同时也是我朝对于牺牲了性命的士兵所感激的心意。」
各人听了，包括元正帝在内都颔首赞同。纵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然而一旦开战，必定会造成生灵涂炭，可怜了众士兵用了自己的性命将来以换取我朝的安定繁荣及保护家园，在朝廷的众人也同样希望六王他们能够战胜归来，以报答众多名因这一场仗中战死士兵牺牲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