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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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衣衫不整

    “暖烟,暖烟,你在哪儿?!回应姐姐一声!!”

    无论叫唤得再大声,莫花笛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整座别墅山庄忽然间就好似全然没了人烟的气息。

    所以,自己的大喊根本就是徒劳?!

    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当下就萦绕上了莫花笛的心头,却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甚是威严的低喊——

    “不要再喊了!!”

    “嗬?!你?!”

    才转过身,莫花笛因为瞧见了一脸死灰表情的秦政而惊诧不已——他那一声猛然遏止自己出声的模样就好似已经知晓了暖烟“凭空消失”的样子?!

    可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让自己收口?!

    果然他在这里。

    秦政瞧着莫花笛一脸焦急与不解的模样,双眸的眼色却早已可怕的沉了下来——

    他从山下一路毫不喘息得跑了上来,就只因逸儿一瞧见他回来就立刻冲下了才坐上的马车,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跟前就抓紧他的衣襟说——

    “暖烟,义父,她还在山上,她定是遇到危险了,寻欢不见了,她去找,可是却不见了踪影。”

    “为何要收口?!暖烟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忽然不见了踪影?!”

    还未等秦政先开口怒火爆发,莫花笛就先跑到了他的跟前大声的好似质问了起来——

    “那只狗,那只叫做‘寻欢’的狗,你看见没有?!”

    “什么?!都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那只狗?!暖烟不见了,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儿?!”

    只差没有骂出“混账”两个字,莫花笛又火爆得忘却了何谓面对帝王时该有的畏惧,双手当下就勒紧了他的衣襟,怒目的双眼只剩对他的埋怨。

    全然将暖烟失踪的过错都归在了秦政的头上。

    谁然——

    “上官越轩逃回了越国。”

    秦政阴沉着脸吐出的这几个字顿然教莫花笛松开了勒紧他衣襟的手儿,这双威严的眼中充满了恨意还有不安?!

    莫花笛看着秦政的眼,似乎不用解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要来的终究会来了呢……

    “是烟飘渺——是他带走了暖烟?!”

    莫花笛的那一声询问显然已是多余,秦政没有回答而是双眸死死地瞪着莫花笛,直教莫花笛的心儿莫名的抖瑟起来。

    “你这个好‘姐姐’就是这样照顾妹妹的吗?!我准许你留在她的身边,可不是因为我怜惜你这条小命——莫花笛,暖烟若是有事——你的脑袋将是陪葬品!!”

    恶狠狠的言语下,是那一双瞬息间便消失了血性的琥珀眼眸,秦政的眼中只剩对莫花笛的怨恨。

    为何会是如此的巧合?

    今日一班大臣联名请命定要自己前往浔阳知府有要事齐奏,结果却是因为自己下令在荆州捉拿了越国太子上官立轩的事儿走路了风声,他们才纷纷赶至浔阳制浔阳请求自己绝不能处决上官立轩。

    然而就在自己决意已定不顾他们的劝阻依旧要斩杀上官立轩之际,探子却来报上官越轩已经平安逃回越国。

    他当下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快马加鞭得赶回平阳山。

    谁然,这半男不女的家伙却没能替他好好的守护住暖烟!

    “嘤……嘤……嘤……”

    就在秦政怒火难抑,巴不得拔掉莫花笛一层皮的时候,脚边却是寻了回来的小寻欢在急切地咬着他的衣摆。

    眼神犀利地瞟了它一眼,秦政阴沉的脸色更加的臭了——为何每次都是它?!为何每次只要它出现,暖烟就会发生不测。

    “你想做什么?!不要踢它,它定是知道暖烟的下落。”

    见秦政作势似乎想要踢开寻欢,莫花笛先一步地抱起了紧咬不放他衣摆的小寻欢,甚至好似暖烟般温柔地和它说起来话:“小家伙你知道暖烟在哪儿,对不对?快带我去,好不好——?!”

    “疯子。”

    沉默中的爆发,秦政瞅着请求小寻欢帮助的莫花笛就是低咒一句,然而小寻欢却听懂似的当下就朝向了山庄外的林间跑了出去。

    踏……踏……踏……

    快步的穿梭在了林间,莫花笛紧追在小寻欢的身后,只求能找寻到一丝暖烟的踪迹,然而不多时后,却只听不远处传来秦政的一道仰天怒吼——

    “烟飘渺——!!”

    林中的小鸟都因那一声怒吼惊慌失措地飞出了林子,莫花笛直觉不妙的飞跑过去,只瞧跟在他身后追来的秦政不知几时已经赶超了自己。

    他就站在了那地上竟有用利剑划破泥土而留下的三行字的空地旁——

    天地为证,暖烟为妻。

    相敬一生,一世不改。

    “烟飘渺。”

    秦政的眼因为那三行字而被深深地灼伤了。俊颜之上除了愤怒别无其他。

    妻?!

    暖烟为他的妻?!!

    “烟飘渺——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怒火掩埋了秦政所有的理智,最后的仁慈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对于烟飘渺的宽容他已经能给予到了最后的极限。

    一切都结束了。

    他要为他做出的事儿付上应有的代价——

    秦政怒火冲天地犹如疾风般跑出了林子,紧随其后的莫花笛使劲了全力却依旧没能赶上他的步伐。

    三日后——

    越国太子上官立轩被秦国君主秦政捆绑在荆州城门之上暴晒鞭打,而想要平安交换他的条件即为——越国需得交出烟飘渺的尸首。

    闻言,越王上官宵暴怒,命四子上官越轩出战,越秦两国战事一触即发。

    ——

    “烟飘渺,我爱的是秦王。”

    “不——我听不见,暖烟,你在说什么?!你答应成为我的妻,我们天地作证,结为夫妻。”

    “烟飘渺,我爱的是秦王!!求你‘醒了’!!”

    “暖烟,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没有人再也可以分开我们了,我发誓,因为我们已是夫妻了。”

    惊恐爬满了暖烟整张白惨惨的小脸,她不求他的原谅,但是请求他一定要听她说,然而为何她怎么说,烟飘渺都听不懂,为何……这究竟是为何?!

    心儿在害怕的颤抖,脚步在一步步向后退却——那一双曾经教人痴迷的深邃美眸,此刻看着却如此的教人难抑害怕?!

    噗通——!!

    烟飘渺猿臂一伸便将暖烟压倒在软绵的大床之上。

    “不要——不要——!!”

    暖烟撕破喉咙地大喊,心已被惊恐占满,就要满溢得教人崩溃——怎会是这样?!!

    “烟飘渺,求你不要。”

    呲——呲——呲——!!

    衣裳被无情撕裂的声儿教暖烟的心儿瞬间死去,惨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美丽的双眸已经哭肿了起来,然而双手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就连喉间都喊不出声了。

    该怎么办?!

    好难受……

    使不上力气,不能推开,不能言语……

    要怎么办?

    怎么办?!

    “秦王——秦王!!”

    “暖……”

    那一声暖烟还未唤全,一抹笑就已化作僵硬的尴尬停留在了烟飘渺的嘴角——

    只瞧睡梦中喊着秦政的暖烟骤然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瞳,坐起了身额上满是汗水,表情惶恐不安地盯着自己。

    她不停地喘着急促的气息,小手儿紧紧地攥住胸口的被褥。

    就好似怕走入她睡屋的自己会对她……

    “暖烟,你做恶梦了吗?!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

    强压下自己的失落,烟飘渺坐到床边,便将温柔地她

    揽入自己的怀中,好似会伤到她而不敢用力。

    殊不知这样的一个体贴的拥抱却换来暖烟更加的不安。

    已经多少日了?!

    当自己被他一掌打晕后醒来,已经来到了这间陌生的屋子中,她好想要逃走却被牢牢地锁在了屋中,每夜每夜都是噩梦不断。

    “暖烟,我们拜堂成亲吧。”

    嗬?!

    娇小的身子浑身一颤,响在耳边的话儿,不是真的!!暖烟惊得瞪圆双目,顿然失去了所有的动静。

    好似陷入了只能承受慢慢窒息的沼泽,烟飘渺那曾经带给自己美好的人儿,都是自己害得……

    都是自己的错,让他变为了这样。

    “暖烟。”

    没有回应,即便请求也得不到回应,可烟飘渺却并未想过就此放弃——哪怕只是得到一具躯壳,他都不要再将她推向那个男人。

    她的心是他的,她的身已将是他的,她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会是他的。

    这是那么一瞬,烟飘渺那好看的星眸浑浊了,搂紧暖烟的动作不再温柔,他缓缓地松开了搂住她的怀抱。

    板起了她的下巴,对上那双都不愿多看他一眼的眼眸,便向着她的唇压去——

    “唔唔……呜呜……不……呃!!”

    就如方才梦境中的真实再现,暖烟被烟飘渺大力地按下强压在床——他的吻不再温柔,他的大掌捏在她的两颊逼迫着她不得不睁开紧闭的口。

    他的舌蛮横的肆虐,唇齿在不停的撕咬。

    好难受……

    她知自己有愧于他,可为何……为何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的罪过?!

    呲——!!

    “不,烟飘渺,唔唔……不要……求你——!!”

    大掌扯上暖烟死也不能放开的衣襟,那一声就要被撕裂开的声音震颤着暖烟就要崩溃的内心。

    她大声地痛苦地不能自抑喊。

    “秦王,秦王!!”

    暖烟紧咬着下唇,一声声的呼喊重复而起,可心儿就好似被利刃一剑的割开,好痛,痛得教她生不如死。

    这便是因为爱吗?!

    因为爱,所以即便那人是曾经教自己倾心仰慕的烟飘渺,都不可以,谁都不可以。

    她的心与身已经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呲——!!

    不——!!

    双手的力道终是抵不过烟飘渺的撕扯,外衣在一瞬间被撕了开来,暖烟的挣扎在一刹那间消失。

    当烟飘渺伸手就扯向了胸前的小肚

    兜。

    ……

    紧抓在胸口就要带来羞辱的力道,猛然间——

    就在暖烟的心已然死去了的瞬间……

    砰——!!

    那一声赫然出现的踢门声——是谁?!

    就犹如濒临死亡时看到了一抹再度点燃生机的阳光——止不住的泪水模糊了那一双好看的丹凤双眸。

    秦王……

    秦王……

    是你吗?!

    “放开她——!!”

    只瞧那闯入屋中的挺拔男子,一手拽上烟飘渺的肩头将他从暖烟的身子上拉下了床就这么一拳挥上,打得他措不及防而向后退了诸多步——

    “秦王,是秦王吗?!”

    “搂紧我——!!”

    “嗬?嗯。”

    趁着烟飘渺还未定下神之际,那男子就已抱起,泪眼模糊的暖烟——

    只闻那一声令下,她便惊慌中找到了一丝冷静,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紧紧地依赖着,即便不知这人儿会带自己去哪儿,她都感谢他能在此刻将她从这里救出去。

    毫无防备,只因他的声音好似在哪儿听过。

    只因他是个好人……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就如暴风席卷而过——

    当正面受了一拳的烟飘渺站定了脚,用力地抹去嘴角流下的血,愤恨地朝向屋外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时。

    只听他迈出屋门的那一瞬在低声的咒骂:“该死的,上官越轩,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跑在与荆州只有一条小河之隔的豫州城内,一路紧咬不放的烟飘渺终于追上了上官越轩的步子,然而就在追至皇子府的府门之前不远处他不得不停下了步子。

    只因他现在的身份是越国与秦国上上下下都通缉捉拿的逃犯,所以看着守在皇子府外的众多兵将,他就只能好似过街老鼠一般躲藏起来,甚至这几日来,其实他都只能隐居在郊外的老屋中。

    这一切都是那冷血无情的秦政逼迫所致,他竟然能强压下怒火没有斩杀上官立轩而是利用他想要越国奉上自己的小命给他。

    哼。

    秦政,你以为这样就能捉到我烟飘渺了吗?你以为这样暖烟就会再度回到你的身边吗?

    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

    收回望向皇子府的视线,烟飘渺冷漠绝然的俊颜上不再有惧怕,只有想要就一定要得到的坚定。

    曾经前怕狼后怕虎的烟飘渺已经死了——一国之君也好,堂堂的越国皇子也好,他都不会感到畏惧了。

    皇子府内——

    将

    一直颤抖着的娇小身子放到在大床之上,上官越轩松开了一路紧搂的双手,却发现搂在脖颈间的小手却牢牢地没有松开的意思。

    “不要丢开我,秦王……”

    嗬?!

    心猛烈地就是一跳——她将他当做了秦政?!

    “不会,我会留在你的身边,一直……一直……”

    就像是一种催眠,上官越轩出乎意料外的温柔教自己都惊异得不可置信,他只是这样不像自己的哄着怀中泪眼朦胧的暖烟。

    她是被吓得六神无主,还是又陷入了无尽的可怕噩梦之中,才会将他当做了另一个他?!

    那敞开的衣襟下单薄的小肚兜能教双眸染上一丝羞涩的光彩,上官越轩侧过不该凝望的双眸为暖烟拉上暖和的被褥。

    看着她沉沉睡去的小脸,他轻拍着她侧躺的后背,“不要再害怕,有我在。”

    那声音好柔,好暖,就像娘亲的手儿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睡。

    没有人会来干扰……

    没有人会来伤害……

    因为有娘亲的保护……

    靠到在睡枕之上,哭到疲倦到暖烟早已紧合双目沉入了梦乡。

    然而她那落满泪的睡容却教上官越轩看着,不舍离去……

    如果方才自己晚一步到。

    将会发生什么?!

    而自己又是为何要去哪儿?!就只是因为父王下令定要捉拿烟飘渺回来,换取那个蠢货的命?!

    ……

    日落酉时。

    络绎不绝的脚步声出现在了偌大的皇子府内,踏着怒火难抑的步子,一看似年过半百却身形容貌依旧英挺俊美的男子穿着一身金色腾龙的锦衣冲进了主殿内的那一间间寝屋。

    “越轩——越轩——!!”

    “越轩——越轩——!!”

    “娘儿,娘儿,不要,请不要这样对待娘儿,不要让她离开暖烟!!”

    瞧见了……

    瞧见了从未见过的娘亲长得好美,笑起来是那样的甜盈,她纤细的手指在为自己捋着眼前凌乱的发丝。

    教人不禁眷恋。

    然那一声声的嘶吼却好似有人拿着一把利剑从后刺入了她的心口,一瞬间原先的美好变为了腥红的蔓延——

    她的嘴角在流血,不停地溢出殷殷红血,止不住……

    暖烟伸出小手好像要救她,但是不行,娘亲的身子不停地向后退去,拉不住,怎样都拉不住。

    因为自己根本动不了,不行……为何会动不了?!

    “——!!请不要那

    样的残忍——!!”

    被血流不断的画面灼伤了整个原本温馨甜的梦境,暖烟惊得地大喊着从噩梦之中醒来,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

    娘亲就在这里她要去找她!!

    似乎一瞬间还未分清梦境与现实的暖烟就这样跳下了床。

    不能压下的怒火教的腿儿就要踢开那一扇门的时候——

    咔——!

    “娘儿——!!”

    暖烟忽然大开了门儿就是一声悲戚的大喊,然而抬眸落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陌生……

    情难自禁下,当那张全然盛怒的脸孔死死地盯着自己不放,一刹那之间——

    梦境中那拿着剑刺入娘亲心口的那个人,那拖着娘亲远离自己的人儿,竟然与眼前的这个人重叠了起来。

    她是谁?!

    上官宵怒瞪双眸看着这衣衫不整的女子,为何……为何从不迷恋女色的越轩的寝屋中会闯出这么个竟然已嫁做人妇的女子?

    然……

    那一双丹凤的眸子,好像……

    好像可以勾起心底里掩埋多年的那条伤疤的伤痛,又一次无情的被践踏,被隔开,涌出永不能止住伤痛的疼。

    呃——!!

    说不清的害怕,没有理由的惊恐——

    并未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敞开着被撕裂外衣,露出穿着小肚兜模样的暖烟,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人为何看向自己的目光忽然就有了可以当下抹杀的恨意。

    她的两颊被他的大掌重重捏起,只闻——

    “越轩在哪儿?!”

    上官宵没有多余的光景磨蹭,交代了越轩七日内一定要捉拿到烟飘渺,可他却一拖再拖,竟然还有心在这紧迫的情势下与出嫁亦水性杨柳的女人纠缠一夜?

    莫非他真的想要立轩死于那荆州城门之下才满意吗?!

    上官宵恼火的断定自己所想的一切,谁然——

    “是你,杀了我娘。”

    那一双幽怨的眼眸,那一声莫名的斥责,霎时动摇了上官宵那整颗毫无防备的心。

    “混账——!!你在说什么?!”

    全当暖烟是个疯女人。

    上官宵直觉厌恶她那教人不禁爱怜的双眸,捏在她脸颊上的大掌又下重了力道,痛得暖烟更加不愿移开仇视他的眼神——

    是他……

    他是个大坏人,是他害死了娘亲。

    “你是坏人。”

    暖烟双瞳定定的看着上官宵,就好似一点都没有看出这男人对她这般无礼的指控的忍耐已经到达

    了极限。

    “混账——”

    上官宵收回捏紧暖烟两颊的大掌的同时另一手就掐上了她的脖子——

    “父王,请你手下留情——!!”

    寝屋门外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教上官越轩容不得半分的迟缓地冲了过来,情急之下大喊的同时一掌挥开了上官宵握在暖烟脖颈之上还未使力的手儿。

    并且一瞧那凌乱的衣衫就当下褪下自己的外挂给她披上——

    “暖烟,你没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