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活的太苦
第二百一十九章活的太苦
眼见着程臻离开，宇文瓒的下巴在谢玲珑的脸庞上蹭了蹭。
谢玲珑躲避了一下，“痒。”
宇文瓒提建议道：“程臻他们离开，朕陪你一起去送送吧。”
谢玲珑眼神一亮，期待地看着宇文瓒，“真的可以吗？”
宇文瓒忍不住伸手刮刮谢玲珑的鼻子。
“只要能叫你高兴的事情，朕觉得都可以。”
谢玲珑樱唇不自觉的向上勾起，真好。
宇文瓒见到她这样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指指自己的脸颊，“爱妃，求赏赐。”
谢玲珑见了他这样直白的动作，有什么不了解的，脸色一红，扭过头去，“皇上这是挟恩图报。”
宇文瓒叹气，“朕能有这样的机会，实属不易，贵妃想要的，太少了。”
谢玲珑深深地看了宇文瓒一眼，忍不住开口道：“皇上为何不说是皇上给的太多？”
就像现在，她回来之后，宇文瓒不但没有责罚，反倒要封后，事实上，他只要收回成命，不在为难谢家人，不在发起战事，她就心满意足了啊。
至于封后还是做妃，对于她一个亡国奴来说，已经不在乎了。
可就算是她在乎，现在不年不节，她的肚子也没有什么喜讯传出，他就要封后，简直就是昏君所为，兴之所至，连江山都能拱手让人。
不过，谢玲珑口中虽然说宇文瓒是昏君，还是被他触及了内心的柔软。
“多吗？”宇文瓒反问。
谢玲珑默默地点点头。
宇文瓒认真地看着谢玲珑，“不，一点都不多，若是真的足够多了，为何还无法化解你心中的仇恨？”
谢玲珑结舌，“这……是两码事。”
宇文瓒认真的扳过谢玲珑的肩膀，让她保持这和自己对视的角度。
“朕跟着先皇一路过去，虽然是皇子，并不怎么需要上阵杀敌，可是这双手也沾染上了卫国将士们的鲜血，也曾经发号施令，攻打卫国的子民，即使时光可以重来，朕想过，朕依旧无法置身事外，要不然，朕如何遇上你？”
谢玲珑微张着嘴，看着宇文瓒说不出话来。
宇文瓒认真地看着谢玲珑，“我们无法改变以前，可是朕希望能改变以后，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玲珑，人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等待下一代，再下一代，才忘掉悲伤，我们活得不是太苦了？”
谢玲珑不可否认，宇文瓒说的对，是活的很苦，她轻声道：“这是我们的宿命，无法改变。”
宇文瓒摇头，“不，能改变的，只要我们忘掉仇恨……”
谢玲珑紧盯着宇文瓒的双眼，“能忘得掉吗？你的双手沾满了卫国人的鲜血，本宫的双手，也并不干净。”
宇文瓒抓住谢玲珑肩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能忘掉的，能的……能……”
只是，每一声能字说出口，他却越来越不自信。
“臣请见皇上。”外面忽然传来老臣王凤的声音。
谢玲珑低声轻笑，“皇上，本宫还是避一避吧，估计又是来提醒皇上不要忘记的。”
真的不是她非要记住，就算是他们想要忘记，也会有人提醒他们不要忘的。
宇文瓒伸手拉住谢玲珑，面沉如水，“不许走，就坐在朕的身边。”
谢玲珑看向宇文瓒，无可无不可。
王凤进来，就见到宇文瓒一手揽着谢玲珑的肩膀，指着奏章，侧过脸去跟谢玲珑说着什么。
王凤是当初先皇指定的四位顾命大臣之中最年轻的一位，也是最圆滑的一位，那三位早就看明白了，解甲归田的解甲归田，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剩下一个虽然还在朝堂之上，却只是把自己当做吉祥物，只有王凤，还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王凤也不像别的大臣那般，一味的和宇文瓒对着干，他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垂下头去，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抬头，看着宇文瓒的目光中充满了诚恳。
“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提出封贵妃为后，臣以为不妥。”
宇文瓒慵懒地抬起眼来，看着王凤，“朕不是提出，是已经颁下圣旨，就等钦天监选定良辰吉日，举行封后大典。”
谢玲珑手中茶杯一抖，茶水洒在奏章之上。
宇文瓒见了，也只是慢条斯理的把奏章往旁边推了推。
王凤的眼角抽了抽，“皇上，臣以为，事情要有个轻重缓急，贵妃贤良淑德，的确应该晋晋位份，只是这后宫实在是太空了，臣以为，皇上应该先广选秀女，秀女进宫之后，再给贵妃晋位份，这样，大臣们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宇文瓒侧脸看着谢玲珑，“爱妃以为如何？”
谢玲珑耸耸肩，“本宫无所谓啊，只要皇上高兴。”
宇文瓒伸出手去刮了刮谢玲珑的鼻子，“可是朕不高兴，朕在朝堂之上，听完大臣们吵吵闹闹，到了后宫，还有一群人叽叽喳喳，朕还要不要活？朕想要清净。”
谢玲珑轻笑，“这也容易得很，皇上可以叫大臣们在朝堂上闭上嘴巴，回到后宫的时候，听后宫吵吵闹闹，毕竟，女人们吵吵闹闹的，还能当做莺歌燕舞，男人们吵闹起来，那模样实在是难看。”
宇文瓒若有所思，“贵妃说的极是，只是，怎么叫大臣们闭上嘴？也是难啊。”
王凤听了，脸色难看，大臣们都闭上嘴，还怎么讨论国事？“皇上……”
谢玲珑歪着头看着王凤，“想要大臣们闭嘴，估计只有割了他们的舌头或者把他们的嘴都缝起来。”
宇文瓒拍手，“这真是个好主意，王丞相，你觉得如何？”
他们被割了舌头，还真的参政？用手写吗？王凤迂回道：“皇上，依臣愚见，秀女暂时可以不选，可是国不可无储君。”
这不是废话吗？如今谁不知道贵妃娘娘身子伤了，这还是叫皇上宠幸别的女人，现在的问题是谢玲珑无所谓，可是宇文瓒介意啊。
宇文瓒皮笑肉不笑，“王丞相说的对，朕一定努力，朕现在春秋鼎盛，想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王凤苦口婆心，“皇上，这储君可是国之根本。”
宇文瓒抢过谢玲珑一直拿在手中的茶杯，直接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王凤你什么意思？储君着急，也得十月怀胎之后才行，你现在就逼着朕要储君，其心可诛。”
王凤吓得跪了下去，“臣没有逼着……”
谢玲珑伸手为宇文瓒抚着胸口，“皇上，王丞相这也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
王凤连连点头，“是啊，贵妃娘娘说的对……”
谢玲珑笑眯眯地看着王凤，“……王丞相也是怕皇上忽然驾鹤西去，晋国后继无人，不如皇上就在你的皇兄之中选一个立为储君，免得大臣们总是担心……”
王凤吓得一个字说不出来，只跪在那里磕头。
宇文瓒咬牙低声道：“爱妃就这么盼着朕驾鹤西去？”
谢玲珑轻笑出声，“本宫想着，大臣们是怕皇上哪日被狐狸精给吃了。”
宇文瓒张口咬住谢玲珑的手背。
谢玲珑吓了一跳，手不由得往后缩去。
宇文瓒怎么能允许呢，他抓着谢玲珑的手不放。
谢玲珑斜瞥了王凤一眼，提醒宇文瓒，“皇上，王丞相的额头，都要比寿星老的高了。”
宇文瓒慵懒地看了王凤一眼，“行了，王丞相，你别磕了，下去找大臣们商议一下，看看哪位皇兄比较适合立为储君吧。”
王凤连忙道：“皇上春秋鼎盛，贵妃也正在青春昭华，不急，不急的。”
眼见着程臻离开，宇文瓒的下巴在谢玲珑的脸庞上蹭了蹭。
谢玲珑躲避了一下，“痒。”
宇文瓒提建议道：“程臻他们离开，朕陪你一起去送送吧。”
谢玲珑眼神一亮，期待地看着宇文瓒，“真的可以吗？”
宇文瓒忍不住伸手刮刮谢玲珑的鼻子。
“只要能叫你高兴的事情，朕觉得都可以。”
谢玲珑樱唇不自觉的向上勾起，真好。
宇文瓒见到她这样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指指自己的脸颊，“爱妃，求赏赐。”
谢玲珑见了他这样直白的动作，有什么不了解的，脸色一红，扭过头去，“皇上这是挟恩图报。”
宇文瓒叹气，“朕能有这样的机会，实属不易，贵妃想要的，太少了。”
谢玲珑深深地看了宇文瓒一眼，忍不住开口道：“皇上为何不说是皇上给的太多？”
就像现在，她回来之后，宇文瓒不但没有责罚，反倒要封后，事实上，他只要收回成命，不在为难谢家人，不在发起战事，她就心满意足了啊。
至于封后还是做妃，对于她一个亡国奴来说，已经不在乎了。
可就算是她在乎，现在不年不节，她的肚子也没有什么喜讯传出，他就要封后，简直就是昏君所为，兴之所至，连江山都能拱手让人。
不过，谢玲珑口中虽然说宇文瓒是昏君，还是被他触及了内心的柔软。
“多吗？”宇文瓒反问。
谢玲珑默默地点点头。
宇文瓒认真地看着谢玲珑，“不，一点都不多，若是真的足够多了，为何还无法化解你心中的仇恨？”
谢玲珑结舌，“这……是两码事。”
宇文瓒认真的扳过谢玲珑的肩膀，让她保持这和自己对视的角度。
“朕跟着先皇一路过去，虽然是皇子，并不怎么需要上阵杀敌，可是这双手也沾染上了卫国将士们的鲜血，也曾经发号施令，攻打卫国的子民，即使时光可以重来，朕想过，朕依旧无法置身事外，要不然，朕如何遇上你？”
谢玲珑微张着嘴，看着宇文瓒说不出话来。
宇文瓒认真地看着谢玲珑，“我们无法改变以前，可是朕希望能改变以后，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玲珑，人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等待下一代，再下一代，才忘掉悲伤，我们活得不是太苦了？”
谢玲珑不可否认，宇文瓒说的对，是活的很苦，她轻声道：“这是我们的宿命，无法改变。”
宇文瓒摇头，“不，能改变的，只要我们忘掉仇恨……”
谢玲珑紧盯着宇文瓒的双眼，“能忘得掉吗？你的双手沾满了卫国人的鲜血，本宫的双手，也并不干净。”
宇文瓒抓住谢玲珑肩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能忘掉的，能的……能……”
只是，每一声能字说出口，他却越来越不自信。
“臣请见皇上。”外面忽然传来老臣王凤的声音。
谢玲珑低声轻笑，“皇上，本宫还是避一避吧，估计又是来提醒皇上不要忘记的。”
真的不是她非要记住，就算是他们想要忘记，也会有人提醒他们不要忘的。
宇文瓒伸手拉住谢玲珑，面沉如水，“不许走，就坐在朕的身边。”
谢玲珑看向宇文瓒，无可无不可。
王凤进来，就见到宇文瓒一手揽着谢玲珑的肩膀，指着奏章，侧过脸去跟谢玲珑说着什么。
王凤是当初先皇指定的四位顾命大臣之中最年轻的一位，也是最圆滑的一位，那三位早就看明白了，解甲归田的解甲归田，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剩下一个虽然还在朝堂之上，却只是把自己当做吉祥物，只有王凤，还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王凤也不像别的大臣那般，一味的和宇文瓒对着干，他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垂下头去，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抬头，看着宇文瓒的目光中充满了诚恳。
“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提出封贵妃为后，臣以为不妥。”
宇文瓒慵懒地抬起眼来，看着王凤，“朕不是提出，是已经颁下圣旨，就等钦天监选定良辰吉日，举行封后大典。”
谢玲珑手中茶杯一抖，茶水洒在奏章之上。
宇文瓒见了，也只是慢条斯理的把奏章往旁边推了推。
王凤的眼角抽了抽，“皇上，臣以为，事情要有个轻重缓急，贵妃贤良淑德，的确应该晋晋位份，只是这后宫实在是太空了，臣以为，皇上应该先广选秀女，秀女进宫之后，再给贵妃晋位份，这样，大臣们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宇文瓒侧脸看着谢玲珑，“爱妃以为如何？”
谢玲珑耸耸肩，“本宫无所谓啊，只要皇上高兴。”
宇文瓒伸出手去刮了刮谢玲珑的鼻子，“可是朕不高兴，朕在朝堂之上，听完大臣们吵吵闹闹，到了后宫，还有一群人叽叽喳喳，朕还要不要活？朕想要清净。”
谢玲珑轻笑，“这也容易得很，皇上可以叫大臣们在朝堂上闭上嘴巴，回到后宫的时候，听后宫吵吵闹闹，毕竟，女人们吵吵闹闹的，还能当做莺歌燕舞，男人们吵闹起来，那模样实在是难看。”
宇文瓒若有所思，“贵妃说的极是，只是，怎么叫大臣们闭上嘴？也是难啊。”
王凤听了，脸色难看，大臣们都闭上嘴，还怎么讨论国事？“皇上……”
谢玲珑歪着头看着王凤，“想要大臣们闭嘴，估计只有割了他们的舌头或者把他们的嘴都缝起来。”
宇文瓒拍手，“这真是个好主意，王丞相，你觉得如何？”
他们被割了舌头，还真的参政？用手写吗？王凤迂回道：“皇上，依臣愚见，秀女暂时可以不选，可是国不可无储君。”
这不是废话吗？如今谁不知道贵妃娘娘身子伤了，这还是叫皇上宠幸别的女人，现在的问题是谢玲珑无所谓，可是宇文瓒介意啊。
宇文瓒皮笑肉不笑，“王丞相说的对，朕一定努力，朕现在春秋鼎盛，想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王凤苦口婆心，“皇上，这储君可是国之根本。”
宇文瓒抢过谢玲珑一直拿在手中的茶杯，直接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王凤你什么意思？储君着急，也得十月怀胎之后才行，你现在就逼着朕要储君，其心可诛。”
王凤吓得跪了下去，“臣没有逼着……”
谢玲珑伸手为宇文瓒抚着胸口，“皇上，王丞相这也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
王凤连连点头，“是啊，贵妃娘娘说的对……”
谢玲珑笑眯眯地看着王凤，“……王丞相也是怕皇上忽然驾鹤西去，晋国后继无人，不如皇上就在你的皇兄之中选一个立为储君，免得大臣们总是担心……”
王凤吓得一个字说不出来，只跪在那里磕头。
宇文瓒咬牙低声道：“爱妃就这么盼着朕驾鹤西去？”
谢玲珑轻笑出声，“本宫想着，大臣们是怕皇上哪日被狐狸精给吃了。”
宇文瓒张口咬住谢玲珑的手背。
谢玲珑吓了一跳，手不由得往后缩去。
宇文瓒怎么能允许呢，他抓着谢玲珑的手不放。
谢玲珑斜瞥了王凤一眼，提醒宇文瓒，“皇上，王丞相的额头，都要比寿星老的高了。”
宇文瓒慵懒地看了王凤一眼，“行了，王丞相，你别磕了，下去找大臣们商议一下，看看哪位皇兄比较适合立为储君吧。”
王凤连忙道：“皇上春秋鼎盛，贵妃也正在青春昭华，不急，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