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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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街道意外

    (1)

    那次测试的意外后,郑韵承被紧急送往医院,还好只是力竭而已。周老师对郑韵承很是好奇,究竟他是用了什么招数消灭了那只怪鳄的呢?

    后来郑韵承只是解释道他也说不清楚,只是想要把全身的血气集中起来,没想到会有那么大威力。其实,郑韵承不仅仅集中了自身的血气,还吸收了自然的血气,血气本是生物体的一种力量,所有生物都有,只是人类能将它更好的利用。

    郑韵承的传闻在学校传播,所有老师都对他赞叹不已,谓其前途不可估量,很多人都对他望尘莫及。一下子,他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不过,我们的大明星现在却做着代购的事。就在昨天,寝室的洗漱用品用完了,需要采购。正好第二天是双休可以出去,但天气越来越冷,大家都想着好不容易的双休日不拿来窝在温暖的被窝,真是对不起这大好时光。最终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去,郑韵承刚好成了这个倒霉鬼,现在正在商场提着一大堆东西呢。

    出了商场,郑韵承打算早点回去,回去后还可以去图书馆找一点学习的资料。郑韵承之所以在同辈人中出类拔萃,就是因为博览群书,习得许多在守技方面的知识。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了他。

    “你好。”

    郑韵承回头看去,只见褚诗柔穿着棉袄,带着围巾,笑着与他打招呼。

    不过郑韵承对她没什么印象,弱弱地说:“你是谁?”

    “不记得我了,我是上次在展销会上遇到的人。”

    “哦,你是那个富贵公子哥身边的人。”

    “靖宇他本性并不坏,只是那天是她母亲的生辰,为了选好点的礼物,有些急躁。”

    “那你有什么事吗?”

    褚诗柔想起来正事,从口袋里一个证件递给郑韵承。

    “你的学生证。”

    “你怎么得到的?”郑韵承的眼神变了。

    “别误会,上次在展销会上意外的捡到的,那时你还撞了我呢,你不会你一直没发现学生证丢了吧。”褚诗柔不忘调侃一下郑韵承。

    郑韵承不语,其实他还真没发现,学生证平时用得不多,存在感很弱,没发现也很正常。

    过了一会,郑韵承才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没事我就先走了。”褚诗柔转身欲走,不小心被旁人撞了一下刚好落到郑韵承的怀里。

    郑韵承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一个女孩子,精致的五官搭配一头蓝发,白如雪花的肌肤映着片片绯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一丝慌乱。褚诗柔从郑韵承的怀里离开,脸像熟透的苹果。

    “不好意思。”褚诗柔感到十分羞怯

    郑韵承对男女之事并不敏感,平淡地说:“不用介意。”

    “刚才的人怎么走路的,这么大的道路也会撞人,不对,”褚诗柔忽然明白了什么,马上摸摸自己的身体,“完了,我的玉佩见了。”

    褚诗柔环顾四周,见扒手早得手隐匿,抱着头一脸绝望。

    “什么东西丢了吗?”郑韵承问。

    “我的玉佩不见了,那对我非常重要啊。”褚诗柔非常着急,不过她马上想办法平复心情,她深呼一口气,“我不能自乱阵脚,爷爷说过遇事要冷静。”

    她马上托着头陷入沉思。郑韵承看着眼前的女孩变化如此反复,有点好奇。

    “肯定是刚才撞我的人偷了东西,郑韵承,你看清楚了那人了吗?”

    郑韵承想了想,说:“那人似乎带着口罩,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戴了一定很显眼的橙色织帽。”

    褚诗柔仔细回想,刚才那人走过似乎带着一股奇特的酸味,到底是什么呢?

    褚诗柔灵光一现,拉着郑韵承说:“走,我带你去抓扒手。”

    郑韵承没办法,只好提着手中的东西跟她走了。

    (2)

    寂静的小巷带帽子的男人拿着手中的玉佩,仔细打量,心里不禁窝火的。刚刚他想着把玉佩拿出去卖一个好价钱,不料店老板说这玉佩太劣质,不收。这让他十分生气,居然摸了个废品。越想越生气,想要把它扔到天边去。

    “扒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褚诗柔的声音出现在巷尾,旁边还站着提着洗衣粉的郑韵承,好似一个过路人。

    “你们……叫谁?”扒手反应极快,马上开始装傻。

    “哼,把我的东西还回来。”褚诗柔走到他面前,伸手要回她的玉佩。

    “你神经病啊,让开。”扒手推开褚诗柔,却被后面的郑韵承拦住了。

    “你可以不承认,不过你却掩饰不了你身上的味道。如果说人一身酒味可能是喝了酒,可你一身醋味不可能喝了醋吧,刚才你偷东西也是这个味道,刚好附近有醋场,只要问问醋场的人,有没有一个戴橙色织帽的人在这里做工,果然就找到你了。”

    “哼,就这破东西,浪费老子时间。”扒手把玉佩狠狠摔在地上,转身欲离开,又被郑韵承拦了下来,“干嘛?”

    “我要送你去警局。”

    “你们两个小孩想管我的事?不知道老子以前干什么的,老子可是地藏鼠的人。”

    地藏鼠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流氓组织,经常在附近做一些违反犯罪的事,并且很多人都会一些守技,警士用了很多办法都不能将其一网打尽。

    “管你什么地藏鼠,劝你去警局自首,还能减轻处罚。”褚诗柔义正言辞。

    “呵呵。”扒手露出阴险的笑容,突然,他身体雷光电闪的,“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叔叔好好教育你们。”

    扒手面色狰狞,手中的雷电直接向褚诗柔射去,郑韵承丢下手中东西,立马推开褚诗柔,只见身后的墙留下一道焦痕。

    “这家伙真是不知悔改。”褚诗柔愤愤然。

    “木技·缠绕。”郑韵承用木技束缚住了扒手。

    “雕虫小技,‘雷技·雷霆护甲’,”扒手身体电光充盈,缠在身上的藤蔓化为焦炭。

    “雷技·雷瀑。”

    郑韵承的头上数以万计的雷电劈了下来。郑韵承面色慌张,护着褚诗柔,使出“木技·笼”,将他们包裹在里面。电光火石之间,焦味弥漫,护着郑韵承的笼全部被电焦,好在人没事。

    “算你们命大,看接下来这招。‘雷技·雷拳’。”扒手的右手充斥的电力,拳头冲向郑韵承。扒手的速度并不快,郑韵承躲过这拳不是问题,可雷拳的余威还是伤到了郑韵承。扒手步步紧逼,连续几拳,郑韵承的躲闪更加吃力。这一拳,郑韵承躲闪不及,眼看拳头就要击中,郑韵承抱着双手护着胸口。

    郑韵承的身体突然被水包裹住,这拳头打在水上竟毫无威力。郑韵承回头看,原来是褚诗柔使出“水技·茧”保护了他,另郑韵承惊讶的是,在这水里不仅呼吸没有问题,而且不导电,是一个天然的保护技能。

    只见褚诗柔有使出一个技能“水技·牢”,将那扒手关在水牢里。

    “你没事吧?”褚诗柔问道。

    “没事,那家伙怎样了?”

    两人看着水牢里,那家伙居然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坑。

    “不好。”郑韵承意识到不妙,急忙推开褚诗柔,刚好他们所站的地上出现了裂缝,扒手就从里蹦出来了。

    没想到这家伙不仅会雷技,还会土技。

    “就凭这点本事就像困住我,还嫩了点。”扒手气焰更是嚣张。

    郑韵承拉开了,念出“木技·叶符”,在空中形成了一大片的树叶,如同刀片一样快速地向扒手飞去,不过扒手的有雷霆护盾,这些叶符不能伤他丝毫。

    郑韵承想起了在守技攻防课上讲的,雷技是力量巨大且带有范围伤害的技能,很多会雷技的人都能一对多,想要对付使用雷技的人,有很多方法,但万变不离其宗,雷技是通过电流释放能量造成伤害,只要阻止电流的形成就行了。所以,现在要打败那个扒手,只能找到不导电的方法就行了。

    郑韵承露出自信的笑容,正面冲向扒手,扒手见郑韵承冲过来,心中见着可笑,分明是找死,双手凝聚雷电挥出去。郑韵承用他的左臂去挡,但以肉体去抵挡雷电的伤害显然是不明智的。突然,郑韵承的手臂出现了一层木质的护甲,刚好抵挡这击。郑韵承右手凝聚着血气,猛地一拳打在扒手胸口,扒手直接被击飞在墙上,无力站起来。

    郑韵承走到倒在地上的扒手,说:“好了,现在该去警局了。”

    忽然之间,郑韵承感到全身一麻,就倒在地上,手脚完全使不上劲。

    “郑韵承,你怎么啦?”褚诗柔想要去扶起郑韵承,没想到也被点趴了。扒手在一边阴险地笑着,原来倒地的扒手偷偷在地上弄了一个电场,由于人体的神经活动都是由电信号传递,郑韵承踩在电场上,全身的神经信号被扰乱,就立马瘫在地上了。

    扒手艰难地站起来,捂着伤口说:“该死的小子,下手真狠,把老子的肋骨都打断了,记住,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这次的账没完。”说完,人一下子就消失了。

    麻痹感逐渐消失,郑韵承和褚诗柔互相搀扶着起来。见那玉佩被丢在地上,郑韵承去把它捡起来。

    郑韵承惊讶了一下,心中泛起涟漪。

    这是,不,她已经死了。

    这玉佩是一个心形模样,被打磨得很光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玉佩上有一道裂痕。

    “很惊讶吧,”褚诗柔笑着说,“其实这根本不是玉,只是一种很像玉的石头,这种石头很常见,根本不值钱。可怜那扒手白忙活了一场。”

    “那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郑韵承问道。

    褚诗柔眼中流露出一丝忧伤:“是啊,很重要,它不仅仅很重要,还代表着我少年的回忆,和他。”

    “他?”

    “其实,我本不姓褚,我只是褚家的养女。那时的我们还很年少,我们重新一起长大,他亲手用石头为我做了这个,我以为我们能就那样的生活下去。就在那之后我们的镇子遭到了袭击,我的父母都死了,他也不知所踪,就是这玉佩救了我一命,后来我就来到了帝都,重新了新的生活。”

    褚诗柔觉得这番话对郑韵承无疑交浅言深了,但她的悲伤郑韵承其实也感同身受。

    郑韵承苦笑着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黄昏了,夕阳西下,鳞次栉比的房屋被照得红彤彤,晚霞把人们的影子越拉越长,两人并行走在大街上,褚诗柔谈了许多过去的过去的事。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学校了,希望还能再见面。”褚诗柔挥手作别。

    “保重。”郑韵承回应道。看着褚诗柔离去的身影,眼神充满了惆怅。

    夏泽靖宇来到大街闲逛,意外目睹郑韵承和褚诗柔在街上道别。他很奇怪这俩人为何会在一起。看着褚诗柔充满笑意的面容,温柔的眼神,他心里很不爽。两人离开后,他悄悄地跟在了郑韵承背后。

    (3)

    郑韵承的思绪回想到很久以前,那些尘封在心中的记忆,让他无法释怀的磨难,久久地折磨他,每天入睡都梦到这些可怕的经历,与褚诗柔相比,他真的太悲惨了。

    突然,夏泽靖宇挡在他的面前,眼神带着敌意,并用质问的口气问他:“你怎么会和诗柔在一起,你们什么关系?”

    “你是那个靖宇?”郑韵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打量着他。

    “我问你你和诗柔是什么关系?”

    “别误会,我和她没关系。”

    “那就请你离她远点,我不喜欢你和她在一起。”

    郑韵承应付夏泽靖宇的挑衅,面不改色,径直走到夏泽靖宇,在他耳边淡淡地说:“你有能力决定什么吗?”说完,郑韵承就这样走过。

    夏泽靖宇反而被挑衅,两个拳头紧紧地捏着,转身一拳。

    “那就试试吧,看我能不能决定。”

    郑韵承反应灵敏,头一偏,躲过了这一拳。

    夏泽靖宇的面容变得狰狞,像头发狂的野兽。他拔出腰间的匕首,向郑韵承挥去,郑韵承躲闪不及,锋利的刀刃割破了郑韵承的脸颊。郑韵承迅速后退,面对狂热的对手,拉开距离是最好的方法。

    “影技·潜行。”

    夏泽靖宇一下子消失了,郑韵承见空旷小巷都没有他的身影,十分诧异。突然,背后一股杀意,夏泽靖宇从郑韵承的影子里钻了出来,匕首几乎挨到了郑韵承的脖子,千钧一发的瞬间,夏泽靖宇被定格在空中,全身被藤蔓缠绕,动弹不得。

    夏泽靖宇敌意不减,有隐没在影子之中,这次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郑韵承马上跳向空中,他已了解这守技的秘密了,尽量不要让自己深陷影子的包围,否则就是在夏泽靖宇的舞台上表演了。令郑韵承惊讶的是,这些居然跟着郑韵承涌动,如滔天巨浪涌上天空。夏泽靖宇的身体也影子剪短凸显,一脚蹬在郑韵承身上,郑韵承落在地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着实吃不消。

    夏泽靖宇落在他跟前,蔑视着他。

    “现在知道你我的差距了吧”夏泽靖宇满是傲慢的语气。

    郑韵承嘴角浮现一丝笑容,让夏泽靖宇不寒而栗。突然,夏泽靖宇瘫软在地上,全身长满了草,这些草都被堵在关键的穴位,让夏泽靖宇的血气运行不畅,仿佛被一堆淤泥堵着。血气不畅,气息紊乱,实为大伤。

    “这怎么可能!”

    “刚刚藤蔓缠绕着你的时候,我就在你身上放上了种子,随着血气的运作,这些种子刚好吸收了你的血气,扎根在你的穴位,堵住了血气的流通,放心这些几分钟后就会消失。”

    夏泽靖宇不敢想象,自己被誉为天才竟会被一个垃圾学院的小子打败。郑韵承转身离去,最后还留下了一句话。

    “永远看着被人的脚底,就永远不知道别人有多高。”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夏泽靖宇,看着郑韵承离开的身影,他不甘心的仰天长啸。

    (4)

    回到寝室,钱煜晖问:“郑韵承,咋们的洗衣粉呢?”

    郑韵承不语,眼睛瞥向一边。良久才说忘了。

    “朕要你何用啊?”

    柳雅智看着郑韵承似乎有些疲惫,阻止钱煜晖的胡闹。

    “不好意思,我累了。”说完,郑韵承走进了浴室。

    三人用奇异的目光看着郑韵承,不知道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郑韵承走进浴室,热水哗哗地流出,热气升腾笼罩浴室。在这渐渐变冷的深秋中热水反而能让人冷静,像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淋着倾盆大雨,那样落寞。往事的回忆历历在目,一幕幕像演着胶片电影,不过只是他一个人的电影。

    我们是来自同一个点的人,走向两条不同的射线,你向上,走向天空的殿堂;我向下,躲进地狱的角落,为何现在我们却在这里相交,难道我们一直走的是两条曲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