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埋了自己
皇上静默了许久，视线一直没有从顾芷身上挪开过。
良久之后，皇上神情缓和了许多，但是眸光之中依旧带着几分的锐利，“你身为儿女，此时这般直接了当的他人面前这样谈及自己的家里事，不怕被认为不孝么？”
顾芷闻言，心中蹦着的那根弦松开了许多，“常言道，尽人事而看天命，对于这句话，我是相信的。”
“今日之所以在此坦言，不过是完成尽人事的部分。当初居然带着宇瀚和嬷嬷离开京城，我心中便已然有了决断。”
顾芷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补充：“皇上所言及的不孝，的确，在这个基础之上我没有办法反驳，但是对于这一件事情，我心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一点点愧疚。”
“孝道是针对爱子女的父母而言的，而愚孝是需要避免的。在我母亲离世的那一天开始，我说我和弟弟二人需要尽到孝道的人，只剩下一个宁嬷嬷，而非顾侯府的任何一个人。”
顾芷这些话说的很是坦荡，皇上心中自然也是明了为何顾芷会这样说。
如果他站在顾芷的立场上去想，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
若是他的生母，被自己的父亲和他的平妻这样对待，可能他会做得比顾芷还要更加疯狂。
他一直以来就不是一个能让自己仇人逍遥法外的人。
想到顾芷姐弟的那些遭遇，皇上缓和了自己的神情，眉宇之间的冷淡此时也尽数褪去。
终是叹了一口气，看着顾芷姐弟二人，总是有些怜惜之情。
“也罢，这件事情就此略过吧，日后你和阿泽这一边好好的便是。至于你心中所愿，我虽然不会插手去完成，但是你身边居然有阿泽在，即便是未来的那些处境和困顿，想必也能好好解决。你且安心便是。”
皇上这一席话，便是让顾芷不要担心日后顾侯府的发展了。
这无疑是在在场的顾芷姐弟以及宁嬷嬷松了一口气。
目前顾侯牵扯的事情，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如今他们得到了皇上的口头许诺，虽然这个许诺并不明显，但是总比没有要好不是？
更何况，皇上这些话，是当着越泽面前说的。
顾芷心中还在松泛之际，而皇上这边已经继续补充：“心中若是有所遗憾，那么就不要让这份遗憾，遗留到自己子女身上了。”
他站在这个位置上可能是做不到了。
皇权之上，亲情总是淡薄的可怕。
如今他居于这个位置，就不得不接受这一连窜的后续反应，即便是他心中尚存亲情，但是他的子女，心中也未必如同他心中所想一样去实行。
这样一想，皇上心中难免会带上几分无奈，以及泛起复杂的情绪。
越泽大概是这一群人中最能体会皇上如今这种感受的，其实看着皇上突然转变的情绪，让他心中也是有所感慨。
不愿意再让这样的气氛蔓延下去，此时率先开了口打破了一屋子的沉寂和不安的氛围。
“桌上的粥也凉了，皇上想必也是饿了。”
越泽这句话传来，皇上也从自己的情绪之中抽离出来。
看着桌面上的膳食，皇上笑道：“直接让人热一下，或者是重新做一些吧。早上过来吧，长公主应该也差不多要醒了。”
越泽点点头，直接抬音唤了外面的丫鬟。
麻利的几个丫鬟将放置在桌面的东西都撤了下去，临走之际还说等下就会送上新的膳食。
等丫鬟们送上热腾腾的膳食的时候，长公主恰好也是起来了。
看着一屋子的人，长公主也没有半分晚起来的意识，反而埋怨道：“你们怎生怎么早就起来，还要昨晚入睡之前让人今日早点准备膳食，不然你们这些人，莫不是要饿着肚子在心里面咒骂我了？”
众人闻言，也是笑。
“难不成你还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拥有一个如此好的睡眠？我可没你这样的福气。”皇上微微调侃了一句，看着长公主说：“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那可就好了。”
长公主闻言，眉眼轻佻，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皇上见她这样悠闲，继续道：“我看你这好吃好睡的，却也不见你长肉，也不知道你这是算好还是不好？”
顾芷没说话，在长公主坐下来之后，便从直接拿了一个碗，然后给她倒了一碗粥。
长公主眉梢轻佻，看着皇上，翻了一个白眼，开始反击：“你这话说的可没意思，在长公主府里面我算是早起的了，更何况你瞧着这天气，哪里有日上三竿这么严重？”
结果顾芷手中递过来的粥，朝着她感激的笑了笑。
“更何况，你是皇上，普天之下的事情都等着你处理，你自然不能如同我这般轻松。所谓能者多劳不是？”
看着她这慢条斯理的样子，皇上都是有些气笑了。
皇上看着长公主，笑的很是无奈，“道理都被你占了，我还能说不是？”
长公主笑笑，“你当时不主动羡慕，这不是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了么？”
好家伙。
这是觉得皇上刚才废话太多呢？
顾芷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心思，板着面孔，目不斜视。
但是这样的作态，也少不得被长公主调侃。
“阿泽怎生坐的那么远。”长公主看了看越泽，然后意有所指的又看了看顾芷。
顾芷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长公主紧接着就道：“你倒是个不知趣的，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坐在阿芷旁边？”
长公主说这句的时候是看着皇上的，唇角带着的笑意和意味深长，顾芷想要装作看不到都困难。
皇上毕竟也不傻，哪里会不知道长公主这是想要干嘛呢。
此时状是无奈的朝着长公主说，“这你可怨不得我。”
“怎生就怨不得了？”长公主反问。
皇上笑笑，“阿泽给我让的位置，我怎么就变成不知趣了呢？”
“人家给你让你就坐啊？”长公主故作惊讶，此时看着对方，满脸的不可置信，“人家可是一对儿坐在一起呢，给你让座之举，这不是跟你客气么？”
“……”
这一言一语来来回回，可都是编排她和越泽的关系……
顾芷忍不住泛红了双颊，心中却是想要挖地把自己埋进去。
良久之后，皇上神情缓和了许多，但是眸光之中依旧带着几分的锐利，“你身为儿女，此时这般直接了当的他人面前这样谈及自己的家里事，不怕被认为不孝么？”
顾芷闻言，心中蹦着的那根弦松开了许多，“常言道，尽人事而看天命，对于这句话，我是相信的。”
“今日之所以在此坦言，不过是完成尽人事的部分。当初居然带着宇瀚和嬷嬷离开京城，我心中便已然有了决断。”
顾芷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补充：“皇上所言及的不孝，的确，在这个基础之上我没有办法反驳，但是对于这一件事情，我心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一点点愧疚。”
“孝道是针对爱子女的父母而言的，而愚孝是需要避免的。在我母亲离世的那一天开始，我说我和弟弟二人需要尽到孝道的人，只剩下一个宁嬷嬷，而非顾侯府的任何一个人。”
顾芷这些话说的很是坦荡，皇上心中自然也是明了为何顾芷会这样说。
如果他站在顾芷的立场上去想，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
若是他的生母，被自己的父亲和他的平妻这样对待，可能他会做得比顾芷还要更加疯狂。
他一直以来就不是一个能让自己仇人逍遥法外的人。
想到顾芷姐弟的那些遭遇，皇上缓和了自己的神情，眉宇之间的冷淡此时也尽数褪去。
终是叹了一口气，看着顾芷姐弟二人，总是有些怜惜之情。
“也罢，这件事情就此略过吧，日后你和阿泽这一边好好的便是。至于你心中所愿，我虽然不会插手去完成，但是你身边居然有阿泽在，即便是未来的那些处境和困顿，想必也能好好解决。你且安心便是。”
皇上这一席话，便是让顾芷不要担心日后顾侯府的发展了。
这无疑是在在场的顾芷姐弟以及宁嬷嬷松了一口气。
目前顾侯牵扯的事情，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如今他们得到了皇上的口头许诺，虽然这个许诺并不明显，但是总比没有要好不是？
更何况，皇上这些话，是当着越泽面前说的。
顾芷心中还在松泛之际，而皇上这边已经继续补充：“心中若是有所遗憾，那么就不要让这份遗憾，遗留到自己子女身上了。”
他站在这个位置上可能是做不到了。
皇权之上，亲情总是淡薄的可怕。
如今他居于这个位置，就不得不接受这一连窜的后续反应，即便是他心中尚存亲情，但是他的子女，心中也未必如同他心中所想一样去实行。
这样一想，皇上心中难免会带上几分无奈，以及泛起复杂的情绪。
越泽大概是这一群人中最能体会皇上如今这种感受的，其实看着皇上突然转变的情绪，让他心中也是有所感慨。
不愿意再让这样的气氛蔓延下去，此时率先开了口打破了一屋子的沉寂和不安的氛围。
“桌上的粥也凉了，皇上想必也是饿了。”
越泽这句话传来，皇上也从自己的情绪之中抽离出来。
看着桌面上的膳食，皇上笑道：“直接让人热一下，或者是重新做一些吧。早上过来吧，长公主应该也差不多要醒了。”
越泽点点头，直接抬音唤了外面的丫鬟。
麻利的几个丫鬟将放置在桌面的东西都撤了下去，临走之际还说等下就会送上新的膳食。
等丫鬟们送上热腾腾的膳食的时候，长公主恰好也是起来了。
看着一屋子的人，长公主也没有半分晚起来的意识，反而埋怨道：“你们怎生怎么早就起来，还要昨晚入睡之前让人今日早点准备膳食，不然你们这些人，莫不是要饿着肚子在心里面咒骂我了？”
众人闻言，也是笑。
“难不成你还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拥有一个如此好的睡眠？我可没你这样的福气。”皇上微微调侃了一句，看着长公主说：“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那可就好了。”
长公主闻言，眉眼轻佻，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皇上见她这样悠闲，继续道：“我看你这好吃好睡的，却也不见你长肉，也不知道你这是算好还是不好？”
顾芷没说话，在长公主坐下来之后，便从直接拿了一个碗，然后给她倒了一碗粥。
长公主眉梢轻佻，看着皇上，翻了一个白眼，开始反击：“你这话说的可没意思，在长公主府里面我算是早起的了，更何况你瞧着这天气，哪里有日上三竿这么严重？”
结果顾芷手中递过来的粥，朝着她感激的笑了笑。
“更何况，你是皇上，普天之下的事情都等着你处理，你自然不能如同我这般轻松。所谓能者多劳不是？”
看着她这慢条斯理的样子，皇上都是有些气笑了。
皇上看着长公主，笑的很是无奈，“道理都被你占了，我还能说不是？”
长公主笑笑，“你当时不主动羡慕，这不是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了么？”
好家伙。
这是觉得皇上刚才废话太多呢？
顾芷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心思，板着面孔，目不斜视。
但是这样的作态，也少不得被长公主调侃。
“阿泽怎生坐的那么远。”长公主看了看越泽，然后意有所指的又看了看顾芷。
顾芷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长公主紧接着就道：“你倒是个不知趣的，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坐在阿芷旁边？”
长公主说这句的时候是看着皇上的，唇角带着的笑意和意味深长，顾芷想要装作看不到都困难。
皇上毕竟也不傻，哪里会不知道长公主这是想要干嘛呢。
此时状是无奈的朝着长公主说，“这你可怨不得我。”
“怎生就怨不得了？”长公主反问。
皇上笑笑，“阿泽给我让的位置，我怎么就变成不知趣了呢？”
“人家给你让你就坐啊？”长公主故作惊讶，此时看着对方，满脸的不可置信，“人家可是一对儿坐在一起呢，给你让座之举，这不是跟你客气么？”
“……”
这一言一语来来回回，可都是编排她和越泽的关系……
顾芷忍不住泛红了双颊，心中却是想要挖地把自己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