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谋:不小心捡个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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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拒绝

    “是的,”江月吟微微颔首,“遗憾的是那个老贼还能够多活半年!”

    “其实如今的他身陷囹圄,活着简直和死人并无两样,你又何必纠结?”

    江月吟接过圣旨,站起之后,双手紧抓着圣旨,郑重地将其放在父母的牌位上,声音带着微微哽咽:

    “爹,娘,你们看见了吗?你们终于不用再被人骂为乱臣贼子,现在皇上已经为你们平反,皇上知道你们忠君爱国,爹,娘,你们听见了吗?”

    猛地吸了吸鼻子,垂首闭目,以寄哀思。

    苏浅羽点燃三支香,祭拜之后,才插入一旁的香炉当中,温声对她说道:“他们在九泉之下也能够感受到你这份孝心。”

    说的江月吟抑郁的心情稍缓。苏浅羽宽慰了许久,最后江月吟才稍稍释怀,慢慢地心情变得愉悦。

    两人走在江府的花径上,苏浅羽发现风吹落的树叶在地上铺了一层,竟无人打扫,转身瞧了一瞧,有不少的丫鬟正在远处闲谈。

    苏浅羽隐下眉眼之间的不悦,等到她们两人在一株合欢树下坐了许久,都不曾见到下人前来伺候。

    而江月吟毫不介意,反而摊开手帕,将落在桌面上的碎花拾起来,用手帕包着。

    “这样的活计,就让丫鬟们来做吧。”

    苏浅羽抓住她的手,手上沾有不少花汁,更有不少的灰尘,洁白的纤纤玉指蒙上尘垢。

    江月吟则不以为然,拍了拍手说道:“瞧着她们做,哪有自己有趣?你看看这一些落花,虽然不似在枝头那般娇艳,可是如今放在手帕里面,也别有一番情趣。”

    听她这般说,苏浅羽也不禁莞尔,觉得她童心未泯。“只不过,你这般宽容,也不能够纵容丫鬟们偷懒啊。”说时指着地上杂乱的落叶。

    江月吟这时候才听明白,她笑着摇头说道:

    “我觉得这些落叶在地上会有风霜之感,扫掉之后,四季千篇一律,寡淡无味,还有这些花朵,即便是委落于地,可是空气当中似乎依旧隐隐浮动着暗香。”

    苏浅羽敬佩地望着她,她的这一番境界倒是令人佩服,将日子经营得像是一首诗,反观自己,也许计较得太多,并不似她这般纯粹了。

    她没有再说下去,将落花收拾好了之后,江月吟伸手唤过一旁的丫鬟,对她耳语几句。

    很快丫鬟便抱来一张古琴横在桌上,同时将错金博山炉点燃,清幽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撩拨下琴弦,声音脆然。

    江月吟显得无奈:“姐姐的醉红楼里,琴技舞技样样出挑的姑娘多不胜数,王妃反倒来我这儿听琴。”

    “当然啦,古琴听的是一个意境。”苏浅羽一边说,一边环顾着整个院子,

    “你这边有种古朴之感,砖缝间的青苔,就连树干上因为背阴,潮湿铺就的一层绒绒的绿色苔藓,也给人以幽谧之感,除了你手中所弹之古琴能相配,其她不过是靡靡之音罢了。”

    苏浅羽说话舒缓,抑阳顿挫,使得江月吟听来再无任何谦词,轻拢慢捻,音乐便如泉水一般地倾泻而出,就像是珠玉碎在盘中,清脆悦耳。

    苏浅羽从琴声里面听出江月吟宽广的心情,倒像是有两人在呢喃细语,她的唇角也是挂着淡然的笑容。

    这样的情态简直是令人羡慕,一曲罢了,江月吟按住琴弦。

    苏浅羽连连鼓掌,赞叹说道:“果然不负天下第一才女之名,这琴技,若是你称第二,我想无人敢称第一!”

    “王妃谬赞了!”江月吟悠然起身。

    “如今江家一案,皇上已经公告于天下,从你的琴声当中也能够发觉你的心情明快,但是我想某一处有人怕是等待不及,希望你有一个确切的回复。”

    江月吟听罢之后,倒很快明白过来,但是她依旧表现淡淡,神情自然地说道:“王妃为何对此事这般上心呢?难道是心有愧疚?”抬眸望着苏浅羽。

    苏浅羽被她问倒,此刻倒是有一丝诧异,轻轻地说道:“怕是你误会啦,因为温凯修的渴求,我同样也觉得你们般配,所以希望能够玉成此事,成为一段佳话。

    月吟,照理说温凯修对你的感情你不可能不知,你真的忍心让他受到相思之苦,无心于国事吗?你祭拜父母之时,说过会让她们放心,而他们正是因为你独身一人才不放心。”

    “十多年,我都是这般走过来。”她的声音忽而变得清冷,“对于温凯修的厚爱,我心存感激。

    虽然说我的家仇得报。他曾经也提过,希望我能够去到西望辅佐他,只是这儿才是我的家乡,皇上是我的恩人,我难以背信弃义,即刻离开东浩。”

    江月吟这般情深意重,出乎苏浅羽的意料。瞧着她揪出奸臣的决心和手段,原不该这般踌躇。

    苏浅羽觉得怪异,最后只得明言:“温凯修的信件如雪花一般飞来,他确实是对你出自真心,希望能够一直照顾你……”

    “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不等苏浅羽说完,江月吟先是打断。江月吟一直坚持,苏浅羽难以勉强她,心中有一丝怅然。

    她在临走之时将温凯修的信件留了下来,希望江月吟再多多考虑,对于这样的信件,江月吟却置之一旁,未加理会。

    虽然她有一股冲动,她想知道温凯修提起自己的时候所说之话,不过江月吟心中委屈,为何事事都通过苏浅羽?

    难道之前所说的放下,不过是自欺欺人之语吗?她原并不

    是心思狭小之人,可是见到苏浅羽的风采,才知道之前她是多么的粗陋寡闻。

    苏浅羽将一切都算计到了,明着说是她在西望的朝堂上力辨群臣,可是真正意义上,又何尝不是有着她的一半的功劳。

    换作是别的女子,江月吟是有自信,可是温凯修看中的苏浅羽,也是因为她,才有江家的清白,对苏浅羽,江月吟心情显得复杂。

    手中的信件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