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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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她在屋外,他在屋内和另一个女人

    “好你个死丫头!”

    所谓狗急跳墙。

    夏叶气涨了脸,这胆小怕事的暖烟怎么就突然尖牙利嘴了?

    该死的,这丫头定是作弄自己,这副耳环当真是华妃娘娘的最爱,现在却真的只剩一只,惨了惨了,若是被娘娘知道了,定会扒了她的皮的。

    暖烟看着夏叶就快要气得蹬腿的样子,忍着的笑真的好辛苦。

    她一定在着急没了完整的一对,华妃娘娘一定不会放过她吧。

    “在大喊什么?”

    华妃从寝屋里走了出来,阴沉着一张美艳的脸走来到了暖烟的身边。

    她分明是被夏叶惊扰到,却只冲着暖烟。

    “暖烟给娘娘请安。”

    暖烟不愿看她的眼睛,即便那双眼睛比自己美,那张脸孔也比自己妖艳上好多好多倍,但是暖烟欠着身行礼避开了华妃的紧紧凝视。

    “耳环……找到了?”

    华妃察觉到暖烟竟然如此傲慢,又侧眸瞟到放在夏叶手掌心里的那一只耳环,她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丑陋。

    华妃皮笑肉不笑起来,“我的好暖烟,你真是‘能干’。”

    华妃话中带刺,说得是那样的咬牙切齿,语毕还朝没用的夏叶白了一眼——该死要她办点事,都办不好。

    明明就没有丢,怎么会让暖烟那死丫头给找到了呢?!

    不敢瞧华妃足以吓死人的眼神,夏叶心神不宁地别过头,死活都没有憋出一句话直到——

    “好了,很晚了,等下秦王可是回来我这里,你们都给我退下。”

    “是。”

    “是。”

    华妃尽显娇柔的姿态教暖烟周身一惊。

    秦王,今夜又会来这里吗?!

    暖烟想着竟然有些神伤,淡淡地应了声“是”后就离开了。

    她是多么不想再在半路上撞见他。

    ……

    “蠢丫头,要你办点事儿都办不好,剩下的那一只耳环呢?”

    “对不起,娘娘,对不起。”

    “哼,真是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进去帮我打理好床榻?”

    “是。”

    暖烟即便已经跑出了好远,华妃谩骂夏叶的那些话依旧非常清楚地落入了她的耳。

    果然这不过就是一个局,一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局。

    暖烟垂着头快步走。

    即便无论怎么走她还是被困在这个是非之地,然一阵风……她走过的地方,吹起了一阵风——

    哒……

    当暖烟就快要走到奴婢房刚穿过院子的时候,有人

    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他,是……?!

    那蛮狠不放的力道是怎么回事?

    好痛。

    暖烟觉得自己手腕的骨头随着那不停握紧的力道好似就要断了。

    暖烟只能狰狞着面目却不能喊出半句的——

    她不痛吗?!

    为何不喊呢?!

    秦政一样狞起了眉头,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了了?是在发什么疯,为何要走来这只有奴婢们行过的院子?!

    甚至在黑暗之下亦能看清她那娇小的身影,并牢牢地拦住了她?!

    “秦……秦……”

    暖烟好似口吃了一般地轻轻叫唤,却怎么也不能完整的喊出他的名。

    因为她忽然感到了好陌生——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未见了……

    她不知道在还有没有资格唤他的名讳,即便只是封号,暖烟都不敢喊出来。

    这模样就好像那一夜被迫落胎的重演。

    暖烟怕得不自觉在浑身颤抖。

    小手自然而然地抚上了小腹,那曾经孕育这一条小生命的地方……

    她在干什么?!

    暖烟下意识的动作深深刺痛了秦政的双眼,他知道那夜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个孩子,他亦知道自己这么做非常的残忍冷血。

    但——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他的决绝冷情。

    啪……嗒……

    握紧的手儿终是松了下来,秦政松开了情不自禁就握紧暖烟的手,随后收回注视着她的眼神——

    这个卑贱的女子。

    这个背叛自己的女子。

    已无需再多瞧她一眼了,只是……只是她的脸为何如此惨白?

    为何她会浑身湿透,还穿着半湿不干的衣裳?!

    秦政迈开步子朝向华妃的寝屋走去,但堆满他的脑袋的却是一个个都与暖烟有关的疑问。

    他到底是怎么了?!

    ……

    暖烟不觉悄悄抬眸看向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她不懂自己为何要回眸看着离去的秦政,直到瞧不见他的身影了才收回了视线。

    缓步回到了奴婢房,还未躺下多久,她就又被叫了起来,夏叶的出现已经不会让暖烟感到意外,只是——

    “去华妃娘娘的寝屋外候命。”

    “呃?”

    “呃什么呃?不满吗?这么多日来,每夜每夜的华妃娘娘都侍寝秦王,身子骨当然会有些受不住,要你在外面候命端个茶递个水,不行吗?”

    “行。”

    暖烟错愕到脑袋里乱作一团,守在华妃的寝屋外不就

    会彻夜听到他们……

    她不想听,但是却又绝对不能拒绝。

    ……

    华妃寝屋外——

    暖烟缓步走得十分缓慢,仿佛每走一步就如凌迟,就如一块块的割下她的皮肉。

    “嗯……唔唔……呃……呜……”

    果然……

    暖烟听到了里面正在上演的……

    她不想听到立刻捂住了耳朵,甚至难受的闭上了眼睛,可从寝屋里传来的高喊一道道的钻入她的耳里,甚至是心坎里。

    不要。

    她不要听这些。

    然而不想听却又不能逃避。

    整整一夜,她的耳、她的心都要承受这般的折磨吗?!

    “——!!秦王……唔唔,你的吻真甜……”

    暖烟站定在华妃的寝屋外,想要出声向屋内的那两位请安时,却听到了这么一句献媚又妩媚的娇吟。

    暖烟真恨自己为什么要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没有听见该多好。

    她是故意的。

    暖烟知道华妃是故意交给她听的。

    她想要向她炫耀她才是秦王的最爱。

    可为何偏偏要向她炫耀呢?!

    她不过就是个小小奴婢,为何要这么的折磨她呢?

    华妃寝屋内——

    软绵的床榻之上。

    华妃犹如无骨的蛇痴缠着秦政,那一脸的如痴如醉和欢愉浪叫直教秦政猜想她是否吃了什么春药,怎一个卖力可以形容?!

    要知他如此萎靡不振,就连侵入的动作都很是敷衍,怎能得到这般火热的回应?

    难道身下的她没有察觉到,他根本无心拥抱她?!

    “呃,唔唔!”

    那一记并不算猛烈的进攻后,秦政一下子没了兴致。

    察觉到他要离开的动作,华妃不舍的紧紧纠缠住他,她卖力的呻吟:“秦王,再要一次。”

    秦政凝视华妃那一双渴望的美眸,似乎在犹豫又似乎根本没有再大战一会的打算——

    “阿嚏——!”

    谁的声音?

    秦政当下披上外挂跃下了床,只因那灵敏的耳教他堂皇不安了起来,那人儿是……那人儿是……

    砰。

    “呃,秦王,暖烟给你们端茶来了。”

    就那么一刹,秦政大力的打开了门,用那敞开着衣襟的胸口迎接端着茶水站在门口的暖烟。

    那曾几何时亲密无间相贴的人就出现在眼前。

    暖烟小心儿狠狠一揪。

    她沉着脸有心的别开了直直对上秦政胸口的眼神,将双手上托着的托盘举得

    好高好高——

    因此她错过了那一抹闪过秦政脸颊上的尴尬。

    她怎会在这儿?!

    她不是回奴婢房了吗?!

    方才她都听见了,他同华妃男女欢爱的声音?!

    “是谁让你来这里的?!”

    怒意难掩,秦政质问不愿抬眸看他一眼的暖烟——该死,为何偏偏是她?她讨厌他抱了华妃吗?

    她不愿多瞧他一眼,是因为他抱了别的女人?!

    秦政越想越想怒,却不知道那怒意全因被抓了包而心虚才会不停的翻涌了上来,可——

    她算是他的什么人?!

    他凭什么因此心不定?!

    “是华妃娘娘让暖烟过来候命的,说是这一夜可能会口渴。”

    暖烟浑身都在微微发颤,生怕答不上来,秦王勃然大怒起来,自己的半只脚就踏入了棺材。

    可她说的那个理由,真是拙得让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夜晚做事做到如何激烈才能口渴不已?

    完了完了……

    这样答,会不会让秦王因此更加怒火冲天?!

    秦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她根本不在乎他抱着别的女人,只是因为华妃的命令。

    想着他不觉地朝向床榻那儿望去,华妃似乎伸直了脖子在听他同暖烟的对话——“该死,真是个善妒多事的女人!”

    “退下。”

    再也受不了这样让人透不过来的郁塞气氛,秦政一声令下就要赶走暖烟的陪夜候命。

    但——

    “暖烟若是离开,秦王同华妃娘娘口渴了该怎么办?”

    分明可以离开了,但暖烟却放低了手中的托盘,丹凤眼似个不懂事儿孩子般追问着秦政,这教他情何以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