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马车内，她与他
言语可以杀人的话，那么这一字便足以令暖烟的心脏忘了跳动。
暖烟觉得胸口仿佛被无形的皮鞭一瞬抽碎。
泪水就这么涌了出来。
暖烟傻傻地凝视着秦政的眼，仿佛她的耳已经聋了，心也已经瞎了。
怎么会是烟飘渺，怎么会是烟飘渺。
忽然，暖烟觉得头好晕眩、天好灰——
身子忽冷忽热起来，无法控制的乏力袭来，她眼睛一闭一下就向秦政的胸口倒了下去——
“暖烟、暖烟！”
所幸秦政及时抱住暖烟——好热，她的身子滚烫滚烫的，一定是这半湿的布衣所致？
“对不起……”
当秦政打横抱起晕厥的暖烟从烟飘渺的身边走过，他美若樱花却失去了樱花之色的唇默念着三个字。
识得唇语的秦政没有停下脚步，只说：“东邑祭祀之行，明夜启程，本王将一同前行，暖烟与本王一架马车。”
他说要带着暖语一起去东邑？
烟飘渺满脸五味杂全，他输了，这一次他输的好彻底，秦政根本从未相信过他。
自他出现在暖烟的身后，并在他的眼前上演“春宫图”，烟飘渺就明白了——这是秦政的宣战，他不会将暖烟给他，绝不会！
“臣领命。”
烟飘渺咬着唇生生念出三个字，他眼中的痛映入那双冰冷阴寒的眼眸——
秦政唇角勾起了胜利的笑意，抱着暖烟越过烟飘渺，迈出了这他秦政这辈子最唾弃的艳后亭。
……
“咕噜……咕噜……”
混沌中身子被人扶了起来，当感觉有人端着药汤的碗递到了唇边，暖烟才恍恍惚惚的张开了小嘴喝了下去。
有些苦，苦得让素净的小脸皱起了眉头。
只不过这里是哪里？
暖烟睡眼惺忪之间也能知道这里是……
虽然光亮照亮了一切让暖烟第一次看清了屋内的所有摆设，但是她还是能确定这里就是秦王的寝屋。
所以正抱着她给她喂药的人，难道就是——
“呃，秦王？”
暖烟不敢相信的轻轻侧头。
果然给她垫背，让她起身靠着的人正是秦政。
这不是在做梦吧？
秦政那双如野禽一般的眼睛目光柔和了许多，甚至柔和到教人不敢相信。
他是在笑吗？
为何笑得这么温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暖烟脑袋里一片兵荒马乱，她只隐约记得自己晕倒在了那凉亭里，然而就是一片黑暗。
没有理由的。
即便她昏死过去都没有理由大白天出现在秦王的
寝屋，更加没理由靠在秦王的怀中，他不是很讨厌她，憎恨到送她去当祭祀品吗？
“你刚喝下的是风寒茶，你昨夜淋了雨所有感染了风寒还高温不退，不过现在服下药就会好多了。”
秦政温柔的话音萦绕暖烟的耳边。
这真的不是梦？
秦王并不是这样的男人啊。
他是只会对自己斥责“滚”的那个无情男子又怎么会关心她的生死？
“暖烟知错了，秦王对不起，暖烟知错了，请你不要这样，暖烟担待不起。”
暖烟畏惧地从秦政的怀中坐起。
她惊恐地摇着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必定是一场恶劣的戏弄，一定是另一个可怕的惩罚。
换作平时，她一抗拒，秦政必定恼怒得立刻唤她滚，可此刻——
男人的臂膀一伸将她又揽回他的怀抱之中，暖烟就这么不偏不倚的靠在他的胸口。
咚咚咚的。
铿锵有力的心跳就近在耳边，暖烟浑身都僵硬起来，这难道不是深爱着彼此的爱侣才会有的亲密动作？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暖烟就像是头受了惊的小鹿不敢动也不敢吱声，最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秦王为何要救暖烟？”
她的口吻是那么卑微。
秦政明明可以告诉她，他就是见不到她受伤，但是张开嘴却说：“作为祭祀品，你得平平安安、毫发无伤。”
原来如此。
因为她仅仅是一件道具，所以他不能放任让她死去。
暖烟心口微微的疼了，人真的不该贪心，刚才的一刹间，她竟还傻傻的期许或许他是珍视她才会救她。
不过这样的理由更合理，不是吗？
高高在上的王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女奴的生死……
“呼……呼……呼……”
暖烟靠在秦政的怀里，呼吸突然有些重。
是风寒药起了作用吗？
暖烟缓缓合上了眼睛，她觉得很疲倦，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而揽着她的一双结实的手臂始终都没有松开。
华妃殿——
砰！磅！
嗙！嚓！！
寝殿内，华妃像是发了疯一般一下又一下砸烂了寝屋中所有可以任她蹂躏的摆设。
她怒火中烧的脸在仰天绝叫——
只因她不能相信，秦政明明下了旨要让暖烟那个蠢奴婢成为祭祀品，但是却又对她百般怜惜。
殿内不止一个丫头看见他昨夜将暖烟给抱回了秦王殿，甚至——
甚至就在方才夏公公来这里传话，今夜秦王就会一起动身远赴东邑，然而与他同坐马车的却是暖烟。
“该死，该死！”
嫉妒的魔掌牢牢钻着华妃的心，她真的就要被气疯了。
秦政，你究竟在做什么？！
你想要借暖烟惩罚我到什么时候？！还是你当真被那个要貌没貌，要身段没身段的蠢奴婢给吸引了？！
“华妃娘娘。”
不停嘶叫的寝屋里多出了一道女音。
华妃手举一个花瓶扭头就看到露儿走了过来，她被马蜂蛰的伤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个该死的笨丫头终于敢出现了吗？！你昨日究竟有没有在那些糕点里下药？你究竟有没有骗暖烟给吃下？！”
露儿还未开口就被华妃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
不解气之下她一下就摔碎了那个花瓶，碎裂的声音教露儿理直气壮的看着她：“有，娘娘我有，暖烟的确吃下了，娘娘请你息怒，万事都有回旋余地。你一旦乱了阵脚就会给她捡了便宜对不对？虽然秦王看似很宝贝她，但你别忘了毕竟她已成了众人所知的祭祀品。静静的等待下去，也许事情不是娘娘你所想的那样糟糕呢。”
露儿大起胆子劝慰道。
看着华妃如鬼上身的脸孔，她就知道大事不妙。
“你真的让她吃下了？！”
华妃半信半疑——
只因昨日她明明就交代了露儿去接近暖烟让她吃下那些放了思乡吟（春药）的糕点，照理秦政最厌恶犯贱的女人，暖烟吃了思乡吟一定会表现得下作放荡，秦政绝无可能再召见她侍寝的。
可现在根本就是和预想的背道而驰。
只是露儿方才话中的劝解似乎也有些道理。
“娘娘，请你相信露儿，露儿恨她不在您之下，又怎会违抗您的意思？”
露儿摆出一副对暖烟憎恶的模样为自己辩解可实则她的心早就有了觉悟——
昨日华妃无情的对待暖烟，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狭小心肠且善妒的女人怎会找来马齿苋救自己？
要说她这条命根本就是暖烟救回来的却被华妃夺去了救命功劳，还想就此借她的手杀了暖烟。
“哼，那现在你认为我该怎么做才好？！”
怒火终于被露儿的三言两语就给稍稍压了下来。
华妃倒是想要听听她有什么高见，可就在这个时候
“嘤……嘤……嘤……”
一道胖滚滚的身影同时落入了华妃和露儿的眼帘之中。
是条小狗。
哪来的小狗敢跑进华妃殿里？！
“这是什么？”
“娘娘，这是暖烟那丫头带回来寄养的小狗，听说是从子逸殿下那里得来的呢。”
华妃明明问的是露儿，回答她的人却是刚刚走进来的夏叶。
露儿脸上一阵掩盖不了的惊色。
其实这小狗是暖烟昨天托她照顾的，是她去给她摘马齿苋的时候撞见了打猎回来的柳子逸殿下，这小西施犬受了伤，柳子逸殿下就托暖烟一定要精心照顾。
所以夏叶为什么会知道小西施是从子逸殿下那里得来的？
莫非昨日她偷听到了暖烟与她一起擦窗抹地时的对话了？
“娘娘。”
正当露儿顿时无措的时候，夏叶已经朝向华妃走了过去并且亲昵的附和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
不难看出随着夏叶的话语。
华妃看向露儿的眼神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露儿逐渐感到了没有底气，这总是挤兑着自己的夏叶一定是在揭发自己想要保护暖烟的念头。
“我要毁了她，一定要毁了她。”
当夏叶从华妃的耳边离开，这个女人就丧心病狂的怒吼起来，随后却扬起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露儿，你退下吧，今夜前往东邑，有夏叶随行就可以了，至于这条‘可爱’的小狗本宫会一同带上。”
“呃，是。”
露儿想要问这是为何，但是显然看着夏叶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她就有了答案。
这一行，暖烟必将凶多吉少。
……
天暗了下来，月色下的咸阳城极美。
月光打在一行从皇宫行驶而出的浩浩荡荡的车队之上，并伴随他们一同前行向城门之外。
“呼……呼……呼……”
轻轻的鼾声不断从摇晃的马车之内传来。
暖烟靠在秦政的臂膀之内，甜甜的沉浸在梦乡之中。
（本章完）
暖烟觉得胸口仿佛被无形的皮鞭一瞬抽碎。
泪水就这么涌了出来。
暖烟傻傻地凝视着秦政的眼，仿佛她的耳已经聋了，心也已经瞎了。
怎么会是烟飘渺，怎么会是烟飘渺。
忽然，暖烟觉得头好晕眩、天好灰——
身子忽冷忽热起来，无法控制的乏力袭来，她眼睛一闭一下就向秦政的胸口倒了下去——
“暖烟、暖烟！”
所幸秦政及时抱住暖烟——好热，她的身子滚烫滚烫的，一定是这半湿的布衣所致？
“对不起……”
当秦政打横抱起晕厥的暖烟从烟飘渺的身边走过，他美若樱花却失去了樱花之色的唇默念着三个字。
识得唇语的秦政没有停下脚步，只说：“东邑祭祀之行，明夜启程，本王将一同前行，暖烟与本王一架马车。”
他说要带着暖语一起去东邑？
烟飘渺满脸五味杂全，他输了，这一次他输的好彻底，秦政根本从未相信过他。
自他出现在暖烟的身后，并在他的眼前上演“春宫图”，烟飘渺就明白了——这是秦政的宣战，他不会将暖烟给他，绝不会！
“臣领命。”
烟飘渺咬着唇生生念出三个字，他眼中的痛映入那双冰冷阴寒的眼眸——
秦政唇角勾起了胜利的笑意，抱着暖烟越过烟飘渺，迈出了这他秦政这辈子最唾弃的艳后亭。
……
“咕噜……咕噜……”
混沌中身子被人扶了起来，当感觉有人端着药汤的碗递到了唇边，暖烟才恍恍惚惚的张开了小嘴喝了下去。
有些苦，苦得让素净的小脸皱起了眉头。
只不过这里是哪里？
暖烟睡眼惺忪之间也能知道这里是……
虽然光亮照亮了一切让暖烟第一次看清了屋内的所有摆设，但是她还是能确定这里就是秦王的寝屋。
所以正抱着她给她喂药的人，难道就是——
“呃，秦王？”
暖烟不敢相信的轻轻侧头。
果然给她垫背，让她起身靠着的人正是秦政。
这不是在做梦吧？
秦政那双如野禽一般的眼睛目光柔和了许多，甚至柔和到教人不敢相信。
他是在笑吗？
为何笑得这么温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暖烟脑袋里一片兵荒马乱，她只隐约记得自己晕倒在了那凉亭里，然而就是一片黑暗。
没有理由的。
即便她昏死过去都没有理由大白天出现在秦王的
寝屋，更加没理由靠在秦王的怀中，他不是很讨厌她，憎恨到送她去当祭祀品吗？
“你刚喝下的是风寒茶，你昨夜淋了雨所有感染了风寒还高温不退，不过现在服下药就会好多了。”
秦政温柔的话音萦绕暖烟的耳边。
这真的不是梦？
秦王并不是这样的男人啊。
他是只会对自己斥责“滚”的那个无情男子又怎么会关心她的生死？
“暖烟知错了，秦王对不起，暖烟知错了，请你不要这样，暖烟担待不起。”
暖烟畏惧地从秦政的怀中坐起。
她惊恐地摇着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必定是一场恶劣的戏弄，一定是另一个可怕的惩罚。
换作平时，她一抗拒，秦政必定恼怒得立刻唤她滚，可此刻——
男人的臂膀一伸将她又揽回他的怀抱之中，暖烟就这么不偏不倚的靠在他的胸口。
咚咚咚的。
铿锵有力的心跳就近在耳边，暖烟浑身都僵硬起来，这难道不是深爱着彼此的爱侣才会有的亲密动作？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暖烟就像是头受了惊的小鹿不敢动也不敢吱声，最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秦王为何要救暖烟？”
她的口吻是那么卑微。
秦政明明可以告诉她，他就是见不到她受伤，但是张开嘴却说：“作为祭祀品，你得平平安安、毫发无伤。”
原来如此。
因为她仅仅是一件道具，所以他不能放任让她死去。
暖烟心口微微的疼了，人真的不该贪心，刚才的一刹间，她竟还傻傻的期许或许他是珍视她才会救她。
不过这样的理由更合理，不是吗？
高高在上的王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女奴的生死……
“呼……呼……呼……”
暖烟靠在秦政的怀里，呼吸突然有些重。
是风寒药起了作用吗？
暖烟缓缓合上了眼睛，她觉得很疲倦，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而揽着她的一双结实的手臂始终都没有松开。
华妃殿——
砰！磅！
嗙！嚓！！
寝殿内，华妃像是发了疯一般一下又一下砸烂了寝屋中所有可以任她蹂躏的摆设。
她怒火中烧的脸在仰天绝叫——
只因她不能相信，秦政明明下了旨要让暖烟那个蠢奴婢成为祭祀品，但是却又对她百般怜惜。
殿内不止一个丫头看见他昨夜将暖烟给抱回了秦王殿，甚至——
甚至就在方才夏公公来这里传话，今夜秦王就会一起动身远赴东邑，然而与他同坐马车的却是暖烟。
“该死，该死！”
嫉妒的魔掌牢牢钻着华妃的心，她真的就要被气疯了。
秦政，你究竟在做什么？！
你想要借暖烟惩罚我到什么时候？！还是你当真被那个要貌没貌，要身段没身段的蠢奴婢给吸引了？！
“华妃娘娘。”
不停嘶叫的寝屋里多出了一道女音。
华妃手举一个花瓶扭头就看到露儿走了过来，她被马蜂蛰的伤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个该死的笨丫头终于敢出现了吗？！你昨日究竟有没有在那些糕点里下药？你究竟有没有骗暖烟给吃下？！”
露儿还未开口就被华妃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
不解气之下她一下就摔碎了那个花瓶，碎裂的声音教露儿理直气壮的看着她：“有，娘娘我有，暖烟的确吃下了，娘娘请你息怒，万事都有回旋余地。你一旦乱了阵脚就会给她捡了便宜对不对？虽然秦王看似很宝贝她，但你别忘了毕竟她已成了众人所知的祭祀品。静静的等待下去，也许事情不是娘娘你所想的那样糟糕呢。”
露儿大起胆子劝慰道。
看着华妃如鬼上身的脸孔，她就知道大事不妙。
“你真的让她吃下了？！”
华妃半信半疑——
只因昨日她明明就交代了露儿去接近暖烟让她吃下那些放了思乡吟（春药）的糕点，照理秦政最厌恶犯贱的女人，暖烟吃了思乡吟一定会表现得下作放荡，秦政绝无可能再召见她侍寝的。
可现在根本就是和预想的背道而驰。
只是露儿方才话中的劝解似乎也有些道理。
“娘娘，请你相信露儿，露儿恨她不在您之下，又怎会违抗您的意思？”
露儿摆出一副对暖烟憎恶的模样为自己辩解可实则她的心早就有了觉悟——
昨日华妃无情的对待暖烟，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狭小心肠且善妒的女人怎会找来马齿苋救自己？
要说她这条命根本就是暖烟救回来的却被华妃夺去了救命功劳，还想就此借她的手杀了暖烟。
“哼，那现在你认为我该怎么做才好？！”
怒火终于被露儿的三言两语就给稍稍压了下来。
华妃倒是想要听听她有什么高见，可就在这个时候
“嘤……嘤……嘤……”
一道胖滚滚的身影同时落入了华妃和露儿的眼帘之中。
是条小狗。
哪来的小狗敢跑进华妃殿里？！
“这是什么？”
“娘娘，这是暖烟那丫头带回来寄养的小狗，听说是从子逸殿下那里得来的呢。”
华妃明明问的是露儿，回答她的人却是刚刚走进来的夏叶。
露儿脸上一阵掩盖不了的惊色。
其实这小狗是暖烟昨天托她照顾的，是她去给她摘马齿苋的时候撞见了打猎回来的柳子逸殿下，这小西施犬受了伤，柳子逸殿下就托暖烟一定要精心照顾。
所以夏叶为什么会知道小西施是从子逸殿下那里得来的？
莫非昨日她偷听到了暖烟与她一起擦窗抹地时的对话了？
“娘娘。”
正当露儿顿时无措的时候，夏叶已经朝向华妃走了过去并且亲昵的附和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
不难看出随着夏叶的话语。
华妃看向露儿的眼神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露儿逐渐感到了没有底气，这总是挤兑着自己的夏叶一定是在揭发自己想要保护暖烟的念头。
“我要毁了她，一定要毁了她。”
当夏叶从华妃的耳边离开，这个女人就丧心病狂的怒吼起来，随后却扬起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露儿，你退下吧，今夜前往东邑，有夏叶随行就可以了，至于这条‘可爱’的小狗本宫会一同带上。”
“呃，是。”
露儿想要问这是为何，但是显然看着夏叶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她就有了答案。
这一行，暖烟必将凶多吉少。
……
天暗了下来，月色下的咸阳城极美。
月光打在一行从皇宫行驶而出的浩浩荡荡的车队之上，并伴随他们一同前行向城门之外。
“呼……呼……呼……”
轻轻的鼾声不断从摇晃的马车之内传来。
暖烟靠在秦政的臂膀之内，甜甜的沉浸在梦乡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