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他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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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见又不见

    清晨才四五点的样子,唐诗就醒了,睡不着,天凉凉的,她披了块羊毛毡毯子坐在大门口高高的门槛上,不一会,余欢也醒了,迷迷糊糊的找了过来:“怎么了?睡得不舒服吗?那么早就醒了。”

    唐诗摇头,头发乱蓬蓬的:“没有,就是突然就醒了,想出来看看,觉得很久没有很安静的看个日出了。”

    日出啊,余欢苦笑,并不想回味她和纪琛看日出的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去帮你泡杯热茶来,抱着会暖和很多。”余欢说着,又进了屋子。

    远远的,唐诗看见一辆打着路灯的车,大清早的雾还很重,也看不清车是什么样。

    不一会,车停在庭院前,她认出了那个人是谁。

    余欢转身去泡茶的时候也找了件外套披着,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门外有人在和唐诗聊天,可能是哪位亲戚醒的早吧,余欢也没想太多。

    “那辆车是谁的?从没见过,是来问路的吗?”余欢把茶准备递给唐诗,却突然发现唐诗怀里多了一个粉红色的礼盒。

    她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唐诗一直看着她,没有说话。黑色的车已经在发动引擎,但是却一直没有开动,余欢说话有些哆嗦,可能是冻的。

    “是问路的对不对?”余欢的笑容很假,很勉强,唐诗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难过,她站了起来朝着那辆车大声喊道:“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见她?你下车啊,纪琛!”

    “纪琛”两个字犹如一道闪电,在余欢脑子里炸开,她突然浑身就无力了。杯子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她呆滞的转了身,看着那辆车,她很想开口问:是你吗?

    车终于开动了,十分迅速的消失在逐渐消散的雾里,余欢的反射弧这才反应过来,她说:“水杯不小心碎了,我再帮你泡一杯过来。”

    唐诗看着她失落的神色,一双眼睛是木的,是没有光彩的。待余欢进了厨房,唐诗等了又等,却再没等到余欢那杯茶,于是起身去了厨房,发现余欢早已跪坐在地,泣不成声。

    那种悲痛欲绝的神情,是唐诗从未见过的。

    她蹲下来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就像无数次余欢陪着她哭一样。

    在车上的纪琛,脸上有两道泪痕,他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到了这里,却再没有勇气再见她一面?所有的勇气似乎都用在了路上,从凌晨开向天明,而他却不敢再看她一眼。

    “这是他让我给你的,是一款起泡酒。”唐诗终于想起了那个纪琛匆匆递给她的礼盒,余欢接过盒子,盒子上面的日文她看不懂,也不敢查。

    “我没事,等会大家就都会起床了,我们还是先回房间吧。”余欢说着,拉了唐诗的手一起回了房间,那个礼盒她放到了床头柜的柜子里。

    唐诗坐在床

    上却没打算再睡,她揉了揉头发,感觉头疼,于是问余欢:“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互相相爱,却要勉强分开,我反正要去意大利了,我不希望带着这份遗憾离开,虽然一开始我心里并不赞同你们俩在一起,但是看着你们终于走到一起我还是很高兴的……”

    余欢看着外面逐渐升起的太阳,和渐渐稀薄的雾气,想起了那个下午。

    无念大师拿着余欢的生辰和八字,看了很久都没有说话,于是纪老爷子催了:“怎么?年纪越大老眼昏花了,看这么几个字都要看这么久?”

    无念大师却没有理会纪老爷子开的玩笑,反而很正式又严肃的说:“怕是要把小纪施主请去隔壁厢房。”小纪施主?纪琛吗?

    纪琛问:“为什么?”

    无念大师转而又问余欢说:“姑娘你这个签,最好是只解给你一个人听,如果你愿意让小纪施主也知道的话,那老衲也不介意,只是依老衲所见,还是让小纪施主去隔壁厢房比较好。”

    无念大师说了一堆,余欢感觉绕来绕去的,觉得无念大师过于紧张了,和纪琛相视一笑,说:“没事,无念大师您直说无妨,我和他一起听着呢。”

    “你家是否有04年和74年生人?”无念大师突然抛出这样一个问题,余欢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很久突然想起来:“有,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姨母。”

    “分别于12年和02年去世对吗?”

    无念大师话一出口,余欢惊的无以复加,她姨母和弟弟去世已久,本地人都很少记得请,无念大师又是怎么知道的?天呐,简直活佛啊。

    “对,对的,大师,您怎么知道的?”余欢的语气满是震惊和不敢相信,今年都2018年了,这么久远的事,竟然一算就知。

    纪琛也很惊讶,虽然这种事请私家侦探也查的到,但是觉得对于无念大师来说,把他和请侦探调查这种事联系在一起,还是侮辱了大师。

    “你姨母,死于浓烟,去世的时候眼睛闭不上,向上看,你弟弟死的时候,死于溺水。眼睛也闭不上,向下看,对不对。”

    无念大师这一番话,说的余欢脊背发凉,亡人闭不上眼被视为亡魂不想离去,眷恋身体,这种事向来是一旦发生了都不对外说,因为不想招惹不详,而无念大师竟然仅凭这几个生日期就能说出这么多,还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是的,大师您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我们不曾对外人说过,只有家中长辈直系亲属知道。”余欢对无念大师除了敬畏,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惧怕之感。

    “好了,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们可能接受不了,但是,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那又怎样?你出生于97年,从你的出生年月日包括时辰看,你的命数奇异,命格又奇硬,今生还

    与四个命数相克,一个是你的弟弟,一个是你的姨母,还有两个,说来既可笑又可怖,一个是我,一个是小纪施主。”

    “相克?你是说,我的姨母,和我的弟弟,是我克死的?”

    “按签来解,可以这么说。”

    “不可能,我为什么要克死他们?还有您,我与他们是亲眷,说相克都勉强,更何况克您?”

    “我也不信,但是解出来,就是如此,老衲一生无病痛,现在老衲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即将寿尽,那又如何?一切皆有定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