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斯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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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死一般的寂静

    在切尔奇利冰天雪地的陆地上,剔骨的寒风穿透人们的大衣,钻进衣服间隙,像刀片划在皮肤上令人生痛。

    雪已经停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们从大船上离开,从甲板上跳下,站在冻得一片厚实的冰面上,一个挨着一个缓缓向岸上走去。寒风呼啸着,远处的船上,几十个人围在船舱中,看着那撮快要熄灭了的柴堆发呆。突然,一个人发话了:“怎么办?估计我们要死在茫茫大海上了。”

    可是没有另外一个人说话,剩下不走的这群人仅仅只是偶尔站起来拿几块柴火添进那马上就要熄灭的火堆里,让它的火星点燃木条,继续提供那一丝的温暖。

    不愿意随罗宁冒险的人汇聚在一条船上,晚上以轮流的方式守夜,天空上方灰蒙蒙的一片,在璀璨的夜空中依然可以发现高层遮挡光芒的火山灰。守夜人伦多望着船头的冰锥有些走神,他对于罗宁一行人依稀可见的身影感到不安,他不知道走和留哪个更好,但他觉得都不是最完美的决定。

    雪又开始下了,下得比上一次更大,白花花的雪花遮住了伦多的视线,他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积雪,回过神来,冲进船舱对门边的人耳语了几句。没一会儿,那个靠在门框上的人突然站的笔直,拍了几下自己的脸,一脸的惊恐,他打着寒颤走到围坐在火堆旁的人群中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或......或许,我们该要行动了。”

    “怎么了?”围坐中的一个红棕色头发的老人问道。

    “the?sceondee?lazluie.”(通用语-第二场暴风雪来了)

    “什么!这么快?那就意味着,这个冬天会比以往更加短暂。”其中的一个中年人站起来说。

    “快!快!都跟上!”卡德扯着喉咙喊道。

    “阿德,过来下。”罗宁边走边看着满天的飞雪。

    卡德艰难地挪着步子走到罗宁面前。罗宁用尽力气在卡德耳边用喊的方式和他探讨着某些事情,众人虽然就在他们旁边走过,努力想听清楚他们的谈话,但呼啸的风声埋没了他们的声音,只能看见两个人并排在海冰面上缓慢挪动。

    不到一个时辰,罗宁带领的人类队伍已经登陆上了沙滩,扫除了一片霜雪覆盖的沙滩,拿出世界地图,平摊在空地上,围坐下来。

    “你们先研究一下地图,讨论一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我去旁边看看。”罗宁站起身,转身走向沙滩与森林的交界处,“不用担心,我就去看看而已。”

    “那......额,扎德尔上尉,你曾经远游过切尔奇利,你觉得我们该怎么走?”卡德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转头继续研究地图。

    扎德尔凝视着铺在沙子上的切尔奇利地图,若有所思地捻着自己冻得结霜的胡须。周围其实异常的寂静,除了寒风的呼啸和纷飞的大雪外几乎看不到听不见别的事物和声音,每个冬季来临时,大部分北方的居住者会选择向南方迁移,以躲避一场严冬的摧残。所以在切尔奇利的冬天,想在北方找到帮助难如登天。

    被冰雪覆盖的雪松旁,一群人围坐在雪地上,不断地用力敲击手中的打火石,企图点燃柴堆来取暖,可惜大雪浸湿了柴火,打火石产生的火星在寒风中根本无法点燃那一堆浸过油极易燃烧的油性木材。就在他们抱成团互相取暖放弃点火抬头的时候,远远发现一群人正在走上岸,所有人的眼中露出了紧张与警惕的神情。

    “they'rezt?note?owη?pelpco.”(通用语,i-他们好像不是我们的人)

    “lve.”(通用语,i-的确)

    随着众人的交谈间隙,人群中的一些人悄悄拿起了冻僵的长弓和剑,慢慢向那群人靠近,但是那一群人很快发现罗宁这边的行动,拿起冻住的弓弩向松林深处跑去。就在他们观察这边动静的同时,罗宁绕到了松林的另一侧,看清了那一行人的真面目。

    就在人们拿起武器想要追过去的时候,扎德尔和卡德同时发现了那一群人的行踪,他们跑过去制止了人们的追击,回过头来找到了罗宁。罗宁正顶着地图上北方与南方交界的河流,自言自语了一句。

    “罗大人。”

    “嗯,他们......”罗宁的目光离开地图,走到卡德面前,对他们两个说,“是人类。”

    扎德尔和卡德转头看了对方一眼,又紧盯着罗宁的眼睛,和其他人一样,只不过他们虽然镇定多,但是听到人类的消息,内心还是有着极大的波动。

    虽然扎德尔曾旅行过切尔奇利北方,知道这里有着别样的生物种群,不过在寒冷的冬季,出乎意料的在他们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出现了一只人类的编队。这个消息罗宁告诉了底下的所有人,包括人民,所有人为之一振,可是不知为什么,扎德尔在游历的几年间,曾未碰到一点关于人类的线索。

    “这不可能,据我所知,这儿的北方几乎不大可能碰到人类,甚至没有发现过人类踏足这里的痕迹,而且,我们现在处于最寒冷地带,以下的温和地带我没有去过。”

    “那......南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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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