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没事献殷勤
却说语诗被皇上叫到乾清宫一起吃午饭，心中滋味难说。
她一进乾清宫大殿，刘全便带着她进了东暖阁。皇上正躺在摇椅上读书，身边的地上放着两个火盆，他时不时的伸出手在上面烤一下。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抬，以为又是谁来找他谈事情，便问：“这次又什么事？打起来了吗？”
她不说话，只是那样站着，刘全赶紧禀奏道：“万岁爷，是娘娘过来了！”
“哪——”他可能是想说哪一个娘娘，一字还没出口，抬眼一望竟是她，赶紧笑着改口道：“是你啊！”
刘全便退了出去，东暖阁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不是说好不见的吗？怎么又忘了？”她责备道。
“看你这个人，真是的，多少人想和我一起吃饭都没有机会，你倒好，我难得请客，你却怪我！”他嬉皮笑脸的。
“好，我不识抬举，你去请那些人好了！我就不奉陪了！”她假意生气，他却赶紧起身拉住她，求饶道：“好了好了，这么小气干什么？跟你闹着玩儿呢！”
她转身看着他的笑容，又生不了气了。他亲亲她的脸颊，道：“今日有事和你商量！”
“我就知道，没事献殷勤，非——”她倏地一下红了脸，没再说出来，他却大笑道：“你呀，就胡思乱想了！我哪里那么龌龊的？”
她只是微笑着叹了口气，他拉着她坐在火盆边，怜惜道：“你怎么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外面又下雪了！”她的手的确是冰凉的，他握在自己的手心，道：“看看，手这么冰的，万一生了冻疮呢？”
她露出幸福的笑容，他却突然抬起头问她：“是不是给你的银子太少了？”
她最怕他这样说，赶忙否认说自己只是早上出门太急，忘了加些衣裳而已。
“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故意让我心疼吗？”听他这么说，她只是傻乎乎的笑了，“还笑，你这个傻瓜！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又问：“今天，还好吧！有没有人为难你？”
她摇摇头，怎么忍心告诉他，其实自己一直被人那样奚落的？说了也是给他添麻烦，还不如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也没有接他的话，问：“你说要找我商量的，什么事？”
即便她不说，他怎么会想象不到她遇到的事？见她不愿意多说，便也放下了，心想，应该没什么严重的才对。便把兵部的那份奏章递给她，说：“你看看，看完了，给我个主意！”
她坐在炕沿上，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拿着手帕帮她擦了擦，便坐在身旁。
刘全进来问道“何时传膳”，皇上便说“现在”！
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读着，太监们端着饭菜进来了，放在长桌上，依次退去。
“边吃边看吧！别把你饿着了！”皇上对她说道。
“早就看完了！”她拿着奏章走到桌前
，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问：“怎么想？”说完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
“我觉得呢，阿布图汗这么做，也是穷途末路的选择。他这些年被围剿的已经没有多强的力量了，这才去找吐蕃的支持！”她说道，他边给她夹菜，边点头。
“可是，吐蕃国主布迪贡的态度并不明晰。吐蕃与我朝一直没有过大的冲突，两国相安无事多年，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不会答应与阿布图汗的结盟才对！”她喝一口热奶。
“还有呢？”他慢慢嚼着菜，望着她问道。
“正常情况下，布迪贡赞普不会答应，可是，如果，如果出了意外，就——”她看着他。
他深思，她夹起菜慢慢吃着，问“你怎么想呢？”
“战事到了青海，布迪贡插手的可能性就增加了！”他饮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如果在青海和吐蕃军队发生了冲突，吐蕃就有可能加入战争。我在想，能不能把吐蕃拉到咱们这边儿来！”
“如果能那样最好，可是，你还记得吗？”她凝视着他，“阿布图汗和吐蕃一向交好，伊利卓阿达可汗在世时，回疆与吐蕃的往来频繁，互为姻亲。可汗去世后，阿布图汗能和朝廷打这么多年，谁知道吐蕃有没有在背后支持？情况扑朔迷离，我觉得还真是得慎重！”
他给她夹着菜，道：“早上在明德殿为了这件事差点没打起来，就方才，在这里，他们又吵了起来！”她扑哧一下笑了。
“那朝廷的意思呢？”她问。
他便把情况跟她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我让他们都下去好好讨论讨论，等想周全了，再过来商量！”
“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叹了口气，道：“每年那么多钱都花在战事上，我不想再打了！如何让阿布图归顺、让布迪贡与我结盟，很困难！”
她点点头，说道“弱国无外交！”他讶异地望着她。
却说语诗和皇上在乾清宫东暖阁一起吃午饭，说着西北战局。皇上想要结束战争，语诗却说“弱国无外交”，他不解地望着她，问“你怎么想？”
“古往今来，谈判桌上得不来和平，都是要有强大的军队在背后支撑。靠着乞求得来的和平，从来都不能长久。否则，怎么会有靖康之耻的？”她说道，“我也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意见，只是觉得和平，并不会来的那么容易！”
他微微笑了，道：“你也变了！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会说，告诉吐蕃和我们结盟的好处啊什么的，你不会说先打后谈这种话！”他望着她，问：“在福建，真的很不易吗？”
她只是点点头，“见了那些倭寇残杀我朝子民，我只是想，如果我们的国家没有足够强大的军队，我们的百姓就要受到外敌的欺侮。我不喜欢打仗，可是，当敌人就在眼前冲过来的时候，我无法想像如何和他们和
平相处！”她想起了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的同伴、那些被倭寇夺去亲人的百姓，还有死在自己眼前的喜珠，泪水止不住还是流了下来。
他起身把她搂住，任由她的泪水淋湿自己的衣衫。
“我真的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她哭泣道。
他拍拍她的背，却是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才停止抽泣，抬起头泪眼蒙蒙地望着他，他温柔地拭去她的泪，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让你经历了那样残忍的事，对不起那些百姓，让他们这么多年都不能安心生活！放心吧，那些倭寇很快就要从我们的国土上滚出去了！不管是我的大陆上，还是大海上，还是岛上，都不会有敌人了！”
“闽浙的战事这么快就可以结束？”她问道。
他坐下来继续吃饭，道：“唐继海立了军令状的，如果在过年前不把大陆上的倭寇清除，他就向朝廷自行请罪！我又给他下了旨，过年之后，等兵部新造的战船到了福建，他就要操练水兵出海作战，把盘踞在近海岛屿上的倭贼剿灭。我朝的土地，每一寸都不留给敌人！”见她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背，道：“吃饭吧！”
“那西北呢？”她问。
他沉思了一会儿，道：“当然是边打边谈了，如果能吓唬住最好。可是，要是不行的话，就得做好大战的准备了！”
“朝廷能拿出那么多的粮饷吗？还有军队啊？”
“为了以后能和平，这几年，只能苦着过了！”他给她喂了一口菜，道，“过几天和他们把方案定下来，反正到明年四月之前，西北那边冰天雪地的用不了兵。我让他们去在那边建个军械厂，把最新式的火炮给图海和信王用。争取早一些结束战争！”
过了一会儿，他苦笑道：“唉，真的是，几十万人的生命，就这样轻易地扔到了战场上去！”
“对于距离遥远的人来说，战场上的伤亡只是一个个数字，可是，对于他们的亲人而言，那一个数字就是一个笑容，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我们平常只会关注那些数字，却不管那一个数字都是有人在牵挂的。”她叹息道，他不语。
“你说，如果有一天不用打仗该多好！”她望着他。
“啊，谁知道呢！或许会吧，也或许不会！”他叹道，“我认为呢，战争是人的天性，有些时候，可能只能选择那种手段吧！”他又看着她，“不过，我也不喜欢！”说完，嘿嘿笑了。
“看看，找你帮忙，还给你管饭，看我多有诚意！”他笑道。
“又没求着你管饭！”她故意白了他一眼，他只是笑而不语。
“你看看你多浪费，一个人吃这么多的！”她突然像是发现了惊天秘密一样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御膳？”
他无声地笑了，道：“就你话多！再这样，以后可不叫你了
！你也不看看，这些菜都是你喜欢的，我是为了自己吗？没心没肺的家伙！”
“可是这样太浪费了！这得花——”她开始算花费了，他立马制止了她，道：“警告你，再不许这样了，要不我可真生气了！”他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脚，她瞪着他。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今天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再不了！”他转过头不看她，显然是不高兴了。
唉，男人嘛，有时候就跟小孩一样的，不哄哄他是不行的。她心里不停地叹气，却还是面带笑容地起身，走到他背后很是认真地给他揉肩捶背道：“好了，我领情了！别生气了，好不好？”说着双手合十做出求饶的动作，却还是笑嘻嘻的。
他看了她一眼，忍住笑，装模作样道：“以后，再也不这样说我了？”
她点头，表情极为严肃，他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伸出手拍拍她的头顶，宠溺地笑了，道：“好了，跟你闹着玩儿的，吃饭吧！”
她这才坐下来，两个人边吃边聊，好不开心，就连外面大殿里的人都能听见他们的笑声。刘全叹道：“能让万岁爷这么开心的，这世上怕是就只有容娘娘了！”
（本章完）
她一进乾清宫大殿，刘全便带着她进了东暖阁。皇上正躺在摇椅上读书，身边的地上放着两个火盆，他时不时的伸出手在上面烤一下。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抬，以为又是谁来找他谈事情，便问：“这次又什么事？打起来了吗？”
她不说话，只是那样站着，刘全赶紧禀奏道：“万岁爷，是娘娘过来了！”
“哪——”他可能是想说哪一个娘娘，一字还没出口，抬眼一望竟是她，赶紧笑着改口道：“是你啊！”
刘全便退了出去，东暖阁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不是说好不见的吗？怎么又忘了？”她责备道。
“看你这个人，真是的，多少人想和我一起吃饭都没有机会，你倒好，我难得请客，你却怪我！”他嬉皮笑脸的。
“好，我不识抬举，你去请那些人好了！我就不奉陪了！”她假意生气，他却赶紧起身拉住她，求饶道：“好了好了，这么小气干什么？跟你闹着玩儿呢！”
她转身看着他的笑容，又生不了气了。他亲亲她的脸颊，道：“今日有事和你商量！”
“我就知道，没事献殷勤，非——”她倏地一下红了脸，没再说出来，他却大笑道：“你呀，就胡思乱想了！我哪里那么龌龊的？”
她只是微笑着叹了口气，他拉着她坐在火盆边，怜惜道：“你怎么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外面又下雪了！”她的手的确是冰凉的，他握在自己的手心，道：“看看，手这么冰的，万一生了冻疮呢？”
她露出幸福的笑容，他却突然抬起头问她：“是不是给你的银子太少了？”
她最怕他这样说，赶忙否认说自己只是早上出门太急，忘了加些衣裳而已。
“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故意让我心疼吗？”听他这么说，她只是傻乎乎的笑了，“还笑，你这个傻瓜！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又问：“今天，还好吧！有没有人为难你？”
她摇摇头，怎么忍心告诉他，其实自己一直被人那样奚落的？说了也是给他添麻烦，还不如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也没有接他的话，问：“你说要找我商量的，什么事？”
即便她不说，他怎么会想象不到她遇到的事？见她不愿意多说，便也放下了，心想，应该没什么严重的才对。便把兵部的那份奏章递给她，说：“你看看，看完了，给我个主意！”
她坐在炕沿上，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拿着手帕帮她擦了擦，便坐在身旁。
刘全进来问道“何时传膳”，皇上便说“现在”！
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读着，太监们端着饭菜进来了，放在长桌上，依次退去。
“边吃边看吧！别把你饿着了！”皇上对她说道。
“早就看完了！”她拿着奏章走到桌前
，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问：“怎么想？”说完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
“我觉得呢，阿布图汗这么做，也是穷途末路的选择。他这些年被围剿的已经没有多强的力量了，这才去找吐蕃的支持！”她说道，他边给她夹菜，边点头。
“可是，吐蕃国主布迪贡的态度并不明晰。吐蕃与我朝一直没有过大的冲突，两国相安无事多年，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不会答应与阿布图汗的结盟才对！”她喝一口热奶。
“还有呢？”他慢慢嚼着菜，望着她问道。
“正常情况下，布迪贡赞普不会答应，可是，如果，如果出了意外，就——”她看着他。
他深思，她夹起菜慢慢吃着，问“你怎么想呢？”
“战事到了青海，布迪贡插手的可能性就增加了！”他饮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如果在青海和吐蕃军队发生了冲突，吐蕃就有可能加入战争。我在想，能不能把吐蕃拉到咱们这边儿来！”
“如果能那样最好，可是，你还记得吗？”她凝视着他，“阿布图汗和吐蕃一向交好，伊利卓阿达可汗在世时，回疆与吐蕃的往来频繁，互为姻亲。可汗去世后，阿布图汗能和朝廷打这么多年，谁知道吐蕃有没有在背后支持？情况扑朔迷离，我觉得还真是得慎重！”
他给她夹着菜，道：“早上在明德殿为了这件事差点没打起来，就方才，在这里，他们又吵了起来！”她扑哧一下笑了。
“那朝廷的意思呢？”她问。
他便把情况跟她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我让他们都下去好好讨论讨论，等想周全了，再过来商量！”
“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叹了口气，道：“每年那么多钱都花在战事上，我不想再打了！如何让阿布图归顺、让布迪贡与我结盟，很困难！”
她点点头，说道“弱国无外交！”他讶异地望着她。
却说语诗和皇上在乾清宫东暖阁一起吃午饭，说着西北战局。皇上想要结束战争，语诗却说“弱国无外交”，他不解地望着她，问“你怎么想？”
“古往今来，谈判桌上得不来和平，都是要有强大的军队在背后支撑。靠着乞求得来的和平，从来都不能长久。否则，怎么会有靖康之耻的？”她说道，“我也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意见，只是觉得和平，并不会来的那么容易！”
他微微笑了，道：“你也变了！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会说，告诉吐蕃和我们结盟的好处啊什么的，你不会说先打后谈这种话！”他望着她，问：“在福建，真的很不易吗？”
她只是点点头，“见了那些倭寇残杀我朝子民，我只是想，如果我们的国家没有足够强大的军队，我们的百姓就要受到外敌的欺侮。我不喜欢打仗，可是，当敌人就在眼前冲过来的时候，我无法想像如何和他们和
平相处！”她想起了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的同伴、那些被倭寇夺去亲人的百姓，还有死在自己眼前的喜珠，泪水止不住还是流了下来。
他起身把她搂住，任由她的泪水淋湿自己的衣衫。
“我真的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她哭泣道。
他拍拍她的背，却是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才停止抽泣，抬起头泪眼蒙蒙地望着他，他温柔地拭去她的泪，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让你经历了那样残忍的事，对不起那些百姓，让他们这么多年都不能安心生活！放心吧，那些倭寇很快就要从我们的国土上滚出去了！不管是我的大陆上，还是大海上，还是岛上，都不会有敌人了！”
“闽浙的战事这么快就可以结束？”她问道。
他坐下来继续吃饭，道：“唐继海立了军令状的，如果在过年前不把大陆上的倭寇清除，他就向朝廷自行请罪！我又给他下了旨，过年之后，等兵部新造的战船到了福建，他就要操练水兵出海作战，把盘踞在近海岛屿上的倭贼剿灭。我朝的土地，每一寸都不留给敌人！”见她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背，道：“吃饭吧！”
“那西北呢？”她问。
他沉思了一会儿，道：“当然是边打边谈了，如果能吓唬住最好。可是，要是不行的话，就得做好大战的准备了！”
“朝廷能拿出那么多的粮饷吗？还有军队啊？”
“为了以后能和平，这几年，只能苦着过了！”他给她喂了一口菜，道，“过几天和他们把方案定下来，反正到明年四月之前，西北那边冰天雪地的用不了兵。我让他们去在那边建个军械厂，把最新式的火炮给图海和信王用。争取早一些结束战争！”
过了一会儿，他苦笑道：“唉，真的是，几十万人的生命，就这样轻易地扔到了战场上去！”
“对于距离遥远的人来说，战场上的伤亡只是一个个数字，可是，对于他们的亲人而言，那一个数字就是一个笑容，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我们平常只会关注那些数字，却不管那一个数字都是有人在牵挂的。”她叹息道，他不语。
“你说，如果有一天不用打仗该多好！”她望着他。
“啊，谁知道呢！或许会吧，也或许不会！”他叹道，“我认为呢，战争是人的天性，有些时候，可能只能选择那种手段吧！”他又看着她，“不过，我也不喜欢！”说完，嘿嘿笑了。
“看看，找你帮忙，还给你管饭，看我多有诚意！”他笑道。
“又没求着你管饭！”她故意白了他一眼，他只是笑而不语。
“你看看你多浪费，一个人吃这么多的！”她突然像是发现了惊天秘密一样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御膳？”
他无声地笑了，道：“就你话多！再这样，以后可不叫你了
！你也不看看，这些菜都是你喜欢的，我是为了自己吗？没心没肺的家伙！”
“可是这样太浪费了！这得花——”她开始算花费了，他立马制止了她，道：“警告你，再不许这样了，要不我可真生气了！”他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脚，她瞪着他。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今天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再不了！”他转过头不看她，显然是不高兴了。
唉，男人嘛，有时候就跟小孩一样的，不哄哄他是不行的。她心里不停地叹气，却还是面带笑容地起身，走到他背后很是认真地给他揉肩捶背道：“好了，我领情了！别生气了，好不好？”说着双手合十做出求饶的动作，却还是笑嘻嘻的。
他看了她一眼，忍住笑，装模作样道：“以后，再也不这样说我了？”
她点头，表情极为严肃，他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伸出手拍拍她的头顶，宠溺地笑了，道：“好了，跟你闹着玩儿的，吃饭吧！”
她这才坐下来，两个人边吃边聊，好不开心，就连外面大殿里的人都能听见他们的笑声。刘全叹道：“能让万岁爷这么开心的，这世上怕是就只有容娘娘了！”
（本章完）