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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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你这姑娘家, 还知不知羞了

    不能言语间困难地哽咽着,暖烟这般伤心的模样教秦政不得不举旗投降,回应着紧紧搂住她,即便用力话让浑身的伤口都作痛不已,可是他不在乎。

    因为他已爱这个女人入骨入髓。

    ……

    半个月后——

    哒,哒,哒。

    腿上被牢牢绑着木板,身着一袭浅蓝色锦衣的莫花笛一蹦一蹦地靠着单腿跳着移动脚步,只因被月凌关在了这间屋子里整整十多日实在教他闷得够可以。

    她说好是让他留下给她做药引的,但是她却在给他医治了断腿之伤后就消失不见踪影,真是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咔……

    “想要逃跑吗?!”

    莫花笛才不过推开了门就看见有道身形单薄却霸气十足的身影倚靠在门边一脸嘲弄的表情好似早就恭候着他的出现。

    今天是怎么了?!

    换了一身的打扮,虽然还是素雅的一身男儿装,但是却没有再戴那顶文绉绉的书生帽,露出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以耳后为分界将发松松的扎起。

    轻轻的一阵风应景地吹来带起了缕缕发丝若隐若现的遮住了那双充满神秘色彩的紫色眼瞳。

    嗯。

    老实说还真的有些美。

    只是……

    “哼,屋里太闷了,出来走下都不行吗?!”

    就算月凌的新鲜打扮教莫花笛不禁注目了一会儿,可是他的利嘴还是没有为此对月凌客气几分。

    “就你那条断腿还能走吗?!”

    月凌也没有客气地嘲弄道,嘴角带着嬉笑并恶狠狠地瞅了那还不能乱动的腿儿看了一眼。

    “喂——我是答应你当药引而留下,可不是当你的囚徒,我就是乐意用一条腿到处走,怎么了?!”

    似乎不管相处多久,莫花笛都不能让自己喜欢上这么个泼辣的主儿,就像是天生而来的敌意,他冷眼抬得比天还高,说罢故意在月凌的面前单腿蹦个不停,就是要单腿到处晃给她看,杀杀她的锐气才行!!

    “莫花笛——!!”

    月凌瞧着莫花笛犹如孩子般任性的模样,明明教自己不要发火却还是控制不住,她向着他大吼一声,未等他回应就伸手凌空拍了记下掌。

    结果就瞧几个侍女推着一个大浴桶出现,她们将大浴桶摆在了关了自己整整七日的屋子中,随后便是往里端去一桶一桶的滚烫热水。

    “这算是做什么?!”

    莫花笛看的目瞪口呆,心儿亦堂皇不安的跳动起来,只因他看到月凌瞅着自己邪恶十分的在笑。

    “该到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莫花笛。”

    月凌鬼魅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闻言便愣神的莫花笛,瞧着他焦躁不安的模样,月凌就莫名的感到快乐。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莫花笛不会赖了自己答应的承诺,但是一蹦一蹦的回到屋中,站在那被月凌不知撒下什么药而变为了一桶药浴的浴桶前,莫花笛直觉不妙。

    非常非常的不妙。

    “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脱了衣服?!”

    月凌冷眼瞟了一下莫花笛,直教他浑身打颤——

    “你说什么?!你,你,你这姑娘家,还知不知羞了?!”

    一向冷静的莫花笛竟然也能露出惊慌的模样,只因他着实被月凌大胆的要求给吓得不清,好歹他活了那么大仍旧保持“冰清玉洁”之身,怎么能轻易就让个姑娘家看个精光?!

    他可是精贵的很呢!

    “呵,怎么了?!想要违背承诺了吗?!你不是答应过要做我的药引吗?!这一桶就是药,我要你亲身试的药。”

    月凌摆出一副瞧你还怎么得意的表情逼近已经开始面露僵色的莫花笛,看他备受折磨的表情可真是种会让人上瘾的享受呢。

    这讨厌的丫头真是不占他的便宜就不罢休。

    莫花笛被月凌逼迫得无言以对,心已焦躁得就快要跳出了嗓子眼,他是拒绝也不成,答应也不成。

    不会真的要晚节不保吧?!

    “呀——你回过头去。”

    最终,受不了月凌执着的眼神攻击,莫花笛无奈之下只好妥协了她的要求,但是却别扭地提出最后的请求。

    月凌倒也没有故意为难的回过身去。

    只听身后传来了宽衣解带的细微声音,随后便是腿脚不方便的正在跨入浴桶的声音?!

    “你好了没有?!”

    “哇——你——噗——!!”

    就在单腿才跨入了浴桶的时候,月凌猛然的那一转身教莫花笛惊慌得一脚从浴桶边滑了进去,差点没呛得他半死不说,还连带受了伤的腿儿才开始愈合就似乎又要裂开了?!

    “呵呵,呵呵,呵呵哈!!”

    那堂皇滑稽的模样教月凌张狂的大笑起来——

    她靠到了浴桶边,双臂按在了其上煞是一副悠闲的公子调戏美人的模样教莫花笛吓得六神无主,没入水中的双手不觉地遮住了自己的私密之处。

    俊美的容颜一下子就涨得通红——

    即便这药浴中的水呈一片深褐色能遮掩住他纯

    洁无暇的身子,可是双肩怎么往下移还是若隐若现地落入了那双紫色的眼眸之中。

    就像煮熟的虾子般逐渐变成了一片绯色,不知是这药浴烫得教那娇嫩的身子变了色还是难挡难言羞涩得自然反应?!

    “喂——你看够了没?!”

    要不是莫花笛不能动弹,他真的会跳起来撕破她那张讨厌的嘴脸,哪有这么不知耻的姑娘家?!

    竟然就这么看着男子坐在浴桶中连眨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看?!

    “没看够——”

    月凌简洁明了的答道,眼神还故意在水面上打了个来回,直教莫花笛浑身发毛,这女人真是“人间极品”怎么就被他给碰到了呢?!

    “还要泡多久?!”

    这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

    莫花笛别过脸不去看月凌的那双“色迷迷”的紫眸,明明这浴桶里的水热得他浑身发烫,但是他却觉得自个儿的脑门上冷汗冒不停。

    到底还有多久可以结束这场磨难?!

    “泡得越久就越有成效。”

    月凌薄薄的红唇一咧神秘一笑,可这答案着实让莫花笛很不满意,这到底是什么药浴?有什么了不起的功效?!

    “这药浴叫做‘得子浴’。”

    嗯?!

    月凌故意凑近不愿看她的莫花笛的耳旁吹着热气,教他当下就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问——

    “什么‘得子浴’?!”

    “就是泡了就能受孕的药浴。”

    将唇贴得更近,将话音更清晰的传入莫花笛的耳中,然后……

    “什么?!!”

    犹如一座火山在莫花笛的身子内喷发了——

    月凌的回答教莫花笛顿然就不能思考了,什么得子浴什么泡了就能受孕的药浴?!

    他是男人,男人!!

    “呵呵,干嘛满目怒意的?你不是说过和秦政做过两夜的夫妻?我不过只是想要帮帮你嘛,既然暖烟有了他的孩子,你也得加把劲。”

    鬼魅的紫眸不改笑意浓浓,莫花笛却……

    就是存心戏弄又怎样?!

    月凌就是喜欢看莫花笛堂皇无措的模样,但是他却忽然消去了怒意,垂下了眸子眼瞳之中更升起了一抹伤感的雾气?

    “暖烟,有了身孕?!”

    莫花笛落寞的一问,当初他找上秦政时不过随口一扯,但然是真的?!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那失落的表情代表着什么?始终都放不下吗?!

    月凌瞧着没有如预期般暴怒下去的莫花笛,心儿顿然也跌入了谷底,他

    还在乎她他从未都没有忘记过她。

    即便她足足“囚”了他半个月,就在她以为他不再提起她也许是可以淡忘她的时候,他还是……

    “你做什么?!”

    月凌一惊,只因她的沉默作答令到莫花笛忽然从浴桶中站起来身,终究还是姑娘家,月凌见那如玉的身子一点点映入她的眼瞳,难言羞涩地回过了身去。

    莫花笛明知自己的腿脚不方便,但这一刻当他从浴桶中走出来的时候却觉得双腿竟然可以站直了?!

    甚至还一点都不会感到痛?!

    “回答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耳听身后传来莫花笛穿衣的声音,月凌直觉胸口的跳动很是猛烈亦不安得教她心神不宁。

    “离开这里。”

    莫花笛闻言只是冷冷的一答,全然没了方才被月凌逗得满面害羞的模样,语毕更是迈出了离开的第一步。

    “我不许你离开——!!”

    月凌焦急地回过身伸出一臂拦在了莫花笛之前,她怎能允许他就这么走了?!紧皱的双眉中都是对他的不舍?!

    可却不能阻断莫花笛离开的念头,美艳的眸子侧看向月凌,是那样的冷情与淡漠甚至带着教人不禁害怕的威慑压迫。

    我答应你的承诺已经兑现了,你没有资格再阻拦我的离开。

    原来一向嬉笑没正经的人儿也可以在片刻间冷得好似一块冰,莫花笛轻推开了月凌的那一臂就继续迈向了门边。

    “莫花笛,你——!”

    “月凌,不要再让自己活在过去,你听着——就算你留得住我的身,也留不住我的心,我不会喜欢上你的,永不。”

    那一声高喊遏制教莫花笛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邪魅十分地捏起月凌的下巴,靠近再靠近几乎停在了就要四唇相触的距离下绝望的说道。

    滴答……

    明明从十年前被背叛的那一刻开始,月凌就对自己说过不能为这种男人哭泣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竟忍耐不住?!

    那一道晶莹剔透的泪不能自抑的从眼眶中涌出,划过了清秀的脸颊,顺着好看的下颚的弧度滴落在了冰冷的地上。

    “不要哭,这张美丽的小脸更加适合笑。”

    并非有意伤害却教心不觉怜惜,莫花笛以指背为月凌拭去眼泪,而那情势下的安慰教月凌情何以堪?!

    十多日来她精心的照顾着他的断腿,那不过只是骨裂的伤在她的良方之下,其实早已愈合,而方才的那药浴更不是什么“得子浴”而是有助于骨质恢复的药浴。

    她这般倾尽全力的为他,可他却还是轻易地就选择了丢弃她?!

    “莫花笛,你真的太可笑了——你就是个卑劣的骗子,和十年前一样不——!!是更加的恶劣!!”

    月凌失控地大吼,她真的不能原谅他,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她恨不得当下就掐死他,可莫花笛却……

    “对不起——”

    莫花笛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儿,任凭月凌抓着他甚至大力的摇晃起他的身子,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有方法比说对不起更加的能惩罚他所犯下的罪过。

    其实从他认出了月凌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小胖丫头开始,他的心中就有个“结”即便他曾刻意逃避,但是他知道最终还是不能就此含糊不清满混过去。

    “对不起?!呵呵,为何要说这三个字?为何要对我说这三个字?!你想起了什么吗?你想起了那个被愚弄到这双眼睛变成了鬼怪的臭丫头了吗?!”

    月凌停下晃动莫花笛身子的动作,她眼中的泪已经绝了堤,那些都是愤怒与不甘的泪,她在质问他,质问他这个罪魁祸首现在才悔悟了吗?!

    “你可以一剑要了我的命,却不能因为这番指责得到我的心——我的心中没有你。”

    拖拖拉拉并非莫花笛的个性,可那残忍得就如一把一只手伸入了月凌的喉咙钻入她的心口将她的心脏就这样狠命捏碎的话语,教月凌怔在了原地,松开了紧攥的双手。

    强留的不会是幸福,忘了曾经我对你许下的那句承诺,因为那只是一个玩笑。

    那楚楚可怜的泪不能教莫花笛停下口中决断残忍的话,因为他知道此刻的温柔就是更迫害她心的毒药,他要她清楚的明白,他是不会爱上她。

    所以……

    请不要怪他的坦白。

    心冷了就如这十年来孤单的跳动着,以为在遇见他的时候,他会感到歉疚他会温暖她的心。

    他却眼看着它结成冰,还狠命地将它扔碎在了地上。

    “玩笑?!一个玩笑?!莫花笛,你真的该死,好该死——!!”

    埋藏心底整整十年的愤恨令到月凌自己也控制不了得就在嘶吼的同时,咬上了莫花笛的臂膀。

    那利齿用力的撕咬着,尽带着怎样都无法释怀的恨,直到血腥的味道从他的臂膀上流下。

    呃。

    眉目狰狞,痛得莫花笛面色泛白,但是他却始终忍耐,他全然没有推开月凌的念头,就算手臂上的这一块,都会被她咬断下来,他都不会推开她。

    然而月凌却停

    不下哭泣地最终松开了齿。

    失落,绝望。

    她是在垂死挣扎地不愿面对现实,真的好可笑,傻痴痴地活在了整整十年的幻象之中,月凌直觉这场噩梦醒了。

    即使醒来仍旧是噩梦,但是她已无路可逃,因为没有路再让她选择逃避了。

    “莫花笛,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要对我那么残忍?!你答应我只要长得美丽了,你就会娶我为妻,为何要食言?!你到底爱她什么?到底爱她什么?她的心亦不在你这儿,无论你付出了多少,她都不会回应你的,她已有爱的人了,为何你就是这么偏执地仍旧选择她?!”

    伪装自己的不爱已无用,月凌拉着莫花笛的衣襟一点点的滑落跌坐在了地上,她好想要知道答案。

    真的好想。

    “我爱你那么痛苦,难道你爱她不会吗?!因为爱,所以想要一辈子都拥有,难道你不明白被伤被拒的痛吗?!”

    “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我的心会痛,但是我依旧要在她的身边,因为我不是你,不会就因为爱而霸占,哪怕是远观我都已满足。”

    紧迫的追问还有泪不断的哭泣不能软化下莫花笛的心,反而更让他认清了,只有暖烟的泪才能让他不舍。

    在再次抬步离开之前,他蹲下身子吻上了月凌的面颊最后一次道。

    “对不起。”

    ……

    “小桃你在整理什么?!”

    “越王吩咐人送来的珠宝首饰,都是给九公主你的,瞧这些珍珠项链多美,越王真的好疼惜九公主你呀,这些可都是给公主你陪嫁的嫁妆呢,呵呵。”

    寝屋内。

    小桃正在忙碌为暖烟收拾行装,因为明日她与秦王即将启程返回秦国,而半个月后就将举行册封暖烟为秦国之后的大礼。

    “嗯,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暖烟走到桌边拿起了那些个名贵的珍珠项链只是随口的敷衍一声就又放了下来,还不觉地叹了口气,所以小桃感到疑惑的一问——

    “九公主,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不,只是有点担心。”

    暖烟轻轻地摇摇头坐在了桌边,眼前浮现的是那张整整一个多月都未见的美艳脸孔,“花粼姐姐,你去了哪儿了?!”

    暖烟不觉地低吟,那失神的模样教小桃好不担心,想来这几日她都是魂不守神的模样,莫非都是因为——他?!

    “九公主,你是不是在说那太傅莫花笛?”

    “嗯。”

    前几日,我好

    像在玲妃殿里见到过他,他的腿似乎受伤了,还绑着木板呢。

    好似犹豫了片刻,小桃才开口说道。

    “哎?!真的吗?他受伤了?他怎么会在玲妃殿,而你又为何要去哪里?!”

    暖烟顿然紧张了起来,眼神迫切的看着小桃,双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拉住她还在整理东西的小手。

    他怎样受伤的小桃不知,不过小桃有问过月凌公主,可是月凌公主却不愿告诉我其实月凌公主还特意交代过我,不要告诉九公主你呢。

    为何呢,她究竟想要隐瞒什么呢?!

    真是越听越糊涂,暖烟直觉狞起了眉头——

    她真的好不放心,花粼姐姐这个些日子到底去了哪儿又发生了什么,搞得腿受了伤竟还住在了玲妃殿中?!

    好混乱,暖烟焦虑极了,她真的好担心莫花笛,自从他拒绝带她逃出越宫后,就再也没机会相见。

    虽然那时她好气他丢弃了她,但是他终究是她的“好姐姐”,明日就要离开越宫回秦国了,她怎可以对他不管不顾就离开呢?!

    “九公主,小桃真的不知道,不过小桃想也许是月凌公主对太傅还有迷恋?所以担心你知道后会将他从她的身边抢走吧,我见她照顾得太傅很好,还精心地为他调配加速愈合他腿伤的药剂。”

    小桃怯生生地答。

    两个都是对她很好的公主,她真的不知道该偏帮哪一边才好,总觉得不说会令九公主一直抑郁不解,可说了又是好似对不住月凌公主。

    “她当真对他那么好?我记得你曾说过她的眼睛是被花粼姐姐所害,可是他受了伤住在哪儿,会不会是她所害?!”

    真是越想越不安。

    暖烟松开握紧小桃的手儿就站起了身,可小桃知道她是要去玲妃殿找人便赶紧拦下了她。

    “暖烟。”

    那一声推门而入的叫唤轻柔地爱怜地,那是——

    “花粼姐姐?!”

    怎能相信双眸此刻所见的人儿便是正在想念的人儿,暖烟看着莫花笛迈入了她的寝屋便一头拥入了他的怀中。

    即便他一身蓝色俊逸的男儿装可暖烟还是感到了一阵姐姐的温暖。

    要说一副俊男美女相拥的画面怎能不美得教人难抑挪开眸子?!

    可是小桃却没有心思好好欣赏,只因……

    那身在屋外的伟岸身影正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

    “九公主,九公主。”

    不敢大声唤,只好小声的提醒,小桃看着就站在门外的秦政怔得小心儿都被吊到

    了嗓子眼。

    可靠在莫花笛怀中的暖烟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她只是从莫花笛的怀中抬起眸子,不舍地问他——

    “花粼姐姐,你是去了哪儿?!对了,你的腿受伤了,对不对?!和月凌有关吗?是她伤了你吗?!”

    真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就站在门外的秦政。

    暖烟担忧地不停问着,说罢就伸手向莫花笛的腿上摸去,那动作亲昵得教秦政当下就冲上前去迈入了屋中。

    “暖烟——!!”

    还未等到莫花笛回答就听到了秦政严厉正色地一声唤——

    暖烟被惊了一下却没有收回摸向莫花笛腿儿的小手,甚至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呵呵,我没事,暖烟,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似乎故意和秦政抬杠,莫花笛笑嘻嘻地插话道就一手揽上了暖烟的肩头,就犹如在宣战一般眼神邪魅地看着秦政。

    后知后觉的暖烟并不知道自己靠在一身俊俏男儿装的莫花笛怀中是多么暧昧的模样,所以便不知道为何秦政要怒火冲冲的看着他们。

    “秦政。”

    她不解地唤着他的名字,便被秦政霸道地拉住手臂从莫花笛的怀抱中拉到了他的怀中。

    靠在秦政的心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还有……

    “他是男人,可不是女人——不要再唤他‘花粼姐姐’他叫做莫花笛,越国的叛徒亦不是我秦国的朋友。”

    就算怀中的小可爱对莫花笛只是单纯的“姐妹情深”可秦政却不能放心莫花笛对暖烟的心图不轨。

    毫无顾忌当初多亏他前来秦国“押”他上越宫才能夺回暖烟的功劳,秦政就是希望暖烟从此与这个半男不女的家伙分开。

    “不,他是我的花粼姐姐,我要他做我的——陪嫁嫁妆!!”

    噗——

    明明气氛凝重得很是紧张,可莫花笛却扑哧一下轻轻地笑出了声,只因暖烟的说辞实在逗得他不行。

    更是因为秦政闻言几乎整张俊颜都在抽搐,所以……

    “秦王,暖烟的请求,你不会拒绝吧?!要说,我不是秦国的朋友的话,那若不是我去秦国找你的话,你又怎会来到这里?!”

    无需多问,只听暖烟方才问自己为何会受伤,莫花笛便知道秦政定是没有告诉她真正的幕后英雄就是她。

    所以此情此景下的这么坏心一问教靠在秦政怀中的暖烟轻轻地推开了他,眼神疑惑地对上了那双琥珀眼瞳。

    “是花粼姐姐去找你,你才会来找我的?

    !”

    话语中无不带着失望的气息——

    秦政凝视着暖烟紧瞅着他的丹凤眸子顿时说不出话,暖烟便略略用力地推开了他搂紧她的双臂,背过身好似生气的模样不愿理睬他。

    只瞧一旁冷观的莫花笛掩嘴一笑,立刻得到了秦政恶狠狠得一记瞪眼——

    该死的,他就是故意的。

    这个妖媚的男人看似无欲无求,但是处处呵护着她,就为了暗地里可以操纵着纯良的暖烟,甚至能让她为了他而对自己不理不睬。

    “这件‘嫁妆’你那么喜欢的话,就带过去好了。”

    不觉地叹了口气,秦政从后将暖烟又拥入了怀,口气霎时无奈,终究……

    他还是抵不过这小丫头。

    ……

    因为越王的宣召。

    秦政即便讨厌莫花笛的再度出现可还是不得不暂时地离开了暖烟的寝宫。

    “暖烟,你当真在生气?!”

    见秦政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才离开的背影,莫花笛亲昵地靠上小脸仍有些气鼓鼓的暖烟身边,却只瞧她调皮的一笑。

    “才没有呢,不假装生气的话,秦政又怎会答应我将你带回去?!”

    暖烟挑挑眉。

    坏坏的笑着直教莫花笛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抚上她的小脸,以指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有多久了?!

    教他眷恋的触碰事隔一个多月后终于又再能感觉到了。

    她不再哭了,而是洋溢着幸福的小妇人。

    “真好,能在你的身边就好。”

    莫花笛轻柔地唤着就将暖烟搂入怀,然而合上的双眼前却闪现了一双紫色的泪眸,“对不起。”

    他不觉地低低念叨起这三个字,教暖烟以为他是在对她说。

    “花粼姐姐,你的腿真的没事了?!月凌真的没有为难你吗?莫非当初你不愿带我逃离越宫,就是为了去找秦王?!”

    似乎已不需要肯定的回答,暖烟就已经猜晓了答案,所以在感觉到莫花笛轻轻点点头的瞬间,暖烟嘴边的笑更加加深了轮廓。

    “你不生气若非我去找他,他也许就不会来了?!”

    “唔唔,不会,老天不会舍得将我同他分开的,所以才会让我拥有花粼姐姐你,因为你会将他带来我的身边,因为你就是我的守护神,我就知道我的花粼姐姐从来都不会丢下我的,不会的。”

    暖烟靠在莫花笛的肩头甜盈的笑着,甜盈的说着。

    却不知道这席话却勾起了莫花笛的一丝心痛。

    终究。

    无论我为你付出

    多少,你的眼中终究仍只有秦政一个……

    “咳咳,咳咳,九公主,九公主。”

    如此感动的“姐妹重逢”真是教人不忍心打扰,但是站在一旁的小桃还是为难地打断了他们,因为秦王才走,月凌公主却又来了。

    就如方才妒火滚滚的一幕重现,小桃真是伤脑筋得可以——

    看着月凌公主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眼眶中就泛着泪光地站在屋门外,小桃不觉地都会替她感到伤心。

    “怎么了,小桃?!”

    总算暖烟比方才机敏了一些——

    松开了莫花笛的怀抱她不解地看着脸色为难的小桃,小桃只是使了一个眼神,暖烟便同莫花笛都顺着那眼神看向了屋外。

    “月凌?!”

    落入眼帘的那男装的女子教莫花笛错愕的一唤,双眉不觉地拧了起来——

    她怎么又跟过来了?!难道他对她说的那些话还不能让她清楚的明白,他是不会为了她留下的?

    “莫花笛——你何必惊成这个样子?!你怕我来纠缠你吗?!”

    厌恶抗拒着自己的眼神,月凌忍着眼眶中的泪,一步步地逼近了过来,她愤恨地紧瞅莫花笛问道,莫花笛却是闻言垂下眸不语。

    这表情算是歉疚的回答吗?!

    哼。

    月凌孤傲得冷哼一声,便不再痴痴地看向莫花笛。

    而是走至了小桃的跟前从怀间拿出了什么递到了她的跟前。

    “月凌公主。”

    “收下!”

    小桃接过了那一大包东西——

    似乎知道那其中是什么而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月凌却略略吊高的嗓子遏止一声,随后就只听小桃说了一句谢谢,她便转身离开。

    就如秦政离开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莫花笛一眼,月凌迈开离开的步子的刹那也朝向同莫花笛亲昵凑近的暖烟痛恶的瞪了一眼。

    直教暖烟觉得,那双眼好似在说:“你已得到了幸福,却为何还要霸占着别人的幸福?!”

    “小桃,她给你的是什么?!”

    暖烟待月凌走远后,便收回了眼神走至小桃的身边问道,小桃便如实答——

    “是‘得子浴’的药浴药材。”

    “得子浴?!”

    比暖烟更快一步的反问——

    只因莫花笛听到那三个就在不多久前才戏弄过他的字儿,小桃有些被他顿然就气恼起来的表情吓到,不过还是镇静的解释道——

    “月凌公主说我的宫寒身虚,而这药浴对落过胎的女子很好,所以让我多泡泡‘得子浴

    ’调养好身子,以便日后可以怀上孩子,只是她似乎给我的药剂有些多。”

    小桃说着话音带着点疑惑,这就是方才她想要问月凌公主为何给她那么多的理由,只是她却没有给她开口问的机会。

    本以为那“得子浴”不过是捏造出来戏弄自己的东西,但是却真有其事?!

    莫花笛有些犯憷而没有再问什么,却是暖烟一脸紧张地赶紧问小桃——

    “小桃,这药浴真的很有效?!”

    “嗯……”

    小桃显得有些忧疑,随后似乎是顾及到了身为男儿的莫花笛就在能耳听到他们对话的距离上,便附上暖烟的耳朵说道——

    “有没有效,小桃还不知晓,但是月凌公主说这药浴在女子月事了后的七日内与男子效果最甚,而且最好是共浴。”

    说着,小桃的脸颊上闪过一抹羞红,暖烟亦难言羞涩之色,却……

    “小桃,能不能给我一些这药浴的药材?!”

    “好,可九公主你已有了身孕,为何……?!”

    “我想留作日后用。”

    真是越说越羞,暖烟直觉自己已经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这半个多月来,她同秦政虽然也欢好过几夜,但是秦政已告诉了自己,御医曾说自己落过胎而难以再孕,所以之前他才会喂她吃下那养身的药丸就是为了能怀上孩子。

    只是看来那药丸并没有起到作用。

    而要知道父王和哥哥都以为自己有了身孕才答应了自己同秦政的婚事,所以若是日后穿帮,暖烟真怕父王会从越国冲去秦国将自己给带回来呢!

    嗯?!

    看着两个女子咬着耳朵面红耳赤的交谈的模样着实教一旁回过身的莫花笛看不懂她们这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好了,小桃,这些首饰整理好了,应该就没东西可以整理了吧?!”

    感觉莫花笛在靠近过来,暖烟假意地岔开了话题,小桃亦将手中的那一大包药浴药材塞到了暖烟的手中。

    随后不等莫花笛开口问什么,暖烟便笑呵呵地将他推出了屋子。

    “来,花粼姐姐,我们去你的屋子里收拾行装吧。”

    “呃,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